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的一個仙人身材十分的高大,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股傲視天下的霸氣,他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披在後頭,雙手負後,即使是在與對手的激戰中,頭髮也不曾揚起和散亂半分,他身著一身淡藍色的錦袍,腰裡圍著一條金色的帶子。
盤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小子這些年什麼時候學會多嘴了啊?」「白馱不敢,白馱這些年來跟隨帝君一直是戰戰兢兢的,很受限制,這次跟隨老祖出來,就是想重新體會一下無拘無束的感覺,白馱說話沒有顧忌,還請老祖不要見怪才好。」白馱仙君連忙解釋道。
「白馱兄說的也是實話啊!這魔洞天淵牽扯到一件十分要緊的事情,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我們不想妄自的揣測什麼?一切必須要等到了那裡才能知道,並不是存心要隱瞞白馱兄什麼?」我說道。
「枯比,趁著離魔洞天淵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你就將犰狳一族的來歷和過程向我們講解一下吧!」我朝前方帶路的枯比吩咐道。
「是,老祖,那就請納拉講解吧!她是我們族王的女兒,也是犰狳一族的公主,由她瞭解最合適不過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羅沙在一旁說道。
我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納拉居然還是犰狳族的公主,我點點頭示意她可以講下去。納拉的心裡倒是十分的明白,看的出來,我對他們犰狳一族是沒有惡意的,否則我是不會饒恕他們的,要說指望三人為他們帶路,那更不可能了,從方纔的對話中,納拉知道,盤天和我是早就知道了魔洞天淵這個地方的。
隨著納拉委婉的聲音傳出,我們總算是明白了犰狳殘天獸這一古老而又神秘的種族。原來,犰狳殘天獸乃是宇宙誕生之後,最早出現的一批生物,最早時候的犰狳殘天獸身體十分的瘦小,也不能飛。
數量雖然多,生命卻受到許多來自各方面的威脅,但是因為繁殖很快的原因,使得它們倒也能保持著全族血脈的延續。
直到有一天,宇宙中,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了一股龐大的能量,席捲星際,造成了無數生靈的滅亡和星球的毀滅,犰狳殘天獸自然也受到波及,整個犰狳族差點就被毀滅,災難過後,能夠存活下來的犰狳殘天獸出奇的身體都發生了改變,最顯著的改變就是它們身後長出了一對翅膀,體形也跟著龐大起來,強悍的體魄,也讓它們的生存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這個時候的犰狳殘天獸只是具備了大概的雛形而已,經過多少萬年的進化過程,它們才有了今天堪比仙人的實力,這份能力有一部分是*世代傳承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因為魔洞天淵。
魔洞天淵位於宇宙的最深處,那裡不是宇宙的中心,說是最深處,則是因為它的位置十分的難找,在星際圖上根本就無法找到它的位置。
魔洞天淵是一個無盡的深洞,深洞從上到下漂浮著許多層的虛浮大陸,這些大陸一個接一個的連在一起,就彷彿是一個倒立的金字塔,最上面一層的最大,依次往下,沒有人知道最下面一層是什麼樣子,因為沒有人可以去過。
天淵之中充斥著一股十分奇特的力量,在這股力量當中生存的各種生物都無一例外的變的十分強大,世代居於此地的犰狳一族位於虛浮大陸的正數第三層,不可避免的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影響,時間一久,潛移默化的,這些犰狳殘天獸也具備了變身成人的能力。
當這種能力逐漸的成熟並可以控制的時候,犰狳一族的野心也開始了膨脹,向外擴張,當時的星際宇宙中,還真沒有什麼生物是犰狳一族的對手,許多年來,習慣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它們對待自己的對手,從來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因此也造成了無盡的殺戮。
直到有一天,它們的行為被一個路過的神人給發現了,神人鑒於犰狳一族野性難馴,殺戮太重,便在魔洞天淵之前,一處叫天垸壑的地方,布下了神禁,將犰狳一族徹底的禁錮在了天淵之中,從此,宇宙星際中犰狳一族的身影才開始絕跡了。
犰狳一族被禁錮在魔洞天淵之中,並沒有反思自己的行為,當初的神人並沒有對它們施加懲罰,加上殘天獸天生暴戾的性格作祟,使得他們並沒有安分下來,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如何出去?
只是神人的神禁畢竟非同小可,經歷千萬年的時間,加上犰狳一族不停的攻擊和試探,總算在千萬年之後,在神禁中尋找出了一道細微的出口,犰狳一族這才有機會再次的重臨塵世。
作為先頭部隊的,枯比三人就好比是那先鋒官,是出去探道的,一路上,三人是所向披靡,從凡人、修真者、仙人以及其他的強橫種族,都被它們擊殺或是剿滅,仙人的出現讓他們甚是警惕了,畢竟這是為數不多的生命中可以跟他們抗衡的力量。
從此,三人就對仙人留意上了,只要遇見仙人,三人都要大開殺戒,如此強大的敵人,殺一個少一個,殺一雙少一雙,倒霉的是,三人居然殺到了龍芒星,這才有了與我們的相遇。
仔細的聽完納拉關於犰狳一族的闡述,盤天驚訝起來道:「想不到魔洞天淵居然分成這麼多層,當初我也只是見到第一層而已。」
「老祖居然去過魔洞天淵嗎?」納拉驚訝道。「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你繼續說下去。」盤天老祖不在意的道。
「在這些連接的虛浮大陸上,都有專門的來往的通道,非是強者不能通過,我們犰狳一族已經具備了突破第一、二層的能力,因此才能夠出來。」一旁的羅沙不無得意的道。「哦,那麼第四層往下呢?你們就沒有去過了嗎?」我疑問道。
「回老祖的話,第四層的通道阻力太大,我們犰狳一族中至今也只有族王和王師,只是族王和王師回來之後,卻無不身受重傷,兩人對於在第四層所發生的事情一直是守口如瓶的,因此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第四層是一種什麼情況,更別說第五層了。」枯比老實的回答,對於魔洞天淵,他的意識中有既有家的感覺,也有一種畏懼,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矛盾。
枯比的話一出口,最感到震驚的,應該就算是白馱仙君了,經過先前的一番激戰,白馱就是再自負,也是知道自己並不是的實力不如枯比的,十分勉強的,他可以和羅沙戰個平手,以不差仙君的修為卻無法進入第四層,這是何等驚人的事情。
我驚訝的望了盤天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透出一股契機。我轉口道:「我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魔洞天淵的這些情況,是原始之初就已經存在的嗎?還是說它是後來才形成的呢?」
「回老祖的話,這些情況並不是原始之初就存在的,而是神人用大神通所改變的。還請老祖可憐我們!不要在對我們的族人施加懲罰了。」枯比打著冷顫道。
我沒有想到魔洞天淵居然也和神人扯上了關係,看來並不是只有衍天神殿才有神的遺跡啊!「哦,前方那是什麼東西?」白馱指著前方一片灰暗的虛空驚訝道。
前方的灰暗虛空中,是無數快速移動的隕石群,這裡的隕石最小的都有一座小山一般大小,來回穿插的隕石群不時的發出猛烈撞擊聲,速度快的只剩下了虛影。
「這是決珩灘,這一帶的行星從誕生到毀滅的速度十分的快,每一次毀滅和誕生所帶出的龐大力量,就將隕石群帶入到這裡,形成了現在的場面。」一旁的羅沙解釋道。「呵呵,決珩灘,居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名字,老弟,咱們要去魔洞天淵,這個決珩灘可就是個必經之路啊!」盤天老祖頓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只見他的眼神瞬間盯在了前方的決珩灘上。
幾乎在同時,我也感覺到了一股力量的波動,決珩灘上,突然爆起一團強大的光芒,隕石群四散飛去,旋轉的碎石流攪成一個龐大的漩渦,漩渦當中,一個人橫躺著最先飛了出來,然後是另一個人,也是同樣的姿勢。
在兩人的身後,兩團金光尾隨而來,彷彿兩顆炮彈一般,在空中,金光說停就停,隕滅的光芒中,也出現了兩個人。
隨著四人的出現,羅沙等三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之前飛出的兩個人是它們的犰狳一族的族人。
明顯的,後頭兩人是他們的敵人,兩撥人馬再次的激戰半空,帶起了強大的氣流排山倒海。所有的犰狳族人除了雌雄可以分辨以外,長相幾乎都沒有什麼分別,我在意的並不是這兩個犰狳族人,而是後頭出來的兩人,居然是兩個仙人,任何一個的修為都與我相差不多,其中一個居然我還認識。
當先的一個仙人身材十分的高大,舉手投足間都帶有一股傲視天下的霸氣,他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的披在後頭,雙手負後,即使是在與對手的激戰中,頭髮也不曾揚起和散亂半分,他身著一身淡藍色的錦袍,腰裡圍著一條金色的帶子。
在他的身前,是一條黑色的鏈子在上下飛舞,舞動間,帶起隆隆的雷聲和強大的閃電,與之對敵的犰狳獸人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黑色的鏈子將它壓制的空間越來越小,眼看,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另一個仙人我更熟悉了,赫然就是之前在梵原天所見過的厲原天尊,天尊的出手,自然不同凡響,他的仙器居然是一個飄飛的白帶,白帶充斥著犰狳獸人的周圍空間,將它緊緊圍住,我頓時驚訝起來,厲原天尊也會在這裡出現,不但如此,居然也和犰狳族人打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夠驚訝了,誰知道更驚訝的還在後頭。
「是燃亟帝君和厲原天尊,他們怎麼也來了。」白馱張大了嘴巴,臉上頓時凝重了起來,是什麼樣的事情要勞動仙界的兩大至尊一起出馬呢?
「這兩個老傢伙終於也忍不住了啊!」盤天大有深意的道。就在我們震驚的同時,那邊的兩個犰狳獸人都已經無一例外的陷入了險境。
「兩位老祖,求求您,救救烏馬和烏角兩兄弟吧!」能夠如此輕易的就將自己的族人戲弄於掌上,這兩個仙人的修為可見一般,枯比自問自己三人上去也是白搭,只是烏家兄弟畢竟是自己的族人,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們實在是做不出來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求自己身邊的兩個老祖了。我不由苦笑,剛招了三個僕人,還沒來得及差遣他們,卻反而先被他們給差遣了。
想要收服犰狳一族自然不能用武力迫使它們屈服,不說它們實力的強橫了,即便它們真的臣服了,時間上卻絕對難以持久。因此,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恩威並施了,而眼前確實算一個不錯的機會。
如果是以前,我即便有這個心,也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現在嘛!自然不成問題。「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族人是不會有事的。」我安慰枯比三人道。
「兩位前輩請高抬貴手。」我隨即揚聲道,聲音遠遠的傳開,激戰中的雙方頓時停了下來,雙方的距離正在不斷的拉進。
枯比三人頓時和烏家兄弟匯合在了一起,雙方自然免不了一陣寒暄。「白馱參見帝君,參見天尊。」白馱連忙上前拜見道。
「燃亟、厲原見過大哥。」兩大至尊其實早見到了盤天,只是礙於見面後尷尬,加上手中還有敵人,因此才脫著沒有過來。
「哈哈,難得啊,你們兩個還記得我這個大哥啊!一個是仙帝,一個是天尊,你們兩個果然是好本事啊!」盤天語含諷刺的道。
燃亟揮手示意白馱免禮,至於盤天的話,他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他淡淡的道:「大哥還在為當年的事情在生我們的氣嗎?」
「呵呵,燃亟,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我盤天是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之輩,又如何有今天大乘仙的無上境界呢?」盤天微笑道。
「呵呵,盤天大哥依然還是當年的性格,一點都沒有變,燃亟當年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他也是為了仙界的穩定才不得不如此的,試問,如果當年大哥就將衍天神殿的事情洩露出去,那如今的仙界還會有幾個仙人的存在,沒有了仙人的維護和制衡,下界必定大亂。這也是當初我們這些兄弟袖手旁觀的原因之一,今日厲原就將深藏的話都說了,大哥真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畢竟當年是我極力要求燃亟那麼做的。」厲原天尊主動的將當年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盤天長歎一聲,隨後突然笑了起來道:「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有些鹵莽,一心想著帶領眾仙邁向更高的層次,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嗎?當年仙界初定,有很多居心叵測,桀驁不遜的仙人,呵呵,想想吧!當年被我所誅滅的仙人,是否都是這些人。」燃亟和厲原同告愕然,好半響,才聽見燃亟道:「原來大哥早有所知,當年不過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而已,大哥情願自己被禁錮,承受罵名,也要成全小弟,現在想起來,燃亟真是慚愧啊!」
「你錯了,我不是成全你,也不成全任何人,若不是這些年你將三界管理的井井有條,不用你們說,我也不會饒過你們的。」盤天老祖毫不客氣的道。
燃亟和厲原這兩個仙界的至尊的臉上頓時出現尷尬的臉色,要知道多少萬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們這麼說話。
我望著兩人的表情,我差點沒笑出來,不過由此也可見盤天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小子林楓見過兩位前輩。」我適時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解圍道。
厲原天尊和仙帝燃亟的眼睛同時爆出兩團光芒,強大的威勢同時的散發出來,將我包裹,除了盤天老祖之外,包括白馱和枯比五人在內的犰狳獸人,全都被這股威勢給擠了出去。
我淡淡一笑,神禁力瞬間運起,無形的力量在我的身前形成一面無堅不摧的堅刃,將兩人的威勢劈開,兩股力量從我的身體兩邊滑過。
燃亟和厲原的眼中都露出震駭之極的表情。「這,神禁力。」兩人同時驚呼道,當年與盤天一起共闖衍天神殿的時候,兩人就曾遇見過那恐怖無比的神禁力量,對於這種力量,他們是在熟悉不過了,一方面是日思夜想著想要突破到神人的境界,另一方面則是畏懼。
「好眼力,這就是以前的林楓老弟,也是現在的盤歿老祖,怎麼樣,還夠資格嗎?」一旁的盤天不無自豪的道。
「大哥說的話,哪有假的啊!前輩這兩個字以後再也休提,兄弟要是不見外,就叫我們一聲老哥就可以了。另外,之前仙界對於老弟的措施,還望老弟別往心裡去啊!」燃亟頓時改變了口氣道,他是不得不改變口氣了,一個盤天老祖已經夠他頭疼了,如果再惹上一個擁有神禁力的盤歿老祖,他是真的麻煩大了。
我知道燃亟帝君的改變,只因為實力這兩個字的原因,要說當年的事情我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禍福是相依的,如果沒有當年仙界仙人的苦苦相逼,我也絕對不會有今天的修為和成就。
「老哥這麼說可就真的見外了,這一切都是宿命早已安排好的,是非和對錯並沒有絕對的,過去的還提它幹嗎?是了,兩位老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呢?還和犰狳獸人打在了一起。」我轉移話題道。
「還不是因為這犰狳殘天獸的出現嗎?最近仙界經常收到各界的求助信號,仙人傷亡不少,就連幽燃仙君也不能避免,我們都感到事情的嚴重,這才一起出來查探了,這不,一路沿著線索就追蹤到了這裡,就與這兩隻殘天獸對上了,你不說,我還正想問呢?你們怎麼也跟這些犰狳殘天獸扯在了一起?」厲原天尊轉口問道。
望著遠處五個犰狳獸人,厲原知道事情一定有所原因,他也不怕這些殘天獸跑了。「此事說來話長。」我便將在龍芒星所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講了一遍。
燃亟帝君露出恍然的神色,只聽見他釋然著說道:「老弟這個方法還真是不錯,既可免了一番無謂的殺戮,又能起到約束犰狳一族的作用,有了大哥和小弟在,看來我們是白操心了。」
「你們兩個是過於養尊處優了,如果僅僅是因為犰狳獸人的意外出現,那麼有林楓老弟一個人就夠了,還用我跟著瞎跑什麼?」盤天老祖不以為然的道。
「大哥這話怎麼說?」厲原心知盤天老祖的為人,是決不會無的放矢,換句話說,他這一趟一定是有著十分重要的事情的。
盤天老祖朝決珩灘的方向指了指,隨後說道:「那個方向所將要發生的事情,你們兩個當真是一點都沒有預感嗎?」
燃亟和厲原的表情瞬間變的凝重起來,燃亟難以置信的道:「難道,那件事情是真的嗎?」「不會吧,大哥,你確定嗎?」厲原也在一旁問道。
「你們對自己沒有信心嗎?還是對我和楓老弟沒有信心,我們也不願這件事情是真的,可是這件事情已經在悄然的朝著我們預測的方向發展了,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不相信你們單純的只是為了犰狳殘天獸的事情才下界來這裡的,你們的心裡是不是也沒底啊?」盤天一語中的道。
「當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大哥你啊!我們確實已經察覺到了一點,只是不能確定,所以才不放心的親自下來看看。」厲原也不隱瞞,承認道。
白馱在一旁聽的是一頭霧水,說來說去,燃亟等人的話中都沒有說到重點,那就是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他到目前為止也僅僅知道兩點,一是這件事情與犰狳一族無關,二是這件事情十分的嚴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說實話,白馱本身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壓力,畢竟眼前的四個人中,任何一個人都是具有巨大神通的人,白馱實在想不出來,合眼前四個人的神通,還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此事還需要到了那裡,具體的考證一番,兩位老哥如果有空,不妨與我們同去如何?」我邀請道,老實說,我的心裡很不安,隱隱覺得此去並不並不會如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在此之前,多找兩個實力強橫的幫手,也算是未雨綢繆吧!
「這是義不容辭的,就是老弟不說,我們也是要去的。至於犰狳一族,完全由老弟自行決定,仙界將不在插手此事了。」燃亟這時候表現出了作為一個仙界帝君所具備的智慧和決斷,他當即拍板道。
「枯比,你們還不過來謝過帝君的不殺之恩!」我朝著身後的枯比五人喝道,既然人家仙界都那麼大方的對犰狳一族過往的殺戮不予追究了,我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個台階,讓人家的面子上好過點。
雖然很不情願向燃亟他們低頭,奈何,這兩人一個是仙界的帝君,一個是神人,犰狳一族如果再不識相,恐怕連滅族都有可能了。
「枯比帶領烏馬和烏角謝過帝君不殺之恩。」枯比五人恭敬的朝燃亟兩人鞠了一個躬,識相是一回事,兩人那恐怖的修為卻也有著強大的威懾作用。
「哼,犰狳一族本是洪荒的異種,不過是一朝得遇天緣,才有了今天如此強大的力量,有了力量是好事,但是如果不知道如何應用,那可就是壞事了,好好跟著盤歿老祖吧!只有他才可以帶著你們走向真正的強大和自由。」身為仙界至尊的燃亟帝君說話間,自然帶著一股無可抗拒的威嚴氣勢。
枯比等人不敢應聲,只有點頭的份。「好了,咱們就不要多說什麼了,這就朝魔洞天淵出發好了,老哥畢竟去過那裡,為了盡快到達,我提議,由我和盤天老哥在前方開路,白馱兄和枯比五人在正中,燃亟和厲原兩位老哥負責斷後,大家看這個方法如何?」我提議道。
「嗯,老弟的方法不錯,可以稍微在改進一點,不如按照攻擊的陣法來排列好了,我仍然在正前方,老弟和燃亟負責左右兩翼的守護和接應,最後是厲原斷後,至於白馱和那五個犰狳族人依然不變,呆在中間好了。」盤天將自己的修改意見提了出來。「呵呵,大哥的意見永遠都是最中肯的,好,就這麼辦了。」燃亟帝君首先贊同道,他這一讚同,厲原不會駁了他的面子,白馱是他屬下,自然不會反對,至於那五個犰狳族人,更不用說了。
我個人其實是很贊同盤天的方法的,一行十個人當中,最不確定的因素,其實就該算那五個犰狳族人了,儘管已經表示了對我的臣服,卻畢竟時間不長,這一路上,把它們放在中間,也是為了謹慎從事,以防萬一。
就這樣,一個菱形的陣法排列而成,我和盤天三人組成了菱形的四個菱角,這才正式朝決珩灘飛去,快要臨近決珩灘的時候,我不禁興奮起來,一方面是因為第一次經歷決珩灘這樣的星際奇險,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難得是與仙界最頂尖的高手一同隨行。在離決珩灘大概還有上萬米的距離的時候,盤天已經出手了。
他雙手交叉著接連打出兩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彷彿是兩隻巨大的手掌伸進了隕石流中,一瞬間,眼前的一大片隕石群,居然停止了,一動不動的停滯在半空,緊跟著,盤天的頭頂突然出現了一顆類似紅色圓球一般的東西,圓球提溜轉著,自動飛了出去,飛出去的同時,圓球急速的漲大,破空聲簡直震耳欲聾。「劈啪轟隆」一陣驚天的響聲,我的眼中只看見紅色的光芒急閃而過,當光芒閃去,我的眼前是一條暢通無阻的光溜溜通道。
「大家快跟上吧!我的禁制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啊!到時候把你們壓扁可莫怪啊!」盤天老祖適時的開玩笑道,那顆紅色的圓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了回來,隱入他的身體。
一行人開始迅速的通過通道,此時的決珩灘內,顯得十分奇特,正中是一條大道,周圍卻是密密麻麻的隕石在空中漂浮著,一股激烈撞擊的聲音由遠而近,我們都知道,禁制馬上就要崩潰了。
當厲原天尊最後一個從隕石群的通道中出來的時候,決珩灘轟隆一聲,頓時恢復了正常,我這回算是真正的服了,能夠將禁制的時間控制在如此準確的範圍之內,這種能力即便是身懷神禁力的我也是自愧不如的。
過了決珩灘,我面對的是另一片奇異的景象,我的眼前,四周,隨處可見星球在不停的變化著,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從誕生到毀滅,整個的過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奇怪的是,我們都好像是局外人一般,恆星的變化影響不了我們,同樣的,我們也無法影響它們。
「真是美麗啊!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如此美麗的場景了,還記得當年我在這裡的時候可是匆匆而過啊!」盤天不由感慨的道。
「奇怪,這些恆星好像都是幻象啊?」我終於發現了周圍恆星的不頭腦感尋常之處。「呵呵,老弟果然厲害,想當年,我可是想了好久才知道,沒想到你一眼就看破了這裡的虛實,沒錯了,其實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虛幻,仙界的說法是霧星雲幻,凡界是叫海市蜃樓,別看眼前我們看的很近,其實這些恆星的變化是離我們很遠的,遠到我們根本都找不到。」盤天解釋道。
「原來是如此。」我點點頭,盡情的享受眼前的景象,我的心靈難得的放開,眼前的美麗一點一點的倒映在我的內心,沒有片刻的遺漏。
一行十個人,都難得的保持了沉默,速度沒有變化,不停的向前移動,約莫過了半天的時間,這些景象才慢慢的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出了霧雲幻星,眼前的空間隨之變的狹小起來,眼前出現了兩排血紅色的霧牆,霧牆之外,隕石流翻滾著,情況比之剛剛通過的決珩灘厲害和猛烈了許多倍,霧牆不斷的翻滾著,帶有一股十分強烈的排斥之力,奇怪的是,霧牆之中,居然沒有任何的隕石,乾乾淨淨。
「這是宇宙中的另一種強橫生物,名叫血厭蛭,體積十分的瘦小,肉眼都無法分辨,這種生物以宇宙中的粒子食物為食,排斥之力十分的強大,任何試圖*近它們的生物,都會遭到他們無情的吞噬,即便是仙人也無法例外,請大家盡量*中間走就是了。」盤天老祖馬上開口解釋道。
我頓時駭然,沒想到宇宙中居然還有如此的細小恐怖的生物,彷彿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盤天一揮手,彈出了一道金光,撞擊在一塊飛舞的隕石上,隕石頓時改變方便,朝血厭蛭撞了過去。
只見那塊如小山一般的隕石,在*近霧牆的同時,隕石瞬間就被血紅色的光芒所掩蓋,眼見著隕石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可不想惹上這種東西,簡直比吸血鬼還可怕。我有點明白,為什麼我們一定走這一條通道了,也只有血厭蛭才可以擋著外圍源源不斷的隕石群,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的道路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想想又覺得太荒謬,便不去想了。
血厭蛭不斷的向下延伸,我們飛行的線路也開始傾斜著往下,終於,前方的盤天率先停了下來,到了這裡,也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
「啟稟兩位老祖,天垸壑到了。」枯比指著眼前的情景對我們道。不用他說,我也已經注意到了前方的情況。
只見,前方是一片朦朧的光暈,呈不規則的圓形,範圍十分的龐大,絕對夠的上是一個中等星球的面積了,光暈的接近頂端的地方,左右有兩個大小不一的孔洞,往下是一個斜坡,然後翹起,再往下,是兩條彎曲的弧線,我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團,我腦中靈光一現,突然叫道:「這不正是一張人臉嗎?」
受到我的啟發,盤天老祖也頓時叫了起來道:「還真是啊,這個天垸壑,還真像個人臉啊!」眾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老哥,你上次是從哪裡進去的呢?」我轉口問道,在天垸壑這裡,我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正如羅沙他們之前所說的,這是神禁力的力量,只是這裡的力量的確已經十分的稀薄了,儘管如此,我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它作為禁制所產生的龐大作用。
「我是從那道縫那裡進去的,當時,天垸壑弱的地方就是那裡了。」盤天指著人臉嘴唇方向道。「枯比,你們來回進出也是走這裡嗎?」我向他問道。
「回老祖的話,我們出來的時候是通過這裡的。」「通過這天垸壑,是否就到了魔洞天淵了。」「是的,通過天垸壑,就可以看見魔洞天淵了。」枯比肯定的道。
「等一下,我去看看。」我望著眼前的天垸壑,心裡突然湧過一絲陰影,直覺告訴我,面對眼前的這個天垸壑,我不可以掉以輕心。
我站在天垸壑的面前,單手緩緩的伸出,一股神禁力沿著我的手臂逸出,形成一面黑色的小絲,朝天垸壑探去。
雖然對我的謹慎動作感到奇怪,我身後的九個人卻沒有一個反對的。神禁力帶著我的感知不斷的進入天垸壑,出奇的,查探似乎十分的順利,原本已經十分薄弱的神禁力根本不會去阻止我,一無所獲,正當我想要退出的時候,我卻在天垸壑的頂端,人臉的位置,似乎有一個小洞,一個十分瘦小的小洞。
在這裡,我感到了一絲的陰涼和不安,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頓時起了疑心,身體一晃,我頓時衝進了天垸壑中,神禁力護身的我,根本是不會懼怕神禁禁制的。
光芒一閃,我的身體消失在了光暈之中,盤天老祖依然鎮定的不做任何表示,燃亟帝君也沒有開口說話,所有人都在耐心的等我出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天垸壑內,我出現在了那個細小的孔洞面前,我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想要衝進小孔洞去看看。幾乎就在我快要接近洞口的時候,小洞中,光芒一閃,一股深藍色的冰冷力量,瞬間湧出,與我身上的神禁力對上了,一瞬間,那種冰冷,幾乎要將我的身體凍僵了,我彷彿來到了漫無邊際的冰原,四周除了藍色的堅冰之外,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刺骨的寒風在這裡,不停的刮著,每一次吹在我的身上,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