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五十三章 刀斬封諝
    一句話嚇得封諝魂飛魄散,說話的是狄清,但是他看到的卻是皇甫岑。&&他和皇甫岑的仇恨不是很多,但卻是殺父之仇,而這樣的仇恨一件便可以。當日他受張婕兒指使暗中幾度阻攔朝廷的軍隊,並暗中偷偷通風報信。平黃巾,他是內鬼。要不是皇甫岑不受他人節制,直接向天子通報,當日冀州黃巾之亂也決然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平定。冀州王芬謀反,也他又曾阻攔盧植信報。促使盧植身死的間接兇手。所以封信心中有鬼,瞧見皇甫岑後,雙腿發軟,卻依舊強挺著,朝外深巷之中跑去。

    他不清楚皇甫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知道狄清既然這麼說,定然是掌握了什麼。

    「快攔住他們!」

    封諝不忘命令身後協同保護他的侍衛。

    那群侍衛哪裡辨別這幾個突然殺出來的人是誰,但是他們清楚封諝能夠帶給自己的壓力。所以也無所顧忌的,提刀去截殺皇甫岑幾人。他們卻是皇宮之內最精銳的侍衛,但是他們哪裡是皇甫岑這些人的對手。

    沒有皇甫岑示意,典韋和黃忠便分為兩部分把面前的對手輕鬆打包。

    「——啊!」

    「——啊!」

    接連響起幾聲嘶吼,劃破寂靜的夜空,讓洛陽城內的小巷之內格外的陰沉,死神已經來臨。

    封諝並沒有跑出去幾步,便被皇甫岑和狄清輕易的堵在一處。他是太監,入宮前雖晚,也學得一些劍術,但畢竟太多年沒有動手,一時間握著腰下佩劍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還手。值得哆哆嗦嗦的看著皇甫岑,問道:「皇甫……岑,你想幹什麼?」

    「殺人。」

    很乾脆、很簡潔的兩個字,驚得封諝整個人的魂魄都煙消雲散。

    「大人,給你刀!」

    狄清遞過自己手中的御賜寶刀,這刀還沒有真正開封殺過哪個奸佞,狄清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刀第一次斬殺奸佞之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驗證一下御賜寶刀究竟好在哪裡。

    「鏘!」

    寶刀出鞘,在深夜的夜空裡劃過一絲森寒的冷光。

    「別殺我,別殺我!」此時封諝已經意識到,自己再恐嚇些什麼都沒有退路,急忙連爬代跑的抓住皇甫岑的衣袍,哭訴道:「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給你,金銀財寶,豪宅良田,女僕孌童,應有盡有!」

    「鏘!」

    依舊是刀鋒撕裂空氣的聲音,封諝這些對尋常人的誘惑儼然沒有打動皇甫岑的必殺的心思。

    見此,冷汗濕透週身的封諝,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都沒有用,皇甫岑身為并州集團的統帥,手下擁兵十萬,難道還會在意區區這些財寶,那才是小覷了皇甫岑。突然意識到這些不能打動後,封諝急忙跪爬近前,壓低聲音求饒道:「如果皇甫大人不殺咱家,咱家可以告訴大人一件要事。」

    皇甫岑用刀在空中又狠狠地劈了幾下,彷彿在歷練出刀的速度和方向。

    這連番的舉動嚇得封諝早已經沒有什麼隱藏,不管皇甫岑如何解答,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求饒道:「當然,大人這件事關乎大人老師盧公之仇啊!」

    此言一出,皇甫岑握著寶刀的手臂擱置在空中。

    似乎瞧見有門,封諝趁熱打鐵的回應道:「大人,當日不僅僅是袁紹構陷,其實黑山軍也有份!」

    「少廢話,說重點。黑山軍我們當然清楚!」

    狄清踹了腳已經魂飛魄散的封諝,罵道。

    「是。是。當日黑山軍能夠如此及時,其實是有人指使。」

    「何人?」

    此時的黃忠和典韋已經輕鬆解決身旁圍繞的四個侍衛,慢慢聚集到皇甫岑的身旁。

    「是太平道少主張婕兒,要不是她趁著張牛角病重,奪了褚飛燕的軍權,黑山軍哪有那等遠見,敢連夜狙擊大人,又攻入冀州城。」

    「接著說。」

    說話的依舊是狄清。

    「當日張婕兒挾持我一家老小,幾次三番威脅咱家,咱家唯恐家中有事便應承了她!」

    「哼!沒說實話是?」狄清冷哼一聲,道:「當日蛾賊亂起,指使左豐為難盧公的是你?」

    封諝眼皮翻了翻,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還有,盧公曾攜河東假太守華子魚大人的奏折告知天子,暗中阻攔不讓見的人也是你?」

    「不。」

    話還未說完,皇甫岑的刀又動了下來。

    嚇得封諝連忙點頭承認道:「是咱家,是咱家。可是咱家也是迫不得已,當時要不是張婕兒威脅,打死我也不敢啊!這事的緣由還是在張婕兒那裡啊!」

    皇甫岑瞧了眼狄清,狄清當即會意,開口問道:「我來問你,你剛才去見許相、樊陵、崔烈可是為了朝廷組建西園軍一事。」

    聽聞這話,封諝腦袋高速飛轉,但嘴卻不敢耽擱的回道:「是。是。」

    此話一出,未等封諝再有任何反應,皇甫岑的刀彷彿一道閃電一般,瞬間從封諝的脖子中穿過,快速的竟然都看不清楚封諝脖子那本應該流淌的血跡。

    「死了?」

    「死透了?」

    狄清傻眼的一連問了兩句,從沒有見過皇甫岑行事這麼徹底,竟然不給封諝一絲活路。

    不過黑夜之中,屍首兩分的封諝瞪大雙眸,瞧著皇甫岑,似乎在問,為何不給他生路。

    而皇甫岑又彷彿從戰場之走出來的血煞,嘴角輕佻,低喃道:「我可沒有答應什麼,死有餘辜!」言外之意,方才一直應承回話的都是狄清,並不是自己。

    「大人,沒想到,太平道竟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張婕兒竟然……」

    隱約知道一些內幕的狄清本著大嘴巴的性格嘟嘟囔囔,卻猛然瞧見皇甫岑瞪過來那陰冷的目光,即刻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

    「回去!」

    「那,屍首?」

    「暴屍!」

    短短兩個字,決定了封諝的慘死狀。聞聽此言的黃忠、典韋、狄清不敢有任何耽擱,急忙追著皇甫岑的腳步衝了出去,今夜真是所獲頗多,竟然知道這麼多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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