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 第三集 遼東義從 第八章 怎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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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穿越,皇甫岑就不會吝嗇這個名額,雖然不能把後世的名臣良將一網打盡,但皇甫岑也絕不會傻到等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往自己懷抱中跑。

    所以皇甫岑第一個目標就是去往東郡。

    如果說三國時期曹操手下以譙沛集團與穎川集團為基石話,穎川大部分都是出身士族,而譙沛多以猛將族人為主,那麼在東郡就有曹操前期引為心腹的幾個人,陳宮、程昱、於禁、呂虔等等,這些人在當時曹操手下都是重中之重。

    所以皇甫岑的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助呂布戰曹操的陳宮陳公台,當然能不能找到卻是另一回事。

    兩人騎馬追趕,方才在酒肆遇見的那個人,自然不成問題,片刻之間,皇甫岑和酒鬼就已經追到了方才酒館那位。

    「兄台,兄台,等等。」皇甫岑急忙招手喚道。

    「嗯?」那人抬頭回身看了看皇甫岑,低歎道:「又是你二人?」

    皇甫岑不明所以的回看酒鬼,笑問道:「兄台認識我二人?」

    「認識?」那人抬頭看了看皇甫岑,很嚴肅也很正式的回道:「方纔酒肆之中不就認識了。」

    「這。」皇甫岑臉色變了變,看樣子面前這人對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隧開口問道:「在下姓皇甫名」

    「哎!」那人抬抬手制止皇甫岑,道:「我沒有問閣下姓甚名誰,閣下又何必自報家門。」

    「呃。」

    「哈哈。」皇甫岑吃癟,酒鬼看著爽,竟然開懷大笑,然後衝著那人揚揚手指,笑道:「兄台,說的好!」

    「哼。」那人卻沒有理會酒鬼的稱讚,輕蔑地低語一句道:「一丘之貉。」

    「哎?」

    「哈哈。」皇甫岑收起馬的韁繩,雙手鼓掌,衝著酒鬼一聳肩,示意你不也照樣吃癟了。

    「要沒什麼事情,在下恕不奉陪。」那人揚揚手,還是很有風度的一禮,然後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挺有個性。」皇甫岑在馬上搖搖頭,然後看向酒鬼道:「想看我的笑話沒有看成,倒是看到你出醜了,呵呵,還真是不虛此行。」

    「咦?」酒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皇甫岑,然後開口道:「你還追不追,廢那麼多話幹嘛!」

    「追,當然追。」皇甫岑雙腿夾&緊馬腹,然後縱馬狂奔,跟在那離去之人的身後。人才,都是有脾氣秉性的,第一印象不好,那就只有慢慢感化了,當然如果對方真的是個人才,捨出去點臉面又算得了什麼,臉皮有時候還真就需要厚點,要不你拿什麼跟厚黑學的佼佼者曹操、孫權、劉備爭。

    行了一段路程,那人終於受不了的轉回身,等著皇甫岑,喝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酒鬼臉一閃,也不理會。吃了癟,酒鬼可不想再吃一回。

    皇甫岑歪了歪身子,然後笑道:「沒有什麼,就想同兄台一敘。」

    「在這大路上?」

    「當然不是。」皇甫岑搖搖頭,然後轉回身看著酒鬼和那人道:「如果兄台不介意,我皇甫岑邀請兄台去往東武陽縣一敘。」

    「東武陽縣?」那人搖搖頭,那裡可不是自己的目的!抬頭看了看皇甫岑,又無奈的點點頭,似乎也發現面前的皇甫岑如果不達目的,似乎是不會罷休的,然後開口道:「好吧。」

    「上馬。」

    皇甫岑這才仔細打量此人,身高八尺,一副美髯,衣襟雖破,但穿著得體,不似常人,一個健步便蹬上了自己的白馬,兩人共乘一馬前往東武陽縣。

    「我說動武縣在哪個方向啊?」酒鬼問道。

    那人平淡的回應道:「此往東去二十里,便是東武縣。」

    「哦?」酒鬼一樂,沒想到這麼近,那麼說來自己也不用在多遭罪了。

    「兄台,我觀閣下雖然身手了得,但書生氣更勝,不知」皇甫岑騎在馬上回身問道。

    「什麼身手不凡,我還算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酒鬼搖搖頭,看的那人不解,然後開口問道:「你真不知道你前邊這位是誰?」

    「誰?」那人有些警惕的回問道。

    「皇甫岑的名字沒聽說過?」酒鬼故意吸引此人的注意力,借而好威懾此人。

    「皇甫岑?」那人沉思片刻,然後搖搖頭,低語道:「恕在下孤陋寡聞,卻是沒有聽到過。」

    「在涿縣大罵天下名士的皇甫岑,在太學府門前大鬧太學的皇甫岑,在大儒蔡邕府邸撒野的皇甫岑,你都沒有聽過?」

    洛陽離東郡說起來還真是挺遠的,在東漢,這個時代的消息,如果不是關乎國家大事,一般來說都是很閉塞的。所以那人說自己沒有聽到也屬正常。

    「呃。」皇甫岑駕馬狂奔,自然沒有理會身旁的酒鬼。這個傢伙嘴太臭,也不知道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大漢名士,論道蔡邕,大鬧太學,呃,還真是」一時間在馬上的那人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皇甫岑,說實話,士人在民間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那人雖然出身寒門,但對名士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聽酒鬼這麼一說,那人對皇甫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大漢幾百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狂生了。」酒鬼騎馬趕路中還不忘飲上一口酒水。

    那人想想後,連忙搖搖頭,看向酒鬼道:「不對,不對呀,你們不是說出遼東做買賣嗎?」未待酒鬼解釋,那人繼續問道:「照理說,從洛陽去遼東應該不會走這條路啊,而且你們也應該不是商人吧?」

    話到此處,那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瞪著兩人怒問道:「費這麼大的勁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此話一出,皇甫岑和酒鬼的馬匹頓時放慢了腳步,皇甫岑轉回頭看向那人,面色嚴肅的說道:「我想辟召兄台為我治下行軍司馬。」

    辟是指公卿或州郡長官徵調某人為自己的掾屬,也稱召或辟召、辟除。如今皇甫岑為遼東屬國都尉,那是屬國一地長官,權比太守,而且還是軍政兩權共掌。皇甫岑要請這人,自然為辟召。

    「辟召?行軍司馬?」那人一怔,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竟然會是一郡之長,還真是讓人驚奇。

    「這算什麼。」酒鬼搖搖頭笑道:「你要是知道我們去往哪裡任職,你就會更驚訝了。」

    「哪裡?」

    「遼東屬國。」

    「遼東屬國?」那人大驚失色,從新打量著兩人,然後道:「混賬,國家大事,豈可兒戲。如此重要之地,竟然會讓一個不及弱冠之人擔當,豈不是誤國!難怪在酒肆之中說些什麼遼東之事」

    騎馬的皇甫岑聞此,臉色一沉,身後這人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嘴中嘀咕了一句:「那個我貌似早就成年了。」

    「呃。」那人耳力極佳,然後頓頓道:「成年也不行,如此年紀就擔任遼東屬國的都尉,你說你是不是向宦官使錢了?」

    那人也渾然不懼皇甫岑,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呵呵。」酒鬼放慢馬匹的步伐,然後開口道:「使錢倒用不上,主要是他有靠山啊!」

    「靠山?」那人不悅道:「是曹節還是張讓?」

    「哼!」這回沒有輪到那人鄙夷了,皇甫岑就已經不悅的輕哼一聲,然後低聲道:「我至於要討宦官的好嗎?」

    酒鬼隨即補充道:「當然,如果要使錢了,還有靠山的他也不用去遼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那人思考一下,覺得酒鬼之言不假,然後繼續看向酒鬼。

    「別看我,別看我,我還真就不知道。」酒鬼故意裝糊塗,然後開口道:「兄台,我見你甚是擔憂皇甫岑能不能治理遼東屬國,那你何不去往遼東協助一番。」

    「哦?」聞此,那人才明瞭的看向酒鬼,然後開口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事情呢,原來鬧了半天,你們這是在給我下套,告訴你,連門都沒有。」

    聞此,皇甫岑停住馬匹。

    一旁的酒鬼也轉身看了一眼皇甫岑,使了個眼色,然後開口道:「得,沒轍。」

    皇甫岑跳下馬來,看著那人,然後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兄台,皇甫岑乃是真心想請先生相助。」

    「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助你?」那人重新打量著皇甫岑和酒鬼,卻見兩人卻跟一般的官吏不同,隨即開口問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

    「為什麼這麼確信我有那份能力幫助你。」

    見皇甫岑神色很正,酒鬼也是一腦袋霧水,原以為皇甫岑是偶遇,覺得面前之人是個人才,可是眼下皇甫岑的樣子,分明是知道面前這人是誰。

    皇甫岑緩緩抬頭,然後看著面前之人,平靜的回道:「東郡東阿人。」

    「我是東阿人。」那人並不否定。

    「表字仲德。」

    那人繼續點點頭。

    皇甫岑怔了怔神色,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後開口道:「不知道,岑是稱呼兄台為程昱還是程立?」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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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解釋一下,在靈帝末期,太守同刺史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刺史只有監視之責,卻無管轄之職。而皇甫岑的屬國都尉同比太守,官職如此之大,卻是因為當時的洪都門生,每個人外放大多是一郡太守就是一州刺史,鴻都門生確實得到靈帝的大力栽培。而一般州郡推舉的孝廉也不過入朝為郎中,三年後外放各地郡守的輔官,正史上公孫瓚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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