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在一老一少兩人你來我往的答題中結束。
范先生有些意猶未盡,暗想下次再出題考考這丫頭才甘心,看來還是得向那人探探口風才行。
這丫頭以如此之快的速度便將那些題給做出來了,實在令他難以相信。
宣佈了最後的結果,以四公子為首的陣營以零分全軍覆沒,水若伊這邊則是完勝,得到了學期末不用參加算術考試也能通過的獎勵。
宣佈完之後,范先生也不管其他學生投來的慍怒眼神,轉身瀟灑的走出了教室。
留下勢單力薄的水若伊與安以菱兩人面對一群豺狼虎豹。
剛才真是報了一箭之仇,看宮沛文那一張臭臉,她真是爽翻了。
有太子撐腰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吃憋!
事實證明,知識才是力量,他領著一幫人與她打對陣就算贏了?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范先生的題目又從何得來?
這種題目應該是前世才有的啊,難不成也有人和她一樣穿過來了?
不行。她得找機會問問范先生才行!
水若伊整理著書本。準備著下節課地用具。心中回想著剛才地事情。沒有注意到朝她圍過來地眾人。
「水若伊。你真行!」宮沛文這話夾著一絲酸味。一絲不甘。一絲佩服?
佩服?怎麼會。就這醜丫頭也佩讓他用佩服兩個字?他馬上打消了這想法。
轉過頭打量了下曲靖卿、管傲松與雲慕青。見其三人並未露出不高興地神情。反而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似在等待一場好戲地開始。
使他越發激動。有了好友地支持。那他就可以放開膽子整這醜丫頭了!
放眼整個清風皇家書院,還沒有敢把四公子不當一回事的人,只有這醜丫頭是個例外。
那他就要讓她瞧瞧,得罪四公子的下場是什麼樣,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想到這他便朝水若伊吼道:「你這醜丫頭別得意,爺有的是辦法整你!」
圍觀的眾人,聽到宮沛文話後,也開始起哄,有的人甚至跑到教室外奔走相告,可見古人也是非常八卦、非常幼稚的。
「好啊,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本姑娘奉陪到底。」
「若伊——!」安以菱聽完她的話不免一驚。對方可是四公子啊,她怎可這麼衝動!
「我知道,放心吧!」反手拍了拍安以菱的手以示安慰。
她也知道得罪四公子是什麼下場,但宮沛文如此咄咄逼人,叫她想忍也忍不住,就算她不答應,宮沛文也會使出手段來整她。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面對。
不過她不知道,安以菱會不會因為她得罪四公子而受到牽連,是她得罪的四公子,就由她一力承擔吧!
「宮沛文,安以菱和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整的人是我,請不要為難她!」
「你憑什麼和我講條件?」她以為他是誰?都自身難保了,拿什麼來跟他講條件!
「好,就依你所言。」曲靖卿突然開口,化解了水若伊心中的不安,也讓她不解。
帶著狐疑的眼光,看著仍舊神情自若的曲靖卿,沒想到他會開口幫她,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他們幾個是一夥的,沒這麼好說話,肯定有什麼目的。這麼一想,她便有了曲靖卿說這番話的理由。
「靖卿——。」宮沛文沒想到曲靖卿會這麼說,明顯是在幫她。心中又氣又急,突然間看到安以菱想到一計,不禁又喜了起來。
「既然靖卿都同意了,我也不在為難她,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現在開始,你不可再與安以菱有來往,連說一個字都不允許!否則她要是遇到不好的事情,可都是因為你哦!」
忍不住一陣得意,宮沛文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出了教室仍遠遠的不斷傳來。
望著遠去的四人,手緊握成拳,這宮沛文實在是欺人太甚!
自從那日算術測試之後,宮沛文果然「言出必行」,這幾日來學校上課,總遇到一些「小貓小狗」。
要麼設計陷阱,讓她趕不急上課,要麼趁她如廁之時,掩人耳目的將沙石撒在她的飯食中。
讓她防不勝防,也煩不勝煩。總之,她現在以然成為雜草杉菜的古代版,被整的苦不堪言。
唉,只要好友安以菱沒有事她受點苦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從小到大被孤立、欺負慣了,也不在乎再來一次。
只是安以菱每次不顧旁人的眼光在身後追著她的身影,讓她心中一陣酸楚。
她不能和安以菱有任何的接觸,有她一個人受苦就夠了,她知道安以菱的心就夠了,她有安以菱這個朋友就算死也之足了。
淚水沿著臉頰緩緩的流了下來,輕輕的舔了一下,鹹鹹的帶著一絲苦澀。
「水若伊,一點打擊,一點苦楚就又哭又死的,你就這麼柔弱嗎?這只會讓宮沛文更高興、更囂張!」
抹了把眼淚,她將牛皮袋內的事先洗好的紅薯拿了出來,找了根較粗的樹枝,再一處鬆軟的泥地上挖了起來。
最近幾天時間,她都不帶飯食了,都是拜宮沛文所賜,飯食帶來也會被人想方設法的撒上沙石或是加入不知名的蟲子,讓她不能食用。
所以她乾脆帶了先生食來書院後頭的樹林裡弄吃的東西。
進樹林之前,她就一邊向裡走一邊挑干樹枝撿,走了一段路之後,見手中的樹枝也差不多了,便挖起了洞,眼下洞已挖好。
現在已是秋天,樹葉大多已經枯萎,落了一地,正好與她升火。
用枯樹葉厚厚的把洞鋪了一層,再將紅薯放在樹葉上,拿出從府裡**來的火折子,挑了幾根較細的枯樹枝引然之後,將細些的樹枝添了進去,見火勢大了起來,又放了幾根粗樹枝進去。
抓起一旁的石頭,將一根帶枝丫的粗樹枝,在火堆的空地上砸了起來。
「這些小王八羔子,我讓你們狐假虎威。我讓你們欺負人,哎喲——。」
反射性的扔掉手中的石頭,將被砸到手指湊到嘴邊使勁吹了吹。「咕嚕——咕嚕——。」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摸了摸肚子,又看看被砸得通紅的手指,一想到這都是拜宮沛文所賜,氣不打一處來:「宮沛文,這手指被砸的頭,本姑娘記你帳上了,他日我一定加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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