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十二章:皇上審案
    當天晚上,京兆尹府尹便裝出府,直奔三皇子王府而去。

    在王府門口,對門子說道:「勞煩小哥去通報一下,就說京兆府尹求見殿下。」

    門子說道:「原來是王大人,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通報。」

    過了一盞茶功夫,那門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對京兆府尹說道:「王大人,殿下說在書房內見您,您老人家請跟小的來。」

    很快,到了三皇子的書房,那門子敲門通報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王府尹整了整衣服,抬腳走了進去。

    張建成正端著茶杯呷了口茶,看到王府尹走了進來,『咕咚』一口嚥了下去,抬手說道:「王大人來的正好,本殿下這裡新得了一種好茶,王大人一同品嚐一下!」

    王府尹臉上一絲怒氣一閃而過,在客座上坐下,捧起小丫頭奉上的一杯香茗,先碰在鼻端嗅了嗅。只聞到一股細細的甜香,直衝腦際。輕呷了一口,細細品味,果覺香甜無比。

    王府尹笑道:「幽香清遠,果然是好茶,下官來著了!」

    張建成哈哈笑道:「這個值得什麼,王大人喜歡,臨走的時候包一包帶回去喝就是。本殿下有事要和王大人談,你們都退下吧。」

    張建成說完,屋裡適逢的小丫頭乖巧地退了下去,在外面關上了門。

    王府尹說道:「殿下,妙語師太已經到了,現在就在我京兆尹。下官已經和她談過了,她願意當場作證。下官許給她種種好處,都被她拒絕了。」

    張建成點頭說道:「來了就好,只要她當場指認紀雲,不怕紀雲能翻上天去。王大人,人你可看管好了,萬不可出現差池。」

    王府尹說道:「殿下請放心,下官都省的。若是沒有別的吩咐,下官告辭。」

    張建成點頭說道:「也好,回去之後務必小心謹慎。」

    王府尹起身而去,張建成並沒有起身去送。走出門來,王府尹臉上又是閃過一絲怒色。

    次日,一個消息飛快地傳遍整個皇城,使得皇城陷入了轟動。

    消息是:一天之後,皇上親自審理大學士紀雲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親自審案,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聽的人不免是半信半疑。

    但是,架不住說的人多,架不住傳的有鼻子有眼。說是皇上不相信紀大學士會做出這種事情,震怒之下,才做出了這種決定。

    我三侄子的小舅子的堂姐的表弟的堂叔,就在趙閣老家當差,消息就是從趙閣老嘴裡傳出來的,絕對錯不了。

    皇上親自審案,審的還是百姓津津樂道的紀大學士,整個皇城徹底轟動了。一時間皇城百姓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哎呀喂,忙著呢您啊,聽說了嗎?皇上要親自審問紀大學士呢?」

    「您說的是這件事啊,哪能不知道呢!整個皇城都傳開了!這人一有點能耐呢,就容易遭人妒恨!不過人家紀大學士是什麼人呢?鎮南王八十萬大軍,都讓紀大學士一嗓子給嚇跑了,這點小伎倆,豈能奈何的了紀大學士?」

    「您說的也在理,不過我可聽人說啊,說這次可是皇上想整紀大學士呢!說皇上還記得上次紀大學士拒當駙馬的那點子事呢!」

    「哎呀喂,這話您可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瞧著吧,紀大人一身正氣,一准做不出侮辱母婢的事情出來。等明個兒皇上審理完畢,就見分曉了!」

    第二天,皇上坐鎮大理寺,親自審理大學士紀雲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審案,史無前例,大理寺卿也給搞懵了。繞他為大順朝最高法庭的長官,精通律例,但是也不懂皇上審案走什麼章程,都需要哪些人參加。

    參謀了很多舊例,可是沒有一件能適用於皇上的,無可奈何,大理寺卿只好去請教皇上。

    皇上淡淡地說道:「朕坐鎮主審,不用副審。令涉案人員,各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還有三皇子八皇子到場即可。

    大理寺內,該到場的都到齊了,就差主審官皇上還沒到場。

    紀雲不無好奇地打量著曾經的母婢,現在的妙音師太。

    師太,其實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一身月白色緇衣顯得有些肥大,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只是頭上燙著的戒疤未免破壞了美感,紀雲暗自遐想,假如這小尼姑竟然蓄起了頭髮,肯定很好看,不比我的抱琴差。

    可惜了一顆好白菜,被豬給拱了,TMD最上火的是還要算在老子的頭上。

    妙音發現紀雲在看她,不由嚇了一跳,身子向外面避了避,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紀雲無奈苦笑,把視線從妙音身上轉移開來。

    妙音卻又偷偷打量起了紀雲,不由越看越是驚訝。

    突然間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扯著公鴨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下跪倒了一片,小尼姑妙音跪拜於地,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紀雲長身而立,姿態瀟灑從容。

    張國基從紀雲身邊走過,深深地看了紀雲一眼,大步走向了主審座。

    「都平身吧!」

    妙音跟著眾人從地上爬起來,深深地低著頭,雙腿還在顫抖不止。

    張國基環視了一下眾人,開口說道:「你叫妙音是吧?」

    妙音連忙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貧……貧尼……妙音,見過皇上!」

    張國基柔聲說道:「妙音,你不用害怕,朕問你什麼,你如實說來便是。你以前曾在紀府為婢是吧?」

    妙音點頭說道:「是,貧……貧尼……那時候,尚……尚未出家,叫入畫,是紀夫人的婢女。」

    張國基問道:「這就是了,御史林慕白彈劾紀大學士,說當年紀雲曾侮辱過你,ωO可有此事?」

    妙音顫抖著說道:「沒……有。」

    林慕白大驚,指著妙音怒道:「妙音,這件事全蓉城的人都知道,臨行前你也答應指認紀雲,怎麼現在突然變卦了?」

    妙音顫抖的更加厲害,形如篩糠,似乎隨時都要癱倒在地。

    張國基怒視了林慕白一眼,太監總管大聲說道:「皇上文案,豈容你在這裡大呼小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很快過來兩個侍衛,如狼似虎地架起了林慕白。

    林慕白又驚又怒,兩眼噴火地看著妙音。

    張國基安慰道:「妙音,你不要怕,只管如實說來,有朕為你做主。」

    妙音鎮定了一點,結結巴巴地說道:「皇上,那時候,貧尼,貧尼尚未出家,未曾堪破貪、嗔、癡念。貧尼一時動了貪念,不顧羞恥,引誘,引誘了少爺。

    後來被夫人發現了,夫人寬宏大量,原諒了貧尼,並且許給貧尼一個姨娘出身。貧尼羞恥之心忽發,懇求夫人出家當了尼姑。」

    張國基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你又為何答應做這個人證?到了這裡才說明實情?」

    妙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他……他……」

    張國基冷哼道:「朕知道了,是他威脅逼迫你做偽證是吧?你放心,朕會題一張字給你,天下還沒人敢動你!」

    林慕白氣的差點吐血,氣急敗壞地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整個蓉城都知道……」

    後面的話尚未說完,架著他的一個侍衛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剩下的話,頓時吞進了肚裡。

    這個侍衛下手極狠,卸掉下巴後不知道還附帶了什麼動作,林慕白只剩下了一口氣,再也發不出聲來。

    這個侍衛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慕白,心中也是恨極。這丫的真不懂規矩,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別在這時候出聲啊,本來不是死罪的,這下也活不成了。

    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你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也就罷了,可別連累到哥們,哥們還想多活兩年呢!

    張國基冷冷地說道:「現在真相大白,紀大學士是被冤枉的。林慕白威逼利誘他人做偽證,按罪當誅,眾愛卿有什麼看法?」

    案子審到這兒,已經清清爽爽,再無懸念。就算哪個小尼姑是臨時起意瞎說的,可皇上都相信了,誰還敢深究?

    就在大理寺卿準備做結案陳詞的時候,忽然驚愕地發現,時遷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臣有話說。」

    時遷此話一出,大理寺所有人的目光無不集中到了時遷身上。

    就連紀雲都是傻乎乎地看著時遷,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座師搞什麼名堂。

    皇上都說我是冤枉的,趕緊結案得了唄!您出來瞎湊什麼熱鬧?他不會是三皇子的無間道吧?

    張國基極度好奇地說道:「時愛卿,你難道有不同看法,說出來聽聽?」

    時遷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啟稟皇上,自從紀雲被彈劾侮辱母婢以來,臣添為紀雲座師,羞愧難當日夜寢食難安。不過微臣始終覺得紀雲不是那種人,便托蓉城的縣令調查一下紀雲。

    就在昨天,微臣收到了蓉城縣令的回信。信中說,紀雲在蓉城的時候,先後開辦孤兒院、敬老院、紀雲學堂,乃是蓉城人人尊重的大善人。」

    張國基愕然問道:「時愛卿,何為孤兒院和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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