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見水若伊要走,師憶霜忙向一旁站著的白曼打了個眼色,白曼心神領會,趕在水若伊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水若伊一陣不快,師憶霜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無非是她在紙鳶會上幫了杜如蝶,至於這樣針對她嗎?
「我有說讓你走嗎?」師憶霜不緊不慢的走上前,用輕蔑的目光掃了眼水若伊。
「不知公主擋住我的去路,是何原因?」師憶霜也太器張了,就她這種性格,要放在她穿越之前,肯定是會被人討厭的類型,不過看她身邊除了有個白曼之外,便無他人,就知道她就算身為公主,也是極不受歡迎的角色。
「呵呵,這不是找你說說話,聊聊天嗎?」
瞧這話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如果她的心智如同十來歲的孩童或許會信,但她不是。「公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若伊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相信公主也不想費那個心思。」
師憶霜神色複雜的看向水若伊,沒想到水若伊竟然會這麼快人快語:「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直說了。」
「洗耳恭聽!」說完了她好走人,省得在這浪費時間。
微微挑眉,師憶霜一雙眸子冷睇著水若伊,緩緩吐出幾個字:「你給我離曲靖卿遠點!」
堵在水若伊前面的白曼,一雙眼也是直直的看向水若伊,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情勢不容樂觀。
只不過師憶霜地動機。讓她真有點迷惑。她與曲靖卿毫無瓜葛。師憶霜為何三番兩次出言警告?
曲靖卿與師憶霜地關係她是知道地。未婚夫妻嘛。她也沒想過要和他們夫妻倆扯上什麼關係。但這師憶霜為何單單只警告她呢。而且還不止一次?看師憶霜地認真地表情。莫非她與曲靖卿之間真有什麼事讓師憶霜誤會了不成?
「公主。若伊與太子之間素無往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公主誤會了?如若真是如此。若伊定當與公主解釋清楚。」
原本以為她這番甚是誠肯地話。師憶霜就算有所誤會。也理當與她解釋清楚才是。哪知事與願違。師憶霜聽後更加怒不可遏。
「誤會。好一個誤會!」
「公主…」
「你與曲靖卿兩人之間沒什麼?現在說出去都沒人信!你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師憶霜幾近暴走狀態,還虧得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騎射比賽上去了,不然被人看去,還真是有失形象。
「公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師憶霜這話的意思是有人看見了她與曲靖卿有什麼事了,這簡直是無中生有,哪來的事情!
「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看著水若伊這張臉她就覺得噁心,裝什麼清高,敢做不敢認。
「若伊真不知公主說的是何事情,還請公主明示!」為什麼每次碰到師憶霜就沒好事。聽師憶霜這語氣,好像她與曲靖卿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真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別給我裝糊塗,上次在紙鳶會上幾百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太子奮不顧身的跳下畫舫只為救你,有那麼多奴才在他身邊,他沒吩咐自已卻跳了下去。如果你們倆人之間沒什麼,那他為何要親自跳下水救你?」
師憶霜一番話說完,眼眶早已泛紅,用力的將眼淚逼回眼中,順了順氣,看向水若伊的眼光中有著嫉妒。曲靖卿何曾那麼緊張過她,卻偏偏對這個賤民如此上心,叫她心中如何能平!
聽完師憶霜這番話,水若伊也快懵了。救她的人不是雲慕青嗎?怎麼師憶霜卻說是曲靖卿?安以菱和冬靈不會騙她的,也沒必要騙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不然又如何解釋這一切。
「公主是不是弄錯了,救我的是雲慕青同學,怎麼會是太子。」
「不錯,救你上來的確實是雲慕青,但是太子卻是第一個下水最先游到你身邊將你托起的人。」
「可是有人同我說救我的人是雲慕青!」不,不可能的,救她的是雲慕青,怎麼可能會是曲靖卿!
「雲慕青自然也是救你之人,他是從太子手中抱過你之後將你抱上岸的。」她可沒義務為水若伊解釋,同水若伊說這麼多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你最好離曲靖卿遠點!不然…」
師憶霜臉上一閃而逝的陰鷙表情沒有逃過水若伊的眼,縱然曲靖卿確是救她之人,她自是理當感謝,只是她對曲靖卿根本不作任何幻想。更何況她所喜愛之人也只有雲慕青,她的救命恩人!
「公主放心,若伊對太子只有同學之情,也瞭解公主對太子的深情,自會與太子保持距離。」
一番話說完,師憶霜的臉色也緩和不少,只不過師憶霜好像並不滿意。
「既然這樣,你且起誓。」
要她發誓?
「怎麼,不敢發誓,還是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只是為了敷衍我?」
誰知道師憶霜要她發什麼毒誓,雖說她對曲靖卿無意,但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不過現在如果不發個誓的話,看師憶霜這樣子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皇天在上,我水若伊今日在此立誓,以後定當與曲靖卿保持距離,不作何想,如違此誓,願遭天打雷劈!」
本以為發完誓便可了結此事,況且沒有辦到就會遭天打雷劈,也夠惡毒的,師憶霜聽了應該會滿意。
「這誓言太毒了,換個吧。」師憶霜突然一笑,卻沒能讓水若伊暖進心裡,反而有種冷風拂面的感覺。
既然師憶霜都這麼說了,那她何樂而不為呢,就當是好心有好報吧!只是師憶霜越念,她心越涼,這誓言比之前的有過而無不及。
「公主,這…」
「怎麼,有什麼不對之處嗎?」師憶霜嘴上掛著笑,一雙眼卻是冷冷的盯著水若伊。
「沒有。」算了,反正她與曲靖卿毫無關係,誓言毒點也沒關係,總不會應驗的。
「皇天在上,我水若伊今日在此立誓,以後定當與曲靖卿保持距離,不作任何想法,如若真與他結為夫妻,則男子代代為奴,女子代代為娼!」
師憶霜聽完誓言臉上這才算是有了些笑容,衝著水若伊乾笑兩聲,與白曼揚長而去。
真是個變態,連個誓言也這麼毒辣,曲靖卿攤上師憶霜也真是倒了大霉。還好她與曲靖卿之間沒什麼,就算發了這麼個毒誓也沒啥關係,只是心中不舒坦而已。唉,誰叫她就是一平頭小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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