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寬敞明光的教室內,望著窗外,水若伊的思緒早已飄到了九宵雲外。
當她一身狼狽不堪的出現在冬靈面前時,著實把冬靈那丫頭嚇得不輕,直呼沒有跟過去保護她,害得她現下連手腕也受了傷,讓冬靈十分過意不去。
回府後,在冬靈的強烈要求下,她將晚上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說了出來,冬靈一邊為她青腫的手腕擦著藥膏,一邊聽她說著晚上發生的事情。
冬靈一聽說她暴露了女子的身份,並沒有她想像中焦慮不安,倒是用十分曖昧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冬靈這又是什麼眼神?
冬靈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用手掰過她的頭,定定的望著她說道:「我家小姐就是有那種魅力,天生就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夫人只怕也知道這點吧,不然也不會讓小姐戴著人皮面具示人了。」
知道又說到她的傷心處,冬靈眼波流轉間又換了個話題:「小姐,那位你欲救下他,反倒被他救下的公子姓甚名誰呀?有沒有問清人家府上何處?好讓我改日去瞅瞅?」
這丫頭,也學會調侃她了,心中又羞又急,火直燒到了耳根處,拿起一旁的靠枕作勢就要打人。
冬靈笑逐顏開的忙用手擋著她的攻擊,嘴上還不忘討饒:「我的好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知道錯了?敢取笑你家小姐,這就是你的下場!」揮舞的手中的靠枕,她面做惡狀的朝著冬靈說道。
冬靈委屈不已:「小姐啊,您看耳根子都紅了,怕是發燒了?」
這妮子還來?她又羞又急。做勢又要打人。不想冬靈早已跑到桌邊。離她足有兩米多遠。
「好冬靈。過來麼。」聲音柔柔地。如果不是那手中揮舞地枕頭。怕是都要被她這副溫柔地聲音給吸引過去。
「不要。我一過去。小姐又要打人了!」她才不會上小姐地當呢。她家小姐哪是這麼溫柔可人地?
「過來嘛。我保證不打你!」騙過來看她怎麼整這丫頭!
「不!」態度堅決。決不過去。
「過來嘛!」
「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口舌了,我是不會過去的,咱們兩個從小一塊長大,你的性格我還不瞭解嗎?」看著小姐那變了幾變的臉色,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又想用這招騙她過去,哼哼,還好被她識破了。
「小姐,這是想先把我騙過去然後在好好的修理頓吧。」
「……」這丫頭早已從她肚裡的蛔蟲修練成仙了,什麼都猜得出來。
「好了好了小姐,你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來,我幫你整理下,你早點睡下吧。」鬧也鬧過了,看小姐一臉疲態,她著實有些心疼,下次不論發什麼情況,她決對不會在與小姐分開了!
「嗯。」水若伊並不知道冬靈此時心中的想法,穿上鞋子從床上走了下來,接過冬靈遞來的帕子,失神的將臉抹了抹。
想到之前那位穿著月牙色長衫的公子,呵呵,也不知道是到底是誰救誰啊,如果沒有她出現,她想憑那位公子的功夫也無事的吧,倒是她多此一舉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他。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水若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隨著上課時間的臨近,越來越多的學生都已來了教室,做好了上課的準備,便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不時還向水若伊的方向瞄上兩眼。
安以菱走到坐位前向水若伊打了個招呼,水若伊雙眼直視前方,毫無反應,這令她十分奇怪。
用頭在水若伊前面晃了晃,還是毫無反應,搖了搖頭。放下牛皮袋,她站在水若伊的身邊,用力的朝水若伊的肩膀拍了下去,只能用疼痛來喚回她的魂魄了。
「以菱!」被安以菱這麼一拍,她骨頭都要散架了。想不到安以菱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力氣卻是不小。
「終於回魂啦!」她也不想這樣的,誰讓水若伊魂魄飛到了九宵雲外呢。
兩人正想說點什麼,卻被宮沛文的話打段。
「喲,水若伊同學真是勇氣可嘉,今天居然還敢來上課!」這醜丫頭昨天讓他顏面盡失,虧得她今天來敢來,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水若伊與安以菱聽到這話,紛紛轉過頭去看向囂張的宮沛文。
「怎麼,輸不起?……」原以為只有宮沛文,最多加上昨天的管傲松,待她轉過頭去,卻發現遠不是她想像中的情況。
除了管傲松外,還有兩名公子站於門口,一位是昨晚在詩歌大會上與他相撞的公子哥,現在正抿著薄唇,冷冷的看著她。
哼,她也不屑的回瞪回去,兩人的梁子怕是結定了!
再看向另一位白衫公子,卻是昨晚她欲施救而反被救的公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看這情況,能與管傲松與宮沛文一起來的必定是曲靖卿與雲慕青了,也不知那白衫公子是哪位!
水若伊臉色微微泛紅,看向雲慕青的眼神中有著不言而喻的愛慕,只是她自己並沒有察覺。
安以菱推了推水若伊,看她一臉潮紅,怕是對四公子之中的某位動心了吧,不過四公子的魅力哪是那麼容易抗拒的?看看教室中其他的女子就知道了,哪個不是面泛桃花的看著四公子。
「若伊。」
「怎麼了,以菱。」不解的看向安以菱,也不知道這丫頭這時候又推她做什麼,不過看這丫頭如此嚴肅的模樣,怕是有要事要對她說了。
「若伊,你別忘了,你昨天可是得罪了宮沛文的,可別看著其他幾位公子的俊逸而掉以輕心,他們四個可是好友,在這書院之中還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
頓了頓,安以菱又關心的說道:「若伊,依宮沛文平日的作風,指不定要怎麼欺負你,還是小心為妙!」
安以菱這番話令她如夢初醒,是啊,那白衫公子昨晚看到的是她未戴面具的臉,而不是這張粗糙而又臘黃的臉,他又怎會認出她來呢。
「以菱,今天來的兩位公子,分別是?」
「那穿白衫的是曲翎國文華閣大學士之孫雲慕青,穿青衣的則是曲翎國的太子曲靖卿。」
原來他叫雲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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