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高手蔣寒
我拉開房門故做鎮定強笑道:「呦!都在啊!哈哈……蔣軍你真是,飯菜上桌也不叫我出來。」
蔣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裝!繼續裝!」
我當做沒聽見對蔣叔打著哈哈:「蔣叔!好久不見,身體好嗎?」
蔣寒冷冷的道:「裝模做樣!你當我們都是聾子,在小軍屋裡走來走去,用不用腦子啊?拜託!你穿著皮鞋啊!」
蔣叔笑道:「過來吃飯吧!」
我尷尬的望望腳上皮鞋,嘿嘿笑著走到桌邊,蔣軍轉過頭不看我,肩膀一個勁兒的抖,蔣叔憋著笑意讓我坐下吃飯,蔣寒漲紅著臉瞪著我說:「你敢!」
我下意識的回答:「不敢!」三人哈哈大笑,我望著蔣寒花枝招展的笑臉也陪著傻笑。
蔣軍邊笑邊說:「大哥,你用不用這麼誇張啊!」
我打量一番身上穿的中山裝,沒發現什麼問題,莫名其妙的問蔣軍:「怎麼了?」
蔣軍大笑著說:「你剛才走過來沒發現自己是同手同腳嗎?」
我傻傻的問:「是嗎?我怎麼沒感覺。」說完這句話又引起三人一頓大笑。
我見蔣寒笑得花枝亂顫,趁蔣寒不注意悄悄把椅子挪到她身邊坐下,蔣寒推我一把:「坐遠點!」
蔣叔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道:「先吃飯吧,你們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我沒動地方,呵呵笑道:「吃飯吃飯!」
飯後,蔣寒回到她房間,臨走時對我說了聲「過來!」我望了偷笑的蔣軍一眼,跟在蔣寒身後進去。
其實我是在偷樂,一頓飯過去,雖然被她狠狠的掐了無數次大腿,但我卻是越痛越開心,女人一般心眼小,愛記仇,只要她還讓我坐在身邊,肯對我「動手動腳」就表示她內心已經鬆動,在無數次指尖發洩下,說不定已經不計較,估計只是女人自尊心在做怪罷了。
進房間後,蔣寒坐在床上盯著我也不言語,我打量著這個心儀女孩的房間,房間很乾淨,一張雙人床,床前一個黃色電視櫃,床頭邊一張黃色小桌子,連椅子都是黃色的。
我就站在桌子邊上,身後還有一個黃色衣櫃,很簡單也很明亮!「欣賞完了嗎?」蔣寒冷冷的道,我說:「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黃色。」
蔣寒不屑的道:「廢話!長眼都能看得見,你膽子不小啊,還敢來我家?」
以往和女孩交往的經驗告訴我,這種情況下不能順著她話題走,得採取主動,我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道:「咱們已經吃完飯,門口那倆你怎麼打發?」
蔣寒白我一眼:「關心你自己吧,他們過會兒就走。」
我說:「看他們信心十足的樣子,沒見著你估計是不會走吧!」蔣寒撇撇嘴說這些人真煩!
我繼續分散她的注意力說:「那個開著紅旗車油頭粉面的那位,是有錢人家公子哥吧?你就不怕得罪這種人,以後給你帶來麻煩?」
蔣寒不耐煩的道:「我最討厭這種仗著家裡有點權勢,就耀武揚威的人。」
我好奇的問:「他是誰家公子啊?」
蔣寒不屑的說:「一個是縣委書記兒子,另一個是什麼詩人。」
我*!這丫頭真牛,縣委書記公子都給她當門衛,那我算什麼啊?不禁有點灰心,轉念一想,她不就是看不上這類公子哥嗎,我不是啊!第一次為自己身為平民感到驕傲,詩人怎麼了?也得站在門口,要是他們知道我現在在蔣寒房裡,估計得氣吐血,想到這裡信心重新回到身上。
我笑瞇瞇的問她:「今天禮拜天你不用回店裡看看?」
蔣寒望著我冷笑道:「別耍小聰明,這套對我沒用。」
我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寒寒,還是你瞭解我啊!」
蔣寒擰著我耳朵:「還敢叫我小名,說吧!怎麼辦?」
我說:「這種事我沒有經驗,你說該怎麼辦,我照做!」
蔣寒怒道:「你沒經驗,那就是我有經驗。」
我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蔣寒突然詭異的對我笑笑,笑得我渾身發寒,就聽她說:「好吧!我給你個機會,你跟我來!」說著拽著我耳朵出去。
蔣寒領著我在客廳蔣家父子同情的目光下走進一間練功房,房間不大,地上鋪著地毯,正面牆上鑲著一面大鏡子,邊上還掛著一個沙袋,還有一些腳靶護具散落在周圍。
蔣寒扔了套護具給我:「穿上!」我說沒穿過,蔣寒對著門口道:「有什麼好偷看的,還不進來給我穿護具。」
蔣軍笑瞇瞇的走到蔣寒身後幫她穿著護具說:「姐!你真要和他打?這個月他只進行體能訓練,基本課程還沒開始。」
蔣寒幫我穿上護具,一把推開我凶巴巴的說:「我知道!他自找的!」說完走到一邊活動身體。
就見蔣寒先是緩慢踢了幾腿正腿,腿腿過頭還顯得游刃有餘,然後就聽見一陣「呼呼呼……」的聲音,每一腿都迅速有力踢過頭頂。
這丫頭真不是吹,我心裡發虛,*到蔣軍身邊低聲問他:「你姐真的那麼厲害?」
蔣軍道:「也不行,我比他強!」
我道:「廢話,你比我強多了!」
蔣寒問我要不要護頭(頭部護具),蔣軍道:「你還是戴上吧,自求多福,我怕見血!」說完就離開了。
我戴上護頭問蔣寒:「你真要打?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的就讓著你。」
蔣寒不屑的道:「考慮你自己吧!別說我欺負你,等你準備好再開始。」
我道:「我想尿尿!」
蔣寒對我吼道:「滾!尿……完快回來!」
我說:「你等著我別著急,一會兒就回來。」我才不會那麼傻,有內線在,當然要做到知己知彼。
拉著蔣軍到他房間套情報,蔣軍告訴我說他姐是我們校第一期學員,我吃驚的說那不是練了五年,蔣軍苦著臉對我描述童年的陰影——
自從蔣寒開始學武,就瘋狂的迷上截拳道,那時候每個星期都能回家,蔣寒從學校回到家就是他噩夢開始。整整兩年,他已經得了週末恐懼症,直到蔣寒畢業前參加全省散打比賽失利,噩夢才結束。他告訴我,正常情況下,蔣寒肯定能拿冠軍,只是在爭奪前三比賽中出現一個意外,我再三問他怎麼回事,他就是不肯說,無奈我只好問蔣軍他姐最擅長的攻擊是哪招。
蔣軍不懷好意的望望我襠部,陰森森的說:「在這種允許犯規的情況下……」我大驚失色!
再次進入練功房的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我叉著雙腿走到蔣寒面前:「準備好了!」
蔣寒疑惑的目光望了望笑瞇瞇的我,下一秒我捂著鼻子蹲到地上慘叫:「還沒叫開始,你怎麼能動手!」
蔣寒做出無辜表情望著我說:「你不是說準備好了嗎?」
說完過來扶我,我剛站起身,再下一秒,我又捂著鼻子離她遠遠的,鼻血已經順著下巴滴到護具上。
客廳裡蔣家父子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蔣叔有點緊張的聲音問蔣軍:「小軍啊,小文這孩子不會出事吧?」
蔣軍也拿不定主意的聲音:「應該不會吧,我姐出手有分寸啊!」
蔣叔的聲音說:「你去看看啊!」
蔣軍的聲音說:「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跟她作對。」
我一邊挨著蔣寒的暴捶,一邊聽著他倆父子的說話,聽到蔣軍說出這麼沒意氣的話,心裡琢磨這小子等我練好截拳道好好收拾他。
練功房裡的我是苦不堪言啊,明知道不是蔣寒的對手,但望著這張英氣逼人的絕美臉龐,我如何下得了手。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保護襠部,碰上蔣寒這樣的魔女來上一腳,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她一個勁兒說我防守位置太低,頭部空擋太大,結果可想而知。
我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喘粗氣,不記得被她踢了幾腿,捶了幾拳,每次我剛站起身,當胸就是一腳正蹬,緊接著上步轉身側踹,我偶爾躲過一腳,邊腿立刻跟上,好運的再次擋下,誰知道這時才是悲慘命運的開始,蔣寒近身就是一套組合拳,拳拳奔頭,氣人的是嘴裡還不停的說:「防守太低了,頭部!手抬高點……」
這時候我都已經被捶得暈頭轉向了,哪還想得起什麼防守,只能雙手抱頭任她捶,以為這樣就能暫時安全,她可不隨你願,見我雙手抱頭不是來個過肩摔就是蹩腿摔,更狠的是抓著我肩膀向後一倒,一腳蹬我胸口,我就有了騰雲駕霧的感覺。
她捶我捶得爽了,滿臉興奮催我起來,這次我是打死也不站起來,耍賴的躺在地上認輸,她笑瞇瞇的走到我身邊,俯視著我說:「以為不起來我就治不了你了!」說完人騰空而起。
我見她的架勢大吃一驚——*!用肘!
但我不能躲啊,我躲了她不就砸到地上了嗎,只能硬扛。
肘部擊在胸口,我才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用錘子捶成的啊。
冷汗夾雜著滿臉鮮血往外冒,我下意識緊緊的抱著她,腳也纏上她嬌軀,她掙了掙,我抱得更緊,呼呼的熱氣直往我臉上噴。
猛然清醒過來,發現她的臉距離我不到五公分,比上次還近,我卻不曾向上回般失去理智,我恨我的狀態啊!這麼清醒做什麼,多好的機會啊!
蔣寒冷冷的望著我說:「放開!」
我搖搖頭,她說你放開就放過我,我說我不相信,她惱怒的使勁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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