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關雲長》首映,誰看了,能告訴我怎麼樣?
本書的關羽,今天正式登場。添加了一些杜撰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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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讀書人吃驚的低吟一句後,身旁已然沒有其他人在聽,所以在安邑城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反應,倒是那個太平道的首徒弟子反倒是一怔,盯著遠去的背景,猶豫了幾分,最後慌忙的收拾而去。
河東太守,是遼東的白馬都尉。
這件事情,河東郡上下全都知曉,每個人也都有好奇這個白馬都尉是個什麼樣子,聽說剛剛及冠,過了今年才剛剛二十一,在昌黎城、在國內都、在盧龍塞,這個人已經把大漢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一身,他擊退鮮卑,收服烏丸,安定高句麗,三部統領,或是單于,或是大人,或是大王,等等,這些人全都葬身此人之手。更讓人詫異卻是,在大漢這種禮教之下,竟然會有人斬殺上官,而得以升任河東太守。
河東是個什麼地方,那是洛陽京畿,三河輔佐,乃是大漢最為富足之地。
一個白馬都尉,傳奇般成為河東太守,誰不想看看。
可是皇甫岑卻很出乎意料,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來到了河東郡,事先竟然沒有一點風聲。而且還是一身泥腿子的裝扮插手差事。
最起碼,現在裴茂就很詫異,如果不是那鮮紅的印泥上刻著河東太守的官階,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這幫泥腿子竟然就是赫赫威名的白馬都尉和他的白馬義從。
「瘋狂,瘋狂,太瘋狂了!」裴茂搖搖頭,轉頭衝著自己的家丁使了個眼色,立刻便有家丁跑了回去。
「裴郡丞,你在說什麼呢?」戲志才故作不明,問道。
「哦,沒有什麼。」裴茂看著停住腳步的皇甫岑,問道:「大人因何不走驛道官路?還這樣的一身打扮?難道是體恤民情。」
雖然裴茂問的有些突兀,可卻正是他心中所想。
「哦,去認了門親。」皇甫岑敷衍道:「府衙可是在前。」
「哦,我來領路。」見皇甫岑態度並無異常,裴茂緊步上前,前去領路。
「你就是白馬都尉?」紅臉大漢故意加大了步伐,並肩走在皇甫岑的身旁,問道。
「你是河東解人?」皇甫岑絲毫沒有在意紅臉大漢的言語,他很清楚,在漢,不僅是伯樂尋千里馬,千里馬更是喜歡挑選伯樂。這一點,那群擅於養名的士人做得無可挑剔。如果不是出身太過粗鄙,幾乎都是欲拒還迎。
「是。」
「嗯。」皇甫岑似乎在沉吟,想了一會兒,問道:「可是常平村寶池裡?」
「你知道?」大漢挑眉瞧了一眼。
在確認無疑後,皇甫岑繼而問道:「祖父關審,字問之。『沖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訓其子。你父名毅字道遠。性至孝,父審卒後,在墓上結廬守喪三年。你已婚娶胡氏,前年胡氏誕下一子,名關平。我是該叫你長生,還是雲長?」
「你是方士?」關羽連退幾步,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對自己竟然這麼瞭解,而且舉止言談間儘是自己的家世。
「你覺得像嗎?」
關羽連連搖頭,心道,皇甫岑說的沒錯,既然能為一方太守,自然不會是方士了。但是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瞭解,難道是有異心。當下拳頭握緊,目光鎖定在皇甫岑的身上。
關羽這突起的氣勢,立刻讓顏良和文丑警覺了起來。
皇甫岑灑脫的笑了笑,回道:「放心,我是從解縣常平村寶池裡路過而來的。」
關羽瞧了瞧皇甫岑,見他不像有假,也緩了緩。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兒子任我做義父了。」皇甫岑隨口說了一句。
「什麼!」關羽大驚失色,瞪大雙目,吼道:「婦人之仁。」
「認我們大人做義父有什麼不好?」顏良努努嘴,這個關羽從一開始就以高人一等的姿態瞧人,早就引起顏良的不滿,如果不是關羽的手段了得,顏良還真不待見這樣的人。
「是孩子自己叫的。」文丑冷冷的說了一句。言外之意,不承認也沒用,能自己叫義父這事情誰也管不著。
「哼!」關羽冷哼一聲,低語道:「誰知道,你們施展的什麼手段。」
看了大漢的反應,戲志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千里迢迢辦這些事情,竟然就為了眼前的大漢,低喃道:「還真是個方士!」
皇甫岑搖了搖頭,不理關羽,也沒聽見戲志才的胡言亂語。卻把目光放在那娼妓的身上。
此時,那娼妓已經昏醒,聽到幾個人的談話後,似乎也知道白馬都尉的名字,哭訴道:「大人要為小女子做主啊?」
「人已經歸去,你哭也沒有辦法。我一會兒差人去給你父買個棺槨,裝殮起來,不過卻不能下葬,我還要派醫官看一看。」皇甫岑安慰了幾句,見女子已經沒有眼淚哭出來,這才問道:「你叫什麼?哪裡的人,以什麼為生?」
女子聽皇甫岑這麼一問,為難的縮了縮手,聲音如蚊蠅一般,回道:「小女子卞玉兒,乃是下邳琅邪人,本是倡家(漢代專門從事音樂歌舞的樂人家庭)。」
「哦。」聽著這女子的回答,皇甫岑長處一口氣,凝望遠處,卻許久都不曾開口。
卞玉兒這個名字雖然普通,可是她的幾個兒子卻不普通,曹丕、曹植、曹彰、曹熊,她的丈夫就是大名鼎鼎的曹操曹孟德。
「你不是應該在譙縣嗎?怎麼會在此地?」算算時間,正是曹操同卞氏相遇之時,隨後便被曹操納為妾室,隨著曹操一起進入洛陽的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因為自己這點蝴蝶效應?
皇甫岑卻不知道,三河卻為洛陽的心腹,卞氏出現在此地應該沒有什麼不妥。
「譙縣?」聽皇甫岑此問,卞玉兒怔了一下,然後回道:「稟大人,我是隨……隨……」
「哦。」看著吱吱嗚嗚的卞玉兒,皇甫岑彷彿猜到了答案,曹操雖然身為宦官之後,可畢竟是上族,家裡也斷然不會同意他們這樁婚事。想必,這都是曹操和卞玉兒一廂情願而已。
「難道,曹操同關羽還有過一段不曾蒙面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