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老婆太溫柔 正文 第七章精『打』細『算』巧服人(三)
    倒不是這帳目記得是如何的有水平,所以讓她如此的一再細看,相反讓向晴看皺眉不已的是,這帳實在是記得太沒水平,簡直就是流水帳,接連看了多少頁都是如此,虧的展夕也是個細心人,想是生怕有出入或者有漏算少算,所以部分帳目也做了記號,只是即使這樣,依舊讓向晴看的有些頭腦疼。

    這個時代的商業非常的達已是毫無置疑的事情了,只是與商業同步前進的顯然不包括會計行業,帳目上依舊沿用了最古老的「朱出墨入記帳法」,即是以紅記出,以墨記入,這本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展家如此這多的賺錢營生,怎麼就沒人想到要把每行每業單獨分冊來記錄收入和支出呢?全都混合在一起,非但統計起來耗費時間不說,更主要的是,一年下來,只有總帳,各項的細條目是完全不清的,這也難怪展夕受傷了還會念著要處理帳簿,若是如此情形的話,只要半個月不處理,就會被被堆的再無從理起。

    文福輕巧無聲的把茶放到向晴手邊,看著向晴皺起秀眉,本想吭聲的也被嚇了回去,連忙又輕手輕腿的退了出去,還順手把門關好,聽到關門聲,向晴這才抬起頭,看到手邊的茶杯,便知道剛剛有人進來了,喝了一口茶後又繼續投入到研究這成堆的帳目這中,她總得把它們先理出個頭緒出來才行,否則如何幫展夕分憂解勞?

    時間在不知不覺悄然流逝,向晴也終於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脖頸,手邊的紙上已經記下了她理看過程中記下的一些重要要的信息,也同時得出了個結論,即使是:想要解脫開整日被這帳薄煩擾之苦,非得從根本上重新調整現有的記帳方式才好。

    不過也虧的看了這些流水帳般的帳目,她才知道展家的產業觸及之廣,幾乎各種行業都有收入,各項的支出自然也不用說,非常之龐大,然而所有的營生之中,向晴稍稍歸納了一下,惟有三項是展家最主要的收入來源。

    一為造船業;展家在南宋境內有五家巨大的海船製作工坊,向晴絲毫不敢小看這要知道除了朝廷開辦的造船工坊外,在私人而言,這五家大型海船工坊足以佔上,南宋整個造船業的半壁江山了,一年光賣船的收入就佔了展家整年總收入的百分之五十,向晴毫不意外的看到帳目上有好幾處記錄著,伍家問展家購買大型海上商賈船的次數和只數。難怪展夕的房間會有海船設計圖樣了!

    二為海上貿易;展家非但造船、賣船、自家也有專門的海上商隊,常年周遊在各國之間,從本國境內輸出瓷器、絲綢、臘茶、香料、藥材、書籍、文具以及銅錢等等,再從日本、高麗等一些南海的國家帶回木才、黃金、硫磺、水銀、砂金、人參、藥材、漆、銅器、虎皮、香料、犀角、象牙、珍珠、龍腦等,更別提還有各種工藝品以及各種布匹了,種類繁多的簡直讓向晴眼花繚亂,而所有的這些從別國帶回來的物品,又在本國內以高價賣出,因為這些帳都是流水帳,向晴無法具體的得知它們各自的利潤和數目,然而光以總帳目來看,這項收入又佔了展家總收入的百分之三十,可見這海上貿易的利潤之巨大,若伍家有著更形巨大的商船隊伍的話,那麼伍家會成為臨安第一家,自然也是不足為奇的了!

    三為娛樂業;向情驚訝的現展家竟然也經營著為數不少的特殊行業,青樓瓦肆、書院茶樓、類別廣泛,而這一塊會讓向晴特別注意到的不是它的財政上的收入,而是這一塊龐大的支出,竟然不比海上貿易那塊所費的人工物力少,而他帶來的經濟收入還不到海上貿易那的一塊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說,這麼多的服務娛樂場所一年為展家帶來的,不過只有占總收入不到百分之十的經濟來源,而他的花費卻佔了總花費的百分之三十,偏偏也就是這一塊,向晴看到展夕記錄尤為仔細,可見對於這個情況展夕顯然一直清楚的,那麼窨是什麼理由讓他一直大手筆的往這一塊投入金錢,卻不指望他收入呢?向情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向晴有種極為肯定的感覺,等有了算盤,她若再一一把這其中的各項收入與支出分門別類,然後用阿拉伯數字沓寫核算一下的話,估計那數字會遠比現在看這些更壯觀!向晴瞄了一下,她所看的這疊帳目記錄的都是紹興二十八年的收入與支出,看紙張已經黃了,不過比起書架頂上的其他來看,還算是黃的比較新的,應該便是最近兩年到三年的帳目,不由讓向晴更多了幾分期待看看現在的展家!

    明日裡便與展夕說一下,讓那陳先生過來吧!

    再執起茶杯欲喝時,現茶水早已涼了多時了,此時門上也已傳來敲門聲,小秋脆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小姐,該用晚膳了!」

    這麼快?不知不覺中,竟然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驚訝問道,「小秋,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秋先一步進不,後面跟著神我有些拘謹的紫玉和品紅,「小姐,累嗎?」

    「還好!展夕醒了嗎?」向晴溫和的笑問道。

    品紅紫玉一見她似乎又恢復到那個溫柔和善的小姐了,也放鬆了如臨大敵的神情,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她道,「少爺醒了有一會了,只是因為小姐吩咐過不到晚膳時間不許前來打擾,所以才沒來告訴小姐!」

    「是嗎,那勞煩兩位姐姐再撫我過去吧!展夕他可有燒?」向晴連忙急切的道。

    「小姐放心,小秋一直有注意著展少爺的體溫,沒有燒呢!」小秋連忙回答道。

    「那就好!」向晴就怕他燒,被燒傷的組織細胞一旦感染就會引起人的免疫系統緊張,燒幾乎是難以避免的事情,只要及時的降下體溫,倒不至於出現什麼大麻煩,只怕降不下來再引敗血症就麻煩了,今天晚上需加倍小心才行,「兩位姐姐,今晚需辛苦兩位姐姐值夜了,我怕展夕半夜會高燒!」

    「小姐放心!宋大夫早就關照過了!廖伯也另派了好幾個丫鬟來,一定會保證大少爺的安然無恙的!」紫玉快的說明,以便讓她放心,向晴這次才真正的點了點頭。

    展夕吃飯喝湯都只能趴著進行,所以一頓飯吃下來,費了不少時間,向晴耐心的等他吃完,又盯著他喝了藥,才許他開口詢問下午她看帳之事。

    展夕倒也聽話,果真是處處依著她,差遣紫玉和品紅她們都出去後,才輕輕的問道,「晴兒,看得如何?」

    「大致心裡有數!明日裡便請那陳先生過來對帳吧!」向晴即使胸有成竹,嘴上依然保留了幾分。

    展夕的眼裡卻已全然是歎服了,「晴兒,你真是個奇女子啊,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你敢在短短半日的看帳後說出『心中有數』四個字了!」

    展家的商業網如今大到什麼程度,展夕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正因為清楚,所以對於晴兒她半天便得了要領更是敬佩到了極點,他從八歲起便跟著爹爹學看帳,到他十六歲爹娘過世,還不敢說真正的完全熟知展家的生意,而晴兒一介閨秀女流只用了半天便敢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不得不讓他敬服。

    「你怎麼不懷疑我誇大共詞,也許我根本看不懂呢?」向晴歪著頭看著他,這個男人就這麼肯定她的能力,連一絲懷疑都沒有,就這麼認定了她?

    「從晴兒你要算術書開始,到囑咐廖伯製作算盤,我便深信你有著別人不具備的卓越能力,雖然我很好奇你是從何處學得如此多的東西,但是我更相信的是晴兒你這個人,你的個性不是那種會說沒有把握的話,會做沒把握的事的人,所以你說心中有數,那便是起碼有**分了然了!」展夕一派從容的淺笑而談,卻讓向晴眼裡的暖意直升,這個男人果然是懂她的,雖然沒把她的性子摸的太透,卻已經得算知心之人了!

    「展夕,我真該謝謝你對我的謬讚,看來為了不讓你失望,我也得努力些才行了!」向晴輕鬆的道。

    「辛苦你了!」展夕卻非常認真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道。

    「反正也已經閒夠了,正好找點事做!」向晴被他火熱的眼神盯的有些臉頰熱,連忙別過頭去,略有些慌亂的道,他的目光毫不掩飾濃郁的深情,即便她已不是十**歲的懷春少女了,卻依舊感覺有些不知所措,這便是被人熱愛著才能有的感覺吧!

    「晴兒!」展夕輕輕的喚道,聲音低沉了好幾分,帶著幾分渴和期待,又夾雜著性感與誘惑,握著她的手也稍稍用力的往下拉著,而她,便順著他明明沒使什麼力的手,緩緩的低頭側躺在他身邊,與他面對著面,看著他的臉緩緩的靠近自己,那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鼻息處緩緩的拂動著,向晴緩緩的閉上眼睛,默許他第一次主動來親吻自己。

    展夕深情的睦著近在咫尺的晴兒的臉,那微微顫動的長睫,顯示著它的主人,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鎮定,反而洩露了她同樣羞怯的內心,看著那柔軟玉色的兩片櫻唇,展夕憐惜不已的輕柔覆上,小心翼翼且萬般呵護,那柔軟馨甜的觸感昨夜便已深深印刻在了腦海裡,如今再嘗,更是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己,這個女子便是他以後要為之瘋狂守候一輩子的女子,真慶幸紅塵中有她,讓他孤寂了許久的心終不再覺得有些遺憾!

    好久兩人的唇才緩緩的分開!

    吻是輕吻,情卻是深情!向晴第一次如此心貼心的感覺到,一個人為另一個人願意付出一切的決心!而這次,被全心全意呵護深愛的是自己,沒有背叛、沒有勉強、沒有交易,只是單純的一個男人愛著她,原來愛情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而她真的感謝他讓她知道了,世間的來真的有純粹的愛情的,那般無私、那般信任、那般甜蜜和美好!

    更緊的靠近他,即便不能讓他抱著她,她也希望能離他再近些!展夕卻像是瞭解她的想法,用盡氣力使自己側起身子,趕在向晴反對之前,摟她進懷,「讓我就這樣抱著你吧!晴兒,多幸福的感覺啊!睡吧!一天一宿的,你撐的夠久了,早該累了!睡吧!」

    「可是你的傷,還有宋大夫說你可能會燒,我不能讓你這麼睡,再說給丫頭們看到也不好!」向晴顧慮重重,雖然內心裡不願就這麼離去,但是珍惜他的身體的心更讓她無法就此安心的睡在他的懷中。

    「我的傷只要不仰睡是無礙的,難道晴兒你忍心二十天都讓我趴著睡覺嗎?至於燒,抱著你,老天怎麼還會捨得讓我燒呢?丫頭們看到便看到吧,我只恐晴兒覺得委屈,在我的心裡,晴兒便是我的妻了,我想抱著晴兒睡,你便當可憐我這個傷者,犧牲一回吧!」展夕前面的話還說的有幾分正經,到後半段就完全開始裝可憐了出來,惹的向晴笑了起來,「罷了,什麼時候也學的貧嘴了,睡吧!」

    安心的窩進他寬厚的胸膛之中,向晴很快的便陷入沉沉的睡夢之中,而展夕也摟著她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小秋、紫玉和品紅三人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兩人相擁而眠的美麗畫面,雖有些驚世駭俗,也不合禮數,但是都清楚的看到展夕的深情,好在以後總是要成親的,就當提前適應吧,三人面面相覷之後,都盡量使自己的表情更平常些,輕輕的為他們蓋上被子,幾個丫頭卻絲毫不敢懈怠的值夜,不時去看看展夕的情形可有不妥。

    也許是真真的不捨得,燒傷後的第一夜,平安無事的便過去了,非但不曾高燒,反而更精神奕奕,而向晴也睡了她來古代以來最甜美的一個好覺。

    算盤在早膳的時候一併送了來,廖伯也一改之前一板一眼的模樣,顯得有幾分激動,就如同小孩子跟大人獻寶一般,急切的等待著向晴的評語,向晴拿在手裡,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看了半天,不得不為這精巧細緻的手工歎為觀止,「廖伯,你實在是堪稱天下第一巧手,實在是太精緻了!」

    向晴這話毫不誇張,這小小的一把算盤,在廖伯的精心製作下,算珠均勻的彷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要知這時候可沒有機器統一生產,全靠手工,那模檔之上非但打磨的光滑柔亮,還在內裡雕刻上了精巧的花樣,拿在手裡更是輕若無物,卻又顯得極為的紮實,比現代工藝下生產出來的算盤更加的精美,讓向晴如何會不喜歡?

    「小姐滿意就好!老奴還用不同的木頭做了好幾個大小不同的呢,還給小夕少爺做了一把很小的,讓他把玩!」廖伯得了稱讚更是快樂的像老小孩,敢情做算盤還上癮了?向晴不由有些想笑,回頭一琢磨,倒生出個新主意,正愁這帳目上的繁體數字難記又難算呢,如此倒好,乾脆培訓他們如何使用算盤,以及做簡單的帳目歸類,免得送來的都是像流水帳般的東西,一日不整,十日便許多,且條理不分明,累死了自己,還便宜不了別人!

    「展夕,咱們展家有多少管事的在外面?」既然已經想到,便要盡快落實到實處才行,先她得知道有多少官事的在外面,才知道她到底需要準備多少把算盤,培訓多少個『古學生』才好!

    「小的管事不算,各地有資格管理帳的管事,全國大約有百來個,書房有具體的名額,晴兒,你想做什麼?」展夕見她格外晶亮的眼眸便知她心裡必然有了某各打算,連忙好奇的問道。

    「暫時沒什麼,過陣子再說!」向晴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看來一批是培訓不完的,而且讓所有的管理同時聚集到臨安顯然也是不太現實的,各地總有事務需要人打理,待她看過名單後再仔細合計一下吧!

    回頭對著廖伯道,「廖伯,你若有閒暇的時候,多做些算盤,越多越好!」

    「小姐要開舖子賣這個?廖伯一愣道。

    「也許!」向晴含而不露的道,更讓他們好奇不已,她到底要那麼多算盤做什麼?

    一看她顯然無意於現在給他們揭曉答案,眾人也只好把疑問埋在了心裡,隨後他們又很快的被向晴熟練的操控算盤的模樣震撼住了,那白玉般靈活而纖瘦的手指,上下熟練的拔打著細小圓潤的算珠,出清脆的算珠撞擊聲,聽的人心裡一陣舒服,原來這看似不起眼的東西竟然是能被使用出這種美感來,更讓人感覺神聖莊嚴的便是向晴認真拔打算盤時的神態,宛若一幅畫一般。

    「晴兒,等我傷好,你教我用算盤可好?」展夕真希望自己是她手底下的那些個珠子,被她的纖纖玉指輕柔的拔弄,若這算盤真是用來算帳的話,按照晴兒這般熟練的度來看,理帳的度要比現在的快了十數倍不止,不由也感覺精神大振。

    「你是自然要學的!還有小夕!」還有你展家做事的大管事們!這一句向晴沒有說出口,身為展家的當家,手下都會用算盤後,他還若不會用,怎麼成呢?所以她若要培訓,第一個對象就是他!

    「這學起來可難?」展夕驚歎的看著她一邊與自己說話,手下卻絲毫不見亂的動作。

    「不難,有口訣的,背熟牢記之後,便可信手算來,毫不費力,你現在就別操心了,養傷要緊!廖伯,你幫我去把陳先生請去書房吧,今天便由向晴與他一起算帳薄了!」向晴活動了一下手指,很滿意自己的手並沒因為,習慣使用計算機而忘卻如何用算盤。

    「是!老奴這就去通知,只是這陳先生有些清高,若有說什麼得罪小姐之類的話,小姐萬勿放在心裡去!」廖伯臨走之前突然回頭又說了這麼一句。

    「廖伯,你放心,向晴不會的!」向晴微微的一笑道,古人稍有小才華才能力的,哪個不自命清高?如展夕這般的畢竟是極少數的。

    廖伯聽了她的話頭才放心走了出去,正當向晴也打算去書房之時,展夕突然叫住她道,「晴兒,陳先生那人有一些些古板,不過為人其實是很好的,也在展家多年了,你多擔待些!」

    向晴這回算是徹底明白了,想來這個陳先生的『清高』便是看不起女子吧!難怪廖伯一副含蓄和遲疑,展夕也同樣為難和尷尬的模樣,鬧明白了原因,向晴更是笑的柔若春風,「展夕,你大可放心,我今天定會讓他這個『清高』的毛病,從此見了我就不藥而癒。」

    展夕愣愣的看著她在品紅和紫玉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看來他除了期待和等候之外,此刻幫不上她什麼忙了!

    陳清濤捧著幾乎半人高的帳簿,憤憤的往前走著,身邊還跟著一個嚴謹十分的小廝,小廝的手裡捧著同樣搞的一疊,這些帳簿都是大少爺去港口處理失蹤商船事件的幾日內堆積下的,雖說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季度一審的核帳期,但是展家家業大,光這臨安城大小多少的行汪所遞上來的營收帳目,第日算來也是極為繁多的,何況這裡已經不是一天的帳目了,而是快五六日的累計了。

    本想著少爺回來,兩人加緊熬兩個通宵也能處理的好,卻沒料到大少爺竟然受傷了,更沒料到的是,大少爺竟然吩咐管家說,這些帳薄交由他和向家小姐共同處理。

    這個向家小姐他自然是知道的,關於她的傳聞現在整個臨安城誰人不知?好聽點的說伍家大少爺為娶真愛,所以無奈休充無辜的向家小姐,難聽點的便是這個向小姐不會生養,入府兩年而無所出,還善妒,不讓夫君納妾,伍大少爺迫於向家有恩於伍老爺夫婦,所以一再容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遂休充了她,而不管是哪一種傳言,都讓陳清濤對這個已成棄婦的向晴很是不屑。

    女子便該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且需有婦德婦容,拋頭露面,當家管事這類的就該是交給男子去做,更何況是她這等被休充的女子,更該閉門自省其過,以求以後還能嫁個清白平民,現在竟然公然不知羞恥的住到展家不說,還插手管上府內帳簿這事了?簡直是讓他都有種被侮辱的感覺,若非展少爺一直很器重於他,否則早在管家來通知他這件事時,就拂袖而去了!他倒要看看這般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子到底長成什麼模樣?竟然連一向幹練的大少爺也被其迷住了,不顧禮數和門楣的就把她接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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