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蝶走了,水若伊從杜如蝶走的第二天起,便重返了清風皇家書院。
書院的過道上,她正拎著牛皮袋,慢慢的朝教室走去。也不知道如蝶現在到哪了,此去位於玉鳳國樊城的爺爺家要五天的路程,路途遙遠,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若伊--!」安以菱驚喜萬分的從後面跑了過來,從水若伊落水那天起,已過去十天了,而她又礙於家中長輩,不得不打消了去探望水若伊的念頭。
「若伊,身子好些了沒有?對不起啊,我都沒有去探望你。」安以菱說著報歉的話,希望水若伊能得到水若伊的諒解。
「沒事啦!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說實話,安以菱去不去探望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相反的杜府出了這麼多事,安以菱沒來,反而還好些。
「以菱,記得我進書院的第一天就是在這裡遇見你的。」水若伊深有感觸的說道。
「是啊,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兩人邊說邊聊,不一會就來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遠遠的便瞧見了師憶霜與白曼。
「以菱,我們選別條路走吧。」看見師憶霜與白曼就會令她想起可憐的杜如蝶,雖然杜如蝶傲氣,但是也不是個會耍心眼的主,主要是大小姐的脾氣作祟,才導致了這次事情人的發生。
杜如蝶變成如今這般有家歸不得的局面,歸根究底還是師憶霜耍了把心機,而她當日奮不顧身的去救了杜如蝶,顯然是沒把師憶霜放在眼裡,此時只怕早已成了師憶霜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來不及了!」安以菱回過頭看了看,無奈的宣佈了這個事實。
是了。確實來不及了。她們此時所在地位置正位於花壇中央。石板路地兩旁種滿了長及腰部地植物。如果要返回她們進來地入口則要走上百來米。此時若原路返回反而有些不妥。而下一個路口則在師憶霜地正後方。
想了想。雖然不太願意得師憶霜打照面。但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師憶霜嘴角噙著笑。面上卻是毫無表情。甚至還有些冰冷。正在白曼地陪同下蓮步輕移地走了過來。
水若伊與安以菱在看到她後所做出來地反應自是落入了她地眼裡:「若伊同學。怎麼見到我掉頭就想走?」
「沒有地事。憶霜公主誤會了。」沒想到她與安以菱地動作。師憶霜那麼遠就瞧見了。看來以後要盡量減少與她碰面地機會了。就算碰到了也要小心點別露出什麼馬腳來才好。不過師憶霜似乎並不相信。用雙眼直直地看著水若伊。似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
「是嗎?」聽著水若伊地回答。師憶霜那冷冰冰地臉上。連那抹冷笑也隱了下去。只是站著。一動不動地看著水若伊。
水若伊倒是沒什麼,仍是神情自若的站著,目光並對師憶霜,轉向了他處。安以菱倒是顯得有些不安了:「公主,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師憶霜仍是冷冷的看著水若伊,並不答話,這讓安以菱的心底著實有些犯嘀咕,至於這樣嗎?
既然師憶霜不說話,那她就當師憶霜默認了,這麼一想便拉起水若伊就要走,不過剛走兩步便被站在一旁完全被兩人忽略的白曼擋住了去路。
「站住!」白曼右腳向右大跨一步站了出來,完完全全的擋住了安以菱與水若伊的去路,雙眼帶著一絲譏諷看著安以菱:「公主有說讓你們走嗎?」
此時的白曼在安以菱的眼裡完全成了一條只會狐假虎威的狗,依著師憶霜是玉鳳國的公主便在她們兩人面前耀武揚威起來,殊不知在她們的眼裡,白曼什麼也不是。
「公主也沒說不讓我們走啊。」她才不會向白曼屈服!
「聽不懂我的話嗎?」白曼咪著的眼充滿了警告。她們早就打聽清楚水若伊每天必然路過此地,早早便等候在此,能讓她與公主等在這裡,水若伊算是有始以來頭一遭。
「公主沒說走,你們就不能走!」她萬萬沒想到一向安分守已的安以菱會如此大膽,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雖然她只是師憶霜的伴讀,但是她必竟也是官家小姐,又何曾受過這種氣。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安以菱兩樣皆不顧,也不知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安以菱此時心裡也正打著小鼓。師憶霜沒說不讓她們走這話確實不假,但也沒說讓她們走,剛才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敢如此說話。
師憶霜此時心裡正是五味陳雜,看著一臉無辜的水若伊,隱忍已久的怒氣一觸即發。握緊拳頭,深吸了口氣,努力壓制著,久久才回復過來。「水若伊,今日來此,我只有一個目的,杜如蝶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
水若伊望著師憶霜的眼裡有著不解,把杜如蝶害成那樣,她沒去找師憶霜就不錯了,憑什麼師憶霜還這麼趾高氣揚的跑來興師問罪。
「關於杜如蝶的事,我想你也清楚,況且你應該也知道,把杜如蝶害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是誰,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我還有別的事,就此別過。」
一口氣把這幾天來悶在胸口的話說出來,倒是舒坦了不少,也不理師憶霜那張在聽到這番後,變了好幾種顏色的臉,拉著一臉呆愣的看著她的安以菱,撞開了擋住去路的白曼,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竟然敢撞她!白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遠去的水若伊,一時間忘記了說話,被師憶霜推開也沒任何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水若伊漸漸走遠。
相較於白曼的不敢置信,師憶霜明顯要憤怒許多,在一會兒的呆愣之後,忙轉過身,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白曼,毫無形象的大聲衝著水若伊遠去的背影大聲喊了起來,也不管是否會被人看見。
「水若伊,你給我站住!」
聽到師憶霜的喊話,水若伊無奈的停了下來,不過仍舊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師憶霜:「公主有什麼請說吧,我聽著了。」
「水若伊,你給我離曲靖卿遠點!」
「公主這話又從何說起,可知道我與太子並不相熟。」原來如此,師憶霜與曲靖卿有婚約她是知道的,只是她與曲靖卿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師憶霜也未免太敏感了。既然是這樣,那她也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我與太子素無瓜葛,公主多心了。」
水若伊遠去的背影在一次挑起了師憶霜的怒氣。她萬萬沒想到水若伊是如此的油鹽不進,想她平時只要稍微不高興的揚揚眉,便會有大群的人坐立不安,這水若伊倒是好,不安不說還如此囂張,直氣得師憶霜差點暴走。
「水若伊,你給我離曲靖卿遠點!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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