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如此青年才俊,看來今天我是來對了,能夠一睹年輕人的風采。[*更新]朱媛微笑著說道,她城府很深,劉雪麗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已經不準備和她夏家聯姻,對此,朱媛心中儘管怒氣勃發,卻絲毫都不表現出來。
「真拿我當三歲小孩兒,還揮手間覆滅六大世家的力量,如果真有這樣的男人,豈能看得上你的女兒。」朱姓貴婦心裡冷笑道。
當然了,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不敢真的表現出來,要知道,李氏家族比夏家強大的太多了,根本不是夏家能夠抗衡的,所以得罪李俊巖夫婦不是明智之舉。朱姓貴婦名叫朱媛,家裡頗有實力,從小耳濡目染,受長輩熏陶,權勢**極強。嫁入夏家之後,更是經常耍弄手腕,逐漸把一些心腹之人安插到夏氏集團的各個要害部門。
朱媛和劉雪麗有本質的區別,劉雪麗就想做個賢妻良母,做個養尊處優的闊太太,可是朱媛卻有很大的野心,她想要最終控制夏氏企業,成為頤氣指使,操控他人命運的女皇帝。
朱媛也確實有點手段,進入夏家之後制定了一系列計劃,環環相扣,逐漸滲透夏氏集團,不著痕跡地把一部分股份轉移她的名下。等到夏家察覺此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可以說,現在的夏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就是這位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貴婦,夏家對這位掌控著家族命運的貴婦人已經是敢怒不敢言了。
其實,朱媛對劉雪麗這樣的女人是看不起的,處處依靠男人不是她的風格,比起依靠男人,她更想控制自己的男人,要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丈夫。雖然和李家聯姻已經不可能,可是朱媛並沒有主動離開,她要親眼看看李家的女婿,也就是那位沈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讓劉雪麗的得意女婿出個醜,打壓一下李家的囂張氣焰。
沈謙在別墅外的一處咖啡廳裡坐了一個小時,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隨便在超市買了點禮物,向李家走去。
「伯父,伯母!」沈謙進門時看到朱媛和夏遠也不意外,他早就用靈識掃視過別墅,對裡面有什麼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啊,是沈先生,快進來坐,就當是自己家。」李俊巖聽到這一生伯父,有點惶恐,要知道,站在他身邊的可是一位丹士,作為修真世家頗有地位的存在,他對丹士一詞所代表的含義知之甚詳。
「伯父,叫我沈謙就行了。」在這樣的場合和李俊巖夫婦見面讓沈謙有點不自在。
「就是,就是,都成了我們的女婿了,怎麼還女婿女婿的叫。」劉雪麗比李俊巖適應多了,親切地拉著沈謙的手進了屋。
「這位就是你們提到的年輕俊傑了?」朱媛看到沈謙貌不驚人,身上所穿衣物也很平常的樣子,心裡反而對他重視起來,如果看到的是個渾身名牌,嘴甜如蜜的世家子弟,她恐怕就不屑一顧了。
朱媛年輕的時候從來不會打扮自己,一心學習各種管理技能。嫁入夏家之後,朱媛卻一改原來的風格,把自己打扮的渾身上下珠光寶氣,不是嫁入豪門之後變得頹廢了,而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掩蓋鋒芒,麻痺夏家之人,實現她的野心。
所以朱媛對穿著光鮮,只會耍弄嘴皮子的年輕人從來沒有什麼好感,這從她兒子夏遠身上也能夠看的出來,看到沈謙穿著普通,還有點不善言辭的樣子,朱媛好感頓生。
「您好,夫人,談不上年輕俊傑,倒是夫人,珠翠掩映心尤壯,沈謙佩服!」沈謙的靈識之強大,直逼元嬰期修士,對常人的感知尤很敏感,所以只是看了看朱媛夫人,就把她心裡的想法猜了個七八成。
「先生說笑了!」朱媛心頭一震,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讓她有種完全被對方看透的感覺,對李俊巖先前的說法不由得信了幾分,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怯意,也不自覺地激起了她的鬥志。
「夫人請坐!」沈謙儼然以主人自居。
「謝謝!」朱媛微微一笑,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
「不知夫人此來所謂何事?」沈謙笑著問道,他從夏遠看上坐在他身邊的李雪嬋的表情隱隱猜出了朱媛的來意。
「久聞李侄女才德兼備,姿容出眾,家子仰慕已久,今日前來拜會,本想能夠喜結良緣,不想佳人心有所屬,倒是我唐突了。」自從沈謙進來之後,朱媛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是氣質還是談吐都和剛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一邊的李俊巖看的心中暗驚,劉雪麗滿臉的疑惑。
「我與雪嬋相識已久,因某些原因,對她虧欠良多,十年等待的情分不容沈謙拒絕,也不想拒絕,所以夫人恐怕要敗興而歸了。」沈謙本來沒有必要向朱媛解釋,可是不知怎麼,看見夏遠他就覺得不太舒服,也想向李雪嬋表明自己的心意,所以竟有些迫不及待地捍衛自己的主權。
「先生如此優秀,自然能夠配得上雪嬋,但不知是否能夠做到癡心不改?」朱媛也是成了精的女人,對男人瞭解的很深,像沈謙這樣成功的男人身邊必定圍著無數優秀的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少有男人能夠抵擋的住誘惑。
沈謙心裡暗恨,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真想不到一個看上去只知道打扮的貴婦竟然還是個人物。
「夫人覺得呢?」沈謙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絲冷意。
「十年苦等,一朝歸來,不說也罷!」朱媛絲毫都不畏懼沈謙眼中的冷意。
「這件事是我錯了,今後定會加倍呵護雪嬋,不讓她受委屈。」沈謙在這件事上確實覺得對不起李雪嬋,也不狡辯。
「你覺得雪嬋像哪種花?」朱媛神情詭異地問道。
「雪蓮!」沈謙回答。
「我覺得更像牡丹!」朱媛微笑著說道。
「為何?」沈謙隱隱覺得不妙。
「詩云:『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也動人!』」朱媛戲謔地看著沈謙。
「阿姨,縱然我是牡丹,可我老公卻不是韓弘。」沈謙還未答話,李雪嬋已經搶著說道。
「雪嬋說的不錯,韓弘愚昧,不是牡丹之尊貴,沈某時常感到惋惜,如能成為護花之人,定然細心呵護,讓牡丹盛開的更加嬌艷。」沈謙看似說給朱媛聽,實際上實在向李雪嬋表明他的態度。
朱媛所說詩句出自唐代羅隱的《牡丹詩》,朱媛想說的意思不是她吟誦的兩句詩,而是想引出最後兩句:「可憐韓令功成後,辜負儂華過此身!」
她繞這麼大一個彎子想說韓弘砍牡丹的故事,告訴李雪嬋,她終將被拋棄的悲慘命運。沈謙幼年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修行之後靈識強大,博聞強識,對華夏古典文學有一定的研究;至於李雪嬋,自幼受過嚴格的教育,兩人對朱媛的意思心知肚明;李俊巖當然也聽出了意思,不過他一聲不吭,當做不知道一樣。
在場眾人,唯一糊塗的可能就是劉雪麗了,「你們都在說什麼,什麼牡丹韓弘的。」
「沒什麼,說個笑話而已!」朱媛臉上微笑依舊,但是眼中卻露出些許奚落之色。
「既然笑話說完了,不知夫人」沈謙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是下了逐客令。
「什麼?」朱媛安然端坐,似笑非笑地問道。
沈謙暗罵,朱媛這樣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揣摩別人的心思,此時還明知故問擺明了是在裝糊塗,若是直接說出逐客二字,但是顯得他沒有禮貌了。
「我是想說夫人今後有什麼需要沈某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沈謙主動示弱道。
「沈先生太客氣了,你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母子就不多打擾了!」朱媛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她之所以坐著不走就是等沈謙這句話,既然得到了允諾也投桃報李道。
「既然夫人這麼說,我們也不多留了,請慢走!」沈謙看著雖已四十幾歲,卻仍風韻飽滿的朱媛,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若是真的挽留了,誰知道這位貴婦會不會真的留下來不走了。
朱媛一走,沈謙暗暗鬆了口氣,這個女人絕對非同一般,問得問題讓他很尷尬,如果在問下去他雖然不至於害怕,但是在李雪嬋父母面前估計形象就一點都不能保持了。
「伯父,伯母,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一點薄禮,請笑納!」沈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大堆東西,其中不乏精美的珠寶,讓劉雪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阿謙,你也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還送什麼禮物!」劉雪麗一邊迫不及待地查看沈謙送的禮品,一邊客氣道。
在李俊巖家裡一直待到吃過晚飯,沈謙這才和李雪嬋離開,期間自然少不了離別的傷感,直到沈謙保證會經常帶李雪嬋回來李氏夫婦這才露出笑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