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靈城亡靈法師長老會的二長老范甘迪所帶領的另一幫亡靈法師並沒有看到這離奇的一幕,因為他們正在忙著用另一種召喚魔法召喚一個強大的存在——冥龍。
費德勒並沒有聽到和巴頓在一起的那三個亡靈法師的匯報,但是並不代表別人沒有聽到那三個亡靈法師的匯報,作為長老會的二把手,范甘迪平時還是非常注重各種情報的收集工作的,所以,當那三個亡靈法師如實的給范甘迪講述了他們如何找到雙足飛龍,並且在捕殺雙足飛龍的時候如何遇到了地獄黑龍以及龍騎士的經過,讓范甘迪立刻就對葉飛重視了起來。而在剛才范甘迪也親眼見識到了葉飛施放『亡靈操控』的整個過程,愈發的讓范甘迪感到眼前的這個龍騎士不簡單,所以,當費德勒帶領一部分人員召喚亡靈騎士的時候,范甘迪則帶領著另一部分亡靈法師準備召喚冥龍,以防萬一。
范甘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亡靈法師,說他厲害,並不是說他的魔法有多麼高深,而是他早年在在冒險的過程中,曾經在坎比大草原的深處無意中尋找到了一頭完整的龍的骨架,這讓范甘迪欣喜若狂。要知道,在這個大陸上,要見到巨龍的遺骸幾乎要比找到鑽級的晶石還要困難,更別說完整的巨龍骨架了,因為無論是什麼龍,只要是真正的龍族成員,它們死後的遺骸都會葬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天底下防衛最為森嚴、最為神秘的龍塚,除了真正的龍族之外,沒有人知道真正的龍塚在那裡,也沒有人能夠活著進入龍塚。所以說,范甘迪的這個發現立刻就讓他毫不猶豫的用自身的精血,拼著掉二十年的修為,發動了亡靈法師的禁忌魔法——逆靈魂契約。
這種『逆靈魂契約』就算是亡靈法師,都不敢輕易使用,因為一旦動用這個魔法,那麼就意味著這個亡靈法師這一輩子都要用自身的精血來供養簽約對象,而且,這個亡靈法師這一輩子都不能再使用其他的召喚魔法,同時,一旦契約對像死亡,那麼作為主人,也會跟著立即死亡。所以說,如果不是尋找到極其強大的不死生物,亡靈法師是絕對不會動用這個對於亡靈法師來講都屬於禁忌的魔法。
同時,在施展這種『逆靈魂契約』的時候,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單單掉二十年的修為還是小事,在施展這個魔法的過程中,如果稍不注意,施術者輕則全身的魔力被抽空,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重則就直接死亡,成為一縷冤魂。但萬幸的是,范甘迪成功了,從此之後,他就成為了一個可以召喚冥龍的亡靈法師,估計他也是整個大陸上唯一一個能召喚冥龍的亡靈法師,所以,當范甘迪來到冥靈城的時候,立刻就成為了長老會的長老,而且還是身居二把。
范甘迪同時也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一旦有什麼人或者事讓他覺得有危險,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冥龍召喚出來,雖然每召喚一次冥龍,都會將他全身的精神力和魔力抽空,但是有了冥龍的幫助,到現在范甘迪還真的是沒有遇到能戰勝自己的人。而今天,這個龍騎士給范甘迪的感覺相當的不好,所以他就決定再次召喚出冥龍來。
不過這次有了十多位同伴相助,召喚起冥龍來就要輕鬆的多了,最起碼不會像以前那樣,把自己全身的魔力和精神力抽個一乾二淨。
當范甘迪和他的夥伴們完成了召喚之後,葉飛也正好把那些亡靈騎士給全部的搞趴下,就在葉飛準備教訓一下這些亡靈法師的時候,天空中忽然異常的黑了下來,同時,一股濃厚的不能再濃厚的死氣瞬間就充斥了這片空間。
一團黑色的濃霧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周圍的空間開始詭異的扭曲起來,漸漸的,這種詭異的扭曲形成了一道直徑大約有二十米左右的一個圓形的空間,在這個圓圈外面,黑霧不斷的翻滾著,而在圓圈的裡面,則是一片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的空間,就如同一個小型的黑洞一般。
葉飛愕然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他也沒有想到,這群亡靈法師竟然還不死心,看來,自己真的是要給他們點教訓了。
不過,看天空中的這個陣勢,估計這次那些亡靈法師們肯定又召喚出了什麼厲害的傢伙,如果自己估計不錯的話,那個圓形的空間應該就是召喚時所產生的空間門吧。可惜老甘不在這,要不讓老甘給這個空間門來上幾道龍息,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葉飛一邊琢磨著,一邊握緊了手中的大骨頭,而此刻,葉飛也感覺到手中的大骨頭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讓它興奮的事。這還是大骨頭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讓葉飛也不由的小心起來。
半空中的空間門忽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龍頭出現在了空間門中。葉飛看見這個龍頭之後,微微的一怔,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亡靈法師竟然召出了一條冥龍出來,從這個龍頭的大小來看,似乎這個傢伙的個頭比老甘還要大。
果然,當龍頭出現之後,一副巨大的骨頭架子緊跟和也鑽出了空間門,兩隻巨大的骷髏翅膀猛的扇動起來,然後巨大的龍身夾雜著呼呼的風聲,降落在了地面之上。
這傢伙果然要比老甘大不少,儘管它的身上沒有一點血肉,但是僅僅這傢伙的站立高度,就達到了十米左右,如果要是再算上它那條大骷髏尾巴,估計全長得超過二十米。
這個冥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肉,但是,全身都在向外冒著冰冷至極的死亡氣息,兩個巨大的眼窟窿裡,竟然隱隱的向外冒著絲絲的黑氣,更是讓這傢伙顯得尤為恐怖。長滿兩排鋒利的牙齒的巨大龍嘴,微微的張開,似乎隨時準備將它的敵人撕扯成碎片。巨大的腿骨和尾骨穩穩的支撐著冥龍那龐大的身軀,在腿骨的下端,已經鈣化的指甲顯得異常的鋒利,讓人絲毫不敢懷疑這些指甲的威力。尾巴的後半部分,正在不斷的左右擺動著,看的出,這粗大的骨頭尾巴,絕對會是敵人的噩夢。
這就是亡靈法師範甘迪的契約獸——不死冥龍羅德裡格斯。范甘迪為了紀念傳說中冥王哈迪斯的坐騎——三頭冥龍羅德裡格斯,特意把自己的契約獸也取名叫羅德裡格斯,這樣既讓自己的契約獸有了一個很拉風的名字,又無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看著羅德裡格斯那雄壯的身軀,范甘迪真的是感到幸福極了,有這麼一條威風的冥龍做自己的契約獸,這個天下還有什麼能讓自己感到恐懼的呢?就算是那個龍騎士,自己現在也絕對不會怕他的了,更何況這個龍騎士現在是單身一人,他的那條地獄黑龍還不在他的身邊,正好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把那個龍騎士拿下,好讓所有的長老也見識一下我范甘迪的厲害。
心念一動,冥龍立刻就接收到了范甘迪的意思,一聲低沉嘶啞的吼聲過後,冥龍那龐大的身軀開始動了起來,它的目標,正是站在空地中的葉飛。
冥龍雖然也叫龍,同時也是位於這個世界上所有生物金字塔塔尖位置的最高級存在,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冥龍卻不能稱之為龍族的一員,相反的,如果要是真正龍族成員遇見冥龍的時候,那肯定會爆發一場不死不休的大戰。因為高傲的龍族總是認為冥龍的存在,實在是對高貴的龍族榮譽的一種玷污。龍族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淪為別人的契約獸的,這和成為龍騎士的坐騎根本是兩碼事。所以,儘管冥龍也非常強大,強大到甚至一些低等的龍族都無法與之抗衡,但是,冥龍總歸是一種沒有意識的亡靈,永遠也不可能再恢復它們生前的榮譽的。
也正是因為冥龍都沒有什麼意識,所以雖然冥龍很強大,但是卻缺少了一種靈性,缺少了一種正常生物所特有的主觀判斷性,它們只能機械的去執行它們的契約者下達的命令。但是,由於冥龍從來不懼怕死亡和疼痛,所以在另一個方面有彌補了沒有意識的缺陷,使得冥龍完全成為了一種為殺戮而存在的恐怖生物。
冥龍羅德裡格斯在接到范甘迪的命令之後,便立刻對自己的目標,也就是站在空地中間的葉飛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由於缺少了意識,使得冥龍根本就不能施放龍族那恐怖的龍語魔法,它只能憑藉著本能的本領去攻擊敵人,比如說龍息和物理攻擊。
羅德裡格斯所噴的龍息和老甘的龍息在外型上來看,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但是它和老甘的龍息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如果說老甘的龍息像是濃硫酸,那麼羅德裡格斯現在所噴出的龍息,就是劇毒的毒藥。灰白色的龍息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迅速的就向葉飛噴了過來,似乎想要在一瞬間就將葉飛擊倒。但是葉飛又豈能遂它所願?一個靈巧的側閃,在讓過那口龍息的同時,葉飛也猛的撲了上去。
對付這種大個頭的傢伙,近身作戰無疑是個很不錯的辦法,而事實也證明了葉飛的想法。當葉飛貼近了冥龍羅德裡格斯之後,最讓葉飛感到頭疼的龍息就已經失去了它所應有的作用。在這個距離上,雖然羅德裡格斯的爪子和尾巴的威力凸顯出來,而且羅德裡格斯甚至還不時的用它那巨大的龍嘴去咬葉飛,但是奈何它的個頭實在是太大了,讓它的攻擊根本就無法落在葉飛的身上。
如果說羅德裡格斯是一頭大象的話,那麼葉飛就是一隻靈敏的貓,而且還是擁有著可以媲美獅子攻擊力的貓。而現在,這個長著獅子獠牙和利爪的貓,正在憑藉著他那敏捷的動作和尖銳的攻擊,不停的在大象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
葉飛現在也是鬱悶的不得了,雖然他現在在攻勢上佔了上風,但是他現在所面對的是一頭根本不知道疼痛和死亡為何物的冥龍。儘管葉飛的攻擊都很重,可是對於羅德裡格斯來講,這些攻擊落在它的身上有和沒有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這些足以讓一頭真正的龍都能能感到疼痛萬分的攻擊,羅德裡格斯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而且,對於葉飛的那些直接攻擊要害的攻擊,羅德裡格斯連避讓都不避讓,反而藉著葉飛攻擊的瞬間,同時對葉飛也展開攻擊,往往讓葉飛的攻擊不得不半途而返。
更讓葉飛感到頭疼的是,那個大骨頭架子不害怕攻擊也就罷了,可它偏偏還生著一副堅硬的要命的身體,不僅自己打中它,它沒有什麼事情,而且自己還要被它那堅固的骨頭硌的手腳生疼。
分筋錯骨,分的似乎除了骨頭就是骨頭,根本就抓不著羅德裡格斯的筋;至於錯骨,那就更白扯了,羅德裡格斯隨便拿出一根骨頭來,讓葉飛的兩個手都拿不過來,還怎麼錯人家的骨?
擒拿手,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難道讓葉飛去拿那兩隻張滿了鋒利的指甲的爪子?至於那些重要的關節,還是那句話,只要你的手夠大,隨便你拿!
至於其他的像什麼重擊、什麼提膝、什麼側踢、什麼肘擊這些平時很有威力的攻擊,那就更讓葉飛不敢用了,因為葉飛用了幾次之後,忽然發現不僅沒有把羅德裡格斯打傷,自己反到是把手腳膝肘給硌的腫了起來。畢竟人家羅德裡格斯全身上下除了堅硬的可以媲美鋼板的骨頭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種情況就好像是老鼠拉烏龜,無從下口啊!
怒極的葉飛忽然一聲大喝,趁羅德裡格斯躬身咬自己的時候,猛的跳上了羅德裡格斯的背,快速的就順著羅德裡格斯的背向它的脖子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