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絲對沈謙得到綠氤草本來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要知道,失落神殿中可是危險重重,在這樣的環境想要自保尚且不易,她並不認為沈謙還會分心為她尋找綠氤草,畢竟,綠氤草也不是到處都是,想要找到也要花費一番心思。(看小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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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親王閣下,有此靈草,親王進階巔峰境界指日可待!」亞邦達看到綠氤草,眼中露出一絲貪婪,他的心裡很不舒服,不是因為他自己得不到綠氤草,而是因為能夠讓女親王如此興奮地東西不是他獻上的。
「沈謙,多謝了,以後有用得著我們血族的地方儘管開口。」朱迪絲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以前縱然是面對沈謙的時候,她也不過露出淺淺的微笑,露出這般熱烈的笑容這還是第一次。可能沈謙進階到結丹期,擁有了不弱於她的實力之後,朱迪絲的心態悄然發生了變化。
「不用謝,我也是貪圖親王閣下的好處而已」沈謙看到笑靨如花的朱迪絲,使勁嚥下一口口水,這個絕世尤物不但有魔鬼般的身材,還擁有天使般的面容,殺傷力之大,見慣了美女的沈謙也是心跳不已。
一旁的亞邦達就更加不濟了,看到朱迪絲的笑容,早已怔在原地。
「亞邦達親王,準備最豐盛的宴席,我要用最隆重的禮儀來慶祝沈道友的凱旋。」朱迪絲看亞邦達的神態,心裡有些驕傲。
「嗯?」本來微笑著的沈謙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傳訊石,這還是離開魂宗之時得到的,當然大長老曾言,除非有天大的事情,否則不要動用這塊傳訊石。可是現在他沒有動用,宗派卻主動給他發來了信息。
「怎麼了?」看到沈謙嚴肅的表情,朱迪絲關切地問道。
沈謙不答朱迪絲的問話,靈識探入傳訊石中,信息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十萬火急,速歸!-陶江」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但是沈謙明白,魂宗之中一定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到底怎麼了?」看到沈謙看完傳訊後臉色愈加陰沉,朱迪絲也有點著急。
「我的宗派出事了,現在立刻就要返回華夏,他日有暇再拜訪親王閣下。」沈謙看到朱迪絲的表情頗為感動,但是現在的情況已不容許他有絲毫耽擱。
「要不要我幫忙?」朱迪絲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若是在其他地方一定會讓親王幫忙,可是這一次是在華夏,你怎麼可能去得了。」沈謙也有些遺憾,若不是在神州大地,大可讓血族幫忙,以朱迪絲的實力,一定是他的一大助力。
「那你多保重!」朱迪絲沒有再說什麼,她看得出,沈謙已經心急如焚。
「嗯!」說完,沈謙不再停留,身體化為一道流光,電射而出,轉眼間消失在天際。
一直以來,沈謙都認為自己是個自私的修行者,為了錢,他可以充當殺手,為了利益,他可以踩著他人的屍體去採摘勝利的果實。有時,沈謙在想,宗派和他自己哪個更重要,幾乎沒有猶豫,沈謙就認定了是自己更重要。
可是收到魂宗傳訊時他才驀然發現,原來宗門在他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崇高,這一刻,童年時遊玩於積步山的場景歷歷在目,修行時的艱難躍然眼前。原來,在內心深處,只有魂宗才是他的故鄉,一個他生活時間最為久遠,留下最多回憶的故鄉。直到凜冽的寒風,前方巨大的危險,都不能阻隔自己疾飛身影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為了某樣東西,他也能奮不顧身。在崇高的信仰面前,哪怕是只飛蛾,也要義無反顧地撲向火焰。
當沈謙趕到瓊樓天成的時候,發現這裡有些不太對勁。這裡雖然是魂宗進出宗門的掩護,但是也是實實在在的地產公司,業務往來非常正常,和其他地產公司看不出什麼區別。可是此刻,瓊樓天成明顯處於停業狀態,這讓沈謙感覺更加不妙起來。看來,此次魂宗所面臨的不是內憂,而是外患了。
身形一閃,沈謙遁入虛空之中,潛入瓊樓天成後廳的密室,他在暗暗地祈禱,密室中的傳送陣可千萬不能被毀掉,否則的話想進入宗門可就不怎麼容易了。
其實,通過傳送陣進入魂宗是一條捷徑,魂宗陣法有個很大的特點,就是支持單項傳送,縱然外部陣法被毀,魂宗也能通過內部陣法,把修士傳送出來,可是內部陣法一被關閉,就無法進行傳送了。而且想要通過陣法傳送進入宗門,是需要特殊靈訣的,這種靈訣只有魂宗內部達到築基期的修士能夠掌握。
「嗯?」沈謙發現密室中竟然有人。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看這裡也不會有什麼人來了,我們幹嘛還要守在這兒。再說了,魂宗一定早就從內部封閉了陣法,就是有人過來也進不去。」一名築基期修士抱怨道。
「長老的安排自然有道理,我們只要遵從就是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另外一名修為略高的修士冷聲說道。
聽了兩人的談話,沈謙知道,魂宗被入侵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宗派所為,但是能從另外的途徑進入魂宗,說明敵人的實力強橫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
沈謙人影在兩名築基期修士面前閃過,手裡的碧影隨手一劃,頭也不回進入傳送陣中。那兩名築基期修士自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有人攻擊,就被斬斷了生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沈謙在不停地祈禱,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陣法從內部被關閉,如果這樣的話,想要進入宗門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了。手裡靈訣掐動不止,同時幾塊靈石嵌入陣法之中,白光緩緩地升了起來,沈謙大喜,這說明魂宗並沒有從內部關閉陣法。
陣法很快被啟動起來,沈謙覺得眼前場景一邊,人已經出現在觀瀾峰頂的魂殿之中。整個魂殿空蕩蕩的,沒有一名修士,這讓沈謙不安起來,按說,作為魂宗最重要的大殿,這裡晝夜都是有人守衛的。不過讓沈謙安慰的是,魂殿中所有的東西擺放的都很規矩,敵人還沒有來過這裡。想到這裡,沈謙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出了魂殿,向觀瀾峰下尋找魂宗眾人的蹤跡。
沈謙的靈識完全催動起來,當他掃向觀瀾峰半山腰的演武場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裡聚集了大量的修士,隱隱傳來爭鬥的聲音。沈謙心中一喜,只要還有爭鬥,就說明魂宗還沒有覆滅。
運轉虛空虛影神通,他飛速向演武場趕去。此刻,演武場上陣營分明地分為兩批人,一批是以陶江為首的魂宗之人,另一批人明顯來自宗外,無論面貌還是身上的氣息都很陌生。
「為了今日,我們準備了數百年,終於到了踏上觀瀾峰的時刻了,陶江,你還想負隅頑抗嗎?」一名雙眼精光四射的老人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向坐在地上閉目不語的魂宗大長老喝道。
「任遠,我魂宗弟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定當戰至一兵一卒,想要上觀瀾峰,就從我陶江的屍體上踏過去。」閉目不語的陶江猛然睜開雙眼,朗聲說道,話語間,激昂悲壯,蒼涼悠遠。
陶江心裡很不甘,要不是敵人來臨時他正值衝擊元嬰期的緊要關頭,被弄得差的走火入魔,當場重傷,魂宗也未必沒有抵抗之力。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魂宗四名結丹期長老中除了三長老景逸還有一戰之力,其餘盡皆重傷。至於築基期修士,能夠站起來的也已經沒有幾人了。可是對方卻還有三名結丹期修士完好無損,尤其是剛才說話的老者,更是擁有和他不相上下的修為。在這樣的局勢下,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是再也無力回天了。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整個魂宗必將血流成河!」殺光魂宗所有人顯然不是任遠的目的,看向魂宗眾人的目光中露出不忍之色。
所有的魂宗修士都靜坐在演武場上,對於任遠問話沒有人理睬。這些自幼被中下魂印的修士把魂宗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想要他們殺人容易,可是想讓他們背叛宗門難如登天。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那就由我來領教一下三長老的神通!」任遠歎了口氣,眼中凶光一閃,冷冷地盯著三長老景逸。
「奉陪到底!」三長老冷哼一聲,雖然任遠的修為比他高出很多,但是他卻絲毫不懼,迎著任遠目光,景逸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大長老,對付他您親自出手,有我也就足夠了。」任遠和景逸擺好了架勢,準備交手,可是任遠一方突然走出個中年人,向任遠行禮道。
「也好,習辰,你就代我領教一下三長老的神通,聽說三長老神通不小,你可千萬不要大意!」任遠想了想,同意了中年人的要求,退到了一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