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三卷:名動皇城 第六章:菊花詩會(上)
    張建成和張世昌紛紛將目光聚集到了紀雲身上,不過一個像是毒蛇般陰冷,一個卻是欣賞讚歎。宋心怡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嘴角掛上了盈盈笑意。

    孫隼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這個姓紀的小子太陰了,明明把他損的一無是處,罵的一塌糊塗。偏偏人家一個髒字都沒帶,想發火都無從發起,想反駁還找不出詞語。

    相當於被人當眾狠狠打了一記耳光,還不能還手,只能屈辱地接受。

    張世昌站起來說道:「昨日剛得了兩簍肥美的秋蟹,今日正好品蟹賞菊。來人,上螃蟹和黃酒來。」

    說完,從涼亭後面走進來數位下人,把黃酒和蟹子以及醬醋等物都擺了上來。這蟹子一隻足有半斤多重,果然肥美。宋心怡只看不吃,張建成和李碧然只吃了一隻便停口不吃。張浩然和孫隼也不過吃了兩隻。再看紀雲,左一隻右一隻,吃的不亦樂乎。

    孫隼看著惡形惡狀的紀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極為不屑地陰損道:「這位紀才子不會是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了吧?還是在家裡沒吃過螃蟹?額,我知道了,你在家裡就算吃過螃蟹,也必然沒吃過這麼大的。不要緊,慢慢吃,不夠得話,這裡還有。再不行我給你帶幾簍回去。」

    說完,孫隼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剛才得仇恨,總算是報了一部分,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張建成和李碧然眼睛裡面都流露出幾分笑意,張世昌和宋心怡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都想聽聽紀雲會做出什麼精妙的反駁。

    紀雲津津有味地啃完手裡的蟹爪,胡亂抹了抹手砸吧著嘴說道:「.這螃蟹果然肥美,味道絕佳!從前有個名士,因為桂子飄香時節,憶起了家鄉蟹子的美味,歎息道:『人生不知能吃上幾回這麼肥美的蟹子。』遂辭官回家。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不泯滅本性,率性而為,這才是大英雄,真名士。這個道理,或許孫公子並不知道吧?這位名士還曾作過一首螃蟹詩,裡面有兩句是『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一語道破螃蟹的本質,可算是千古名句。

    咦,螃蟹呢?我還沒吃完,怎麼就收下去了?快,快!快擺上來!唉,今天能在這裡品嚐美味,下次又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了!」

    孫隼嘴角抽搐,幾番想開口,卻是說不出話來。張建成瞳孔收縮,冷冷地看著紀雲。李碧然則是饒有興趣地看向紀雲。宋心怡和張世昌對視一眼,作會心一笑。

    張建成站起身來,馬上便有下人端上盥洗用具。張建成洗過手,故意看了一眼紀雲說道:「大家都吃完了吧?有酒有菊怎可無詩?今日賞菊,正好做菊花詩。」

    紀雲嚼著螃蟹含含糊糊地說道:「你們作你們的,不用管我。我還要再品嚐一番美味。」宋心怡笑道:「既然你不願意做,那便由你出題吧。菊花詩歷來不乏人作,都作的爛了,你一定要出些新奇的題目哦。」

    紀雲不捨地放下蟹來,胡亂洗了兩把手,說道:「那好吧,拿紙筆來。」當下有丫鬟收拾好桌子,擺上了筆墨紙硯,紀雲提筆蘸墨,筆走龍蛇,頃刻寫就。

    眾人看時,只見上面寫了十一個名字:憶菊、訪菊、種菊、對菊、供菊、詠菊、畫菊、問菊、贊菊、菊影、菊夢、殘菊。李碧然點頭說道:「菊的前面加了個虛字,果然新奇,不知限什麼韻腳?」

    紀雲懶懶說道:「我只出題,不限韻,好詩何苦為韻所限?這十一個題目任你們挑選,我還是品味我的蟹子要緊!」

    李碧然搶先說道:「我選問菊,你們不能和我搶啊。」宋心怡笑道:「你看你,十一個題目呢,咱們總共五人,哪裡做的了這麼多。那我便做供菊。」

    張建成選了種菊,張世昌選了對菊,孫隼選了贊菊。李碧然點起一支香來,說道:「就依這柱香為限,香盡做不出的,可是要受罰的。」說完,眾人都苦苦思索起來。

    宋心怡剛想了兩句,抬頭一眼看到了正在大吃大嚼的紀雲,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微笑。這傢伙還真是有趣,一時大大咧咧,粗俗不堪,一時又出口成章,好生奇怪。

    我這次請他來,只想暫時搪塞一下張建成,沒想到這傢伙口才這麼了得。不過如此一來,也得罪了張建成和孫隼,對他以後的仕途極為不利,這件事倒是麻煩的很。

    宋心怡正自胡思亂想,卻聽李碧然說道:「還好還好,我剛剛寫完,香就盡了,差一點又要挨罰了。」宋心怡哎呀一聲,大為懊惱,都是這小子害的,光去想他了,把作詩的事給忘了,這下要挨罰了。

    李碧然說道:「你們都寫完沒有?沒寫完的也不要再寫了,寫完的把詩交到我這裡來。」當下眾人都把寫好的詩交到了李碧然手裡。李碧然對宋心怡說道:「心怡妹妹,你的呢?」宋心怡笑道:「我,今日文思枯竭,沒做出來,甘願認罰。」

    張建成聞言大笑道:「難得宋才女也有做不出的時候,這個是必罰的,如何罰法,可要好好想想了,哈哈。」張世昌說道:「怎麼罰宋才女一會在商議,咱們還是先看詩吧。」李碧然連連點頭說道:「對啊,對啊,還是先看詩吧。」

    先是孫隼的問菊:

    滿園芬芳滿園香,

    白玉為蕊金作裳。

    身繫名門本富貴,

    豈效雜花野外香。

    張建成大笑道:「好一句身繫名門本富貴,豈效雜花野外香。妙的很,妙得很啊。」紀雲聽到後撇了撇嘴,這個孫隼就是草包一個,偏偏還只想佔人家便宜。得,就讓你佔一次便宜又何妨?下次有機會,讓你連本帶利一次付清。

    再下面是張世昌的對菊:

    颯颯西風滿菊園,

    月下賞花酒一盞。

    清幽四垂鎖塵事,

    如夢似幻已近仙。

    紀雲邊吃螃蟹邊聽眾人詩詞,心道就你們這點水準,也好意思作詩?也就那個張世昌作的詩勉強能聽。連我這個門外漢都比你們強些。下面張建成和李碧然的詩,也不堪入耳,紀雲也沒怎麼細聽。

    賞完詩詞,幾個人相互吹捧了一番,紀雲酸的差點把吃的螃蟹和黃酒都吐了出來。

    李碧然笑道:「大家的詩作都是好的,只是不知交白卷心怡姐姐又怎麼說呢?」宋心怡攤攤手,笑道:「我沒做出來,甘願認罰,由你們說吧。」

    張建成眼珠一轉,笑道:「那就罰心怡跳一曲花間舞吧。」宋心怡勃然變色,大怒道:「張建成,請你自重,你把我當成了輕薄女子嗎?」

    李碧然啞然說道:「心怡姐姐,不是啊,我以前也經常跳花間舞啊?」宋心怡冷哼道:「你是你,我是我,豈可混為一談?」

    張建成笑道:「這可是心怡你自己說甘願認罰,由我們說的,難道這麼一會就出爾反爾了?」宋心怡臉色不由漲紅起來,用手指著張建成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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