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九章:朋黨
    雨膽怯地看著紀雲,畏畏縮縮地說道:「哥,小雨錯了,都是小雨不好!你,你就原諒小雨這一次吧!」

    到小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再想想她這幾天擔驚受怕不知遭受了多少委屈,紀雲心裡的氣氛不由都轉成了愛憐。過去拉住小雨的手說道:

    「好了,小雨,哥哥這次就原諒你了!記住,不許有下一次。你放心,皇上還有用到我的地方,還捨不得砍我的腦袋,哥哥安全的很。你回去之後告訴你文蘭姐姐和水華姐姐,叫她們安心。回去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雨聽話地點了點頭,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無限輕鬆地走了出去。

    御書房內,皇上看著書案上厚厚的一沓奏折,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國基是個怕麻煩的皇上,很多權利都下放了下去,只要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就無需奏報給皇上定奪。

    因此,張國基每天閱覽的奏折量要比前幾位皇上少上很多。

    可是今天的奏折量,快趕上以往的三倍了。難道這麼多官員同時有事?張國基皺著眉頭打開奏折批閱起來。

    一下去,幾乎無一例外,全是彈劾紀雲的奏折。

    張國基不由皺起了眉頭。紀雲雖然兩次忤逆自己,可是自己還是很欣賞他的才學和能力的,把他投進詔獄就是一個信號,就是為了再提拔重用他。

    可沒想到,這個紀雲名聲竟然這麼差,有這麼多官員同時彈劾他。

    一個合格的下屬,不但要能力出眾,還需要有最起碼的大局觀。就算能力再出眾,要是落到人人討厭的地步,到時候怎麼和眾多大臣同朝為官?

    並且被彈劾的五花八門豐富多彩。從其為官、為政、欺君、忤逆、謀反,再到私生活、為人疏狂、不近人情、無惡不作等等,進行了全方位全視角的批判。

    著看著,張國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先前自己竟然還有重用他的心思,幸好出了這檔子事。否者若是選了這樣的人委以重任,托付給太子,必然後患無窮,社稷不穩。

    再看看,彈劾紀雲的人選,涵蓋整個朝廷的各個部門。並且還有不少人竟然是紀雲的同年。

    這個紀雲,什麼時候惹了這麼多人?怎麼就惹了這麼多人?看著看著,張國基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味了。

    「紫薇公主駕到!」

    聽到紫薇公主駕到,張國基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看著乳燕般走來的紫薇公主,張國基笑道:「薇兒,今天怎麼有空來找父皇?」

    自從上次打了紫薇公主之後,張國基十分後悔,想盡一切辦法也沒得到紫薇公主的諒解。

    後還是施展殺手鑭,鄭重告訴紫薇公主,為了女兒他情願把紀雲從南詔召回皇城。就這麼著,才把紫薇公主哄好。

    紫薇公主撅著嘴悶悶不樂地說道:「父皇,你撒謊,原來你說的一切都是騙女兒的!還說是為了我才把紀雲找回皇城,怎麼他一回來,你就把他打進詔獄去了?」

    張國基苦笑道:「薇兒,不是父皇想騙你,而是這小子自己不長進,非要為御案平反。這個怪不得父皇吧?你看,書案上的這麼多奏折全是彈劾紀雲的,這小子已經犯了眾怒啦!父皇就是想赦免他,也要考慮百官的意思吧!」

    紫薇公主跺腳嬌嗔道:「父皇,您是皇上,誰敢不聽您的?明明是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紀雲,哼,你說他犯了眾怒。他就沒在皇城當過官,怎麼犯的眾怒?」

    一邊說著,紫薇公主從案上一本本抓起奏折,看了起來。按理公主是不能參政的,沒有看奏折的權利,不過張國基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

    紫薇公主氣憤地說道:「父皇,你看,大理寺的人也來彈劾紀雲!大理寺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唄,幹嘛也來湊熱鬧?這還有,還有鴻臚寺的,難道紀雲的事情,都上升到外交的高度了?

    哼!工部、刑部、吏部、戶部、兵部、禮部,這都齊了!紀雲平時和他們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憑什麼就得罪他們了?父皇,您不能被他們騙了啊,哼!」

    張國基臉色鐵青,紫薇公主明顯是偏袒紀雲胡攪蠻纏,不過還真給她無意中說明了真相。張國基本來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此時經紫薇公主一說,心裡馬上跳出一個令他痛恨和憎惡的詞語,朋黨。

    「好了,薇兒,你下去吧,父皇自有主張!」

    紫薇公主一看張國基的臉神,滿意地點了點頭,志得意滿地去了。

    三皇子張建成心情非常好,抓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懷仁啊,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很好!本殿下剛得到線報,說父皇那邊收到彈劾紀雲的奏折,幾乎把父皇的御案都壓塌了。

    哈哈,不錯不錯!三人成虎,現在有這麼多人彈劾紀雲,只怕咱們轉過來再說紀雲是好人,父皇也不會信了。」

    谷若虛驚訝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懷仁,你到底聯繫了多少人上奏折彈劾紀雲的?」

    包懷仁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萎靡,估摸著昨天晚上就沒睡好。不過此時卻是緊張起來,皺眉說道:「不對啊,我根本就沒找太多人啊!怎麼有這麼多?不對不對,我找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三皇子滿不在乎地大笑道:「哈哈,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這說明咱們得道者多助,老天都向著咱們!哈哈,這回看他怎麼辦!」

    谷若虛歎口氣說道:「殿下,只怕事情非如殿下所想。根據殿下得到的情報,彈劾紀雲的奏折,只怕超出了百本之多。這麼多人同時彈劾紀雲,只怕已經引起皇上的猜忌了!除了謀反之外,皇上最忌諱的另一樣事情,朋黨!」

    三皇子頓時驚恐起來,連忙問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父皇已經猜忌我了?不行,明明我沒這麼做,這麼多人根本不是小}}說就我找的。我要進皇宮,給父皇解釋清楚!」說完,三皇子便要起身。

    谷若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種事情解釋不得,只會越描越黑。」

    三皇子一拍桌子,指著包懷仁的鼻子怒斥道:「都是你幹的好事!哼!本殿下的好事都壞在你的手裡!」

    谷若虛苦笑道:「殿下,這件事情怨不得懷仁,都是紀雲那小子從中搗的鬼。現在雖然會引起皇上的猜忌,其實也不打緊,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方設法扳倒紀雲。

    只要能找出確切證據,把紀雲置於萬劫不復之地,皇上的猜忌自然會消除。」

    三皇子連連點頭說道:「若虛說的有道理,懷仁,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包懷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說道:「屬下已經佈置好了,不過為了真實起見,人證最起碼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達。」

    三皇子不滿地說道:「怎麼需要這麼長時間?怎麼能等得了這麼長時間?」

    包懷仁趕緊說道:「殿下,是這樣的,屬下分別從蓉城和南詔找來人證來指證紀雲。蓉城還好說,盡著趕路,半月多時間也就到了。南詔那邊,怎麼著也得一個月的功夫。」

    完,包懷仁的聲音越來越低,小聲說著自己的佈置。三皇子越聽越是興奮,最後忍不住兩眼放光,哈哈大笑。

    皇子張世昌神色不虞,呷了口茶,悶悶不樂地說道:「文軒,我剛得到消息,彈劾紀雲的奏折可是不少啊,估計在上百本之多。咱們按兵不動,這一關紀雲只怕很難過去啊!」

    李文軒吃驚地抬起頭,疑惑地問道:「不會吧?怎麼會那麼多?那個包懷仁和谷若虛不至於這麼蠢吧?」

    皇子不悅地說道:「那還有假,消息來源千真萬確。這一招明明很毒辣,文軒你怎麼反倒說他們蠢呢?」

    李文軒出了回神,不由笑道:「殿下但請寬心,屬下可保那個紀雲安然無恙。哈哈,好一個紀才子,好一個紀狀元!原來李某先前一直小看你了。

    殿下,滿朝文武,有權利上奏折的,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多人。可現在一下子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上奏折彈劾同一個人,還是一個新人,必然會使得皇上聯繫到朋黨身上去。

    以屬下推測,估計不是包懷仁和谷若虛太蠢,看不出這些。而是那個紀雲太精明,恐怕一大部分的彈劾奏折,都是他自己找門路弄出來的嗎?哈哈,這下包懷仁和谷若虛只怕要吃癟了!」

    張世昌不由也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文軒不說,我還真沒想這麼多。不過接下來,他們在南詔和蓉城的動作,就不是紀雲所能知曉的了,以文軒之見,該如何是好?」

    李文軒歎口氣說道:「此事卻不好辦。咱們在三爺那邊的內線,還不能夠完全接觸到最機密的事情,只能打探到他們在南詔和蓉城會有動作,卻不知道會有什麼動作。屬下盡力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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