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同樣紅色眼睛的兩個人的幾率,是多大?
我向來算數無能,不會計算。
可是也知道,這樣的幾率恐怕很小很小,更何況,這兩人之間,神韻何其相似,另外,還有莫名瓜葛。
我之所以會看到紅眼哥哥的幻象,是因為遇到了趙承澤。
他在洛王府入魔之時,我阻止他,曾見到過紅眼哥哥。
如果說這兩人之間沒有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哈……」我低低一笑,伸手摸摸自己發疼的胸口。
若我衝進去大喝一聲我不相信,或者他會真的一掌拍死我也說不定。
如拍死一隻蒼蠅,很是輕鬆。
我歪頭,望了望空蕩蕩的周圍。
沒有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我又扭頭,望向殿內。
他已經盤膝坐下,就在大殿中央,那人盤膝坐倒地上,仍舊是背對著我,長髮散落背後地面,伴隨著紅色絲,逶迤纏綿在一起,好看,真好看——
你究竟是誰?
我在心底想。
我跟你……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我不明白。
歎一口氣,再探回頭來,無聊地望著頭頂上空,這一入天闕門,竟然弄出這麼多事情來,果然是個大有玄虛的所在,不過說起來,我究竟是人在門中。還是已經不知流落到什麼神秘地方了?
可是這般僵持下去,也不是盡頭。
我想了一會,眼珠一轉,得了一個主意。16K.手機站
我轉過頭,小聲地。向著殿內輕聲地叫:「趙……咳咳,趙……嗚嚕……承澤……」
「趙……承澤?」
「趙承澤!」
從含糊到清晰,叫了三聲。
那邊巋然不動。
我一愣,這一招沒用?好吧,讓我換一個來試試看。
「洛……王……爺?」我又低聲地叫著。
音量始終,他肯定是能聽到的,除非他在睡覺。
他應該不會睡覺吧?
我想起那有形無質地身子,驀地打了個冷顫。
莫非這人也是鬼魂?
不然為什麼沒有身體。這……倒好像是魂魄在遊蕩的感覺。
「洛王爺?」
我連叫了一會,他仍舊沒有反應。
古怪了。
這人跟洛王爺長的那麼相似,照理說兩人之間肯定會有點關聯,我叫洛王爺的名號,他應該給點反應才是吧……難道我猜錯了,他,跟趙承澤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為難了。
坐在地上,又靜靜地想了一會。
那人一動不動的,我卻不能跟他相似,我不是魂魄。我是實實在在地妖,而且身負重任,可不能在這裡跟你度過歲歲年年,我會悶死。不悶死也會慚愧死。
想著想著,忽然之間福至心靈。
我眼珠一轉,低低地叫了一聲。
身下的大殿,彷彿有點震動。
我一驚。
那震動的感覺逐漸地平息。
我思考了一會,轉回頭去,張口又叫。
我叫的那名字是——錢塘君。名字。
我卻用來賭上一賭。
因為以前,曾在幻象裡聽過這個名字。
莫名其妙地記住,莫名其妙地念出來。
而當我清清楚楚。將這三個字讀出來的時候,身下的大殿忽然起了一陣難以控制般的顫動,如地震一般,抖啊抖,抖地我心驚膽顫,我急忙伸手。握住大殿的門邊。生怕自己被震飛了。
但是我忽然驚詫地瞪大眼睛起來,就在我的眼前。大殿之中,原來紅眼哥哥安靜地盤膝坐著的地方,好像起了一陣小型的風暴,風暴以他為中心,狂暴地刮著,風吹到我的身邊,我覺得手上臉上身上如刀割一樣難受,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風越來越大,最終我的叫聲也微弱,耳畔是嘩啦啦的風聲,手下的門扇發出了不堪承受的吱呀之聲,我咬著牙死死地握著,手指甲掐進牆壁中去,指甲縫裡滲出鮮血來,劇痛無比,而我緊張地閉上眼睛,幾乎不能呼吸。一鬆手地話,這狂風就會將我捲走,送到不知名的所在,或者是那無底的黑洞,或者是那陰魂繚繞的黑暗之處,總之,兩地都沒一處地活路,我不幹。
可是我終究精疲力竭,本來就受了紅眼哥哥一掌,打得我吐一口寶貴鮮血,還沒有來得及療傷,體力不支的很,怎麼敵得過他法力高超,這般颶風之下,我終究驚叫一聲,身子彷彿是斷線的紙鳶相似,飄飄蕩蕩,離開門口向著無邊的黑暗飄去。
「救命,救命啊!」我放聲大叫,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同時心頭大驚,恐懼在瞬間佔據全身,這一去,恐怕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吧。
再見了深宵,再見了君君,再見了洛王爺,嗚嗚,你這個罪魁禍首,害死我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淚著想。
可就在一瞬間,有什麼陡然握住了我的手臂,輕輕一甩,就好像吹一片羽毛一樣,我自颶風之中離開,輕飄飄地進入了先前的大殿之內。
絕處逢生,倒在地上,我慌忙喘息起來。
帶一點後怕,我掃著眼前的人,努力地將自己向著角落裡面塞。
紅眼哥哥,仍舊閉著眼睛。
好酷,你用不用總是這樣啊。這就叫目中無人啊。我心底想。
不過這樣也好,你別注意我,你沒看到我,所以我就沒危險。
紅眼哥哥卻問我:「你——剛剛說什麼?」
仍舊是那麼好聽的聲音,熟悉地聲音,我愛聽,恨不得巴上去,讓他說個七八十聲永不間斷。
但實際上我哪裡還敢說什麼?
我不過小小叫了兩聲,他便那麼大反應,如要拆掉這宮殿一樣,我生死一線,怎敢把自己的性命當笑話。
我現在只希望他不注意到我,忽略我,當我不存在。
「我什麼也沒說。」我緊緊地閉嘴。
真相誠可貴,王爺價更高,若為性命顧,兩者皆可拋……
我真的吐血了。
「你說了。說——你剛剛,叫什麼?」他又問。腦袋竟是很清楚。唉。
我看他雖然閉著眼睛,臉上卻無端端多了一份難解的殺氣,殺氣凜然,掀動的衣袂微微地動,眉心兩點血紅琉璃,滴溜溜地閃光,靈性十足,嚇死人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心頭一驚,我只好笑著說:「那好,那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過你……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好不好?」我地態度非常地謙卑。
「是何條件?」他問。居然很鎮定。
「你……你不許發怒,不許……不許傷害我。」我哆哆嗦嗦地說。
這感覺就好像一個在虎嘴裡的人正在跟老虎談判,唉,這感覺太糟糕了,我終身不想再重複。
我實在怕,這人喜怒無常,看樣子就是個殺人不眨眼地主兒,我早該知道,倒霉的是,我遇到了才知道。早知道的話繞圈子也要避開這煞星。
答應的很快很堅決。
我嚥了一口唾沫,定了定心,這才說:「我……我叫你……呃,錢……¥%#@嘰裡咕嚕君……」故意把中間一個自含糊過去,希望他沒有聽到,我要自保。
「錢塘君麼?」他卻清晰地問,字正腔圓。
該死!
我絕倒,這人的耳朵未免太好使了,只好硬著頭皮說:「嗯……嗯。原來你聽到了麼,嘿嘿笑著,笑比哭難看。
幸虧他臉色如常,也沒有再刮颶風,我的心這才安穩下來,可是手仍舊在抖。(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ia,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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