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深宵帶我參觀這座月宮,一開始那些宮女都跟在身後的,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她們已經全都不在。
「這裡都沒有人了哦。」我望了望周圍,覺得有點冷。
「累了嗎?」趙深宵低聲問,*在我身邊,伸出雙臂,輕輕抱住。
「倒是不很累。」我打了個哈欠,將頭*在他肩上,「就是有點睏了。」
「小笨蛋。」他低低地笑了,雙臂下滑,一手在我腰間,一手滑到膝間,用力一抱。將我抱起。
「幹什麼?」我眨眼看著他。
「帶你去休息。」他望著我,笑得很溫和。
大概是今晚月宮內的光線太過昏暗,又或者是我來到陌生地方一時無法適應,被趙深宵抱住之後,竟情不自禁地又打了個哈欠,將頭*在他的胸前,不知不覺閉上眼睛,腦袋一片混沌,大有睡著的勢頭。
耳邊聽到他淺淺的腳步聲,轉彎前行,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覺置身在溫暖的地方。
趙深宵說:「將帳子放下,夢甜香打上,你們可以出去了。」
「是……」有宮女們微弱的聲音。
我翻了個身,感覺身下一片柔軟,伸手出去,是絲綢的質感,不由地發出滿意歎息,漸漸地,鼻端嗅到一股甜甜的檀香氣息,掀動鼻子嗅了嗅,滿意的簡直沒法說。
忽然覺察到呼吸聲音,漸漸*近。
我沒有反應,閉著眼睛,並不覺得危險。
濕潤的觸感在臉頰上一蹭而過,我茫茫然睜開眼睛,卻對上趙深宵近在咫尺的雙眼。
「采衣……」他低低叫。
「哦?」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答應一聲,「你還沒有走嗎?」
「我,想多呆一會兒。」他的臉色有點泛紅。
我轉動目光,打量周圍佈置,只覺得在一片光華燦爛之中,唯有眼前人眉目如畫,分外耐看,不由地慢慢爬起,伸手抵住腦袋,望著他:「怎麼啦,捨不得離開我?」
「采衣……」這功夫他倒是有些羞澀,叫一聲,低下頭去,真正紅了臉頰。
我挑挑眉:「先前叫娘子還叫的滿順口的,怎麼這時侯……」
「采衣……」他輕聲地又叫。
我忽然停住口。
這聲音……
采……衣。
慢慢地出口,輕飄飄的口吻,尾端卻又慢慢地咬住,如同不捨,又如同深情憐惜,這感覺纏綿悱惻,在以前時候,很難想像,叫一個人的名字,竟也能叫出一種動人心魄的味道。
不由自主答應了一聲。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雙眸幽深,癡癡地看過來。
「讓我……抱抱你吧。」趙深宵說。
我一愣。
方才就是他抱我進來的,怎麼此刻竟又忸怩起來,連抱一下都要請示。
「剛才不是抱過了嗎?」我微微一笑,有心調弄他。
他略微一頓,卻不後退,本來就坐在床邊,此刻向內移動了一下,又說:「我想……抱你。」
我看著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心想抱就抱吧,橫豎都有過幾百次了……怕你不成。
於是又笑:「好。」
卻在此時,耳畔彷彿聽到有個聲音說:「不要答應。」
我微微歪了歪頭的功夫,趙深宵已經慢慢地*了過來。
「真的嗎?」低低喘息的聲音在耳邊蕩漾過去。
我略微有點驚訝,再加上方纔那古怪的聲音,未免心不在焉:「那還有假。」
「娘子……」趙深宵叫,這次卻是歡喜無限的。
一翻身,他壓過來。
竟然將我壓在身下。
我有點驚。
雖然說向來大大咧咧的,可這樣場景,卻是第一次。
跟君懷袖在一起的時候,每每是我計劃著要壓倒他。
可是這計劃實行起來很有些難度,不不,何止是有些難度,簡直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君懷袖,是我遇見過的第一個男子吧。
當然……
虎王不算!
而後,是趙深宵,然後,是趙承澤……在別院那天晚上雖然有些情節詭異,跌宕起伏,可最終也沒給那傢伙佔了便宜去,我深覺自豪。
再後來,應該沒什麼人了吧。
在永寧宮的時候趙寧玉突襲不成。
算起來,唯一的親密接觸,彷彿就是跟趙深宵了。
而現在,這少年要做什麼?
我很是有點驚了。
他雖然年少,卻已經長成。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最初見他時候那臉上的一抹化不開的青澀也慢慢褪去。
趙深宵,正逐漸地變成一個真正的男性。
我望著他。
以一個躺倒床上,仰望著他的姿勢。
而他看著我,以一個居高臨下,隨時都會壓下來的姿勢。
「娘子……」傾情呼喚。
在我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他忽然雙肘落在我肩膀之上,雙手卻捧住我的臉。
我斜眼去看他的手,不知為何他會有如此古怪的動作。
眼前卻忽然一黑。
而就在我轉過頭來看的功夫,嘴唇上一陣溫溫涼涼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剎那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了我,並且迅速地麻痺了我的腦袋,然後,這種突如其來的麻痺感逐漸蔓延全身。
有蟲子要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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