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無禮教頭
時間彷彿停頓,直到一聲冷「哼」在耳邊炸響,我才艱難的收回目光望向她身邊的蔣寒,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尷尬的嘿嘿一笑:「怪不得都是三秒。」
蔣寒疑惑的望著我說:「什麼三秒?」
我尷尬的說:「恩……這個問題……蔣軍你們倆站在門口做什麼,我渴了,倒杯水給我。」說著趁轉頭之機掃了一眼女人胸前的洶湧。
他倆的定力明顯不如我,我話說完兩人才「啊」的一聲清醒過來給我倒了杯水,蔣寒接過蔣軍的水杯餵我喝水,我望著近在咫尺的蔣寒嘿嘿笑,蔣寒在我耳邊悄聲道:「漂亮吧!」
我這才敢光明正大的看那叫香華的女孩,她和中國人長得有點不同,皮膚白皙,蔣寒也很白,皮膚裡邊透出的是健康的淡紅色,但是那女孩看上去好像皮膚裡邊也是白的,眼睛很大,我再一細看確實是藍色的眼球,嘴唇有點厚微微抿著非常性感,大致一看比不上蔣寒外表的秀雅,但是那股子怪異的魅力就和蔣寒有一拼了。光明正大的欣賞完美女對蔣寒點點頭說:「漂亮!」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沒你漂亮。」
蔣寒掐了我一下:「就你嘴甜。」
「章子文是住這裡嗎?」門口站著一男人問,蔣軍把他迎進屋來,抬頭望去,原來是我在擂台的對手。
他進到病房首先看到的是站在床前叫香華的丫頭,我見他目光一停頓就開始數秒,數到三他轉頭望向我的方向,然後又開始停頓,我數到四他才眨眨眼衝我點點頭。
蔣寒聽我低聲的數數,這會兒才明白我說三秒的意思,她帶著得意的瞟了我一眼,起身接過我對手送的鮮花,對手站在我床前反而不說話了,我想大概他是被我身邊的兩個超級美女震驚了吧!我微微向他點點頭。
他說他叫楊明,對我很佩服,離開前向教練請假特意到病房來向我告別,蔣寒倒了杯水給他,讓他坐下說話,他接過蔣寒遞給他的水杯顯得慌亂,杯裡的水灑了一褲子,我開他玩笑說:「楊哥別緊張,這是我內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楊明目瞪口呆的徹底無語,估計是見周圍的人偷笑才明白我是在開玩笑,對我大表佩服。
接著說這次比賽他佔了我的便宜得了冠軍,下回有機會要和我在擂台上再一決高下,我對他正直的品行表示稱讚,答應他有機會一定奉陪到底。又聊了幾句他便告辭離去。
蔣軍送完楊明還沒轉過身,就聽一聲音說:「您好!章子文先生是在這間病房吧?」我聽見聲音轉頭望向門口。
蔣軍向對方行了個彎腰禮說:「是的!」帶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日本人。
蔣寒疑惑的目光望向我,我小聲對她說:「等會兒再告訴你。」
幾人來到床前,我琢磨著不能失了禮數,讓蔣寒扶我坐起身,籐田佐夫向我行了一禮,我點點頭,他站到另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日本人身後向我介紹:「章先生,這位是我們籐田道館的籐田武綱教頭。」
我向這位教頭點點頭說:「你好!武綱教頭!」
這叫籐田武綱的日本人就不像籐田佐夫那麼有禮貌了,他對我微微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見他雖然是對我打招呼,眼睛卻是毫不掩飾的望著蔣寒,我默默數到十他竟然還望著蔣寒,眼裡的佔有慾越來越強。
以蔣寒的性格可不管他是誰,冷哼一聲道:「你望著我做什麼?」
他對蔣寒微微一笑道:「不知這位小姐如何稱呼?是章子文先生的什麼人?」
蔣寒這丫頭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她坐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腰,輕蔑的打量了對方幾眼才說:「你的年紀太大,我對老頭不感興趣。」說著把頭*在我的肩上膩聲對我說:「是吧?老公!」
原本我有點緊張,從小學開始就經常在書本裡讀到日本人的種種劣跡,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談不上深惡痛嫉,但是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對日本人也很是反感。籐田佐夫是我第一個接觸的日本人,他對我彬彬有禮,我對日本人的印象有所轉變,但是今天見到這個叫籐田武綱的日本人,一點點好印象瞬間消失無蹤。
我迎著他的目光在蔣寒額頭重重一吻才對他說:「你找我有什麼事?」籐田佐夫顯得很尷尬,對我露出歉意的笑容,我沒理他,挑釁的望著籐田武綱,這傢伙也是高傲得很,冷哼一聲什麼話也不說就出去了,他身後幾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在他身後出去。
籐田佐夫沒走,他望著身邊幾人離開病房,對我謙卑的說:「章先生!真的很抱歉,武綱教頭就是這種性格,您別在意。」
蔣寒冷冷的說:「你們日本人是不是都這麼沒禮貌?」
籐田佐夫鞠了好幾個躬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覺得他人不錯,沒必要去為難他,我對他點點頭說:「佐夫先生請放心,十月八號我會準時出現在你們道館。」
籐田佐夫似乎想對我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他對我鞠了一躬說:「今天武綱教頭的不禮貌行為,我代他向您道歉,屆時我會親自恭候您的關臨,您好好養傷,佐夫告辭!」
我很是禮貌的說:「慢走!蔣軍代我送佐夫先生!」籐田佐夫連說不敢在蔣軍陪同下離去。
小東見人走遠帶著激動的語氣說:「狗日的日本鬼子!子文,比賽的時候你一定要狠狠揍他們,打倒這般帝國主義份子!」
我說:「大哥!現在已經解放多少年了,帝國主義早就煙消雲散。」
小東激動的道:「正是因為你這種麻痺大意的態度,南京才會失守。」
我苦笑著說:「這關南京大屠殺什麼關係?」
小東顯然對這段歷史也沒有研究過,解釋不出麻痺大意的原因忿忿的說:「反正對日本人大意不得。」
我想起籐田武綱的態度,又想起籐田佐夫的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告訴我什麼,深以為然的對小東點點頭,蔣寒問我怎麼和日本人拉上關係了,那叫香華的丫頭也睜著大大的藍眼睛好奇的望著我,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蔣軍臉色怪異的領進一胖乎乎的人。
蔣寒嘀咕著說:「你還成大人物了。」我嘿嘿傻笑。
那人一進來就神秘兮兮的走到床前問我:「章子文,你是不是要參加籐田道館的邀請賽?」
我說:「記者大人你怎麼知道這個比賽?」話出口才覺得自己問得傻,他是記者,這種事還能瞞得了他。
蔣軍在一旁說:「我送籐田佐夫出門的時候他就站在門邊。」
記者就嘿嘿樂:「不好意思啊!記者的本能!」
我告訴他我確實是受到日本人邀請參加比賽,他給我張名片,讓我參加比賽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我就感到奇怪,問他怎麼不自己進去,他顯得忿忿不平的說:「日本人就會搞表面工夫,邀請的記者都是他們認識的,好給他們道館開業做正面宣傳。」
我想想也是,人家道館開業,要是傳出被人打敗的文章,那他們還舉行什麼邀請賽啊!想了想便答應了他,他對我透露說我的對手楊明也受到邀請參加比賽,去找他採訪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我說他剛剛從我這離開,記者表示遺憾,又問了我一大堆問題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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