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石林,漫天的黑霧,把整個九宮八卦陣給渲染的充滿了血腥,壓抑的完全讓人喘不過氣來,無數條道路顯現出來,火光隱隱約約從石陣中秉射出來。,風聲,哭聲,水聲,不斷的湧現出來,若說剛才那只是一個平靜的困陣,那麼現在就是一個猙獰的殺陣。
子雨見濃霧散去,立刻身形一扭站在傲蒼寒身邊,而同一時間聽閾也滿臉謹慎的站在傲蒼寒身邊,三人成三角形站立,各自照看著一邊。
傲蒼寒面上神色波瀾不驚,那眼中的神色卻更加的冷漠,雙眼無視已經轉化成殺陣,陣勢主動攻擊進來人的轉變,沉聲道:「我再說一次,我沒先動手已經是給了你面子,現在,後果自負。」
「大師兄,加油,我看好你,好有氣質,你是我的偶像,我……哎喲。」聽閾立刻對傲蒼寒這話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不過卻被旁邊的子雨給生生打斷,滿臉委屈的瞪著一臉黑線的子雨。
「在神醫谷說大話的多了去了,你算什麼東西,給面子,哈哈,不需要你給面子,有脾氣就給我毀了這九宮八卦陣再說,廢物。」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陣辱罵後,就完全的消失無蹤了。
傲蒼寒沒有說話,但是子雨感覺的到,他真怒了,敢說他是廢物,哼,看你這瘋醫還能活多久。
「還真是不給我們面子,嘿嘿。」聽閾嘿嘿的笑聲在靜寂的空間裡迴盪,但是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讓人寒,聽閾這嬉皮笑臉的傢伙,也怒了。
「跟著我。」傲蒼寒沉聲喝了一聲後,反手拔刀在手,當前根本就不分辨路線,直接挑了一條路就走,子雨和聽閾想也不想的隨後跟上。
「哈哈,嘎嘎。」一連串的陰森森的笑聲突然響起,一陣黑霧中幾架骷髏扛著鐮刀,瘋狂地揮舞著朝三人攻擊過來,那鐮刀閃著寒光,攻擊力居然強大的驚人。
「跳樑小丑。」子雨手中鞭子一揚,還沒進行攻擊,傲蒼寒突然冷聲一喝,手中的大刀瞬間白光一閃,橫向一揮,月牙形的攻擊力量飛的射了出去。
砰,輕微的響聲後,揮舞著鐮刀的骷髏,上半身慣性的朝三人飛來,而下半身已在這一刀下,直接被切割開,停留在原地。
碰,法力被破壞的骷髏在撲過來的空中墜落,瞬間成為一團枯骨,零碎的散落在地上,周圍的黑霧立刻散了開了,一條筆直的道路流露了出來,而一擊擊出的傲蒼寒根本連停留都沒有,直接腳步交錯的就朝前走去,連看都沒有朝那些骷髏看上一眼。
子雨與聽閾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一樣,不愧是他們的大師兄,手段就是強悍,力量就是彪悍啊。
什麼叫神擋殺人,佛擋殺佛,這就是,一路闖來,什麼木偶攻擊,什麼骷髏攻擊,那是一個不留殺的乾乾淨淨。
道路突轉,境況突變,一空蕩蕩的空間裡,對面三個子雨,傲蒼寒,聽閾,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殺氣對著他們三人走來,肉眼幾乎完全無法分辨,氣息也完全相同。
傲蒼寒一見下眉頭一皺,反手就是一刀,聽閾則是滿臉震驚的看著對方,而子雨則微微停下了步子。
「大師兄,我是小師妹。」一聲慘叫後,子雨眼角掃到旁邊又一個子雨朝她走來,聽閾那邊則是來了傲蒼寒,傲蒼寒那一擊打,就如鏡子破碎後,化成千萬個一般,一生二,夾雜在三人身邊,完全混淆了視線。
「大師兄,那個是你?」聽閾不由有點慌了。
「大師兄,我才是十二師弟。」
「小師妹,我是你十二師兄。」
一瞬間什麼都亂了,就連傲蒼寒都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人有點分不出真假,錯亂的人影,莫名其妙的攻擊,防不勝防的偷襲,讓傲蒼寒和聽閾眉頭都深深皺了起來。
「別動,我來。」子雨見此突然高聲喊了一聲,雙眼微閉,腦海中瞬間一片清明,這是利用的幻覺來妨礙,而幻境,很不巧,她在妖界已經遇見過,現在再遇見,能夠迷惑了傲蒼寒和聽閾,迷惑不了她。
腦海中一清明,周圍真正的傲蒼寒和聽閾便清晰的顯露在子雨腦海裡了,子雨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假就是假,即使千人說他是真,到底還是假,永遠當不了真。」
話音落下,手中黑鞭如靈蛇一般掃蕩了開去,一股磅礡的力量毫不理會那些假的三人,直取一旁看上去一片空氣的地方,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居然如擊打到了實地一般。
嚴陣以待的傲蒼寒和聽閾見此,都微微鬆懈了下來,那邊上本來糾纏著他們的假人們,在這一聲後如煙霧一般快的消失了開去,子雨所擊打的如空氣一般的地方,緩緩顯出原型來,那是一面水不是水,玻璃不似玻璃的鏡子一般的東西,在子雨的這一擊打下,碎裂開來。
「小師妹,你好厲害,十二師兄抱抱,把這法術教給十二師兄吧。」
「閉嘴。」聽閾的話音剛落,子雨和傲蒼寒同時冷喝道,這個什麼人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有的沒的。聽閾聞言好委屈,非常不滿的瞪著子雨,就是不敢瞪傲蒼寒。
子雨直接忽視,正抬步要往前走,眼角掃到那鏡子破碎的地方,突然紅光大盛,一股火焰從那裡面射了出來,熊熊烈火,熾熱的高溫,夾雜著掠奪一切的瘋狂。
「小心。」離子雨最近的聽閾,面色一變,一把抓住子雨,想也不想的快拉到他身後,快道:「好狠的人,這火有毒。」
傲蒼寒一聽這話,那股一直壓抑著的殺氣驟然洶湧起來,冷冷的道:「本想給他留個完整的九宮八卦陣,現在看來,哼,我要它寸草不留。」
說罷,傲蒼寒反手一揚刀背,一道白光把三人包圍在裡面,同時兩手握住大刀,力道驚人的朝腳下的岩石插了下去,直沒半截刀身。
「毀,一草一木不留。」傲蒼寒緊接著一聲暴喝,一道白光潛伏下地下的土地,一陣巨大的波動瞬間傳來,整個陣勢第一時間開始顫抖,出嗡嗡的聲音。
天開雲散,黑霧散去,血紅的石壁不停的滾落下石頭來,血腥的殺氣第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九宮八卦陣,開始瓦解。
瘋狂的力量橫掃整個九宮八卦陣,大至山石峭壁,小至一草一木,全部被連根拔起,塵土飛揚,氣息狂烈。
片刻功夫,整個九宮八卦陣被完全毀滅,漂亮的山谷中塵土四溢開來,草木的氣味遠遠飄揚了出去,若說先是錯落有致的人界仙境,那麼現在一片狼籍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地方,錯亂的石頭,殘敗的樹木,凋零的花朵,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從此不復存在。
神醫谷中九宮八卦陣佔據的地點太廣,太大,一邊連著谷門口的牌坊處,一邊連著神醫谷主屋所在,這九宮八卦陣一毀。整個神醫谷的主屋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傲蒼寒當頭,子雨和聽閾尾隨兩邊,朝那神醫谷主屋外天井旁,正目瞪口呆的四個年輕人走去。
真不錯,原來在玩這個,這可真是忙啊。」子雨走上前去,本來就一肚子火的看著眼前四人在幹什麼後,火沒有了,取代而來的是殺氣,是憤怒,前所未有的想殺人。
那四個年輕人圍住個翡翠玉石方桌坐著,桌子上是一副紫瑪瑙的骨牌,說簡單點就是麻將,旁邊是輸贏的籌碼,有珍珠,有翡翠,有玉,很豪華的桌子,很豪華的麻將,很大的輸贏,此時四人手都還伸在上面的,顯然剛剛生的事情,讓他們太震驚,還一時沒有轉換過來。
子雨看著其中一個和的挺不錯,滿腹書生氣質的男人,他面前的籌碼是最少,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出聲侮辱人的吧,就為了這個玩意,居然見死不救,很好,很好。」
子雨一說完突然一拍桌子,整個桌面上的瑪瑙麻將全部跳了起來,子雨袖袍一揮,一百零八張做工精美的麻將瞬間化成粉末,從半空撒了下來,陪同的是那些看上去分外名貴的珠寶。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毀了我們的九宮八卦陣,師傅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那男子震驚之下回過神來,突的跳了起來,那臉上的神色分外的猙獰和兇猛。
「師傅?你不是瘋醫?把你師傅叫出來。」子雨一聽這男人居然並不是那瘋醫,而不過是他的徒弟,當下更加惱怒,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物,居然如此藐視生命,該殺。
「你是什麼東西?我師傅……哎喲。」那男子狂妄的話還沒說出來,子雨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打的那男人頭一歪。
「好大的膽子,你們居然敢上門欺負人來了,就不怕醫谷的人找你們麻煩?」那一直沒說話的另三個人此時也回過神來了,其中一男子滿面慍怒的站起來,怒指著子雨道。
「欺負你又怎樣?我就欺負你了,你敢怎麼樣?」子雨想不也不想一腳就朝那朝她叫囂的男人踢去,這幾個廢物,那是子雨強大力量的對手,連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而另兩個,給傲蒼寒和聽閾一人一腳,給直接喘得跪在地上。
「生為醫者,見死不救不說,還語出惡毒,你們師傅就是這麼教你們的,瘋醫你給我出來,我今天倒有話問問你。」子雨突然拔高聲音,頓時整個偌大的神醫谷主屋都迴盪著子雨的聲音。
「師傅不在,若我師傅在,你們還敢欺負上門來。」一長相刻薄的男子跪在地上,又掙扎不出傲蒼寒的束縛,滿臉惡毒的道。
「既然不在,你們還擅自做主,看來這瘋子更加不是個好東西,早就聽說他脾氣怪,這麼些年沒求到他面前,還不知道怪到這個地步,他這就不叫怪,而是沒人性,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師傅若是個好人,徒弟斷然不會如此惡毒。」聽閾聽言插話進來,深深的皺著眉頭。
「這是神醫谷的規矩,不救就是不救,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就一條賤命,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救,老子好就救,心情不好就不救,你們……啊……」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一腳踢到此人的下鄂上,那人頓時一口鮮血吐出來,其中還包含著半條舌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好……」
「好什麼好,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你們一條賤命,全憑我做主,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子雨衣袍一揮,在那翡翠椅子上坐下,滿臉冰冷地道。
「說得好。」一直沒說話的傲蒼寒冷冷的附和了一句。
那四人頓時氣極,明眼人都知道能夠破壞那麼強大的九宮八卦陣,來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厲害,怎麼著也要收斂點,但是這四個人不知道是平日太過跋扈,目中無人慣了,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還是其性就凶殘,居然滿臉的怨毒和憤恨,讓子雨看的心寒,這怎麼能是人性。
「好,今天我們認栽了,不過你們也別太開心,今日這事傳出去,皇帝陛下會來找你們算帳的,會的,你們等著,敢欺負到我們神醫谷頭上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四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臉上本來就一點血色也沒有的人,緩緩的開了口,臉上神色很平靜,只有那雙目中射出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子雨聞言微微有點驚訝的抬頭看著傲蒼寒和聽閾,這神醫谷跟白衣有關係?
「不用傳,我會當面給你們帶到。」那四人本見子雨微露驚訝之色,不由都齊齊嘿嘿直笑,沒想到傲蒼寒不帶一絲語氣的這麼一說,四人頓時全都僵立住。
聽閾見此雙手抱胸,滿臉鄙視的道:「有我大師兄傲蒼寒,我,聽閾,和我小師妹子雨在這,你們放心,絕對會一個字不落的帶到我們師傅面前,我倒想看看師傅是會幫你們,還是會幫我們。」
一片沉默,四人的臉色難看之極,那最先說話的男子,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道:「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是誤會,誤會。」
這九宮八卦陣乃是人皇逆無天皇宮中的東西,當年賞賜給了醫谷的人,傲蒼寒自然知道怎麼破,不過也就知道怎麼毀滅性的破壞,至於怎麼解開,他沒那個興趣學習,這四人此時才好好打量傲蒼寒,若是人皇的弟子,那麼能毀滅九宮八卦陣,也就不是難事了。
「誤會,我可記得我當先報上名頭的時候,逆無天這三個字可沒得到任何的尊重,和一家人的表示。」子雨聞言冷冷的道。
生為一個現代人,要說不會走後門,攀關係,這是不可能的,子雨更是早就明白這一點,人與人之間乞求公平,但是絕對做不到公平,所以一開口就把逆無天的名字報了出來,只是沒見任何成成效而已。
卻不知道,這人皇逆無天的名字哪是誰都能叫的,久而久之,只知道人皇要叫皇帝殿下,出口就叫逆無天,估計人界還真沒幾個敢,別怪別人第一時間反映不過來,而且幾人先就在打牌,輸了後心急火燎的,別說你逆無天,就是你逆天無,估計都沒有理會。
那四人頓時對視一眼,明顯的一人悔恨,而另三人責備。
「這個,我看師姐你面色黑,應該是中了劇毒,我們馬上給師傅送信,讓師傅回來救治,師兄,師姐們,你們就不要跟我們過不去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這話一出口,子雨只感覺一陣噁心,先前就看見她面色漆黑,對她還只有惡毒沒有好眼色,現在一聽是人皇的弟子,面孔一下就變了,關心起她起來,這樣的人實在可恨。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不等子雨話,傲蒼寒突然滿臉冷酷的道,那四人頓時語塞。
「我師傅當年承醫谷恩情,不由微微放縱你們幾代人,哼,百年未加過問,沒想到你們頂著我師傅的臉,如此的無法無天,草菅人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有這天下第一,又何必叫什麼神醫,簡直是混帳。」
傲蒼寒的人冷,話更冷,那名聲是早已在外,響乇人界這麼多年,說一不二的性格,讓從他口中出來的話,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那四人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臉色一下就白了。
「大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有恩就是有恩,我們縱然再有錯,皇帝陛下肯定也會饒過我們的,大師兄,你可不能背著皇帝陛下做事。」那四人中最平靜,可是話裡最尖銳,最陰險的蒼白臉沉聲道。
子雨聽言氣的笑了,拉關係加威脅,這人用的還真是順手,傲蒼寒會被威脅?若不這麼說估計還好,這麼一說那麼有命估計也會沒命。
果然,傲蒼寒聞言嘴角一勾冷冷的笑了,卻讓所有人渾身直冒寒氣:「好,有恩就是有恩,不過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師傅有恩,我怎麼不知道?」冰冷的話從帶笑的嘴裡說出來,比之冷這臉還寒。
四人聞言頓時齊齊一愣後,一下就慌了,傲蒼寒見此一聲冷哼,手中握著的大刀刀鋒一轉,月牙形的攻擊就朝剛才說話那男子頸項間射去。
「不。」
碰,黑色的鞭子揮開了傲蒼寒那一擊,傲蒼寒頓時沉眼看著子雨,子雨微微挑眉後邪氣的一笑道:「何必落人口實。」
我們只是不敬之罪,你不能殺我們。」
「我們也不過是不救人而已,並沒有殺人。」那四人見子雨這般一維護和這樣一說,頓時喜極的快言。
傲蒼寒和聽閾兩人同時看了一眼,接受到子雨上在笑,眼腫卻寒的光芒後,便也不反對,也不贊同,靜待子雨處理。
「啊……」子雨見傲蒼寒和聽閾給了她空間,還沒說話,就聽見不遠處一道淒厲的喊聲破空而來,是那幾個年輕人。
想法才一動念,那臉色蒼白的男子當先抱著那紅得不正常的女子,拚命的衝了過來,一膝跪在子雨面前,滿臉淒厲和惶恐外加激動的道:「快,快救救我妻子
自從三人毀滅了九宮八卦陣後,神醫谷已經沒有了憑仗,這幾個人頓時都齊齊衝了進來。
「還不快醫。」子雨一腳就朝離她最近的男人踢去,順便解開了對他的控制,讓他有法活動。
就用這個就好。」那男子一能動,隨手就在天井旁扯了一根不知名的草,兩下揉碎了就給那女子放到嘴邊。
「藍,快服下,快服下,吃了就好了,你快吃啊。」男子激動的拚命往女子口中餵藥,但是那女子已經張不開嘴了。
「她已經死了。」那被子雨放開的瘋醫弟子,見此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臉色,不帶一絲同情的道。
「不,不會的,藍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悲傷,漸漸的低了下去,緊緊的抱住女子,那手幾乎嵌入到女子的身體裡面。
子雨見此不由狠狠的一拳頭揍在翡翠桌子上,瞬間一張好好的桌子就碎裂成碎片,看著那四人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道:「如此簡單,你們都能這樣對待,好一個神醫的傳人,好一個師傅,好一個徒弟。」
天井邊的一棵小草就可以救人,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已,這些人卻只顧著玩樂,只顧著打牌,就這麼藐視人命,生命是最寶貴的,絕對不能容忍被這樣的褻瀆。
「不好。」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聽閾,突然間搶了上來,一把抬起那抱著女子的男子的臉,一指扣住虎口處,淡淡的光芒罩住該男子。
子雨見此唰的站了起來道:「怎麼了?」
傲蒼寒冷眼看著一切,沉聲道:「心脈寸斷,沒救了。」
言畢,聽閾微微搖頭放下了手,才感覺到他氣息不對就下了手,居然還是晚了一步,這男子求死之念早存,決絕的連他都晚了一步。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你們不是人……」在短暫的寂靜後,跟著那男女來的幾人都狂了,對著那四個人拳打腳踢,情急之下居然只會用普通的拳頭。
「毀了它,毀了它,我們再不要什麼神醫谷,他不配,不配。」瘋狂的男子衝進神醫谷的屋舍,橫衝直撞的破壞著。
「不能破壞,你們這些下賤人,你們……」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封鎖了他們能說話的力量,把四個人困在一起。
火光從精美的幾乎連白衣的皇宮,都比不了的屋舍中竄出,漸漸洶湧起來,美酒助火勢,不大功夫就把所有的屋舍都捲進了一起。
子雨見此冷冷的一笑,手中黑鞭突然朝地面狠狠一揮,一股力道破壞所有房屋的結界,那本來只在表面燃燒的房屋,瞬間整個都捲了進去,徹底的焚燒起來。
那燒了房子還不解恨的幾個傷心到極致的男女,邊打邊抓的把四個人朝火海中扔去。
子雨面對四人無法說話,卻流露出求救的意思的眼神後,緩緩的道:「你們不過對我們不敬而已,我們見死不救也無人說吧,我相信這定然不會落人口實,畢竟神醫谷的規矩就是見死不救。」說罷慢條斯理的朝旁走去,根本無視身後惡毒的,怨恨的,求懇的目光。
「咦,我怎麼沒有想到?」聽閾摸摸下顎,對子雨燦爛一笑道:「還是小師妹聰明。」子雨見此不由搖頭無語。
「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服,時辰未到而已,節哀。」來到幾個悲傷,憤怒的男女身邊,子雨柔聲安慰安慰道。
那幾人的臉被滔天的火光照射的通紅,早先勸子雨離開的那女子,滿臉淚痕的轉頭看著子雨,突然跪下去深深的給子雨磕下頭去,嚇的子雨一個閃身不敢接受:「這是幹什麼,我並沒幫上忙。」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哎,這禮她受不起啊。
那女子也乾脆,磕了一個頭後站起身來朝子雨道:「不感謝你們的好意,只感謝你們毀滅了這害人的地方,殺了這幾個畜生,讓我們親手參與,親眼看見,婦人名叫逍遙,紅樂山莊莊主的女人,今日這個恩情不大,我們卻記下了,來日,妹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來信。」說罷也不等子雨有什麼反映,轉身與另外一男子,抱起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屍體就走,果斷而剛烈。
子雨見此摸了摸頭,看著傲蒼寒和聽閾道:「這不是沒幫上什麼忙麼。」
「走吧。」傲蒼寒沒有回答子雨的話,冷淡的開口道,同時反手一刀,整個神醫谷房舍,全部轟然倒塌,被燒燬的更加迅了。
「小師妹,你為什麼不讓他們醫治你的臉?」掃了眼火海,再掃了眼子雨的黑臉,聽閾在走出神醫谷很遠後,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他們沒那個本事,他們說要醫治我的時候,眼中只有慌亂。」子雨淡淡的答道,若不是肯定他們沒那麼能力醫治她,她怎麼會那麼乾脆的見死不救,至少也要等他們醫治好了她後再見死不救。
不過想到這子雨就鬱悶,她來這是為了求醫,不是為了殺了的,這麼張黑臉現在要怎麼辦?半夜出來鬼都嚇的死幾個,煩人啊,到哪裡去找人醫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