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一進入傳送陣就被白色光暈攝住,龐大的壓力讓他不能動彈分毫,周圍的景象迅速變換,好似硬生生被拖入了虛空,只是因為白色光暈的保護才沒有被撕碎。[(看小說到www.23hH.com)]、qunaben、這一切的發生都只在片刻之間,可是沈謙卻覺得過了無數年一樣。
突然,沈謙覺得身上的壓力驟然一鬆,心中一喜,知道傳送已經成功了,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看到一縷劍光電光火石般迸射而來。
「噌!」的一聲,沈謙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激靈靈打個冷戰,這道劍光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他都覺得不可躲閃。劍光劃過的軌跡彷彿遵循著某種規則,彷彿蘊含著某種能量,要把劃過的一切全都毀滅一般。
沈謙對蘊含規則的攻擊方式實在太熟悉了,無論是他的虛空渡影,還是金焰手印,都融合了某種規則在裡面,否則也不可能讓他越階擊殺高階修士。
這一刻,沈謙再也顧不得保存實力了,全身的能量都被調動起來,瘋狂地注入金焰山脈之中,同時,金焰手印結成,掌心前方金焰山脈虛影緩緩地轉動著。
「嗨!」沈謙衝著飛來的劍光傾力一擊,金焰山脈表面湧起暗金色的火焰,同時道道金色閃電瘋狂地肆虐著,古樸的銘文閃爍不定。
「逞!」劍光和金焰山脈虛影碰撞的瞬間,整個空間都為之停頓,不過金焰山脈虛影明顯不能和劍光相抗衡,兩者相持片刻之後,虛影在強烈的劍光下湮滅不見。
不過這短短的片刻之間已經足以讓沈謙脫離劍光的攻擊範圍了,虛空渡影全力施展,他已到了幾十丈外。那道劍光沒能攻擊到沈謙,從他原先站立的位置劃過之後,竟然就此消失在虛空之中。
「咦!」驚訝的聲音響起,彷彿對沈謙的表現有點好奇。
沈謙看沒有後續攻擊到來,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定睛打量眼前的環境。這是個龐大的山洞,洞內的光明神力濃郁到了極點,周圍奇花異果遍地都是,最讓沈謙驚詫莫名的是積聚著鮮紅色液體的深潭,這分明就是他正在尋找的神血。
沈謙嗅到一絲血腥氣,扭頭一看,雪昂和杜拉斯的身體已經被斬為兩段,他們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死的時候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
深潭中心突出一塊山石,頂端被打磨成石台的樣子,上面做了一個人,全身黑袍,他身體的其他部位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只是眼睛裡燃燒著兩團黑色的火焰。
石台的四周,幾道銀色鎖鏈懸浮在空中,銀色銘文閃爍不停,正好把黑袍人禁錮在石台之上。沈謙靈識向黑袍人掃去,脫體的靈識一接觸到黑袍人就如遭電擊,沈謙連忙收回靈識,不敢再肆意探查對方的修為。
就在這時,沈謙剛剛出現的位置,白色光暈再次出現。
「竟然還有人!」黑袍人的聲音猶如地獄的魔咒,陰測測的,卻攝人心神。
隨意的一揮手,剛才攻擊沈謙的劍光再次出現,向剛剛傳送過來的雪桓劃去。
「啊!」雪桓剛剛出現,就見眼前劍光疾閃,絲毫沒有抵抗之力地被斬成兩段。臨死時的眼神就像雪昂和杜拉斯一樣充滿了恐懼,充滿了絕望。
「他們都是你的同伴?」殺死雪桓之後,黑袍人扭頭看向沈謙,漠然地問道。
「他們是我的同伴,不知前輩為何要殺死他們?」沈謙內心震撼到了極點,原來那道讓他爆發出全身力量也不能擋住的劍光就是眼前被禁錮著的黑袍人隨手發出的。
「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差,連一道劍光都無法躲開,自然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黑袍人看向杜拉斯等人屍體的時候眼中滿含不屑。
「那在下有和前輩談條件的資格嗎?」聽了黑袍人的話,沈謙心中一鬆,只要對方有求於自己,這條命就有可能保住。
眼前的黑袍人是沈謙見過的最強大的修行者,雖然不知道對方達到了什麼樣的修為,但是至少也應該有元嬰期修為。在這樣強大的對手面前,沈謙已經完全失去了逃跑或硬拚的心思。
「不錯,你確實有和本王談條件的資格,你剛才施展的神通很不簡單,就是修為弱了點,但好歹到了築基期巔峰之境,如果我略微幫點忙,助你凝結金丹,或許能夠幫到我也不一定。」黑袍人有點興奮。
「請問前輩想讓我做何事?」沈謙聽到黑袍人能夠助他凝聚金丹,一點都不感到驚奇,但他並不覺得高興,他相信,天下絕對沒有白吃的午餐。
「很簡單,助我脫困!」黑袍人眼中黑色火焰閃爍不定,難以掩飾的激動已經溢於言表。
「前輩說笑了,在下修為淺薄,縱然能夠得前輩之助,凝結金丹,又怎能破解的了連前輩都無可奈何的禁制。」沈謙在黑袍人提到談條件時已經隱隱猜出黑袍人的目的,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暗道一聲:「果然」。
「此陣法名為銀煌鎖魂陣,一旦被此陣鎖住,除非進階化神,否則想要脫困無異於癡人說夢。」黑袍人一指困住他的陣法,緩緩說道。
「那我又如何能破除此陣?」沈謙疑道。
「看到那個十字架了嗎,那是教廷聖器,永恆十字星座,也是銀煌鎖魂陣的陣基,被鎖在陣中之人的任何攻擊都不可能毀掉它!」說著,黑袍人隨手揮出一道劍光,此劍光還未觸及到永恆十字星座,就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前輩的意思是我有能力毀掉它?」到了此時,沈謙如何還不清楚黑袍人的目的。
「不錯,正是讓你來毀掉它,陣基一破,我就能脫困而出了。」黑袍人不知道在此地被禁錮了多少歲月,一想到脫困,眼中的火焰就跳動不止。
「只要有結丹期修為就能毀掉此陣基嗎?」沈謙覺得堂堂的銀煌鎖魂陣也未免太容易破除了些。
「當然不是,若是結丹期修為就能破除,老夫也不會在此地待這麼久,華耶那老東西又豈肯讓老夫輕易脫困,佈置此陣時特意加強了防範措施,沒有元嬰期的攻擊,根本毀不了此陣基。」黑袍人恨恨地說道。
沈謙大體上明白了些情況,黑袍人應該是被上帝華耶禁錮在此處的,至於為什麼禁錮在這裡,就只有黑袍人自己清楚了。
「既然要有元嬰期攻擊才能毀掉此陣基,晚輩縱然凝結金丹,又如何能毀得了它。」沈謙知道黑袍人在打他金焰手印的主意,可是金焰手印威力縱然巨大,也不可能如此逆天,讓他初結金丹就能發揮出元嬰期的攻擊。要知道,階位越高,之間的差距就越大,按沈謙的猜測,凝結金丹後憑借金焰手印能和結丹期巔峰修士抗衡已經是極限了。
「只憑你的手印當然不行,若是老夫再教你幾種激發體內能量,增強攻擊的秘術,應該有幾成毀掉陣基的希望。我已經在此地困得太久了,既然有希望總要試一試才行。」黑袍人自顧自地說著,根本就沒有考慮沈謙是否答應的問題。
「激發體內能量的秘術?」沈謙的心臟撲騰一跳,大凡採用秘術激發能量,增強攻擊的秘法,都是以損傷自身為代價的。眼前的黑袍人竟然要傳授他能將結丹期程度攻擊硬生生提高一個層次的秘法,這對自身的損害將達到怎樣的程度沈謙都不敢想像了,總之,縱然不死,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請問前輩,這秘術對我的損害程度如何?」沈謙還是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損害當然不小,但是不會致命,修為應該保不住了。」黑袍人的話語非常平淡,彷彿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修為保不住和致命還有什麼區別,你認為晚輩會答應這個條件嗎?」沈謙原本以為黑袍人會竭力掩蓋這個損害,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坦誠地說出來,這有些出乎沈謙的預料。
「對於修士來說,修為比生命還要重要,如果我沒有解決之道你自然不會答應。」黑袍人竟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什麼解決之道?」沈謙心情略微好了些,有些期待地望著黑袍人。
「你修為盡失之後,我會親自收你為徒,傳授你一身神通,相信在我的指點和大量丹藥輔助下,加之你以前的修煉經驗,修為定能突飛猛進,重新築基,重結金丹,乃至於破丹成嬰都是指日可待。」黑袍人侃侃而談,為沈謙勾勒出光輝燦爛的前景。
沈謙心頭冷笑,黑袍人的心思他總算瞭解了些,之所以坦誠的把施展秘法後的後果告訴他,就是為了取信於他,接著講出解決之道解除他的疑慮,一般人很容易答應黑袍人的要求。
不過以沈謙對修行的瞭解,知道黑袍人所說的收他為徒不過是一句空話。不過這一切他都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現在表現出來就是找死,倒不如先讓黑袍人助他凝結金丹,到時候傾力一搏或能有一線生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