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袖不是我的召喚獸,毫無疑問。
所以要怎麼才能把他弄來至關重要。
我盤膝在月宮之中想了好久,還沒有想到一個辦法。
苦思冥想之下,我感覺我都要瘋了,拚命用手抓頭,在床上翻來滾去,而翻滾之間,無意中摸到了懷中的一樣東西,頓時從床上爬起來。
是一方精緻的手帕。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料子織成的,這般輕,這般柔,好像天上雲朵般的感覺,蹭在臉上,還微微的有點溫暖。
真是奇異。
我雙手揪著手帕在空中抖了抖,迎著光線看。
沒什麼特殊。
除了右下角那個奇怪的紅色印章。
「什麼……什麼……一……」我試著去念那裡的字。
可就是認不全到底是什麼。
躺在床上,將手帕放在頭頂看,看不出什麼,換個姿勢趴在床上,低著頭去看,也看不出什麼,最後實在覺得百無聊賴,把手帕蓋在臉上,不知不覺地居然睡著了。
「醒醒,醒醒!」不大高興的聲音。
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幹什麼?」
皺眉去看。
卻對上一張熟悉而久違的臉。
「君懷袖!」
我疑心自己看錯,伸手擦擦眼睛繼續去看,果然沒錯。
「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張望四周,這分明還是在月宮內,不管了,先撲上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君君,你是聽到了我的召喚才來的嗎?」
君懷袖挑挑眉:「你有召喚過我嗎?」
「有啊,當然有,」我大言不慚地,「我用心召喚過,你沒聽到嗎?」
「哼,」他瞪了我一眼,似乎沒什麼耐心,「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按照約定的做。」
「當然有,不然你以為我稀罕呆在這裡啊。」
「我的確以為你很稀罕呆在這裡。」他說。
「那不過是假象罷了,假象!」我伸手在他的眼前晃,想了想覺得不對,於是問,「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真的會看到我?是不是?嗯?」逼近過去,近距離打量他的臉。
君懷袖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你胡說什麼。」
「臉紅了!」我後退一步,雙手摀住胸,「你是不是看到啦,你說?」
「沒有,」他一拂袖,轉過身去。
這樣子倒有點惱羞成怒哦。
我撲過去:「真的沒有?說謊會鼻子長的!」
趴在他的肩頭去看他的臉。
他瞪了我一眼:「看樣子你沒什麼事,吃得好穿的好住的也不錯,我走了。」
「不許走!」我上前緊緊抱住他的腰,趁機在他背上蹭來蹭去,「不許走,我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喂,你先放開我。」他怒道。
「抱一下又不會死人。」我撇嘴。
我向君懷袖介紹了一下這個月宮有妖怪出沒的事。
他沉吟:「饕餮跟睚眥?」
「啊,是啊,我是聽這兩個名字沒錯,怎麼,你認得?」
「我怎麼會認得那種…沒有說完就打住,「沒,不曾認得。」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怎麼,你想怎麼樣?」他看著我。
我想了想,說:「我想捉住他們,很多疑問我都不明白,而那兩個好像都知道,不過他們好像很強的樣子,我打不過……前天還吃了虧呢。」
「嗯?」君懷袖皺眉。
「是啊,你沒看到?」我故意衝他眨眼。
「我怎麼會看到!」他又不高興起來。真是個小心眼兒啊。
不過沒關係,我大方就行了。
我說:「沒什麼的,你來看。」
我伸手,將袖子挽起來,高高的,給他看我的手臂。
君懷袖正轉過頭來,我將手臂抬起,送到他眼底去。
晃動的太距離,一不小心手臂蹭到了他的……
我頓時渾身一抖。
君懷袖也愣住了。
呆呆地看著我,又望著眼前雪白的藕一樣的手臂,臉上慢慢地浮現出不自在的表情。
「我……」我訕訕地,偷眼看著他,「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這裡……好像……受傷了……」
我有點膽怯。
伸手指輕輕地點上手臂上的傷口處。
因為緊張,甚至一時看不到原來的傷在哪裡,點錯了地方。
心裡極不安。
雖然時時刻刻打算著吃他的豆腐。
不過要說付諸行動,卻很困難。
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小動作,卻忽然……達成心願?
這真叫做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不知道他心底會怎麼認為,是不是以為我是故意的。
不過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去蹭他的嘴唇。
雖然……我承認,他的唇很軟。
而目測過去,朱紅的嘴,吹彈得破似的,很飽滿的形狀,讓人想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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