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有辦法對付歐麗絲?」我擔心地問魔鬼:「為什麼不早說,害得我輸了三百萬。」
「ho,ho,ho我為什麼要對付他?歐麗絲和我是老搭檔了,我們用這種方法已經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贏了數百萬美元,對付她我不是和自己過不去麼。」魔鬼小聲說:「朋友出手吧,蔣開已經上鉤了。」
「什麼!」我扭頭看著魔鬼。
「賭錢吧!」魔鬼對我耳語道:「謎底就要揭開了。」
我回頭正看見歐麗絲對我偷偷的眨眼睛。
「歐麗絲她在對你說,一切都ok了?」魔鬼說。
我迷惑了一下,彷彿抓到了什麼,那天在車行的相遇、魔鬼對我說過的什麼天使的傳說、還有此刻歐麗絲對我使的這個眼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靜找的老千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一個是魔鬼也就是我身邊的這個,另一個就是對面的那個女人。
想想那天張靜為了讓我被動的答應蔣開的賭局,甚至不惜找人串通歐陽佩佩上演一出的戲,那麼那天歐麗絲以風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並且表演一下換牌的技術,再有魔鬼告訴我事實上她就是天使,目的就是讓我在心理上先膽怯,而在與蔣開的賭局中步步落於下風,由此來引蔣開上鉤?
儘管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但是此刻我已經勝券在握是絕對的沒有問題的。
原來張靜之所以這麼有把握是因為如此,哈哈,T***這兩個老千不但騙了蔣開還騙了我。
在魔鬼的催促聲中,在蔣開的一再要求下,我又換了一千萬美元的籌碼,不過這一次是蔣開為我做的擔保,正像他所說的那樣,我的錢已經輸光了,不過我卻已經不擔心拿不回來了。
我之所以作出一副害怕的要命樣子其實完全是為了配合賭桌對面的那個異常囂張的蔣大少,畢竟這個小子表演了一個晚上了,估計時間也不多了,人到了這個時候對身邊的人的小動作根本就絲毫不在意了。
我的肚子裡都要笑抽筋,還要裝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模樣真的是很難受啊。
蔣開重新回到了賭桌上,荷官開始牌,賭場的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好像老天也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一樣,隨著牌的一張張的下來,我和蔣開同時現,這一局竟然是一個注定的生死局。
這個時候桌面上的牌是這個樣子的,我是一對九,和一對五,底牌是一個小六,而蔣開的面前則是一個黑桃的五四三二,看樣子似乎是一個同花順,但是我知順子還是同花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如果歐麗絲真的是換牌的高手的話。
「哈哈……」蔣開甚至看都不看底牌,把桌子上如山的籌碼胡亂的往中間一推然後道:「T***沒有想到我運氣這麼好同花順都被我給抓到了,活該你要死翹翹了,人要倒霉連上帝都不鳥你,哇哈哈哈……」
荷官看了看,然後沒有任何語氣地對我道:「蔣先生,美元一千萬,劉先生請下注。」
我想了想,略微有些猶豫,同時心臟也不爭氣的跳了起來,這個賭注實在是有點大,我可以麼?我看了看我身邊那如山的透明的籌碼,手卻有如千斤重。
「猶豫什麼……」魔鬼的聲音彷彿從地獄中傳過來一樣:「他的底牌是紅桃小三,砸死他。」
「哈哈……」蔣開道:「不敢啦!來呀,反正你今天晚上是輸定了,不如現在就痛快點,哈哈……」
我站起來,看了看身邊的魔鬼,然後藐視著蔣開道:「去死把你!」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身邊的籌碼都推了出去,然後從懷裡拿出了那個信封,扔了出去,然後幾乎是喉著道:「跟你一千萬美元,再大你五千萬,看你的底牌。「
蔣開一愣,沒有想到我竟然和他拚死一博,急忙伏下身去捏著牌角看了一眼底牌,然後回身看了看歐麗絲。
歐麗絲伸出了小手,輕輕地壓住了底牌給了蔣開一個微笑。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要知道這可絕對是生死局,萬一身邊的魔鬼說的全都是不成立的,那麼我就真的要游泳回香港了。
「netmd!「蔣開站起來撕開衣服的領子狂笑道:」沒有想到你還挺有錢啊,不過既然你想要早點見閻王那我就成全你,我跟你五千萬,我看你拿什麼贏我!「說著從身邊的一個密碼箱裡拿出一些支票還有幾張證券樣的東西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荷官開始檢驗桌子上兩張支票的真偽,同時用兩個玻璃罩子把我和蔣開的牌都罩了起來。
「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為了保護歐麗絲我們必須走了。」魔鬼拍了牌我的肩膀道:「一會賭場會派人保護你回酒店,記得明天來黎叔家付給我兩百萬美金!」
我特別的緊張,同時看見那邊歐麗絲也站了起來,微笑著對蔣開說了兩句什麼,然後離開了賭廳。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和蔣開還有一些工作人員。
蔣開站在那裡臉上齜牙咧嘴的,纂著拳頭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則有些感慨,錢都已經下了,我卻不那麼緊張了,錢是人掙的也是人花的,只是這次老子花的狠些而已。
荷官已經驗證完了支票還有文件的真偽,示意我們兩個走回來開牌。
我和蔣開同時三步兩步走回到賭桌,我迫不及待地揭開玻璃罩子,同時那邊蔣開也揭開玻璃罩。
荷官示意我們的支票都是真的,可以開牌決定勝負了。
我的底牌已經定了,勝負的關鍵是蔣開的底牌,如果是一個黑桃的a或者是六的話,那麼我就輸定了,儘管魔鬼臨走的時候已經告訴我他的底牌是紅桃小三,告訴我所謂的天使歐麗絲和他是一個老千組合,可是面對這種局面我仍然免不了有點擔心。
我們兩個站在賭桌的兩側,怒目而視,我輕輕的掀起了我的底牌,然後看著蔣開,現在我和他的命運就都操在他的那張小小的撲克牌上了。
蔣開的眼睛裡都是凶狠的目光,拿起底牌看也不看,扔在了桌子上,然後用極其惡毒的口氣對我道:「去死吧!跟我鬥……」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桌子上的牌赫然是一張紅桃小三!
「操!」我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我贏了!」
「怎麼回事?」蔣開瞬間冷靜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底牌看了又看。
他只是三一對,而我卻是一對九和一對五,無論從那方面來看我都比他大,我贏了!
在最最關鍵的時刻,歐麗絲竟然沒有換掉蔣開的底牌,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會換?
不知道反正我是贏了,一下子贏了六千萬美元。
蔣開的眼睛好像失了神一樣,半天才緩過神來,猛的把手中紅桃小三撕了個粉碎,對荷官怒吼道:「明明是一張黑桃a怎麼變成了紅桃小三!你們……」
「對不起蔣先生,你的牌是三一對,劉先生是一對九帶一對五,你輸了。」荷官沒有任何語氣的說。
「不會的!」蔣開衝過去抓住了荷官的領子面目猙獰地道:「我雇了一個老千,她是世界頂級的老千,號稱天使,她把我的牌換成了黑桃a的。」
荷官不耐煩的拉開蔣開的手然後沒有任何語氣的道:「換牌,你醒醒吧,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賭神啊。」
身後的幾個服務員紛紛跑過來,七手八腳的拉開了蔣開。
「你們都騙我!你們都騙我!我!」蔣開聲嘶力竭的喊著:「我雇了一個老千,她會換牌的。」
「切!」荷官無奈地聳了聳肩自言自語著:「看賭片看的了神經,換牌,記牌,世界上那有什麼賭神,要是有我們賭場不早就關門了!」
「你放屁!」蔣開怒吼著還要衝向荷官。
這時荷官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吧?一會伸手在賭桌的底下按了一下什麼東西,門一開衝進來數個彪形大漢抓起了蔣開,然後拖出了門。
我收好了桌子上的籌碼和支票,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沒有一點想要笑或者開心的意思,反倒是心理有那麼一點點感慨。
這就是賭場,有輸就有贏,有生就有死……
半個晚上我就贏了六千萬美元,竟然比我過去一年掙的還要多,儘管已經和張靜說好了只有兩層是我的,可是我也仍然覺得有些奇怪,感覺就像是一場戲,尤其是在最後的關頭魔鬼竟然非常清楚的告訴了我蔣開的底牌,這是一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荷官的說法屬實,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換牌和記牌的話,那魔鬼又是怎樣知道的蔣開的底牌?
難道是天使也就是歐麗絲告訴他的,可是她又是怎麼告訴他的呢?這些問題一直盤桓在我的腦海裡,怎麼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