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二十四章 噩耗傳來
    群號79428581,歡迎烏未童靴入群!

    「糟糕!」

    剛跑出去不遠,李儒便驚呼一聲。(_泡&)嚇得身旁的董旻,急忙摀住李儒的嘴巴,喝止道:「文優,你瘋了!要是把敵軍引來,我看咱們是吃不了逗著跑!」

    「唔唔。」

    瞧見李儒一臉緊張,董卓回身看了眼董旻,說道:「鬆開文優,讓他說話。」

    「好。」

    董卓這才收手。

    不過,他手剛剛鬆開,李儒便疾呼道:「不好,我們上當了!」

    「上當?」董旻不明,眉頭緊蹙,回身看著李儒,輕聲道:「上什麼當了?」

    「哎呀!」李儒一急,抬頭凝視著董卓,輕聲道:「主公,我恐這是他們使得計策?」

    聞此,董卓身子一顫,有些激動,抑制不住的湊到李儒近前,握住李儒的手臂,輕聲問道:「你是說……」

    「嗯。」

    李儒點點頭。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董卓怒火越勝,甚至有些慌不擇言,腳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凝視著眼前黑壓壓的山路,身後十幾里外便是西涼軍的大營,猶豫一下,董卓甚至想轉身回去去尋他們找個說法,但是沒有走出去幾步,便又停下,抬頭看著李儒,輕聲問道:「文優,你說會是誰搗的鬼?」

    一旁的董旻見兩人如此,便知不好,不敢多語,靜聲的聽著兩人談話。

    「不好說。」

    李儒兩隻手放在一起,不停的敲擊,看摸樣相當震驚。

    「會不會是皇甫嵩?」

    「不像。」

    李儒只是輕輕地回應了兩個字,甚至都沒有多說什麼話,因為他很清楚,即使自己不解釋,董卓也能想明白皇甫嵩到底有沒有這般魄力,亦或者說是詭異手段。

    皇甫嵩在他們眼裡,終究是一個愚忠之人。

    「除了皇甫嵩,西涼宿將如過江之鯉,看樣子應該不會這麼笨,引火燒身。」

    董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的目的不過是要趕走大人,這中誰獲利最大,就必定會同他們有些干係。」

    聽著李儒的提醒,董卓回應道:「要說獲利最大,自然以皇甫嵩為首,眼下即便是朝廷立我為帥,恐怕也掌控不了這支軍隊。而朝廷也只剩下皇甫嵩這一個名將可用了。」

    「唉!」

    聞此,李儒一歎。雖然他想出這應該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陷阱,但終究是看不到哪個人出手,這對他們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強有力的威脅。

    「可惡,被人算計了,竟然還不清楚。大哥。」董旻嗓子一鼓,臉色難看的抬起頭,凝望著眼前的董卓,詢問道:「大哥,要不然在回陳倉,帶兵把這個人找出來。」

    「率軍回攻友軍,你瘋了?」董卓瞪了眼說話沒經過大腦的董旻。道:「咱們不僅不能回軍,而且一步都不能回,否則恐怕就有殺身之禍。」

    「如果說殺周慎,他們有機會,那為什麼不對我們動手呢?」

    李儒彷彿沒有聽到董卓同董旻的談話,想了一會才問道。

    「好詭異!」聽李儒這麼一問,董卓也納悶兒的低歎一聲,然後目光極遠,輕聲道:「既然這股勢力這麼詭異,那我們便更要加快回陳倉的速度,否則要是被他們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最後這一點力量都沒有了。」言外之意,既然不能插手西涼軍,便要握住自己手中的權利。

    「回去之前,要讓人提前入京重賄何進和十常侍,否則恐怕要被他們反咬一口。」

    雖然董卓眼下已經擁兵自重,朝廷不會輕易去觸動董卓的利益,但難保不會有什麼差錯,李儒這才緩緩開口道。

    「好!」董卓點頭,扭回身看著董旻,道:「老三,就有你去趟洛陽,面見十常侍、何進等人,要多加強調,我們同周慎沒有任何瓜葛,兩頭都不要得罪,事情還要辦的隱秘。」

    聞此,董旻點點頭。

    他去洛陽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裡,這些事情他還是很清楚的。

    董卓跨上戰馬,朝著相反方向行去後,董卓才回看著李儒道:「文優,似乎還有話未說?」

    「主公早就發現了?」

    「嗯。」

    「我是在想,如果不是皇甫嵩,西涼眾將又不能服眾,既然不是我們的人,有沒有可能會是對手的人。」

    「對手?」董卓鬚眉皆張,問道:「他們能在軍營之中如此的暢通無阻?」

    「既然閻忠死了,周慎又死了,看樣子,不相信他們有內應都不能不相信了。」

    「哦。」

    董卓回憶了一下,然後回應道:「最近韓遂的異動非凡。起先,你同老夫認為是韓遂,後來因為河西大小勢力聚攏韓遂身旁,又有這次刺殺事件,怎麼看來,韓遂都不應該弄得這麼狠,他難道就不怕逼急了王國和馬騰?」

    「或許……」李儒抬頭凝視董卓,沉吟片刻後,輕聲道:「他韓遂便是要逼急王國和馬騰呢?」

    「這絕不可能。」董卓一甩衣袖,態度極其嚴肅的回應道:「韓遂有多少兵力你我還不清楚,連個宋建都吞併不了,他能有能力制衡他們,簡直是不可能。」

    說話間,董卓抬頭凝視著李儒。

    李儒百思不得其解的點頭,回事董卓,回應道:「既然不清楚,那就不要去想了。不管是不是韓遂,經此一役,韓遂定然會有所動作,我們不能不防!」

    「嗯。這一趟不僅白來,竟然什麼都沒有撈到,還落得一身麻煩!」董卓點頭,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好吧,如此,咱們現在早一點回去便是了。」說著董卓雖然面帶不甘,牽過一旁的戰馬,快上戰馬,揚鞭而去。

    李儒在後緊緊跟隨。

    ……

    當日西涼軍的大營內,並沒有發現董卓的身影。

    當然,這一切也是西涼軍眾將刻意為之,彷彿就是為了放走董卓幾人似的。

    他們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改編周慎部曲上,藉著他人去求皇甫嵩之時,皇甫岑在皇甫酈、皇甫鴻的相助下,經過兩日,才短暫的掌控周慎的部曲,這一下,西涼軍內外倒都是閻忠這些老將的人,皇甫岑沒有去想,日後該如何制衡這西涼軍勢大的問題,總之,眼下已經成功斷卻董卓的後路,如果在無聲無息中滅了韓遂,那對皇甫岑來說,日後洛陽天變的局勢,便是他一人說的算。

    皇甫鴻一路上跟著皇甫岑想像著皇甫岑這一路下來的行事手段,雖然怨恨皇甫岑行事狠毒,但亦是佩服皇甫岑雷厲風行。

    皇甫酈倒是沒有那般多餘的猜測,這一殺一降,倒是讓皇甫酈感到無比爽快,當然要是能殺了董卓那就更加美好了,雖然沒有殺了董卓多少有些遺憾,但皇甫酈也知道,眼下掌控了西涼軍這樣的一隻大鱷,對付董卓都是早晚的事兒。

    不過,兩日下來,皇甫嵩那裡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西涼眾將都摸不準皇甫嵩是個什麼態度,只有閻忠時而會單獨提醒幾句,怎麼辦。

    不過,這樣下來,皇甫岑卻已經很高興了,皇甫嵩這種默認的態度,讓他辦起任何事情來,都少了忌諱,也不用事事都考慮他人建議。既然皇甫嵩放手自己去做,自己何樂不為。

    只有袁滂獨自一人心事憧憧,他身處西涼軍,不文不武,又是袁氏遠支子弟,有些時候也迫不得已,眼下明明知曉結果卻要同沒事人一樣裝傻充愣,這些袁滂做不到,聞聽西涼眾將聚集夏育的府邸聚會,袁滂是推脫身體不適,寄宿在皇甫嵩的門下。其實袁滂知曉,眼下也只有皇甫嵩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皇甫嵩中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狼子野心。

    當然,其他人知道自己身在皇甫嵩的府邸,也不會多加注意。

    但是袁滂終究是沒有去見皇甫嵩,倒是皇甫嵩晚飯後,散佈來到了袁滂的院子附近,正瞧見袁滂仰面朝天想著什麼,隨即開口問道:「公熙兄。」

    聽見身後人的問候,袁滂轉回頭,一眼瞧見皇甫嵩,隨即衝著皇甫嵩施了一禮。

    皇甫嵩扶起袁滂,並肩相望。

    好一刻,袁滂才開口道:「西涼軍亂了,義真不該袖手旁觀啊!」

    「義真已是一介布衣。」

    「可,你知道殺周慎的人是誰嗎?」

    「皇甫岑。」皇甫嵩平靜的低下頭,回應道:「我知道。」

    「義真既然知曉,還讓他們胡亂來。」

    聞此,皇甫嵩搖搖頭,回應道:「公熙兄或許還不清楚。」

    「清楚什麼?」

    「此事如果是皇甫岑一力而為,我大可將之驅逐,可是我無法違逆西涼眾將的意思。」

    「呃……哦!」

    歎息一聲後,袁滂才明白,兩日前的一幕幕原來都是他們合力謀劃的,不過事已至此,沒有任何退路。原來皇甫嵩也早就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皇甫岑的問題,問題是西涼眾將都有著自己的利益。

    「而且,他皇甫岑做到了你我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呃,什麼事?」

    「收服湟中義從,夏育、尹端棄暗投明,相助他收服三十六羌,可以說數百年的羌患,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平定了,這一切,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韓遂、馬騰、王國失去了羌氐的支持,他們的末路也不遠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

    袁滂一驚,他沒有聽到任何說及湟中義從和三十六羌的事情,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隻身一人來西涼,竟然可以解決數百年的災難,難怪西涼眾將竟然可以同他一起來上演著一幕幕。

    「你說,眼下的局勢,我還能掌控的了嗎?」

    「呃。」

    ……

    日落之後,皇甫岑聚集了西涼眾將在夏育的小院內,閻忠本想勸說皇甫嵩前來,但讓皇甫岑拒絕了,身旁有皇甫鴻、皇甫酈兩兄弟,大家談論什麼消息,皇甫嵩也少不了知道。不來便不來吧,免得到時候眾人言語不善,鬧僵局勢。

    屋子裡太小,天氣又已經入夏,眾人便在庭院之內找了幾個馬札坐了下來(河東製造)。

    眼下,聚集的人,或許便是西涼軍中最多的將領。包括先一代的涼州武將夏育、尹端、閻忠,還有隨著皇甫嵩鎮守西涼的蓋勳、張猛、梁衍,加上皇甫岑、皇甫鴻、皇甫酈,就連袁渙都在座,可以說,西涼軍中老中青三代人物皆在。

    沒有人有太多的驚訝,上一次夏育同他們見過之時,便已經說明白了。

    所以都清楚面前這個人是誰,也只有袁渙諸多不解,不過眼下,被周慎一事綁在一條線上,他想跳出去都不能,總不能像他父親那般渾然不顧身家性命。

    「仲嵐,如今義真不肯出任,你看?」

    夏育仗著輩分,開口問道。

    聞言,皇甫岑行事極其利索的回應道:「夏大哥,朝廷旨意是讓從兄為帥。」

    「朝廷旨意?」

    眾人聞聽皇甫岑此言,紛紛抬頭瞧著皇甫岑。他們沒有夏育、尹端、閻忠一樣早就知道朝廷已經任命皇甫嵩的事情,倒是一直以為冒險而為。

    「嗯。」

    見眾人目光,閻忠點點頭。

    「這倒好了,義真是真麼樣的人,大家還不清楚,只要朝廷下旨,定然會出頭,有義真,西涼軍還是那個西涼軍。不,少了周慎、董卓的西涼軍,或許還要強大。」

    張猛起身一笑,回應道。

    「嗯,義真接掌西涼軍自然是早晚的事,眼下死了周慎,走了董卓。我們也無需這麼急請義真出山。」

    閻忠掃視一眼,似乎別有目的的說道。

    聞言,皇甫岑點點頭,回應道:「當務之急是抓住西涼軍軍權,然後除了韓遂!」

    「對,除了韓遂這個狗雜種!」張猛憤然道:「韓遂竟然幾次三番戲耍我西涼軍,雖然殺的是張溫,敗的周慎,但我西涼軍決然不會吞下這口惡氣,一定要除了他,否則其他人還怎麼看我西涼軍。」

    張猛不清楚,閻忠是怎麼死的,還真以為是閻行下的手。

    瞧了一眼在遠處把風的典韋,沒有絲毫愧疚的表情,皇甫岑岔開話題道:「聽聞,馬騰、王國都在向著韓遂靠攏,加之之前的楊秋、成宜、馬玩、張橫這些人,韓遂的勢力瘋長,說不定要有什麼舉動!」

    「仲嵐的意思是說……」

    「對,牽制住大軍壓迫韓遂,不能讓韓遂有任何動作。」

    「可是韓遂一直由董卓主防。」

    梁衍聽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那更好了,一鼓作氣,滅了他韓遂,連帶著把董卓也趕出陳倉。」張猛一笑,看著眾人。

    眾人倒是紛紛搖頭,笑而不語。張猛說的容易,韓遂盤踞這麼多年,都沒有傷到一個毫毛,豈是張猛說說便可以輕而易舉收拾得了的。

    見張猛開口,皇甫岑看著眾人道:「在朝廷沒有特使下達之際,諸位當齊心協力,威脅韓遂大軍。但只要牽制便可,無需深入,畢竟羌氐之地道路險峻,如果貿然進犯,大軍很可能會被對方偷襲。」

    閻忠清楚皇甫岑心中所想,抬頭望向眾將,道:「我的意思同仲嵐一樣,眼下收編周慎部曲為重,牽制韓遂。」

    「牽制?」

    張猛不滿的撇撇嘴。

    「那韓遂怎麼辦?」蓋勳一直沒有開口,他一直在觀瞧著皇甫岑等人,瞧他們眼神間投遞,似乎有些事情並沒有說透,為此,他問道:「幾位可是有了什麼主意?」

    聞此,閻忠、尹端、夏育三人笑著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亦是點點頭,剛要開口解釋一下,卻猛然聽見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急忙抬頭望去。

    眾人也紛紛扭頭相見。

    只見典韋攙扶一血人入內,那血人雙目模糊,依稀辨別皇甫岑後,跑到近前跪倒,低聲道:「大人,不好了。」

    「狄清?」

    尹端和夏育等人一驚,他們見過狄清,知道狄清是皇甫岑的心腹,只不過聽說前些時日狄清和程銀等人被派往馬騰軍中辦事,怎麼眼下如此模樣進來。

    瞧見狄清,皇甫岑的臉色冰冷如霜,隱約猜到些什麼,雙手有些發顫,盡力的控制他的顫抖,然後回應道:「出了什麼事情慢慢說。」

    此時狄清已然明悟,抬頭掃視了身旁眾人一眼。

    西涼眾將便明曉答案,知道有什麼不可言喻之事要說,雖然心中生奇,不過卻不好多番打擾,紛紛起身告辭。皇甫岑也沒有挽留,眼下西涼眾將並不知道三十六羌和馬騰的事情,方才張猛還在言語之中嫉恨趙雲部下的胡騎,自然不是解釋的時候,隨即給了尹端、夏育幾個眼色,兩人起身想送。

    眾人離去後,閻忠才走至近前,盯著狄清,驚慌的問道:「可是馬騰出了事情?」

    聞此,狄清點點頭。

    此時,從屋內偷聽的馬超四個小傢伙聞聽此言,一下暴怒起來,紛紛起身來到皇甫岑的近前,盯著面前的狄清,重複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韓遂宴會馬騰、王國,支開龐德、王琦後,便動手斬殺,馬騰將軍雖然奮力反抗,怎奈身處敵營,已然做了亡命之人。如果不是龐德將軍浴血奮戰,奮力突圍,率領剩下部曲抵抗韓遂的軍隊,恐怕我狄清都不得回來傳話!」

    他話剛一落地,馬超手臂之上的青筋暴露,衣衫多處被崩裂,只見他憤怒的吼道:「韓遂老狗,馬孟起與你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話罷,回身提起兵刃便衝了出去。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