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嘯一聲,這是一種超頻波,對人類沒有什麼影響,但對這些獸類卻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和恐嚇力,本是奮不顧身撲上的狼群突然一陣大亂。
我大喝一聲,長矛如怒龍出海,奮挑十八矛,幻成萬千矛影,胯下的炳亟豬隨我心意沖上,燴燎牙輕而易舉的刺死了力狼,同時一片火海在我們前方生成。
這次我在其中加入了三昧真火,真火狂燒,瞬間就燒死了近十頭的力狼,我的長矛又再次橫掃而出,矛尖畫出四分之一圓滿的弧形,但實質上並不是一圓弧。在攻出時,矛尖會不停的下沉、上升、後撤、前進,每一次的變動總能擊中一頭力狼,並且吸收部分狼力,還可以借到一絲外力,使長矛繼續揮動。
七頭力狼撞在矛上倒下,三頭是被橫矛掃中腰部,另四頭是直接被矛尖掠過而切開了腹部,要不是半途一頭巨狼以命為代價攔住了矛的轉勢,還會有更多的狼死在矛下。
被解除了危機的林芳苞用腳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腳,大地立即震動起來,土系能量從地中湧出,當先的三頭力狼倒下,後面的力狼雖是畏縮但仍往前沖,卻被林芳苞的閃電長槍挑中,倒飛撞向後面的狼群。
站在中間的白桐瑩也早就開始出手攻敵,手起處三道環光飛入朱騁東處的力狼之中。那是三個飛環,是用土系功法祭練過的,威力較大。力狼只要一沾上黃光就會痛叫不絕,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如果被直接擊中,則會命喪黃泉。同時,環上還會不斷的灑出黃光,甚至可以形成一把把的黃色光刀。
但不久之後,三環就不得被撤回,因為狼群分開,一部分狼攻擊、攔阻三環,而另一部分狼繼續攻擊朱騁東。三環不得不回到朱騁東身前保護她,在久戰之後,朱騁東已經精疲力竭,雖經白桐瑩的幫助,卻再也堅持不住了,在一劍擊斃一頭力狼後,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一頭力狼撲上就要咬向朱騁東的咽喉,森藍的目光直盯在朱騁東的身上。
空中的兩頭獅鷲同時從空中撲下,它們倆可是我特地吩咐要保護朱騁東,我可不想讓這個小美人就這樣命喪黃泉。
獅鷲四爪同出,一爪抓裂了那頭撲到朱騁東咽喉處的力狼,另三爪攻向撲來的力狼。同時間,三道“竄連悌風斬”自一雙獅鷲的翅膀下形成,攻向後面可能撲上的力狼。
白桐瑩大吃一驚,一個風縛術施出,卷起朱騁東就拋向後面的張靈茹,同時一道劍光從手中綻出,攔住了從空隙中鑽入的力狼,三環不斷的在白桐瑩周圍環繞,將攻來的力狼迫退。
就在張靈茹要接住朱騁東時,一道軟鞭卷去,同時我的話音也到了“靈茹,你不用管了,她由我來負責。”
趁此危難之時,我對她的稱呼馬上就近了一步,才一天時間就叫女孩子的名了。
長鞭將朱騁東卷起,她被我緊緊的綁在我的身後,她的**不小啊!我心裡暗暗評價道。長鞭在我們倆身上繞了兩圈,兩人被緊緊的捆在了一起。趁著她昏迷的時候,我肆無忌憚的用左手撫摸了她的臀部幾下,真是爽啊!
右手的粗矛則是毫不猶豫的連出七擊,迫退三頭力狼。胯下的炳亟豬用豬蹄甩出了三道“真火之剿”,斬退三頭力狼。我發現我和這頭豬的配合是越來越有默契。
一行十人離密林僅有三丈之遠,我又向張靈茹傳音“好了,靈茹,我將你送到樹上後,你用法術支援我們。”
話音剛落,還不等張靈茹回話,我的長鞭就已經卷到了張靈茹的身上。百煉成鋼的鐵鞭化成繞指柔,裹住張靈茹後就將她高高拋起,甩向密林。張靈茹在脫鞭而出時,一指擊中重新堅硬起來的鐵鞭,借力飛起,安全的落在樹上。
剛落在樹上,張靈茹就先施了一個防御法術,然後全力施出土系法術攻擊樹下的狼群,由於樹太高,狼群實在是無法攻擊到樹上的張靈茹。
張靈茹的雙手不斷揮動,一道道黃符不斷的從空中墜落,這是太平道術中的“地之狂怒飛旋起”,滿天的黃符化成了黃光,樹下響起一聲聲如雷的怪響,黃光不停的旋轉吞噬著樹下的力狼,本是准備第二波攻向樹下眾人的力狼,一下子所有的編隊都被打散。
斷後的三人回撤到大家身邊,九人形成了一個圓圈,我的左手長鞭再出,將艾米莉卷起“艾米莉,你先上樹歇歇!”艾米莉也被高高拋起,落在了樹上。
三個呼吸後,眾人離密林僅有一丈遠,此時斷後的三人恐怕已經精疲力竭,再也無力橫越這一丈距離。現在只有張昌松、白桐瑩、林芳苞,當然還有我,有著精力。
丹尼爾斯悶哼一聲,胸中血光乍現,被一頭力狼抓中,此時的丹尼爾斯已經無法做出反應,只是應抓跌倒。他身上的重裝甲早已破爛不堪,連內裡新穿的那張大狗熊皮,也已被咬爛和撕破。
一道黃環攻到,剎那間就擊折了二頭力狼的腰,迫退了另一頭力狼。同時間,我的身體向後倒退兩步,長鞭將丹尼爾斯卷起,扔向樹上的艾米莉。
艾米莉手伸出,在接觸丹尼爾斯時驟然向後一縮,卸去沖來的力道,將丹尼爾斯輕輕的就放在樹上了。
錢玉珊與丹皇絲兩人在後面苦苦支援,要不是鐵牛接到命令向她們援助,兩人早就被分屍了,不過我看那頭鐵牛被分屍倒是近在眼前了。
粗矛掄揮,矛尖上突然顯現出墨綠色的光芒,二十七道矛影在二女前面布下了三層網來阻攔力狼的進攻。同時間,左手托住了丹皇絲的臀部,一股柔和的大力湧起,將她送上了樹頂,同時間腳下連踢七次,迫開所有攻向錢玉珊的力狼,左手再出,也是撫摸上臀部,用力將她送到樹頂上。
空中的三頭獅鷲隨同飛起,臨空撲殺三頭躍起想攔住二女的力狼,另兩頭力狼則分別被二女所殺。
“好了,我們也該上樹了。”我故意裝作很疲憊的樣子道。這次為了逃出生天,可是暴露了不少的實力,很不符合我的性格,因為“棒打出頭鳥”這句名言我是時時刻刻都銘記在心的。
“我來斷後,你們先上,然後用法術支援我。”張昌松大刀連揮九次,迫開了四頭力狼道。
我也沒有客氣,縱身而起,橫越這一丈距離,飛上了大樹上,而胯下的炳亟豬則被我在同時間收回。在空中時,我雙手連捏三次印訣,土系能量形成三道狂風,以無可比擬的速度卷入狼群,一時間攻上的力狼只有寥寥無幾,三人幾乎是在同時間躍起,直飛樹頂。
在這瞬間,張靈茹連出七指,擊中了從地上躍起想攔住三人的力狼和巨狼,但仍有一狼還是攔在了林芳苞身前,林芳苞閃電般的一槍刺穿撲來的力狼,接著就將力狼屍體甩向下方,想要重新飛起。
林芳苞提氣就要再次躍起,卻臉色大變,身體直向下墜。原來,由於林芳苞一直在最前面開路,功力消耗太大,體內的功力已經無法滿足她再次躍起所需,她的心中一陣絕望,卻是沒想到會死在此處,飽受狼吻。
樹上眾人一片驚呼,張靈茹連出四道黃符,擊向樹下的力狼,卻被兩頭巨狼所截。身在空中的張昌松和白桐瑩也大驚失色,只恨在空中無法援助,兩人僅是各用了一個土系法術攻擊林芳苞身下的力狼,但大片力狼已經湧到。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還得出手救這個女的,否則要是這女的死了,讓小妹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在旁邊,非得將這個罪名加在我的頭上不可,那時哪還能有寧日!
紫色的雙瞳出現,渾身出現妖異的神采,衣袍向後擺動,全身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神采。我的左手伸出,一股無形的波動湧入左手,左手呈現出淡淡的紫色,左手向前一抓,無形的勁力隨著淡淡的紫氣湧出。
這是道教至高絕學紫氣玄功中的紫氣東來玄抓,這個動作可沒有人看見,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會在意,頂多覺得我是在驚慌中伸出手而已。
本是落向地面的林芳苞,身體不可思議的飛起,直向樹上飛來,白桐瑩忙施了一個輕化法術和風翼法術,但林芳苞升到半途又重新墜向地面,所幸我的長鞭已經可以卷到她,長鞭揮出,輕輕松松的就將她卷上了樹頂。
狼群圍在樹下不肯離去,來回走個不停,眾人則在樹上休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和真力。而我正拿出種種藥物為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大大小小傷痕包扎。真疼啊!看來以後真不能得罪人多勢眾的團體。
樹下的力狼有了動靜,開始有三頭高級力狼撞擊我們所站的大樹,頗有將大樹撞倒,逼我們下樹之意。難道這群力狼變笨了,或發飆了不成?這裡那麼多樹,我們隨時可以再換一棵,它們難道能將整個密林都毀了不成?
樹下的力狼還有千余匹,正圍著我們,此時已經有二十幾頭狼在我們下面撞樹,我滿帶笑意的看著。撞吧!撞吧!乾脆用頭撞死好了,省得我們還要再打打殺殺的。
“你功力很高啊!”林芳苞心裡暗訝,沒想到走眼了,眼前這個娃娃臉的男孩竟然還有如此功力,心中疑雲密布,暗自猜想我是何人。既能召喚六階魔獸,武功又如此高絕,就算是大陸十大高手,也不可能做到這點,心中細想天下的奇人異士,竟是沒有想到與我情況相符的人。
“竟然可以召喚三只六階魔獸,而且時間甚久,你應該是六階召喚師吧?在哪考的?”林芳苞有些試探的問道。
法師的管理較為嚴密,幾乎每一個四階以上的法師,帝國都會記錄在案,六階召喚師更是不可能遺漏的,所以林芳苞才想問出虛實。
常見的召喚師所能招呼的最高階魔獸一般是六階,以數量定階數的高低,五階上層召喚師能勉強召喚一只,六階上層召喚師能召喚三只,只有七階以上的召喚師能召喚七階魔獸,而八階召喚師據說能召喚八階魔獸,不過那只是傳說,很少見。
六階的召喚師會獲得一項特殊的能力,他所召喚的第一頭六階魔獸只在最一開始消耗一定的精神力與法力,其後就不再損耗,而低於五階的魔獸所消耗的法力相當的少。因此林芳苞這時才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不過世人對召喚師並不熟悉,林芳苞能知道這些就已經足夠自傲了。
“我沒考過,不知道。”我老老實實的道。我幾乎對什麼事都只有一時的熱情,再加上平常我也忙得很,一般某個職業混個不錯的樣子就行了,不會繼續考下去。
張靈茹和白桐瑩正用法術攻擊樹下撞樹的力狼,讓它們無法盡全力,以爭取時間讓所有人恢復體力。要知道,在樹上也不安全,長臂猿等魔獸就生活在樹上。
“我們還要再追蹤下去嗎?”為了轉移她對我的注意,我反問了她一句關於下一步行動的問題。
“當然,只要有機會,我們就要進入。”林芳苞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帶有棕色的面龐上是堅決的神色。
我暗中皺起了眉頭。不會是我那小妹非要拿這個“魔雷神錘”玩玩吧?她也不小了,不該這樣啊!
“但我們怎麼進去?樹下那麼多的力狼,可不是好打發的!”張昌松道,臉上有著愁色,但言下之意卻也是同意再往裡深入。
這棵樹已經嗄吱嘎吱作響,於是我們十人立即橫移到另一棵樹上。
“對了,你怎麼還不把騁東放下?”艾米莉圓睜著眼睛道,眼裡有著薄薄的怒氣,配上有些皺起的瓊鼻,看起來更加艷美。
“她還沒醒過來,所以我就先照顧她一下。”我裝作很老實的道,還扭轉頭,假裝仔細查看著朱騁東的情況,而真實的情況則是我暗中給她聞了一些迷香,讓她昏睡過去了。
“讓我來吧!”錢玉珊伸手就要將朱騁東從我的背上解下,但我的扣哪有那麼好解。
“不用了,還是由我來吧!在這種危急關頭,大家還是保持自己的最佳狀態較好,不然到時又會多了一個要照顧的人。”我大義凜然兼好心的勸告道,身體輕輕一側,將錢玉珊的手給甩開了。
聽我這麼一說,眾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她們還是知道自己的功力比不上我,朱騁東在我背上實際上是最安全的所在。趁著眾人不注意,我又摸了摸朱騁東,手感真好。
“她體內的真氣消耗太大,三天之內無法恢復,如果強行動手,恐怕對以後的修為會影響很大,不如我施展一種奧妙的手法,讓她沉睡十個小時,十個小時後她的真氣就可以完全恢復,並且還會有所長進。”我建議著,眼睛更望著林芳苞,向她詢問。
我並沒有說謊,剛才那一戰確實是非常凶險,朱騁東在眾人中功力最弱,再加上經驗又不足,收斂內力的功夫還沒練到家,所以才會落得脫力的下場。
“那好吧!有勞閣下了。”林芳苞沉思了半晌道,說話中的口氣客氣了三分。
我心下大喜,又可以白占十個小時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