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你好強大啊。」
「小意思小意思,這是以前跟蜃龍在一起的時候,從他哪裡學來的一點技能。」
「那現在怎麼辦,要弄死她嗎?」
「你瘋了呀!」睚眥非常清醒地說。
「為、為什麼?」饕餮有點結巴。沒想到睚眥居然如此激烈的反對。
「你看到她身邊那個是誰了嗎?」
「你說的這個小皇子嗎?」饕餮奇怪地問,「怎麼啦?」
「你不覺得他……他好像……」睚眥遲疑著,「他像不像一個人啊?」
「誰,你說的是誰?」
「你仔細看看,我也不確定。」睚眥回答。
兩個妖怪趴在被子下,向著趙深宵的方向打量。
「我看不出來啊,除了對主人的氣息有特殊感應,對於其他的人……就差了。不過睚眥,如果不弄死她的話……恐怕……」
「唉……咦,啊!不對!」
「這這這……這是什麼味道?」
「天,是……是是是、是天神!……不要,救命!」
「哇!快點逃!」
「早知道就別弄昏他了笨蛋!」
「是誰得意洋洋的想要展示他的『技能』的?」
「逃命要緊!嗚嗚!」
白衣的人輕輕地落在月宮之外。
兩道淡淡妖氣,自月宮的屋頂輕輕飛散。
他仰起頭,望著月光之下急速消失的兩道影子。
低低地歎了一聲,重新低下頭來。
來晚了一步麼?
哈。
心底苦笑:其實,本不必來的吧。
這個性子,也是越來越壞了。
居然連這,都把持不住。
莫非,真的要全盤還出來?虧欠下的,情的因,情的果。
可若論起是非黑白,他絲毫是不欠她什麼啊,就算是用九重天有名的衡天尺來度量,都不差一絲一毫。
可是為什麼!
眼睛一閉,重新睜開。
望著這月宮之中隱匿的污穢之處。
該出手替她滅了那所有嗎?
清冷的目光所及之處,望見月宮之中,重幔背後的景象。
那少年男子舒展長臂,將身邊的人輕輕攬住。
動作輕柔,彷彿怕驚醒了懷中之人的美夢。
白衣人淡淡一笑,袖子輕輕一揮,整個人飛身而起,白色影子宛如一片輕輕飛羽,消失在繁星閃爍的天際。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我很驚訝,本來以為我不會醒過來了。
恢復神智的時候我很憤怒。
首先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渾身有沒有傷口落下,再感覺了一下頭腦是否清醒,是否會留下什麼反應遲鈍之類的後遺症。
幸虧,沒那種古怪感覺。
我仰天長嘯發誓:下次遇到那兩隻妖怪,一定要二話不說先打上一頓立威。
才算報的這幾次的仇。
宮女們聽到聲音,知道我起了。
大概是經歷了昨晚,所以也習慣了我的大驚小怪。
領頭一個屈膝問道:「貴人一夜休息的可好?」
「好,非常好。」我恢復正常,不過仍舊有點蔫頭耷腦,看周圍沒有趙深宵,於是隨口問,「三殿下呢?」
「殿下一早便離開了,貴人要去見殿下嗎?」
「不用啦。」他要見我,自然就來啦。我倒不怎麼急著見他。
「那麼奴婢們伺候貴人梳洗吧?」甜甜的問。
「好啊。」
看到笑著的人,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在宮女們的引導下,我洗臉過後,被她們圍在梳妝台前,在頭髮上一陣整理,三個人圍在身邊,有一個在梳理頭髮,動作很輕,我幾乎察覺不到刺痛,另一個則捧了一個大大的首飾盒子,放在梳妝台前,不時地拿出一樣花釵讓我選擇,最後我挑花了眼睛,見一個愛一個,不得以只好說:「我覺得都挺好看的,你們喜歡哪個就用哪個好了。」
換來周圍一陣低低的笑。
「那奴婢們就替貴人拿主意啦。」輕輕的聲音。
「好的好的,別客氣。」我回答。
又是一陣笑。
唉,跟這些美美的宮女姐姐混在一起,我都感覺我有了不少的人氣。
因為梳頭是個技術活,而我不會,時間好長,我只好閉著眼睛,任憑她們忙來忙去,一會兒桂花油,一會兒挑花鈿,最後還拿了香噴噴的東西在我臉上擦來擦去,這半天差點睡著。
終於打扮完畢之後,又去挑了衣裳,鑒於上次我穿的太長,差點被絆倒的事實,我委婉地提出要一件簡單點的,結果宮女姐姐們費盡心思找了一件翠綠色的稍微短點的出來,傳在身上,仍舊拖著長長的尾巴。
我回頭看看,額頭上垂著的珍珠串跟金璫隨之晃動。
打扮完了之後,又被領著去吃飯。
宮內的飯菜跟洛王府的也沒什麼大的差別,而且我也極度的不挑食,隨隨便便吃了一頓,大概消滅了桌上的一半,引得跟我混的半熟了的那些宮女姐姐又是快樂的笑。
這群傢伙,吃東西也笑,人家化妝也笑,穿衣裳嫌長也笑,我真是個這麼可笑的人麼?
吃完之後,閒著無聊,正在思慮著怎麼把洛王府那兩個妖怪搞到手,然後好好地虐待一番,有小黃門來報,說是皇后要見「貴人娘娘」。
伺候我的宮女們一陣緊張,圍著我好一頓商量,無非是準備替我換一件衣裳,我一聽立刻表示這件挺好的,去見皇帝都行。
她們面面相覷,最後都無奈的放棄了。
這才由兩個宮女陪著我,跟隨著皇后宮中的來人,向著皇后的住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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