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八十七章 意氣之爭
    穎川,在大漢出名在它的地域特點,很多士族門閥都經常在這裡安家立業,久而久之,這裡的名聲便傳揚出去了。而且加這裡各家門閥世代有高第,位至三公九卿,讓這裡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卻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反而要更加的保護家族勢力,唯恐因為什麼而流失。

    荀攸的突然回家,讓荀彧等人一驚。

    雖然說了句,當之類的話,但是荀攸並沒有繼續說下去,那些小傢伙各自主意早已打定,也就沒在意荀攸這句話。甚至對於荀攸的回來,也只是表現了一陣的熱情便匆匆而散。文人相輕,是早就有的共性。反倒是被荀彧送走郭嘉、鍾繇,然後一把拉回荀氏府中,問話。

    荀彧雖然年紀比荀攸小,但輩分卻比荀攸要高,算是荀彧的長輩。

    「公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你看。」說著荀攸把手中的信箋扔到一旁荀彧的身旁,回應道:「不知道你們同徐庶打了什麼賭,反正徐庶卻是把此事弄到我那裡去了。」

    「這。」

    荀彧搖搖頭,否定道:「並無大事,只是陳文長、郭公則說及皇甫岑一事,面帶不忿,所以才堵了一把,誰也沒有想到徐庶真的會把服喪在家的皇甫岑請來啊!」說及服喪一事,荀彧的表情古怪的很,似乎對皇甫岑這般做法很不理解。

    「他陳文長自視甚高,而且極度好門面,這種人,能少交談便少見。」

    「就為這你才回來的?」

    荀彧不太相信,眼下荀攸一驚離家多年,又是大將軍何進的座賓,地位同自己這些人早已經不同。

    荀攸看著荀彧問道:「你可知洛陽城內現如今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國之將變啊!」

    荀攸憂心忡忡的回應著面前的荀彧。

    不過荀彧卻沒有那般緊張,只是凝思了片刻,輕聲道:「年初那一場謀奪帝位一事,已經踐踏到他大漢皇權,加之功勳卓越的兩個邊將,皇甫氏二兄弟接連下獄,出現這樣的局面也是預料之中的。如今四地平叛不利,唯有西涼羌患暫時安定下來,雖然有這道迴光返照,也反而加速了衰敗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你知道最近洛陽城內爭權奪利,最嚴重的一件事嗎?」

    「什麼事?」

    「太常劉焉天子改易刺史為州牧。」

    「這到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荀彧同荀攸相視一眼,至於後一句話,兩個士人代表自然而然的留在獨自裡了。

    「可是太常劉焉神秘被殺了!」

    「什麼時候?」

    「就在擅自出京半日後。」

    彧深吸一口涼氣,扭頭瞧向荀攸,問道:「那另一件事是什麼?」

    「十常侍一系,接連死了封諝和夏牟,而這夏牟剛剛被陛下指任為西園軍校尉。」

    「竟有此事?」荀彧一驚,他們家族同洛陽的聯繫向來很密切,但是沒有想到,出現這種情況時,他們竟然沒有得到半分消息,這太出乎常理了。左右瞧瞧後,走到荀攸的身旁,輕聲疑問道:「不會真是大將軍做的?」

    「說什麼呢?」荀攸一瞪,回道:「大將軍府下智囊多如羽翼,怎麼會看不出這點門道,怎會自亂陣腳。」

    「那會是誰呢?」

    荀彧一驚,這種敏感時刻,誰還敢胡亂插一手啊。

    「你也知道他皇甫岑服喪守孝一事?」

    「知……知道!」

    荀彧驚望荀攸,瞠目結舌的說道。

    「知道為什麼我來此了?」

    一般人聽到荀攸這麼說,定然不明所以,但是荀彧很快聯想到什麼,驚慌的看著荀攸,疑問道:「你是說他皇甫岑本來就不在河東,而一直在洛陽,在洛陽!」

    「對,我懷疑他假借服喪之名,早就隱匿在洛陽城中。」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皇甫岑剛剛被天子下獄,又出現在洛陽,這還不嫩說明什麼嗎?如果不是他皇甫岑身有異志,便是他皇甫岑同……」

    「嗯?」

    荀彧動了動腦袋,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做得如此巧妙怎麼可能會是一場騙局!」

    「我希望不是。」荀攸走到窗前,拳頭擊在窗框之,目光閃爍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凝重,眼前這一連串、一連串沒有任何關聯的信箋放在一起,卻是讓他心生顧慮。甚至在他心中,隱隱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假象的。可是……感覺給他的卻是另一種說法。不過轉念似乎想起什麼,回身問向荀彧道:「對了,徐庶如今何在?」

    「也一同去了。」

    「也去了?」

    「有什麼不妥嗎?」

    荀攸一怔,腳下踱步徘徊,靠至荀彧近前,回應道:「徐庶如今是陽翟長公主的家丞,如果皇甫岑真在洛陽靜觀局勢,那麼一定是在兩家公主府邸。什麼人能住在長公主的府邸?什麼人?」

    「那這……更加可以肯定……」

    「對,更加可以肯定,他皇甫岑是有預謀的啊!」

    「現在不可妄下定論,如果他們這樣做,真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如果真把我們士人當做對手,我荀彧還真要去一趟河東,見識見識他皇甫岑究竟在河東做了些什麼,竟然可以支撐他養兵十萬!」

    「不好。」

    荀攸搖頭否定,他心知面前荀彧還未定型,很有可能會受到河東那一套理論的蠱惑,也很有可能從此走皇甫岑那條不歸路,所以他荀攸不敢拿荀彧來賭。這畢竟是他們家族的事情,如果兩人真要是男一天反目成仇了,可就當真難於相處了!

    「呃。」

    荀攸彷彿沒有瞧見荀彧的疑問。

    「沒有解釋為什麼不好?」

    「總之他皇甫岑很會蠱惑人,不許去,也不能去!」

    見荀攸如此強硬,荀彧搖搖頭,道:「好像是我的輩分比較大。」

    「可我的閱歷比你多。」

    「不行,這河東我是去定了。」荀彧斷然拒絕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我倒是要瞧一瞧,他皇甫岑靠什麼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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