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成仙 網友上傳章節 人間煙火 094章 不忿
    我想我真的是發瘋了,不然小道士看我的眼神也不會那樣充滿了恐懼。

    瘋就瘋吧,我原來就姓風的。

    哼。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我怎麼就昏了而已,不過是被小道士打得疼到哭出來罷了,怎麼會就那樣輕易昏迷了呢?

    在昏過去之後,腦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叫:這樣吧就這樣吧

    或者,就這樣永遠地睡下去,也不錯吧。

    哈哈。

    睜開眼睛的第一判斷就是想問:這裡是天堂或者地獄?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尋到答案,於是開始回憶。

    我想到了在混到之前,我在哪裡,然後看到了什麼。

    本來我以為大概會上演一出諸如「失憶」一樣的戲碼,看的戲文裡,頭部受到撞擊之後,不是經常會如此嗎?

    可是我竟然沒有。

    我因此而佩服我自己的身體,大概在跟虎兄的拚死搏鬥之中,她已經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吧。

    你說怎麼能這樣?

    我……*。

    「醒了?」奇怪的聲音響起。

    我一激靈,也不顧自己重傷未癒,一骨碌就從床上爬起來。

    來人皺了皺眉,望著我君……君懷袖?」我大叫,聲音出奇的響亮,真的自己的頭開始昏昏沉沉。

    我這才知道後遺症還是有的。

    我並不是完全的銅皮鐵骨。

    我抱住腦袋,皺起眉頭,閉著眼,感受腦中一圈一圈嗡嗡的痛楚。好像蒼蠅似地盤旋著。

    旁一聲冷冷的哼,充滿了蔑視。

    我的眼裡哪能容下這個,當下咬牙抬起頭來,瞪向那人。

    起初眼前一片黑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嚇了我一跳,以為不僅僅是頭受傷,還影響到了視覺。

    逐漸地黑影褪去。我終於能看清楚人了。

    君懷袖一隻手垂著,一隻手端著一碗東西。站在我跟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有氣無力地問。

    本來想氣壯山河來著,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面對現實罷。

    「喝了。」君懷袖將手中的碗遞過來,對我說。

    「這什麼,毒藥?」我問。

    君懷袖哼了一聲,不做聲。

    「春藥?」我又問。

    他索性翻了個白眼。理也不理我。

    「哈,那我喝啦。笑著接過來,咕嘟咕嘟喝完。

    一直到我喝完,君懷袖沒有再開口說話,我喝完了藥,將碗遞給他,他拿過去。隨手放在桌上。

    「奇怪了,我記得我被一個妖道打昏了的,怎麼會在這裡?」

    我伸手摸摸頭,又舉手摸摸床單,舒服地打了個滾。擺明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君懷袖看了我一眼:「你還記得這些啊,那麼你記不記得是因為什麼被打昏了?」

    「大概是本姑娘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惹得那妖道眾動了凡心了吧。」我不在乎地說。

    眼前出現街頭上那一幕。

    微風輕輕吹過,青春少年他站在那邊,等待另一邊地多情少女,兩人目光交織。柔情脈脈。春情無限,好一對姦夫淫婦。

    「你好端端地住在東宮府內。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跑出來?」君懷袖問。

    我翻了個身望著他:「你不是無所不知嗎?為什麼這個還要問我?」

    他看著我:「你當我整天沒事做就盯著你嗎?」

    「這麼說……」我眼珠一骨碌,「你沒事做的時候會盯著我了?」

    我地逆向思維還真是厲害啊。

    當下就問的君懷袖啞口無言。

    一張玉色的俊臉微微地泛紅。

    哎呀呀,這不是典型的「惱羞成怒」麼?果然,他轉過身:「看樣子我不必替你多擔心,你就該被肇天尊捉去。」

    「什麼是肇天尊啊?」我問。

    「你……」他猶豫一會,轉過頭來看我,「以後做事,要學的聰明點,見機不好,就趕緊跑,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知道嗎?」

    「原來這叫做幸運……」我喃喃地說。

    原來這叫做幸運,被人困住,然後看到趙深宵跟另外地女孩子在一起,叫他他也看不到我,而我反清晰地眼睜睜地看著他。

    可笑可笑,實在可笑。

    我想我此刻心底這種如刺紮著的感覺,並非是因為情愛,倒是出自不忿。

    我不忿。

    為什麼他對我那麼好,轉頭卻抱著另外的女孩子。

    為什麼男人可以這樣多面目。

    「在想什麼?」君懷袖問。

    我抬頭看他:「君君,此刻的你,跟不來見我的你,是不是一樣面貌的你?」

    君懷袖瞪著我,不說話。

    我看了他一會,忽然自嘲地搖頭:「你看,我是被打傻了是不是,我明明知道答案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問了,你一定也認為我很傻,不過……我明白,你不會以真面目見我地,是不是?」眼眶忽然有些濕潤,在自己失控之前我笑,「哎呀,我忘了,我有東西給你看呢。」

    我在懷中摸了摸,摸到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東西掏出來:「你看,這是我繡的,你猜猜看,這是什麼東西?」

    君懷袖深深看我一眼,又看向我手上的東西:「這是……」

    我生怕他會說出跟趙承澤一樣地話來,於是警告:「喂喂,想好了再說,可不能亂說啊。」

    「哈,」君懷袖看著我笑,「原來你倒也有些自知之明。」

    「你說什麼?」我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頓時漲紅了臉,嘀咕說,「其實我不知有多用心,是你們太笨了嘛。」

    君懷袖戲謔看我:「我都沒有說這是什麼,你就給我下了定論?」

    我一怔,心頭有一線極其微弱的希望在搖搖擺擺,於是眨著眼問:「那你說,這是什麼呢?」

    君懷袖不回答,卻背著手,很瀟灑很不在乎的模樣,玉樹臨風向前走了兩步,這才微微仰頭,輕聲念著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的聲音自然是很好聽的。

    若是以前,我定然會豎起耳朵細細聆聽。

    但是此刻,我只覺得腦袋之中「轟」地響了一聲,其後,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再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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