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
他帶著寒涼的夜之氣息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手忽然向後,按在我的脖子上。
他的手也是涼涼的,如冰霜的感覺,我習慣了屋內的溫暖,忍不住向後略一瑟縮,人也跟著稍微僵硬,嘴巴半張。
他趁機長驅直入,舌尖濕潤的侵入過來,我被驚住,不能反應,只好僵硬地仰著頭。
想著向後躲,他卻牢牢地握著我的後頸不動,向前攬著,我試著掙扎,手腳一動,他卻上前來,強行進逼,闖入我雙腿之間,我伸手去推他,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向著旁邊一扯,身子向前壓過來,我只有一手能動,卻只徒勞無力地打在他的腰側。
而就在這時侯,耳畔「砰」地,又是一聲大大的爆炸聲響。
我的心一顫,渾身力氣有些消減,他於是越發用力,好似我的軟弱給了他肆虐的機會,從最初溫柔的吻忽然變了質,牙齒輕輕地咬在我的唇上,彷彿要給我痛苦的感覺,我忍不住出聲呻吟,他的手鬆開我的脖子,順著肩頭向下,慢慢地撫摸,一直到了腰間,用力地將我的身子向著他的身子擠壓過去。
我嚇一跳,他卻又是一咬,力道加重。(手機閱讀)
「嗚……」我忍不住低低地嗚咽一聲。
他好似低低一笑,舌尖一卷,挑起我的,好似千年未見所以吸引的兩者,糾纏一起,打架一樣。交纏,碰撞。
我已經不能喘息。
緩緩地睜開眼睛,紅蓋頭在我跟他的臉上映出紅紅地顏色,他的雙眸很是清亮,牢牢地盯著我。盯的我覺察得到靈魂顫動的感覺,而他好似懲罰一般,唇上重重地一吸,又咬過來,一股痛楚跟快感並存的滋味瞬間從心上嗖地過去,他地手又趁機在腰間重重地一捏,時機拿捏的剛剛好,我坐了一整天的身子忍不住這種挑逗。忍不住晃了晃,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
「采衣是想給我的,是不是?」他的唇離開我的唇,卻相隔甚近,不足一指的距離,他說,聲音沉沉地,帶一點嘶啞,聽的我的心忍不住又麻麻的。
「你……你怎麼來了?」我問,聽到自己又瑟縮又顫抖的聲音。
「心底可是想著我來?」他卻不回答。只是問,聲音有些笑意。
我不敢看他,只是緊張地垂著雙眸,目光卻只是盯著他的唇上。驀地看到那好看的唇形,不知是紅色的光照的還是天生紅的異樣,心頭一蕩,忍不住緊張地轉過頭去。
「你,快走吧。」低頭說。
「為什麼?」
「讓別人看到,不好。」
「你不想我來?」「洛王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你……你該知道自己地身份,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別明知故犯。好嗎?」已經帶著一絲哀求。
「明知故犯……」他喃喃地。
窗外爆炸的聲音連連地響起來。
「煙火……開始了,為何你不去看?」
「你若是能陪著,我就去。」
「我……我……」
「怎樣?是陪我去,還是,留在這裡……我跟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手在我腰間不停地來來回回。頭低下來。越來越近,呼吸也越發急促。
「我去!」我大聲說。伸手抵在了他地胸前。
「呵,呵呵。」他笑了一聲,不知是怎樣。
將我攔腰抱住,大步出了洞房。
我心頭緊張的要死,恨不得施個法術,讓別人都看不到我跟他。
但是越緊張越是容易忘詞,我只好把自己當成鴕鳥,什麼都看不到。
幸喜一路都沒聽到有人攔阻,真是奇跡。
當然,後來我才知道這奇跡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奇跡,有時候也需要人為的。
趙承澤抱著我,出了房間。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都不敢抬頭看。
只有他偶爾會笑:「怎麼,你怕什麼?」
我聽著這個大膽妄為的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恨不得咬他一口,可是此刻膽子略略大了一些,想這是在房間之外,他應該不至於要做什麼破格的事情吧,於是說:「我當然是怕被人看到……」
「我倒是希望被人看到。」他仍舊笑微微地說。
「誰像你一樣,如此膽大……」我無奈。
「這是誇獎嗎?」
「不是……這是警告……」
低低地一哼,「你無非是怕深宵那小鬼知道。」
「洛王爺,」我低聲呼喚,「你要知道,我,已經是深宵的妻子。」
他的身子明顯地一抖,隨即說:「這又如何,只要你說一聲,我……」
「不可能。」我斬釘截鐵地說。
「你……真的那麼愛那小鬼?」他問,忽然又自言自語地說,「可是……可是我感覺你不是很喜歡那小鬼才是……」
「呃……」我心頭一動,本來想說我喜歡的不是深宵,可是忽然之間又停住。
我何必對他說那麼多呢,他根本不會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有君君這個人的存在。
更何況,我就算是不愛深宵的話,又怎樣我根本也不能愛他啊……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樣。
我無奈地,只好默認。
他見我不回答,神色頗為黯然,顯然是以為我真的喜歡深宵了。
正在此時,天邊一聲悶響,接著,一個五彩斑斕地大煙花在頭頂地天空乍然盛開,照亮了半邊天空。
光芒映照下來,讓眼前這人的臉剎那清晰起來。
只是掃了他一眼,便又轉開目光。
煙花在空中璀璨成陣,我看地無法移開目光,癡癡呆呆地看,偎在他的懷中,也沒有感覺到冷。
就好像是最為蓬勃的生命選擇了最好的時機綻放一樣,所有的煙花在天空之中競相爭艷,看的我心曠神怡,半天不能說話,被那種極端的美給震撼到,然而煙花的美麗曇花一現,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餘燼之後,我的心頭又會有種莫名的惆悵,慢慢地低頭,卻正對上洛王爺的目光。
「好看嗎?」我心頭愣愣,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問。
「好看。」他說。
「你……根本沒在看吧?」我看著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神。
「不,我一直都在看。」他望著我,嘴角浮出一個淡淡的幻月離花般朦朧的笑。
他是一直都在看,只不過,不是在看煙花他一直都是在看我而已。
我心知,可是我寧可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