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主持下?」我的腦袋上畫滿了問號,這怎麼是可能的事情麼?我無奈道:「於叔叔,我怎麼主持,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一個外人,怎麼才能進入這水潑不進的電視台?不要說主持,我就是想安排一個人進入電視台都異常的困難的。這種東西是體制上的事情,不是什麼人說解決就解決的了的,哎……」
現在我開了一個和電視台掛鉤的公司就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若想在進一步的話,我估計比登天還難吧,最最關鍵的就是,在國內不准許私人電視台的存在,我現在有一點痛苦了,難道我真的要展到一定的時候轉到香港麼?
一種無力感縈繞在我的心頭,現在我的展已經遇到了瓶頸,如果這一次和於市長談話未果,我真的有可能要另巡他法了。
只有香港那樣世界上最最自由的港灣才是適合我的地方,我相信,在那裡我會創造更大的奇跡。
「對!」於又凡道:「你沒有聽錯,是你主持!」說著在地上走了幾步,道:「體制上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改變,而且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但是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說著還對我擠了擠眼睛:「千萬不要把我看成一個思想僵化的老頑固啊?」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奇怪地看著於又凡,此刻這個市長的眼睛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只是我顯然沒有跟上他的思路,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道:「於叔叔我還是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哈哈,我已經找到了一個變通的方法能夠幫助你入主電視台。」於又凡道:「但是還要看你的表現,你知道你的年齡……」然後又拍了拍自己那有些禿了頂的腦門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也從年齡看人了,古時候還有甘羅十二歲入相,你已經十八歲了,比他還大六歲呢,更何況你的出現已經顛覆了所有關於年齡的論斷,你應該能夠勝任的。」
我有些奇怪了,不知道這個和藹的市長在說什麼,如果不是在市長辦公室,這個人又不是市長的話,我幾乎會肯定地認為他在說夢話呢,我一個學生,沒有任何身份地位怎麼能夠入主電視台,除非我是政府的人,想到這裡我的眼睛一亮,難道於又凡的意思是,想讓我變成政府的人,然後在以行政指派的形式讓我入主電視台?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於又凡道:「於叔叔,你的意思難道是……」
俗話說聰明人一點就透,沙鍋不打一輩子不漏。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於又凡就輕輕地點了點頭,滿臉陰謀的樣子道:「真不愧是少有的聰明人!我的意思就是以行政指派的名義讓你進入電視台,你知道剛好電視台的台長滿江調到了省裡,現在電視台的台長空缺,原本的幾個副台長我都不滿意,要是你可以的話為什麼不試驗一下呢?」
「於叔叔,這到是一個辦法。」我想了想道:「但是您有沒有想過,這麼做我到是沒有什麼,可是您卻是要冒風險的,您不值得為我這麼做的。」
於又凡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肩膀道:「我當然知道我這麼做是要冒政治風險的,弄不好會被人扣上任人唯賢的帽子,但是我相信你是不會另我失望的,我相信一個能在幾個月裡將一個無名的廣告公司搞的相當出色的人,在電視台也會有所作為的,你知道小劉同學,只要你把電視台搞的風聲水起,任何反對意見都會銷聲匿跡的,甚至我的這個決定還會成為我的政績之一,這就是所謂的一俊壓百丑,因此說你在電視台的工作得力與否直接決定了我頂的壓力的大小,如果你把電視台搞的烏煙瘴氣的,那麼沒有辦法我也許三個月或者半年就必須把你換掉,弄不好我這頂烏紗也會……不過你放心好了,我若是只為了烏紗著想就不會冒這個險了。」
是啊,於又凡說的正是關鍵之所在,只要我能夠把電視台搞上去任何反對意見都可以忽略,不但如此讓我成為電視台的台長還會是於又凡最最閃亮的一筆。
「只是這個事情實施起來還要講究一下方法。」於又凡在地上來回走著步道:「你知道中國人是凡事都講究論資排輩的,冷不丁的把你調進去恐怕會有一點問題,更何況你現在還是一個學生,你的腦袋靈活幫我想一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主意,能讓這個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
這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我這一進入電視台一定會有人不服,攀比的心理有時候是最最恐怖的,我看著窗戶外面,忽奇想道:「要想使這個事情順利的進行下去的話,恐怕還要麻煩一下您了。」
「我?」於又凡想了想道:「麻煩我做什麼?」
「麻煩您或者您指派的什麼人暫時代理這個電視台的台長啊,而我就作為這個人的秘書幫助他,等到適當的時候我在走到前台來……」我說:「這樣我才好順利的開展工作,同時還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您看呢。」
「代理台長……」於又凡輕輕地自言自語著:「你做代理台長的秘書,嗯,是一個好主義,這樣你只要躲在這個人的身後就可以了。只是這代理台長我恐怕不能作,要不就讓我的秘書來作吧,市委辦公室的人做台長估計不會有任何人疑義,只是這個台長檯忙,所以就找了一個幫手,就這麼辦,你稍微等一下……」
說著走到了辦公桌前操起了電話播了一個號碼,然後道:「我是於又凡,魏秘書,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有點事情和你交代交代。」
放下電話對我道:「我的這個秘書還是很能幹的一個人,名義上暫時就讓他來做代理台長,但是實際上是他配合你工作怎麼樣?不過你要盡快的把那裡的人事關係搞好,等到把你扶正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了。」
我還能說什麼,唯一的感受就是,這個電視台台長的位置就在我和於又凡的合謀當中落入了我的口袋,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於市長所說的魏秘書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是很高,但是卻一副非常幹練的模樣,他進來後甚至不用於市長怎麼解釋就明白了我們的意圖,他的台長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說的算的是我這個只有十八歲的高中生。
甚至比我還能舉一反三地和我商量起如何配合我的工作來。
要不怎麼說大領導的秘書都非同尋常呢,這個魏秘書一點都不嫉妒我的身份,甚至你在他的眼睛裡都看不出任何吃驚的表情。
最後,這次小規模的會議就結束了,我和於市長商量好,在過了年以後正式入主電視台。
出了市政府,我的心情異常的舒暢,想的就是找一個人把心理的喜悅之情和他分享,只是我的幾個女孩子都不在我的身邊,唯一的傾訴對像梁雪梅又在忙碌,所以我就只好自己偷著高興了。
然而事情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離開市政府之後的第三天,魏秘書就來找到我,告訴我,讓我當電視台台長的事情出了一點小插頭,所以要暫緩行動了。
我本已經開始準備進入電視台後的一些事情了,聽了這個消息後一時心急如焚,問魏秘書到底是怎麼回事,魏秘書只是苦笑地說:「恐怕一個人選要變成兩個人選了……」
這句話弄的我莫名其妙,什麼一個人選變成了兩個人選?
魏秘書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還一個勁地安慰我,不要有什麼想法,於市長還是相當看好我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那樣的事情。
在接下來他就不知道了,只是告訴我在家裡等消息吧。
於是在一九九五年的一月份,我就又恢復到了高中二年級下學期時的樣子,上課跑股票交易大廳,送梁雪梅回家,晚上回到家裡後依然免不了與夏雨煲電話粥以慰相思之苦。
偶爾秦思也會加入到這種電話戀愛的行列中來,從電話中我知道了兩個女孩的情況。
夏雨在上海拍攝的電視劇已經接近殺青了,近日忙碌異常,簡直可以用叫腳粘地來形容,不過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劇組不日即將歸來;而秦思在紐約也度過了西方的聖誕節,聽她講,本來她的爸爸媽媽是打算在唐人街過了中國的舊歷新年才回來的,只是由於聽說電視機廠的事情,決定提前回來。
同時秦思還警告我,要大電視機廠的主意就要盡快動手,否則她的爸爸回來就不好辦了,對此我只能苦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秦亦風也對電視機廠感興趣啊?有了秦亦風這樣的對手,看來我要收購電視機廠的計劃越來越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