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見關羽佩刀橫在自己的脖子上,縣丞吳庸雙腿發抖,聲音打顫的回道卻有些擔憂的回身掃了一眼絳邑縣令
「你倒是快說呀」絳邑縣令不明所以,唯恐關羽真的把刀砍下去,急忙催促道
「我」縣丞吳庸狠了狠心,咬牙說道:「我知道,這個人就在縣大牢裡」
「大牢?」戲志才猛然站起,突然明白的看向絳邑縣令,又轉向皇甫岑說道:「大人,我看要人去請」
皇甫岑點頭,雙眸冰冷的盯著縣丞吳庸,道:「不要說謊,也不要欺瞞,否則他的刀一動,你的命就沒了」
「是是我知道」吳庸現在也有所明悟,雖然說出去會得罪絳邑縣令,還會死,可是不說,眼下就要命喪河東太守的刀下現在說,但起碼還能多活一陣,可如果觸怒了面前的河東太守,那就是立刻去見閻王這河東太守除去不能直接生殺縣令、郡丞,其他小吏的生死大權可都是掌握著,而且這河東太守皇甫岑又有天子聖旨,誰不能動
「去派人給他請上來」皇甫岑坐回原作,衝著門外站立的衙役說道:「,是請」
「快去快去」絳邑縣令也急忙開口命令身旁的衙役去請,然後回身看著縣丞問道:「我說吳縣丞,為什麼太守大人要找的人會在我的大牢裡,你不會弄錯了?」
見絳邑縣令還是不明白的狀態,縣丞吳庸微微退後幾步讓自己同縣丞吳庸保持一段距離,然後開口道:「縣令大人,一會人來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嗯」絳邑縣令不解,卻覺得自己的脊背上開始冷汗涔涔
「哼」見絳邑縣令如此昏聵,皇甫岑不滿的冷哼一聲,然後閉上雙目靜待
「乖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做了多少壞事,縣丞這麼提醒他,他都想不起來,我看啊,雲長這刀又要見血了」
戲志才戲虐間,已經有兩個衙役架著一人來到近前
看著面前之人滿身傷痕,皇甫岑溫潤的臉龐怒色又盛幾分,如果這是自己要找的人,那麼這個人傷勢這麼嚴重,還怎麼幫著自己協理河工?
「抬頭」皇甫岑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聽見沒有,太守大人讓你們抬頭回話」那絳邑縣令轉回身狐假虎威的吼道,但是當他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後,身子向後退了退,脖子不自然縮了縮,神情極度不自然
「閉嘴,從現在開始,絳邑縣令,你給本官閉嘴」皇甫岑虎目一瞪,身子裡的氣勢隨之而生
絳邑縣令急忙點頭
「吳庸,你來說,他是誰?」戲志才道
縣丞吳庸急忙跪倒近前,開口道:「是,大人,他就是你們要找的王景王仲通的後人,家住絳邑城,王沈王伯達」
「你是王仲通的後人?」皇甫岑瞧著面前這血肉模糊的男子,輕聲問道此時,他心裡已然認定這個人就是漢章帝時期治水專家王景的後人,此專家非後世的磚家,乃是治理黃河千古偉業的第一人,王景治水,此後數百你年裡,黃河尚未出現改道的情況可以說王景治水在黃河水利史上有著濃墨的一筆,他確保了兩漢至隋唐期間的民生當然,漢末天災不斷,雖然沒有出現黃河改道這種逆天的災害,水災時常發生也是不可避免的,皇甫岑為了協理河工,才千方百計尋找王景後人,卻不想眼下這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男子就是王景的後人
「嗯」那男子毫無生機的回應了一聲
「你可懂治水?」皇甫岑問道
「呵呵」男子苦笑兩聲,隨即身子癱軟的看向一旁的絳邑縣令
「大人,問你話呢」此時渾噩的絳邑縣令似乎也明白過來,謹慎又低微的提醒著面前的王沈,並不時的偷瞥眼色,似乎在示意王沈不要亂說話
皇甫岑心知肚明的給關羽一個眼色,關羽點頭,手腕翻轉,佩刀番背,猛地煽在那縣令的臉上,喝道:「大人說過什麼,難道忘了?」
「呃」安邑縣令覺得臉面又疼又熱,他何曾受過這樣的磨難,嘎嘎嘴,卻始終不敢再句話
皇甫岑安慰道:「給先生上座,先生無須顧慮,有何冤情,儘管陳訴」
那男子不解瞧了眼皇甫岑,在一旁官差的攙扶下做到皇甫岑的身旁,問道:「大……大……人,是何官職?」
「他是咱們河東郡的任太守皇甫大人,白馬都尉的名聲聽過沒?」縣丞吳庸及時提醒道
見男子有苦難言,又不想直說,皇甫岑看向縣丞吳庸,問道:「你定然知道這中緣由,說與我聽」
那縣丞有些許的畏懼,轉回身瞧著縣令,踟躕不語
「少要吞吐,本官可沒那麼多的耐心」
「是」縣丞自知皇甫岑手段狠辣,硬著頭皮說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王沈本為本縣小吏,前些時日給縣令大人進言,今秋將有大水,讓縣令大人上書直言,早作打算卻不想……」
「卻不想,這個貪官顧忌自己受賄治理河水的銀子,瞞著不報,反把卑職打入監牢,大人河東郡今秋要有大雨大人大人不可不管啊伯達一命是小,可河東百姓性命事大」聽縣丞吳庸提及舊事,那王沈神情&欲淚,雙目發紅,身子撲倒在皇甫岑的近前,跪都跪不穩的哭訴道
「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戲志才連忙去扶王沈
「伯達說的可都是真的?」皇甫岑眉毛豎起,雙手緊握,語氣冰冷似霜
「嗯」
「你」皇甫岑一指縣丞吳庸,問道:「王沈之言可屬實?」
縣丞吳庸不敢瞞報,微微點頭
「關羽」
「在」關羽單手提起絳邑縣令,應聲回道
「殺」
一聲令下,那絳邑縣令雙腿打晃,連忙搖頭,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解釋道:「大人,不要聽他們一拍胡言啊,不要聽啊卑職族弟……族弟……是……」
「——撲哧」未等他說完,關羽鳳目一瞪,手上的佩刀已然橫出,一股血光灑滿廳堂
「——撲通」屍體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