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荒井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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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小姐帶著我們一群孩子,前往那個想請剛到木葉的小朋友吃飯的好心歐巴桑家中。
我們靜靜地跟著菖蒲小姐。
路程不長,僅僅是從街頭走到街尾。
「小朋友,這裡就是荒井大嬸的家,荒井大嬸一個人住,她的親人也都離開她好幾年了,所以你們等等不要問有關大嬸親人的事情歐!會讓大嬸很難過的,放心,大嬸手藝很好,就連泡茶、小點心什麼的,都很好吃的,你們不用擔心,那我先回去幫我爸收拾了,掰掰。」菖蒲小姐在完全沒有得到任何響應的情況下,依舊開朗的說完一大段她想說的話之後,非常乾脆的離去,這讓我想到某一個人的形象也是這樣,這是我最不會應付的類型。
很少看到菖蒲小姐的戲份,沒有想過她本人的個性竟然是這樣的,聯想剛剛老闆的舉動,真不愧是父女阿!
不過,她就這樣放我們四個小孩在別人家的大門,然後長揚而去…………
好歹也先幫我們按個門鈴,介紹一下再走吧!真是的。
我制止了君麻呂打算直接敲別人大門的舉動,說道:「等等。」
(這附近的景巷,我曾經…………有看過。)
『這邊的景巷,好像有一點眼熟阿!是不是來過?』玖?同時冒出這一句。
我環顧一下四周,『…………….我想看看。』我淡淡地說道。
我繞到了荒井家主屋的後面,看到了一個似乎是被火燒過的,有好幾塊燻黑的破碎木板所為出的方形範圍。
「燒的非常徹底,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被火燒過而沒有長出草皮的跡象,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經有個小型倉庫,是吧?」我看向尾隨我腳步而來,圍繞在我身邊的三人。
「這裡,怎麼了嗎?」十六夜問道,這是十六夜第一次看到我臉上出現這種,可以稱之為脆弱的表情。
我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去吃飯吧!我只是想,再看一眼…………罷了。」一說完,我馬上往回走。
「再?」十六夜不解地說道,他們三個中,十六夜畢竟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最短,很多事,她都還不知道。
「走了!」君麻呂用力地抓著似乎還想繼續觀察這些破木板的十六夜,要帶她離開這裡。
「君麻呂,你放開我啦!不要拖我,我自己會走。」十六夜奮力的掙扎。
「別吵,會吵到大人的!」白低聲道。
接著,他們三個也隨即跟在我的後頭到門口來,這時,他們現,才一會兒的時間,我的頭已經變為黑色的了。
「若殘,您的頭?」十六夜有些驚訝地問道。
「只是變身術的一點點小小應用罷了,都到齊了,那我們進去吧!我想這個屋子的主人,應該已經等我們很久了。」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是問您為什麼又換了頭的顏色…………」十六夜有些不死心地想繼續問明白。
「大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不要再問了,天狩君。」白阻止了十六夜想要繼續的舉動。
十六夜這時看到我淡淡地望向她了一眼,隨即,十六夜便安靜了下來,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抑感,從我的眼神中。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大概五十幾歲的中年歐巴桑出現在門廊口。
「小朋友,你們好阿!我還以為你們迷路了,正要去找菖蒲問看看呢!進來吧!」
歐巴桑,也就是荒井大嬸笑著請我們進屋來,我不著痕跡地從原先的前頭落到最後面來。
「大嬸我平常都是一個人吃飯,剛剛聽到菖蒲說木葉來了幾個新的小客人,正好今天大嬸煮多了,就讓菖蒲那丫頭帶你們過來吃頓飯。」
「謝謝大嬸的好意。」這句話是最禮貌的白回答的。
從門口走到飯廳的走廊不長,但是佈置的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我看得出來白、君麻呂、十六夜都蠻喜歡這個氣氛的。
『那你呢?喜歡這個氣氛嗎?』玖?又這樣突然冒出來一句。
『這個氣氛阿?我想,這世上大概沒有比「溫馨」更令我陌生的感覺了吧!』我老實的回答玖?,但是顯然他對我的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又是「哼」的一聲,睡覺去了。
玖月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我真是不解,他有趨向「老媽子」演化的傾向,而且都是留一個鼻音給我就離開了。
難道他更年期到了?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坐在最邊角,聽著十六夜與荒井大嬸開心的聊天,而白也不時地插上幾句,主要是彌補十六夜話語中的漏洞,而君麻呂坐到我旁邊後就在閉目養神了。
荒井大嬸很快地將許多菜與飯擺到我們圍坐的大方桌上,當然白和十六夜都有幫忙。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我也看的出來,荒井大嬸也是對白和十六夜的態度最好,對君麻呂的印象好像也不錯,大概就是皮相的問題了,而我,在她試著對我聊幾句,都被我不冷不熱地應付過去後,就不太理我了。
(這樣也好…………我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她!)
突然我被人搖了搖肩膀,我回過神來,問一隻手還放在我肩膀上的十六夜,「怎麼了?」他們不是聊天聊的很開心嗎?找我干麻?
「若殘,您覺得怎樣?」十六夜問道。
「……….請先讓我清楚一下現在的狀況好嗎?十六夜。」我真的一頭霧水。
「若殘,荒井大嬸說,我們四個要不要乾脆跟她住,這間屋子挺大的,她一個人又寂寞,想讓我們跟她住,反正我們不是要在木葉定居,有個大人在也好。」白接近原話複述一次。
「這樣嗎?我有個問題想問………荒井………大嬸。」也不算是問題,比較類似……….確認吧!
「什麼事?小朋友。」荒井大嬸的態度依舊保持著和善。
「我們剛剛有經過……….荒井……….大嬸的屋子的後面,好像有一個廢棄的小木屋,而且好像被火燒過了,是嗎?那個木屋是做什麼用的?」
「那個阿!」荒井大嬸臉上出現了明顯嫌惡的表情,那是非常不想說,或者說是,感覺上一說出來,自己也會變髒的表情,就像有些人根本不想提起蟑螂,或是罪犯的名字一樣,也像我對那兩族的人一樣。
似乎是看出了我對這個問題的在意,白和十六夜也跟著勸說,荒井大嬸終於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