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一把抱住了基恩,正要探察基恩的情況,懷中的基恩虛弱的笑了笑,阻止了葉飛的動作。
「我親愛的朋友,我已經不行了,在剛才的戰鬥中,我的身體已經遭受了嚴重的傷害,所以,您就不用在為**心了。我希望您能答應我的請求,也希望您能讓我們半人馬族繼續生存下去!還有,這個戒指您先帶著,有它在,所有的半人馬族人都要聽從您的指揮,當您覺得有我的族人中有能夠擔當起族長的大任的人的時候,請再把這個戒指轉交給他吧。這個戒指還有一些其他的妙用,這點您可以問一問我們族的胡戈長老。」說著,基恩哆嗦著將套在左手尾指上的一枚造型古樸的戒指摘了下來,吃力的舉到了葉飛的面前。
看著面前虛弱到極點的族長,再感受到基恩的腕脈上傳來的那時斷時續的脈搏,葉飛知道基恩所說的並不假,他的確是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伸手接過了基恩的戒指後,葉飛雙眼緊緊注視著基恩的雙眼,堅定的說道:「您放心吧,我會答應您的請求的!而且,我一定會讓所有的半人馬族人有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的。或許我現在還做不到,可是,我會以我的人格做擔保,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的!」
基恩族長在聽到葉飛的這番話之後,眼中流露出了滿足的眼光,一抹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然後,他的頭一歪,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葉飛呆呆的抱著基恩已經漸漸發涼的屍體,腦子中忽然一陣空白。
「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基恩的不對勁呢?」呆立了良久的葉飛忽然懊悔的砸著身邊的大樹,粗糙的樹皮在葉飛猛烈的捶擊下紛紛的迸裂開來,合抱粗的大樹也猛烈的搖晃了起來。而這巨大的聲音,更是讓一些半人馬族的戰士趕緊跑了過來查看情況。
基恩最終和其他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半人馬戰士葬在了一塊,當然,這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在葉飛看來,基恩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和自己的兄弟們永遠的待在一起吧,這也應該是一個英勇的戰士最好的歸宿了。
葉飛在基恩死去之後,便找到了那個半人馬族中唯一的一個長老——胡戈長老。當葉飛給胡戈長老講述了基恩所交代給自己的請求以及出示了基恩交給他的那枚戒指後,胡戈長老哽咽著向葉飛帶戒指的左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抬頭對葉飛說道:「尊敬的閣下,我們的族長既然把我們族裡代表著族長身份的戒指交給了您,那麼從現在起,直到您找到適合接替您的位置的人為止,您就我們半人馬族的代理族長了,在這期間,我們所有半人馬族的戰士都會聽從您的安排的。」
葉飛緩緩的點了點頭,一種沉重的責任感在這一刻從他的心底深處升了起來。看著附近那戰爭後留下的傷痕,一個聲音驀然的從葉飛的心底響了起來。
「你現在的肩膀上擔負著基恩族長的遺命,更承擔著這三百多半人馬戰士和老弱婦孺的生計,葉飛啊葉飛,從現在開始,你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
胡戈長老將那個戒指的使用功能給葉飛講解了一番之後,便領著葉飛來到了所有半人馬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當胡戈長老將基恩族長的最後遺命向所有的半人馬交代了的時候,葉飛便開始嘗試行使起族長的權利來。
葉飛召集了幾個頭腦比較聰明而且受傷比較輕的半人馬戰士以及一些強壯的半人馬婦女,給他們畫了一些簡單的圖紙,同時給他們講解了應該怎樣按照圖紙上所標注的來建立一些防禦陣地和陷阱。儘管現在的形式比較危急,可是葉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邊公主還在等著他,他也沒有時間再從這裡多耽擱了,至於這些簡單的防禦陣地和那些陷阱,這些半人馬戰士能領悟多少就領悟多少吧,反正明天自己到了矮人部落後,也會向矮人部落求助的,到時候,就會有一些矮人戰士前來幫忙了。
同時,葉飛吩咐那些還能行動的半人馬,抓緊一切時間多採集一些乾枯的樹枝,堆積在防禦陣地上,因為那些暗黑魔狼以及樹妖族都是對火非常懼怕的,在關鍵的時刻,點燃這些樹枝,肯定能起到很好的禦敵作用的。雖然這很有可能引起森林大火,而且半人馬族的族人有些不情願,但是葉飛此刻也顧不上那些了。只要在自己趕回來之前,這些防禦措施能夠抵擋住那些傢伙們的進攻,哪怕就是真的引起了森林大火,葉飛也是在所不惜的。在這個時候,能保住這些半人馬的性命才是最關鍵的。
交待完了這些,天色已經濛濛亮了。仔細的又叮囑了胡戈長老幾句,葉飛拉上布克,匆匆的向矮人的部落進發。
從半人馬部落到矮人部落已經不是很遠了,以葉飛和布克的腳力,到了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他們倆便已經看見了那裊裊的炊煙了。
在這一天中,葉飛想了很多。基恩的話讓葉飛的心中多了很多的東西,不僅僅是基恩交待那些請求,更多的則是基恩的那些話讓葉飛更加感受到了這個世界上的不公平所在。
為什麼那些所謂的神和魔就能肆意的在這塊和平的大陸上興風作浪?為什麼兩個曾經立下汗馬功勞卻因為一點點的失誤而從此要遭受萬年的折磨?無論是神還是魔,都是這個世界上的一份子,難道就因為他們的能力通天,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雖然他們高高在上,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折磨這些對於他們來講就像螞蟻一樣卑微的人啊!
還有,為什麼同樣為智慧生物,那些可憐的獸人就非要遭受被人歧視的命運?自己以前的那個世界中已經有了太多的不公平了,可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中,情況還是一樣?
葉飛問著自己,同時,一種要打破這種不公平的信念漸漸的在葉飛的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