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四十八章 強硬逼婚
    狄清一句無意識的話間接提醒了皇甫岑,雖然可以確定十常侍中有人夥同太平道張婕兒陷害自己,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是封諝。!。皇甫岑便打好注意,準備去見十常侍中眼界比較寬的張讓。當然,十常侍中也只有張讓能聽進自己的話,其他人恐怕恨自己都來不及呢。

    「大人,陽安長公主在偏堂等著您。」

    賈詡湊到皇甫岑的耳畔,似乎別有深意的加重語氣。

    昨夜辦完事情後,天色太晚,皇甫岑也沒來得及去見陽安長公主,想之前商量的事情也就擱在了今日,偏偏自己還沒有主動去見陽安長公主的時候,她偏偏派人來尋了。

    聞言,皇甫岑側回身,問道:「陽翟公主在不?」

    賈詡搖搖頭。

    「好,文和你隨典韋、月奴在此等候。」

    一旁的賈詡、典韋、月奴,隨即退了出去。

    轉過幾道拱門,便到一處頗為清新別雅的小院子裡,這是陽安長公主私人與會他人的地方,尋常人都很難進來。皇甫岑今日能見到實屬萬幸。

    「進來。」

    彷彿猜到院外的腳步聲便是皇甫岑,身處內室的陽安長公主輕聲的回了句。

    皇甫岑即刻謹小慎微的驅步入內。

    抬眼所見,面前的陽安長公主衣著很隨意,不似往常那般莊重嚴肅,滿眼之中儘是秋波流轉。瞧見皇甫岑不似往常那般的輕聲細語,陽安長公主笑了笑,回道:「坐。」

    「謝公主。」

    因為沒有偏堂正廳的嚴肅,身處這裡的皇甫岑與陽安長公主距離不過短短幾尺,一份女人的香氣立刻撲鼻而入,當皇甫岑頓時覺得左右不是。

    瞧見皇甫岑的扭捏,陽安長公主反倒是偷偷一笑。今日這般姿態,已然有些丟了該有的莊重,不過她卻是想試一試,皇甫岑用女人究竟能不能夠拴住。換句話說,在陽安長公主的心底其實一直想有撮合皇甫岑和陽翟公主的想法,只是陽翟公主趨於面子,而皇甫岑年近三十,竟然連個妻室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雖然以往傳言,他同中山甄家、盧公之女都有婚約在身,可是卻不曾得見他有半分提及。要不是看到皇甫岑身旁有月奴這樣的人,陽安長公主甚至懷疑,皇甫岑是不是龍陽之好!

    其實,陽安長公主哪裡清楚。

    皇甫岑絕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過是穿越和此生經歷的原因,並沒有心思成家。

    當然,慾火焚身時,他也會偶爾放肆一下,諸如高句麗王后于氏、三十六羌大豪帥七月母女。

    「公主找草民來此何為?」

    「有私有公!」

    四字一出,皇甫岑屈跪著的雙腿向後退了一步,他不是精&蟲腦的人,對陽安長公主絕沒有半分逾越的想法,跟何況往日裡陽安長公主給他的印象更像是師母一般的角色。不過眼下聽到這話,皇甫岑心中突兀的退了退。

    瞧見拘謹的皇甫岑,陽安長公主似乎也意識到皇甫岑的敏感,笑著道:「不必拘謹。」

    「咳咳……公主,還是先說公事!」

    「公事?」

    「哦,你昨日去見太尉馬日磾一事?」

    談及公事,陽安長公主身立刻顯現出作為位者的嚴肅。

    「呃……是。」

    皇甫岑本能的抬頭瞧了眼陽安長公主,沒有想到她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自己行事已經夠小心謹慎了,卻還是讓陽安長公主發現了些許馬腳、破綻。

    「那可是你想做的第一步?」

    「是。」

    「哦。」

    陽安長公主點點頭,卻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輕輕的頷首,似乎在有意勾起皇甫岑自己的回答。

    「長公主難道不想知道草民同太尉大人談了什麼?」

    「我不問,你不是也說了嗎?」

    看著皇甫岑,陽安長公主輕輕一笑,回應道。

    「咳咳。」不論面前的陽安長公主以何方式說話,皇甫岑總感覺有些異樣的無奈,聳聳肩,然後回應道:「公主是想草民自己說。」

    並沒有直接回應皇甫岑,陽安長公主抬手拿過一旁的茶盞,給皇甫岑斟,輕聲道:「恐怕就如你昨日所說,有求與本宮。」

    皇甫岑臉色一變,面前的陽安長公主彷彿看透自己那點小心思,表情為難的一動,點頭回應道:「正是。」

    角一挑,笑靨如花的陽安長公主抬頭凝視著眼前的皇甫岑,倒是反問道:「如果本宮不應呢?」

    「長公主還不知道何事,怎會拒絕?」

    皇甫岑不相信這樣關心大漢的陽安長公主會真的就這麼拒絕自己。

    「你錯了,我很有可能拒絕你。」

    「這可關乎大漢以後的命脈!」

    「想用這話打動我似乎不容易。」陽安長公主依舊慢條斯理的回應著眼前的皇甫岑,然後嘴唇輕抿,笑道:「大漢終究還是男人們的事情,與我何關?」

    「這。」

    「所以……呵呵。」

    皇甫岑終於認識到面前的陽安長公主有話要說,而且似乎在同自己交易一般,頓時一絲反感湧心田,不過以他的資歷,反倒是用不著這般惱怒,沉聲回應道:「公主即問草民對大漢何心,眼下卻又如此,實難叫人回應。不過草民已非當日魯莽衝動之人,只想問公主,公主究竟要同草民交換什麼?」

    見皇甫岑一臉堅毅,陽安長公主終於笑道:「國事家事,何為重?」

    「自然國事為重,長公主不聞霍驃騎,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之事!」

    聞言,陽安長公主輕輕站起,衝著門簾湧動出似乎使了使眼色,然後搖頭道:「雖是男兒豪情,可是匈奴、烏丸、鮮卑、高句麗,仲嵐都已平滅!」

    「呃……長公主是說?」

    言至此處,皇甫岑彷彿已經猜到幾分陽安長公主是何意?

    「仲嵐既知霍驃騎之語,定然也曾知道,陳仲舉曾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之事乎?」

    皇甫岑點點頭,苦笑的回應道:「原來今日長公主是要同臣說家事。」

    「正是。」

    「可是應了家事,便說國事。」

    「不用。」陽安長公主回身,衝著皇甫岑一笑,道:「早,太尉馬大人已經派人來到我府說過了仲嵐的意思!」

    甫岑點頭,問道:「長公主以為易刺史為州牧的利弊如何?」

    「當今亂世,自是不錯。但仲嵐所說也沒錯,恐日後矛盾加劇,促使各地割據,就如同昔日公孫述佔據西蜀一事。」

    「長公主英明。」

    「呵。」

    「長公主既然知道這中利弊,又何須同我這般。」

    皇甫岑想說交易,卻又覺得言語過於厚重,而且這中很有可能會涉及到陽翟公主,說不定陽翟公主就在這旁聽著兩人談話。其實對於陽翟公主的感覺,皇甫岑雖然一直模模糊糊,很少瞧見,不過卻也深知別人看自己二人不同。只是前有張婕兒後有盧玥兒這兩個女子,加一直愧疚的鄒玉娘,都讓皇甫岑很難放下。如果自己真要是娶了陽翟公主,那對其他人便很不公平,更何況,他又沒有那般心思。

    「人總是要成家立業的!」

    「草民自己的事情,還是由草民自己操心!」

    「你覺得本宮的妹妹如何?」

    「陽翟?」

    「嗯。」

    皇甫岑心中亂顫,現在答不答應都很為難。

    「本宮不為難你,可不能見著自己這麼待嫁,紅顏易老啊!」

    說著說著,陽安長公主竟然也有些許憂慮長歎,對著眼前的皇甫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動,可是男兒畢竟還是要為天下事羈絆。

    本是要退走的皇甫岑瞧見門簾後的一陣輕微的波動,心中不忍,回應道:「草民已有婚約!」

    「盧玥兒還是甄姜?」

    「都有。」

    「可你這些年都未曾娶妻!」

    「草民還有好多事情未曾完成。」

    「本宮可以向天子求情,三人可為平妻!」

    「自古未有這樣的事情。」

    「自古未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可草民白丁出身。」皇甫岑一抖衣袖,反聲問道:「長公主不會不知道,公主下嫁,臣子當為列侯才好!」

    「仲嵐定北疆,立下戰功無數,為何當不得這列侯?」

    「可臣畢竟不是。」

    「本宮說過,一切禮數都可更改。」

    「但臣如今是服喪期間。」

    甫岑這個借口很有力,即便是陽安長公主也知道盧植在皇甫岑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敢威逼,如果說及它事,皇甫岑都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關於皇甫岑的師長、兄弟等等這些人,有著近乎是禁忌一般的界限。似乎狠下心來,陽安長公主走進皇甫岑的身旁,低聲道:「如果沒有感覺,你也不會這般推卸,雖然不知道你如何想的,但本宮想告訴你,陽翟會是你蕩平動亂最好的借口,而且要讓本宮全力支持你,總要讓本宮看到你的誠意。」

    聞言,皇甫岑背退而出的身子顫了顫,似乎也很認可陽安長公主這席話!

    「去。」揮揮衣袖,陽安長公主斥退皇甫岑,隨即不忘囑咐道:「當然,改易州牧一事,我會盡力,就當是提前預支你的承諾。服喪一年,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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