我一直伴在長臂猿首領周圍,和它一同殺敵,將它保護得「無微不至」,沒有受到傷害。
失去了首領的狼群戰鬥力大減,戰鬥沒有多久就停止了,千餘匹力狼橫屍於野,而長臂猿還有四十餘頭。
之所以長臂猿還有那麼多剩餘,一來自然是有我們的幫助,尤其是法術的幫助,最重要的卻是我們在樹林裡作戰,這可不利於群狼戰術的發揮,能進行圍攻的狼並不多。
此外,只要感覺精力不濟,長臂猿就會逃到樹上恢復,魔獸的回復力超強,一會兒就能恢復。正因如此,才能剩下這麼多的長臂猿,不然就算是三百多個一流高手,被這麼多狼圍上,死的也一定是這些人。
長臂猿群和力狼群是這十萬大山中最大的兩股魔獸群,這場大戰下來,估計這兩個族群短期內是無法恢復元氣了,想必這十萬大山能平靜上十來年。
戰鬥結束後,長臂猿首領一直拉著我的手,猿叫不絕。
我心裡暗喜,看來它是不會追究我剝猿皮的事了,我可一直為這事膽戰心驚的,現在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長臂猿對著我一陣吱吱亂叫,我聽了莫名其妙,一句話也不懂,還是旁邊的錢玉珊聰明。
「它好像是問我們餓不餓。」錢玉珊不確定的道。
聽了錢玉珊的話,長臂猿首領一陣興奮的叫嚷。
我的眼睛一亮,殺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的肚子早就餓了。
我忙向長臂猿首領比劃了一陣,立時有幾頭長臂猿呼嘯而去,過了一會,長臂猿回來,帶來不少吃的給我們,以做慰勞。
本是想從長臂猿身上刮一點好東西的,但是長臂猿實在沒有什麼好東西,我也只有作罷,連那麼多狼皮我都沒有剝,生怕刺激長臂猿那脆弱的神經,將我和剝猿皮的人聯繫起來。過了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離開。
「你和那只長臂猿首領感情不錯嘛!」張昌松笑著道,散亂的頭髮已經被重新束上,但身上那套衣服仍是破破爛爛的,他也沒有要換的意思。
「我可是救了它一條命呢!」我恬不知恥的笑道,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壺。
「臨走時,它送了你什麼東西?」白桐瑩好奇的問道,當時她只看到我鬼鬼崇崇的跟著長臂猿首領跑了一趟,回來就笑嘻嘻的。
「是一些酒。」我興奮的道,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沒想到它們那麼能釀酒,竟然有那麼多,我只能拿一點。」
「我懷疑你將長臂猿所有的酒都偷走了。」丹尼爾斯嘴一撇,他對我倒挺瞭解的,竟能猜得這麼接近。
但他還是猜錯了,那麼一大群長臂猿,我哪敢招惹,我只是將它們的窖藏拿走了一半而已。
「我絕對沒有將所有的酒都偷走!」我鄭重說明,「所有」兩個字還講得特別重,以示我沒有撒謊。
「說不定只留下了一點點。」這次卻是錢玉珊笑嘻嘻的道。
我哼了幾聲,不再理他們,又將我的炳亟豬召出,然後騎在豬身上向前進。
一路行來,我們見到不少屍體拋於林間溪邊,有的是互相殘殺而死,有的全身焦黑,明顯是被「魔雷神錘」擊中而死。
我細細數來,竟然有幾百具屍體躺在途中。見此情形,我們十人的臉色越來越是鄭重、嚴肅,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而我背後的朱騁東也醒了過來,我只好不情不願的將她放下。
知道一直被我背在背上,朱騁東臉上儘是紅雲,尤其是與我雙目相對時,臉上紅雲更甚。
我的興致高漲,不停的找她說話,有時逗得她直笑,不過為了不讓艾米莉生氣,我可也費了不少工夫來討她歡喜。
紫雷虎這次又鑽出來亂轉,在我的暗中授意下,紫雷虎在朱騁東和艾米莉身上時間最長,在林芳苞身上最短,另兩個男人不算在內。
天上的烏雲已經散去,有些昏暗的陽光靜靜的撫慰著受傷的大地,林中的腳步聲響個不停,越發襯出山林的安靜。似乎感受到那殘廢的氣息,連山林該有的鳥鳴聲,都很少響起。
「我們到底在找什麼?」看著綿延不絕的高山與毫無止境的森林,我很是不耐煩的問「看死人嗎?」
「不用急。」白桐瑩安慰我道「會有結果的,大概就在前方了。」
「我們現在的任務應該是殺那只七階魔獸。」張昌松道也望向我道。
「反正我是衝著那七階魔獸來的,我想多歷練一點。」丹尼爾斯道。
這些人可都沒敢說八階魔獸,八階魔獸可是會要人命的,他們能對付七階魔獸就已經相當了不起了,能逃回來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能力了。
「我是為了金幣來的,但那該死的八階魔獸怎麼還不出現?」我恨聲道「你們又是為什麼來,那個魔族對你們能有什麼吸引力?」我轉頭問著朱騁東,眼睛卻是盯著林芳苞。
「我也不知道。」朱騁東紅了一下臉道,細長的頸部湧上紅雲。
林芳苞哼了一聲,什麼也不說,真是令我來氣。
「我們是不是該歇息了,已經走了十幾個小時了。」我捶著自己的大腿提議著,雖然我的腳從來就沒有走過路,現在還掛在炳亟豬的兩側晃個不停。
白桐瑩和林芳苞對望了兩眼,同時點了點頭。
「好。朱騁東、丹皇絲,你們去找一些吃的。錢玉珊,你負責警戒。」林芳苞命令道,她不好對別的人下命令,但望向別人的眼神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希望其他人也能夠負責警戒。
「丹尼爾斯,你也去警戒,怎麼樣?」明白林芳苞的意思,白桐瑩微微一笑,用商量的口吻對丹尼爾斯道。
「沒問題!」丹尼爾斯好說話的很,提著狼牙棒就走,錢玉珊也忙跟上,兩人在旁邊放風。
「我可是國家級廚師,我也去找吃的。」我自告奮勇的道,在豬身上踢了兩腳,催著它往前,要跟上已經向前走的朱騁東。
艾米莉哼了一聲,好像是知道我的意圖似的。
「也好,那我們三人就分頭找好了。」丹皇絲冷冷的道,提了一個令我很氣憤的意見。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難得住我嗎?幸虧我現在不是想泡你,不然,哼哼!我心裡暗想,分開正好可以方便我,有你在旁邊,我還不好意思呢!
表面上我卻是很正經的道「當然要分開找,這樣找的東西才會多一點。」我將豬頭勒緊,讓它轉移了方向,暫時是不能跟著朱騁東了,得過一會等眾人不在意時,再去找。
看到她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已經換下,我托著自己的下巴想著,這女的看來有潔癖,這點日後可以利用。
「好,你們快去快回,我們還要趕路。」林芳苞催著我們道。
我憤憤不平的想著,她不放心的眼神憑什麼只望向我,對另兩女卻是關心的眼神,真是不公道。
於是,我們三人分向三個方向,進入旁邊稀疏的樹林裡去尋找一些野生的食材。樹林並不大,一眼望去,沒看到什麼危險的魔獸,所以林芳苞才會放心讓三人去找吃的。
由於朱騁東體內留有我與她融合的真氣,所以我能找到她。我先是以精神力緊緊鎖住朱騁東,將她的所有行蹤掌握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堆能吃的東西,塞進乾坤袋中。
接著展開身法,無聲無息的潛到了朱騁東的身邊。今天的朱騁東打扮的艷麗動人,秀美的黑髮束於背上,漂亮的瀏海在額間輕搖,與清秀的臉孔相配,煞是動人。輕柔貼身衣裙飄在她的身上,輕風徐來,飄飄似仙。
「小胖豬。」這是我對她的匿稱,為了這個匿稱,我可是和她磨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你找得怎麼樣了?」
「只找了一些。」朱騁東正愁眉苦臉的看著四周,見我過來,並未表示訝然。林芳苞讓她出來,頗有鍛煉鍛煉她的意思,而朱騁東是典型的富家女,從學院裡出來沒有多久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在野外求生,找食物實在是將這個高材生給難倒了。
「不用擔心,有我呢!我就知道你會遇到麻煩,所以特地來幫幫你。」我拍著胸脯,有些討好的道。
「咦,你不是在另一個方向嗎?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我的話提醒了她,朱騁東心中起了一絲懷疑,歪著螓首問道。
「咳咳咳,這只是碰巧而已。我在那邊找完了,就上你這裡來看看。來時在路上看見你留下的痕跡,就一路找過來。」沒有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警覺,我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找到了說法,圓起了謊話。
「你那頭豬呢?」朱騁東好奇的問著,提到豬時,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它也有些餓了,我讓它自己覓食去了。」那頭會礙事的炳亟豬,當然是早就被我收了起來,哪能讓它在此大煞風景。
小胖豬也沒有向下追問,只是不停的催著我趕緊幫她找能吃的東西。就在路上這一段時間,我與她已經鬧熟悉了,我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慇勤的教她哪些東西是能夠吃的、哪些是有毒的,又可以用哪些辦法將毒去掉,還教她設了一些陷阱來抓一些活的動物。
一路上,我們還撿到了三隻死兔子,朱騁東不停的稱運氣真好,然後又可憐起兔子來,要兔子小心一些,下次不要再撞樹了。
世上哪有撞樹的兔子,朱騁東可能是上午看到那些狼撞樹,就習以為常了。事實是,由於好幾次我們用陷阱抓住了兔子,而朱騁東認為兔子太可憐、太可愛,說她是動物保護組織成員,就把它們給放了,而我為了能吃上兔子肉,就下了陰手,讓它們跑出百步後,陰勁爆出,心臟病發作,心臟無法正常運轉,衰竭而死。
在這一路上,我不時的在她身上佔便宜,像摸摸背、摟摟腰啊!但是一到關鍵位置,她卻總是不讓我動,我說盡好話也沒用,我又不愛用什麼大法去影響她,真是難啊!
看來憑真本事泡妞有一定的難度,這最後一步不太好逾越。以後一定要想辦法克服,現在要好好摸索。
朱騁東再次推開我摸向她臀部的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我嚇了一跳,生怕她就此惱了不和我說話。
不過,一會她就笑笑道「不要鬧了,我們已經出來一個多小時,該回去了。」
被她的笑容所迷的我,只會猛點著頭道「好的、好的。」話才出口才覺得不對,這不是不能和她再單獨在一起了嗎?
我心中大悔,但話剛出口,也不好意思就這樣收回,更何況朱騁東此問也就僅僅是問一下而已,絲毫沒有要我回答的意思。
朱騁東笑著轉身,提著花草藍,輕盈的向回走,不時還摘些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看著她美妙的身體在林中、草叢中若隱若現,我整個心都撩了起來。
我緊跟在她的旁邊,不時的向她介紹著一些野外求生的技能和在野外應該注意的事項,她聽得甚是認真,我腳下卻有意無意的放緩,這是為了拖延時間。另一方面,我的腦中有一半的心神正處於高度的運轉中,心中不斷的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和朱騁東晚點回去、怎麼樣才能進一步發展與朱騁東的關係。
最後,我的結論出來了。我要製造一個驚險的或者是讓朱騁東害怕的情景,到時她會不由自主的依靠我,然後她就會投懷送抱──我心裡得意的想著。
目標即已確定,剩下的就是手段的問題。朱騁東最怕什麼?我心裡暗問。聽她說好像是怕變胖,但這個不太好利用,她要是變胖了,我也用不著這麼賣力了,直接就可以放棄。
再換個角度,女孩子怕什麼?怕黑、怕鬼、怕血、怕死人、怕蛇,什麼都有可能怕,這個也不太好實際操作。
對了,怕蛇!好像每一個女孩都怕蛇,玩蛇的除外。嗯,這一點完全可以利用,並且應該得到充分利用,我身邊正好有幾條蛇。
說來,我身上能有幾條蛇,也真是不容易,這幾條都是我好不容易藏住的,其餘的要嘛被康斯坦其婭給扔了,要嘛就是被凱茜給煮了,或者就是被解環櫻給砍了。
我不再想這些令我痛苦的往事,開始挑選蛇來。就選那條鐵環蛇好了,長得挺可怕的,正好符合要求。
我隨手召了一條鐵環蛇,將它放在前面百步遠的草叢中,然後我跑到朱騁東前面,關心的道「小胖豬,你當心點,這裡的魔獸多,說不定前面就有蛇啊、蟲啊什麼東西的!」我故意嚇唬嚇唬她。
「我可不怕這些東西,要是它們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砍死它們。」朱騁東氣哼哼的說,為了表示決心,右手還在虛空中狠狠的劈了幾下,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向了我。
我以極其自然的姿勢摟住了她的腰,心裡暗自得意,不由得想,我可能真的是一個天才,嘴裡直道「當然、當然,東兒當然不會怕這些東西,不過你對付那些東西太有失身份,它們還是交給我來對付好了。」不知不覺間,我又將稱呼拉近了一步,而朱騁東好像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騁東輕輕的哼了一聲,卻又從我的臂彎處掙了開來,抽出劍,小心翼翼的往草叢中撥去,以防真的有蛇或蟲什麼的。
就在我們走出百步遠的時候,朱騁東本是探向草叢的長劍,如觸電般快速的縮了回來,身體也縮到了我的懷裡,雖是沒有發出驚叫,但全身卻在微微顫抖。我忙緊緊摟住她,心裡笑開了花。
「怎麼了、怎麼了?」我假裝焦急的問道,還揮出一道掌風,擋在我們的前面。
「沒什麼事,只是一條蛇,我沒在意,嚇了我一跳。」朱騁東一會就鎮定了下來,從我懷裡站穩,白了我一眼,劍又向前伸出,挑出了一條死蛇,正是我召喚出的那條鐵環蛇,卻不知怎麼死了,全身軟綿綿的,好像精血被吸光了似的。
這個情景反而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膽子還真大,連蛇都不怕,竟然就這樣直接就把蛇給殺了。
「還是東兒厲害,這麼厲害的蛇都被你給殺了。」我忙奉承著小胖豬,拍拍她的小豬屁。我的心裡卻暗暗奇怪,這鐵環蛇好歹也是四階魔獸,怎麼無聲無息的就被這個小丫頭給殺了呢!再說,剛才我也沒見到朱騁東運功發力啊!
朱騁東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蛇不是我殺的,我剛才遇到它時,它就已經死了。」
我就說嘛,諒這小丫頭也沒這麼大的膽子。不過臉上還是堆滿笑容道「幸虧它死了,不然要是被這鐵環蛇偷襲,受驚是免不了的。東兒,你的運氣真好,碰到一條蛇,卻還是死蛇。」
我心裡暗罵,是那個混蛋,幹這缺德事,不知道破人買賣無異於殺人父母嗎?竟然敢破壞我的泡妞大計,還連我的小弟都給殺了。媽的,不管是人還是魔獸,也不管有什麼後台,只要讓我發現兇手,非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抓住給殺了。
受驚之後,兩人左右觀察了一陣,沒有所獲之後,繼續前行。
本是前進的朱騁東,身體突然僵硬,腳步停下,長劍也掣了出來,明晃晃的劍尖指著前方,在微風裡微微抖動。
「又怎麼了?」我驚訝的問道,由於我正好站在她的後邊,看不見前面有什麼。我向左走了一步,想看看到底有什麼。
但朱騁東卻立刻恢復了正常,沒有答我的問題,而是收起了長劍,發出欣喜的叫聲「好可愛啊!」說完就向前奔去,連淑女也不裝了。
朱騁東剛跑了兩步,我才發現,就在我們前面地上的草叢中,有兩條彩色的小蛇,正向我們蜿蜒遊走而來,不斷盤曲的身體上的奇異花紋煞是可愛。
朱騁東已奔至雙蛇處,正彎下腰用一雙纖手去捧它們。卻不知為何,兩蛇沒有先一步發動攻擊。
我的額前驀然明亮起來,雙眼發出幽然的神光,雙袖飛起,衣衫輕微擺動,墨色的光彩在面上流轉,披散的頭髮飛揚在空中,赤紅的氣體在發間飄揚,而碧青的光芒閃爍在雙臂之下,紅青黑三色相映,從遠處看仿若是來自地獄的魔王在人間現世,周圍的空氣出現不正常的狀態,空間好像正以一個人為中心,向內塌縮。
我的精神力瞬間向上攀升,冰玄心法也高速運轉至極限。一點高度凝聚的寒氣以精神力為載體,以空氣為介質,剎那間就橫越了三步距離,來到了兩蛇旁,無形無影的寒氣就要將兩蛇凍斃於當場。
不幸的是,兩蛇好像先一步發現了這可怕的威脅,彩光一閃,不約而同的躍上了朱騁東的纖手,在朱騁東的纖手中縮成一團,既可愛又可怕的吞吐著粉紅色的毒舌,本是尖利的牙齒藏於內裡,連寒光也沒有發出。
我下意識的收住了驚人的寒氣,這要是全力發出,連朱騁東的兩隻小手也保不住了。
寒氣如霧般倏然散開,籠罩在兩隻小蛇的上空和周圍,只要兩蛇一有異動,寒氣可以立即侵入二蛇的體內,瞬間癱瘓其部分機能。
由於轉換太快,部分寒氣凝成實體,淡青色的氣體在小蛇周圍浮現,但朱騁東卻視而不見,她的心神好像完全被她手上兩個可愛的小生命給奪去了,長髮秀垂的她,睜著圓妙的大眼,看著小東西,不時的發出愉悅的笑聲。
受到強烈威脅的兩條小蛇乖巧得很,在朱騁東的纖手上沒有任何異樣,甚至當朱騁東好奇的用手指撥弄的時候,也沒有發起攻擊,反而依偎在手指上。蛇身迤邐,彩色的蛇身與佳人玉指相映成趣,絢然奪目。
可我卻無法欣賞這種美景,只是恨得牙根直癢癢「咬啊!咬啊!你倒是咬啊!」我心裡暗暗喊道「你們不咬,我怎麼上演英雄救美的情節呢!」
靈性十足的小蛇似乎明白我心裡想著什麼,在雪膚玉手裡只是昂著頭、搖著尾,毫無發起攻擊的意思,在我的寒氣威脅下,反而和朱騁東玩耍了起來。
朱騁東顯然很喜歡這兩條蛇,用纖細的玉指逗弄著兩條小蛇,甚至將手指伸進了小蛇嘴邊,還給兩蛇喂果實,只是小蛇對這不感興趣,搖著尾巴拒絕了。
兩蛇全身都是一些美麗的彩紋,如此彩紋繡於蛇身,更令其顯出十分的可愛。
它,學名叫雙身彩紋蛇,長不到半尺,粗不及兩指,毒牙堅利,無堅不摧,即便熊皮也可洞穿。毒性極烈,就算是龍象被咬中,三十分鐘內也必然倒地身亡。
此蛇行動如風,掠地如飛,極難捕捉和防備。會水、土、木三系功法,極擅偽裝,身上的彩紋可以隨心意在不同的環境下發生變化,尤其是用上木、土兩系功法後,在地上、木中,幾乎就如同隱形。
此蛇一條就已經夠可怕的了,卻偏偏一出現就是兩條,一公一母,二蛇聯手攻敵,不論人、獸,皆防不勝防,雙身彩紋蛇的名字就有一半來自兩者共同行動,也因此,雌雄二蛇合起來被列入了七階魔獸。
我現在知道我那條鐵環蛇是怎麼死的了,分明是被這兩條蛇給吸盡了精血而亡。鐵環蛇只有四階,見了七階的雙身彩紋蛇,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很可能是連掙扎都沒有就被吸盡精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