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山出來,沈謙並沒有回燕京,只是打了個電話向紫姬報了個平安。
)聽到沈謙安然無恙的消息,紫姬大喜,立刻就要趕過來和沈謙相見,經過沈謙的一陣安撫方才打消了前來的念頭。當日,沈謙被吸入空間裂縫之後,憑空出現了一個傳送陣,使眾人得以走出了絕地。本來沒有了沈謙的紫姬和秦戰處境非常危險,但是好像看出紫姬和沈謙的關係非比尋常,在周曉雪和馮穎的堅持下,紫姬安全離開,還分得了一隻錦盒。
對於是否返回宗派,沈謙猶豫再三。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沈謙知道,魂宗絕非善地,回宗雖然能夠多一靠山,但是萬一身懷至寶的消息洩露,極有可能被人覬覦。可是如果不返回宗派,日後一旦被發現,將和叛宗無異。
「還是回去吧,只要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沈謙最終還是決定返回宗派。
沈謙施展虛空渡影隱去形跡,接著架起飛劍,風馳電掣地向著瀚海西部邊陲趕去。這是沈謙第一次全力御空飛行,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流遍全身,望著周圍飛速後退的標誌物,沈謙真是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怎麼能夠想到自己也有如此風光無限的時候。
不過一個多時辰,沈謙已經飛抵瀚海上空。無聲無息的,沈謙的身形出現在瓊樓天成的密室之中。
「誰?」沈謙剛一現身,雙目緊閉的吳鵬信陡然睜開雙眼,一縷寒光爆射而出。
「吳師兄,是我,沈謙。」沈謙向著吳鵬信一抱拳,笑著說道。
「這,是,是你。」吳鵬信滿臉震驚之色。
沈謙的出現讓吳鵬信像是做夢一樣,當日,魂宗一行人回宗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沈謙已經隕落於空間裂縫之中。吳鵬信對沈謙的死毫不懷疑,空間裂縫是什麼東西,那可是元嬰期修士陷入其中都必死無疑的絕地,憑沈謙築基初期的修為定然隕落無疑。可是現在沈謙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是幽靈般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要知道,瓊樓天成可是佈置了重重禁制,想要完全避開這些禁制縱然是結丹期修士也很難做到。而沈謙卻成功做到了,這不能不讓吳鵬信心驚肉跳。
「是我,吳師兄。」對吳鵬信的神情,沈謙並沒有感到驚訝,這種情形他早已猜想到了。
「呵呵,原來是沈師弟。」吳鵬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滿臉笑意地說道。
「在聖山中遇到了點麻煩,實在是僥倖,機緣之下竟然讓沈某逃的一劫。」沈謙看到吳鵬信臉上的疑問,主動解釋道。
「恭喜師弟,大難不死必有厚福,相信今後的修行之路,必能一馬平川,暢通無阻。」不管怎麼樣,吳鵬信都對沈謙逃離空間裂縫的神通敬畏不已,這樣的修士,將來很可能成為人中之龍,所以趁著現在,老吳大拍沈謙的馬屁。
「那就借師兄吉言了。」沈謙現在豪氣沖天,縱然是結丹期修士他都敢鬥上一鬥,所以也不謙虛。
「師弟這是要回宗嗎?」吳鵬信說到了正題,現在沈謙找到這裡,相信也只有回宗這一件事了。
「正是,我僥倖未死,當然應該先返回宗派,報告行程,又要麻煩師兄了。」沈謙對吳鵬信很客氣,俗話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沈謙深諳此理。
「師弟說哪裡話,為兄我義不容辭。」說完,吳鵬信大笑幾聲。
又閒聊了幾句,吳鵬信先向宗內發了信息,然後送沈謙上了傳送陣。
魂殿之中,四大結丹期長老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殿中心的陣法,臉上寫滿了疑惑。任誰突然知道一名築基期修士逃出了空間裂縫也不會輕易相信。
白光閃過,沈謙的身形出現在魂殿之中,四大長老臉色幾乎同時變了一下,接著又都恢復了常態。這種變化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沈謙心懷鬼胎,本來就對回宗之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所以觀察的非常細緻,雖然四位長老臉上的異色一閃即逝,但還是讓沈謙捕捉到了。
「難道被他們發現了?」沈謙心虛地想道。
「若河,沈師侄回來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和二長老三長老還有些事情,不如你帶沈師侄去碧翠峰詳談。」大長老臉色嚴肅地對馮若河說道。
「是,大長老。」馮若河微微一躬身。
沈謙也跟著行禮告退。
碧翠峰有一處平台,這平台明顯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以莫大神通,將山嶽從中間一截兩段,成了平台的模樣。至於是誰有如此神通,魂宗之中眾說不一,有說是魂宗開山祖師的,也有說另有其人的,相同的就是都對開闢此平台的修士充滿了敬仰。沈謙曾經來過石台,是馮穎帶他來的,想不到第二次光顧這裡竟然是跟著馮若河。
沈謙的神情驚疑不定,這石台是幹什麼用的他太清楚了,這可是高階修士切磋技藝時使用的場地。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正當沈謙驚疑不定的時候,馮若河突然開口說道。
「弟子不知,還請馮長老明示?」沈謙隱隱感覺不妙,但還是恭敬地說道。
「我問你,你是如何逃離的空間裂縫?」馮若河沒有回答沈謙的問題,而是發問道。
「弟子也說不清楚,當日,被吸入空間裂縫之後我很幸運,沒有捲入空間風暴,後來不知怎麼,空間莫名其妙的波動起來,然後我就暈了過去,等弟子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聖山的出口處,至於怎麼出來的,著實不知。」沈謙裝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或許是聖山之主設下了什麼禁制吧。」馮若河對沈謙的話雖然沒有全信,但還是信了七分,畢竟,沈謙是被捲入了空間裂縫,他也沒法解釋沈謙是如何逃離的,只能將這一切歸因於聖山之主。
「師叔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沈謙看馮若河低頭不語,急於脫身,主動問道。
「空間裂縫一事我們暫且不談,我再問你,你身上的魂印為何不在了?」馮若河看沈謙想要離去,冷笑一聲,面色嚴肅地問道。
「魂魂印?」沈謙只覺得驚雷炸響,耳邊一陣轟鳴,他不明白,非常不明白,馮若河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同時,沈謙也終於知道剛剛回宗時四位長老臉上為什麼會同時浮現出異色。
其實,也怪沈謙倒霉,以前,他總是和其他的魂宗弟子一起返回宗派,魂殿中的傳送陣能自動撲捉到魂印的氣息,不會顯示出異象。可是這一次和以往都不相同,沈謙獨自一人回宗,魂殿中的傳送陣沒有捕捉到魂印的氣息,所以認定了沈謙不是魂宗之人,向四位長老發出了示警。
「說!」馮若河一聲斷喝,同時眼中爆射出道道寒光,看來只要沈謙言語不對就要把他當場擊殺。
「不知馮師叔是怎麼知道我已破除了魂印的。」看到馮若河劍拔弩張的架勢,沈謙反而不那麼緊張了。要說修為,馮若河只是結丹初期,與之相鬥雖然難以取勝,但是自保沈謙還是有把握的,大不了動手之後立刻遁入山林,以結界之大,縱然是大長老陶江也很難抓到他。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馮若河冷冷地看著沈謙,他沒想到沈謙承認的那麼痛快。
「不錯。」沈謙知道抵賴已經沒有絲毫用處了。
「你是如何破除我魂宗魂印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馮若河臉上已經佈滿了殺機。要知道,魂印乃是控制門中弟子的最重要手段,因為魂印的存在,只要不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絕對不會有弟子叛宗。現在發現沈謙竟然掌握了破除魂印的方法,這是四位結丹期長老所絕對不能允許的。
「請馮師叔原諒,弟子不能說,不過您儘管放心,此方法只對在下有效,絕對不能施加於第三人。」雖然知道自己所說的話馮若河未必會信,但是沈謙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這麼說你之所以能夠破除魂印,是因為你身懷重寶了?」馮若河可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只是聽沈謙話裡透露出的意思,就猜出沈謙之所以能夠破除魂印是因為身懷重寶的事實。
沈謙看著馮若河貪婪的眼神,知道事情再也沒有絲毫的僥倖,也不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對面的馮若河,等著大戰的到來。
「我一直對你很好奇,所以還想問一句,既然知道了我要對你下殺手,你為何還如此的鎮定。」馮若河有些惋惜,同時又有些佩服沈謙,要是別的弟子,恐怕早已嚇得求饒了,可是沈謙卻仍然不卑不亢,好像等待著他的不是死亡,而是普通的切磋技藝一樣。
「怕?」沈謙突然冷笑一聲,「如果是大長老在此,我自會害怕,可是馮長老的修為不過結丹初期,能不能殺得了在下恐怕還是兩說之事。」
「希望你手上的本事不輸於你嘴上的本事!」馮若河怒極反笑,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竟然敢和他這麼說話,實在讓他有點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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