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三卷:名動皇城 第十七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端木水華微微點頭,眼睛注視著玉女峰出了會神,開口吟道:「燕壓雲低風滿樓,湘簾自卷玉顏羞。忽見樹梢青杏小,閒捻煙雨織輕愁。」

    紀雲聽了暗暗點頭,這個小妞才思還真敏捷,這麼短的時間便能做出相當湊合的打油詩。幸好我早有準備,要不然還真不容易贏她。

    紀雲踱了幾步,開口笑道:「端木師姐才思敏捷,出口成詩,師弟佩服。師弟也作了一首詞,請姑姑和師姐指教。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在端木水華念完那首詩的時候,寒傲雪就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似乎這場比試已成定局。但紀雲念出第一句的時候,寒傲雪便情不自禁地轉過頭來。

    紀雲念完整首詞,寒傲雪還在細細品味,完全沉浸在詞的意境之中。紀雲目光空濛,眼神迷離地看著玉女峰,似乎這種詞很小兒科,隨便就能作出百八十首似地。

    端木水華滿臉敬佩地說道:「師弟,你的詞比我的好上百倍,這場比試,是我輸了。」

    紀雲連忙說道:「承讓承讓!如此,咱們便開始比試第三場吧!」

    寒傲雪終於回過神來,開口說道:「司徒師兄,你當真收的好徒弟啊!武功倒還罷了,這心機這文采卻可謂登峰造極。咱們習武之人,自當以武功為主。紀雲師侄如此本末倒置,未知可否,難道是想考取狀元不成?」

    紀雲微微笑道:「多謝姑姑稱讚,侄兒正是想考取狀元。姑姑說我本末倒置,侄兒到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姑姑。敢問姑姑,不知咱們習武到底是為了什麼?」

    寒傲雪還沒說話,司徒長風連忙搶先說道:「雲兒,不得對你姑姑無理!習武當然是為了行俠仗義!隱宗之人,其實並非全然不過問江湖是非。

    隱宗弟子,凡是進階靈境的,都要入世歷練,只不過不為世俗所知罷了。你姑姑歷年來,不知懲治了多少惡人,當得上一個俠字。」

    聽了司徒長風的話,寒傲雪微微昂起頭來,卻不說話。

    紀雲聽了對寒傲雪深深施了一禮說道:「剛才侄兒對姑姑多有冒犯,侄兒在此謝罪。不過,對於俠義,侄兒卻有著不同的見解。只劍快馬,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當然是俠客行徑,但小侄以為,這不過算是小俠。

    真正的大俠,不一定有絕世武功,卻必須心裝天下。聚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也?其必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初聽到紀雲否定了自己的行為,寒傲雪還是滿臉寒霜,等聽完紀雲的話,卻陷入沉思當中。不但是寒傲雪,便連司徒長風和端木水華都是無比的震撼。

    良久之後,寒傲雪從震撼中驚醒,對紀雲深深一揖,說道:「雲兒所言,乃是浩然正道,姑姑受教了。」

    紀雲先是坦然受禮,然後才又回禮道:「姑姑如此虛懷若谷,侄兒佩服。」轉頭對端木水華說道:「端木師姐,咱們習武之人,終究是要靠武功說話,因此這第三場,再回歸到武功上來。

    這樣吧,我做出一個動作,只要師姐能照樣做上一遍,便算是我輸了。」

    說完,紀雲縱身下台,在台下花圃中找了個木桶,再去湖中打了桶湖水縱上台來。寒傲雪和端木水華都是大惑不解地看著紀雲,便連司徒長風也是一頭霧水。

    只見紀雲從懷中掏出一塊抹布,放在木桶裡浸濕,仔細地擦拭起了無量玉璧,一邊擦一邊說道:「這玉璧上沾了不少塵土,我先擦拭乾淨。」

    端木水華驚訝地說道:「玉女峰常年積雪不化,無量玉璧光滑如鏡,何來塵土?」

    紀雲嘻嘻笑道:「端木師姐,小弟忽然間靈感大發,又想出了一首詩來,請師姐指教。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聽了紀雲的詩,端木水華眼睛裡籠上霧水,整個人不由癡呆起來。紀雲偷偷看了一眼寒傲雪,只見寒傲雪情形和端木水華一般,甚至猶有過之。

    紀雲心下大喜,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羨鴛鴦不羨仙這句,不知癡迷過多少癡男怨女。你們兩個才女,又住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不癡迷才怪。

    然後,紀雲的下一步動作,使得在一邊看熱鬧的司徒長風忽然間目瞪口呆。

    半晌之後,紀雲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只要端木師姐和我一般,任意在這玉璧上寫上幾個字,便算是我輸了。」

    直到紀雲的話語聲響起,才算是驚醒了猶自沉迷的兩女。兩女恍然抬頭,目光從司徒長風身邊略過。只見司徒長風此時雙目圓睜,嘴張得老大,滿臉見鬼的神情,右臂前伸,直直地指著玉璧。

    寒傲雪和端木水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然後順著司徒長風的手指看去,再然後,就變得和司徒長風一模一樣了。

    原來玉璧上忽然多出來八個字,正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八個字雄強圓厚,莊嚴雄渾,極為養眼。當然,司徒長風等三人不是被字體的藝術美所震驚的,因為這八個字竟然是用手指寫出來的。

    八個字入壁一寸有餘,轉折處圓滑細膩,完全沒有稜角,道好像是很早就刻上去的一般。寒傲雪和端木水華卻是知道這玉璧的堅硬的,莫說是端木水華,便算是以寒傲雪之能,雖然能勉強做到在玉璧上寫字,但要像紀雲這般從容,則是萬萬不能。

    寒傲雪和端木水華對視一眼,再次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師徒兩人走近玉璧,伸出纖纖玉指仔細地觸摸,卻沒有發現半點異樣,石壁還是原來堅硬如鐵的石壁。

    寒傲雪忽然轉頭雙目如電般注視著紀雲,紀雲表情如常,不為所動。半晌之後,寒傲雪冷冷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肯定是借助了外力,但是我沒看出來不妥。這場比試,是水華輸了。長風,你贏了,這枚虞美人給你,你現在可以說要我做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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