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株都歸我所有?」沈謙沒想到冷顏如此大方,不過接著看到對方一臉肉痛的樣子,立刻猜到她在擔心什麼。wWw.b111.net
「先生,這就是您要的靈藥紫府虯龍芝。」冷顏拿出一個玉盒,遞給沈謙。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有這樣的好事,沈謙自然不會拒絕,接過冷顏手中的玉盒,放入儲物袋中。
其實,冷顏把紫府虯龍芝完全送給沈謙也是無奈之舉,當她探知到前來追捕她的人中竟然有結丹期存在的時候,就存了把沈謙拉下水的念頭,而把沈謙拉下水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燙手的山芋扔給沈謙。沈謙當然也看出了冷顏的意圖,但是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在乎什麼麻煩,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靈藥。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快艇追了上來,讓沈謙沒想到的是快艇上人員的服飾竟然是清一色的制服,像是某國巡邏艇的樣子。
「停船!」游輪被巡邏艇給攔了下來。
游輪上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巡邏艇的人員已經上了遊艇,開始了搜索。冷顏坐在沈謙房間的沙發上,一副很不安的樣子,反觀沈謙,則是面帶笑容,不慌不忙的品著手中的紅酒。
很快,沈謙豪華套間的房門被敲響,外面的搜查人員脾氣很暴躁,把門拍的砰砰直響。
「去,開門去。」沈謙吩咐冷顏道。
「先生顏有點猶豫。
「我說去開門!」沈謙再次吩咐道。
「是,先生。」冷顏其實並不完全信任沈謙,她最擔心的就是沈謙和對方是一夥的,要是那樣的話,她今天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她現在除了服從沈謙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將賭注壓在沈謙身上。
「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冷顏開門口冷聲問道。
「請問是冷顏小姐嗎?」門外的扮成巡警模樣的修士問道。
「不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冷顏聽到對方一口叫出她的名字,立刻緊張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向房內退去。
門外的修士聽了冷顏的回答,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發出一聲清嘯,顯然是向同夥發出信號。冷顏退進房中,站到沈謙的身後。不大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四名修士一起湧進房中,領頭的是個中年修士,丹士初期修為,臉色陰沉的可怕,雙瞳不斷迸射出道道寒光。
沈謙背負雙手,雙目微合,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房中,等待對方開口。他還真是有點想不明白,雖說冷顏奪得了紫府虯龍芝,但是對面的中年丹士也沒有必要擺出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沈謙甚至覺得,追捕一個像冷顏這樣的築基初期修士,根本用不著丹士出馬,單單進入房間之中的幾名築基期修士就已經足夠了。
「你是什麼人?和冷顏什麼關係?」中年丹士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名年輕男子和冷顏待在一起。
「這裡是我的房間,所以,這句話應該我問才對,你們是什麼人,和冷顏有什麼關係。」沈謙聽到中年丹士問話,總算睜開了眼睛。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問,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得遠遠的。」中年丹士冷哼一聲。
「我是什麼人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和冷顏小姐是生意關係。」沈謙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什麼生意?」中年丹士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是關於這株紫府虯龍芝的生意。」沈謙把冷顏剛剛給他的玉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走了。」中年丹士看到沈謙的動作一怔,接著冷笑一聲。
「我再說一遍,這裡是我的房間,諸位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沈謙把淺飲一口杯中的紅酒。
「你這是在向我挑釁嗎?」中年丹士怒極反笑。
「怎麼,難道還想要我請你喝杯紅酒再走,不好意思,這可是地道的波爾多寶物隆紅酒,我雖然大方,卻還不捨得給素不相識之人飲用。」沈謙又喝了一口杯中紅酒,一副陶醉異常的樣子。
「有一種人死的非常快,就是多管閒事的人,還有一種人死的更快,那就是裝瘋賣傻之人,閣下這兩點都佔了,那恐怕活不過今天了。」中年丹士聲音低沉地說道。
「你很瞭解我嗎?」沈謙轉頭問道。
「我怎麼會瞭解你這樣的無名之輩。」中年丹士不屑地答道。
「冒然得罪不瞭解的人是件很危險的事情,非常危險。」沈謙雙眼一瞇,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雖然僅僅只是一道精光閃過,不過中年丹士卻激靈靈打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對面的年輕人,讓他有種寒芒在背的感覺,本能地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
「在下三陽島雷俊,請問閣下尊姓大名?」雷俊修行數百年,也算得上是狡猾的老狐狸了,看到沈謙彷彿有所依仗的樣子,抱拳問道。
「無名之輩,不提也罷!」沈謙笑道。
「只要閣下留下紫府虯龍芝,就可以自行離去了。」雷俊想了想,對沈謙說道。
「紫府虯龍芝是我的東西,為什麼是留下?這裡是我的房間,為什麼要離開?」沈謙接連用了兩個反問句。
雷俊緩緩地放下抱拳的雙手,對站在一邊的築基期修士使了個眼色,顯然,沈謙已經磨光了他的耐心。
「敢和師父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找死!」原本恭恭敬敬地站在雷俊身後,一副低眉順眼模樣的築基期修士看到雷俊的眼色,挺了挺腰板,氣勢頓時一變,身形如風,向著沈謙就撲了過來。
其實,沈謙最讓雷俊忌憚的還是背景,雷俊最害怕的就是沈謙出身大宗派,他不想招惹麻煩,不過沈謙一再相逼讓他還是動了殺心,在他看來,沈謙身無修為,縱然出身大宗派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
「哧!」一道白光閃過,撲向沈謙的築基期修士頓時身首異處,這次攻擊沈謙通過操縱空間規則完成,詭異非常,就是身為丹士的雷俊都沒有看出那名築基期修士是如何被斬殺的。
親眼看到一名築基期修士被沈謙詭異的擊殺,冷顏芳心劇震,暗道:「幸虧剛才沒有動手,否則後果恐怕相當嚴重。」不過接著她又大喜過望,本來看到對方有丹士到來以為已是必死之局,想不到竟然還能柳暗花明,又有了生還的機會。
「誰?」雷俊只覺得渾身一陣痙攣,剛剛的攻擊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看到那名築基期修士身死,雷俊的第一反應就是周圍還隱藏著其他人,至於沈謙,他壓根兒就沒有考慮,他絕不相信沈謙能夠在他眼皮底下殺人而不被他察覺。
「別找了,這裡沒有別人!」沈謙淡然說道。
「人是你殺的?」雷俊第一次正視沈謙,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年輕人高深莫測,就如果一潭碧水,深不見底的樣子。
「不錯,的確是我殺的,區區一名築基期修士,殺也就殺了,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沈謙對擊殺築基期修士一點都不在意。
「請問先生與冷顏到底是什麼關係?」雷俊猶豫片刻之後問道。
「萍水相逢!」沈謙這次倒沒有隱瞞。
「冷顏和我有殺子之仇,這樣吧,這株紫府虯龍芝歸先生所有,請不要cha手我們之間的恩怨可好?」雷俊看到沈謙的手段之後,已經沒有了剛才信心。
「對不起,恐怕我不能答應,冷顏把紫府虯龍芝交給我就是為了讓我保她一命,以我的身份,總不能食言吧!這樣,等冷顏下了船,你想找她尋仇我一定不管不問。」沈謙看到雷俊退讓,倒也不好冷言相向。
雷俊心中大怒,等到冷顏下船的時候恐怕早就到了她宗派的領地,到時候,別說一個雷俊,就是兩個三個也是有來無回。要知道,論及宗門勢力,三陽島遠遠比不上冷顏的所在的宗派棲鳳宗。
「這麼說,今日之事閣下是一定要管了?」雷俊緩緩地問道,臉色陰沉下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今日之事,沈某管定了!」沈謙絲毫都不退讓。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雷某無禮了,殺子之仇不能不報,請接招吧!」雷俊虎軀一震,強大的威勢陡然爆發出來,整個游輪都為之震動,緊在雷俊身邊的兩名築基期修士更是連退幾步。看到雷俊顯lou出的威勢,站在沈謙身後的冷顏後退幾步,顯然,丹士的強大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那就讓沈某領教一下雷丹士的神通!」沈謙背負雙手,額頭微揚,身上沒有絲毫波瀾,站在雷俊對面宛如泰岳,任由威勢翻滾,巋然不動。
沈謙這一站讓雷俊心裡咯登一下子,雖然還沒有出手,但是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當直面站在對面的年輕人的時候,雷俊內心生出一種無力感,自己將要做的事情彷彿是蚍蜉撼樹,似乎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雷俊一咬牙,小山一樣的一雙鐵拳帶起兩個漩渦,向著沈謙的方向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