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導演親自出馬
「in！」
已經和攝制組溝通好了分鏡情況，有一台d-f950數字攝影機拍攝著表演的情況，瓦雷-菲斯特掌控著im-mn-9802，第一副導演喬斯-韋登、動作指導甄子丹則留意著表演區的即時情況，而場中踩著沙漠沙土、頂著炎炎夏日的王揚猛地開動，衝向星盟士兵們、掠奪者們凶狠地打了起來：「啊！來啊——」
參加「新山西之戰」的前獨立派軍人有很多，他們無不是勇猛瘋狂的人，但如果說寧靜號的氣質是搞笑烏龍，那麼旋風號才是年輕猛烈。船長旋風的近身戰鬥力有多大？原來劇本的設計並沒有涉及，因為旋風號在空戰階段就墜毀了；現在則變得很大很大，和瑞娃、藍手套是一個級別，否則增加這麼一個角色的打戲毫無吸引力。
這個角色的作用已經從一開始的串連劇情，變得擁有了更多的渲染烘托作用。不過落到實際的時候，不是增加一些打鬥鏡頭就能夠做到，相反假如沒有簡短而用力的塑造，旋風的動作鏡頭只會顯得莫名其妙。這是一個陽光豪邁的男人，他視死如歸，講兄弟義氣講往昔追求，必須一出場就有強大的感染力，令人喜愛珍重；然後他的戰死，才會讓人感到痛惜悲壯。
設計上的戰力是相同等級，但當下在片場內看起來，沒有人比旋風還要厲害，因為飾演這個角色的人是王揚。由於是臨時上陣，他的動作風格並不追求吊威亞那些較花哨華麗的套路，而是追求絕對的力速爆，實打實的功夫身手！動作戲又不用表演細膩的神態，就是把按照設計好的動作順序、甚至靈光閃現的手腳迸發出來，痛快舒爽！
「哇！」場邊觀看的艾倫-佩吉幾人都有點暗暗乍舌，平時那些導戲演練根本不算什麼！雖然這是設計好的套路，可是會不會打一眼就能看出來，導演敏捷快速的身手，打得霍霍響的破風聲，尤其導演似乎特別拚命，完全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演員的功架！喬斯-韋登興奮得握緊拳，甄子丹抑著激動地屏住呼吸，這就是他們追求的最佳動作效果！
一記炮錘，把八極拳的重，太極拳的烈，泰拳的快，呈爆發式地展現出來！也許在實戰中不會有這麼漂亮的拳，但對於電影來說，太難得了。
「啊——」表演區中被十幾個敵人包圍的王揚打得使盡了勁道，一記炮捶令武行群演肩膀痛得發麻，突然兩個穿著帶刺衣服、臉上化妝化得一片片糜爛的掠奪者左右兩邊夾擊而來，王揚彎腰後仰而下，兩手從腰間各拔出了一把手槍，左右扣動扳機，「砰砰」的兩聲正中心臟，兩個掠奪者頓時慘叫地倒下。
往後仰去的王揚並沒有像尼奧那樣站住，一下子重重摔倒在荒蕪沙漠上，就算之前清理了危險的障礙物，他的腰背依然被地上的小石頭磕了一下，裸露的左手肘擦在沙粒上，一陣刺心的疼痛！
「u！」喬斯-韋登喊了一聲，結束了這一條的拍攝，拍了1.5分鐘。
該死的！真是飯桶！這就是臨時演員和專業演員的分別！王揚從小習武吃慣了苦頭，此時也不禁呲牙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右手肘擦傷了一大片，鮮血從剝脫的皮膚湧流了出來，頓時染得沙漠一片艷紅。「揚，沒事吧？」走上來的甄子丹皺起了眉，背著救護箱的劇組醫生塔姆辛-舒爾道：「需要消毒、止血處理一下。」
「嗯，先處理好再繼續拍，我沒事的。」王揚點點頭，在眾人包圍下走向場邊，鮮血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他望了望天空悶熱的太陽，還沒接近眼睛就被刺得瞇了起來，今天的天氣應該沒問題吧？拍了半天就受傷了……王揚自嘲地笑了笑，手肘傷口被塔姆辛-舒爾用清水沖洗了一遍，接著刺人的消毒藥水讓他又咬牙絲的一聲。
傑西卡、小羅伯特-唐尼、希斯-萊傑這些人，還有默默充當背景的群眾演員們，這裡每一個暴曬在陽光底下的劇組人員，在片酬之外，「這個故事、這部電影，它將承載了我以及你們的想法、熱情、心血……」所有人付出的努力、汗水、淚水以及鮮血，《螢火蟲》，它怎麼能是滑鐵盧之作？這早已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噴霧藥水帶來了一股清爽的感覺，王揚看了左手上的銀戒指一眼，她現在怎麼樣？
「不知道揚現在怎麼樣……」托馬森醫院，病床上的傑西卡面無表情地望著天花板喃喃了句，今天的天氣預報說可能會下大雨。發病之後，傑西卡並沒有返回洛杉磯治療休養，暫時就隨著劇組留在托馬森醫院治療，憂心忡忡的馬克-阿爾巴和凱茜當晚就飛了過來看望女兒，凱茜則留下來照顧陪伴她。
「瑪麗，睡覺。」床邊的凱茜哄小孩般哄了句：「現在是你的睡覺休息時間，聽話才能好得快。」傑西卡搖了搖頭：「媽媽，我睡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他在旁邊她都很難睡著，更不要說在白天，雖然渾身很疲倦乏力，時不時一陣頭暈噁心，卻始終不想睡。她輕聲說道：「我現在應該在片場的。」
這兩天女兒總是沉默寡言，凱茜自然清楚女兒的低落情緒原因，看著女兒事業生活遭到雙重打擊，她心裡也不好受，輕撫了幾下女兒的頭髮：「你要媽媽講故事嗎？」傑西卡翻白眼地笑了一下，又靜靜地望著母親，道：「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主要做這樣的安排？我這次真的很努力很努力，比以前《穿普拉達的惡魔》、《歌舞青春》、《瘋狂夏令營》……我感覺到的，以前不是不好，但這次比它們還要投入，我覺得自己都燒起來了！」
稍微用力地揮了揮拳，她頓時又是一陣頭暈，定了定才歎道：「我知道揚非常重視《螢火蟲》，我也很想演好。明明一切都那麼順利，拍好電影，殺青，生寶寶，為什麼總是有這種事情，這些該死的病，該死的！」說著她已是哽咽，淚眼朦朦：「為什麼它們總是突然跳出來，然後，打碎我的心？」
「親愛的，這就是人生，它不會完全隨著你的意願和計劃去實現，你只能去面對去努力爭取。」就像很多很多次，凱茜溫聲細語地教導著女兒，道：「你不能只看到這些糟糕的挫折，而忘記了你擁有什麼。傑西，你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人都要幸運，看看你左手的戒指。想一想，你都擁有些什麼？」
傑西卡沉思地顰起眉頭，一份完美的愛情，幸福的婚姻，沒有貸款的壓力……她的確擁有著很多很多讓人羨慕的東西，正如她羨慕別人身體強壯。凱茜接著道：「你不能想『我努力了，主就一定要給我什麼』，要有一顆感恩的心，主這麼安排，是讓我們想起珍惜和感恩。就像我們經常說的，不要被挫折擊倒，它只會讓你變得更強。」
「我知道……」傑西卡若有所思地點頭，心裡似是豁然開朗了很多，卻還是有很多沮喪傷心甚至憤怒，說是這麼說，但她什麼時候不懂珍惜和感恩了？可是現在，她卻很可能快死了……
「見鬼，好像快要下雨了！」早上還算晴朗湛藍的天空逐漸陰暗了下來，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大的風暴。「收工！收工！」王揚拍著雙手離開回放著表演的監視屏幕，一聲令下，整個劇組立時更吵哄哄地忙碌起來，場務們急忙把攝影器材搬運回器材車，主演們也相談著走回劇組車。
王揚不理會眾人，一邊走上了另一輛製片導演討論工作的劇務車，一邊低頭看著手中劇本，對跟在旁邊的製片助理約書亞道：「記下來，告訴選角組，旋風號需要幾個船員，不算配角算是客串性質，只有很少量的幾個鏡頭，男的要肌肉大塊頭，女的要火辣美女。但我已經有大致人選了，讓他們聯繫伊萬傑琳-莉莉、梅根-福克斯，還有米歇爾-羅德裡格茲；男的聯繫查寧-塔圖姆、簡森-阿克斯。誰不樂意的話，就按照那傢伙的外形氣質給我找一個回來。」
霸氣十足的旋風號要與傻氣的寧靜號形成氣質對比的話，完勝已婚女人吉娜-托瑞斯、小布丁艾倫-佩吉、神經質傑西卡的幾個火辣美女船員是個好選擇，也突出了旋風的雄性一面，王揚不想去多思考北美觀眾們接不接受亞裔當船長，拋除他的人氣不說，觀影到了那一步，如果《螢火蟲》前期是成功的話，他們會接受的。他就是要做這件事！
不是需要那種晚禮服辣妞，「新山西之戰」需要的是那種戰爭之後塵埃落定，灰頭土面卻很漂亮很有氣質的辣妞，那三人正適合。而男船員則沒有邁克爾-皮特的頹廢、小羅伯特-唐尼的嘻哈、吳彥祖的憨直和艾倫-圖代克的極客，他們要迷人要魁梧。所以王揚才穿著裸露肌肉的短袖衫，才擦傷了右手肘。
「是這些名字嗎？」約書亞有點疑惑地攤開手上的記錄本子，想不到梅根-福克斯是誰。王揚瞥了一眼，往車裡的椅子坐下：「沒有寫錯。還有，告訴服裝組跟進這幾個角色的衣服設計，我需要那種火辣凶悍的氣質……」
轟，轟——閃電劃破了埃爾帕索幾乎一片漆黑的天空，隨之就是震耳欲聾的打雷聲，從一滴雨水，迅速沙沙地降起了大雨。剛剛睡著的傑西卡被雷聲驚醒了過來，她朦朧地望了窗台陽台那邊一眼，揚沒有被這場大雨淋到吧？德州的夏天就是多暴雨，希望不會引發洪水，這兩年的熱帶風暴、颶風好像特別多……
這時候房門被悄然無聲地打開，王揚捧著一束黃色的灌木花，腳步輕輕地走了進來，受傷的右手肘纏了幾圈白布帶，遮掩在長袖襯衫之下。看到床邊的凱茜起身走來，他壓著聲音打招呼：「嗨，凱茜。」凱茜回頭看了看病床，也是小心翼翼的輕聲：「剛睡著不久，這個傻瓜的情緒還是很低落。」王揚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她。」
凱茜拍了他肩膀一下，離開了病房；王揚來到床邊，把從沙漠採摘來的花束放到床頭櫃子上，又低頭輕輕親吻了她額頭一下，卻不想傑西卡早已經醒過來了，她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揚怔了怔，又笑著吻了她臉頰幾下，往椅子坐下道：「睡吧，我看著你。」傑西卡看了他一會，便乖巧地閉上眼睛，有他在旁邊真是感到特別安心寧靜，一陣陣困頓疲憊立時襲來。
急性腎炎沒有讓她的臉消瘦，而微微有些浮腫了起來，好像回到了17歲青春期嬰兒肥的時代。回憶著她以前的樣子，王揚不禁微笑，這時褲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工作事務太多了，他並不能隔離這些聯繫，掏出來一看，是《生活大爆炸》的格拉漢姆-萊因漢。他起身往陽台走去，接通輕聲道：「嗨，怎麼了？哦，既然台詞有錯誤當然可以改，我想一下……」
傑西卡睜開眼睛眨了眨，看著他走進了陽台，外面暴雨依然。時間一秒一分地過去，王揚還在陽台渡步地說個不停，聲音都被雨聲雷聲遮掉，傑西卡稍起身地湊近花束嗅了一口，忽然又見櫃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噢，聖地亞哥？我不能出席了，是的我妻子生病了，我要照顧她。」聽到那邊的格拉漢姆-萊因漢說起下周的聖地亞哥動漫節，王揚頓時也想起了這回事，《越獄2：逃亡》，《生活大爆炸》都即將要在9月份秋季檔出街，兩套劇的宣傳工作都早已開展，下周也將參加一年一度的聖地亞哥動漫節拉攏人氣。
原計劃他會去聖地亞哥一天時間，出席發佈會、影迷粉絲提問會等，不過現在自然要取消掉。剛結束了與格拉漢姆的通電，手機又響了起來，《螢火蟲》劇組的，王揚只得接通道：「嗨？聯繫得那麼快？哦答應了嗎……」
「傑西卡，剛剛得知了你生病的事，好好保重身體，沒事的！」
看到娜塔麗發來的這條短信息，傑西卡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難言的心緒驟然爆發，這讓她再次感到身體很糟糕，頭暈目眩，從手機屏幕看到自己的倒影，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像個豬頭，眼睛腫得就像青蛙，比小時候還要醜。娜塔麗狡黠的精靈微笑隱約就在眼前，傑西卡抽了一下鼻子，往回撥打了過去。
「嗨，是傑西嗎？」紐約長島赫什拉格家，娜塔麗接通了手機，踩著拖鞋往陽台走去，剛才在了這個消息，也是前兩天的事了，之前去了非洲旅遊不清楚，她也是剛剛回到紐約。
「嗯，是我。」傑西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打過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想起那個夢和急性腎炎的應驗，還有這副撐不了很久的身體，她就一陣陣害怕煩憂，又不想和揚、媽媽說這些話。那邊見沒有繼續聲音的娜塔麗說道：「那你還好吧？八卦新聞寫得挺嚇人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假新聞，不然肯定會有『王揚被告傷人』的新聞，他難道不會打那個醫生嗎？哈哈。」
傑西卡不禁也笑了，望著陽台的方向：「他想動手的，我阻止他了。……娜塔麗。」她忽然喚了一聲，娜塔麗有點疑惑：「嗯？什麼？」傑西卡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暈頭暈腦所致，竟然開口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還沒有男朋友、丈夫，你還喜歡揚，他……他也喜歡你的話，如果你們走在了一起，那你照顧好他，好嗎？」
「呃……」娜塔麗愣住了，聽著對方帶著懇求的語氣，她倒是生起幾分尷尬，這個傑西在說什麼？太搞笑了。她自嘲地搖搖頭，道：「看心情吧，也許會的。」
「他喜歡吃辣的，又喜歡女朋友親自下廚。」傑西卡坐起了身子，小心地留意著陽台，來了精神地輕聲道：「我知道你是一個純素食主義者，但是素食也有很多菜式的，我推薦幾本菜譜給你……」娜塔麗喊住道：「稍等，稍等！傑西，你不要想太多，說這些話太……」傑西卡卻也打斷了她：「你聽我說！其實可以吃一些蛋奶的，尤其懷孕的時候……」
噢懷孕都來了！娜塔麗無奈地撥了撥頭髮，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他喜歡吃辣關我什麼事？不是我丈夫！搞什麼啊現在，托孤麼？她翻了翻白眼。忽然想到那傢伙是不是覺得自己快死了？娜塔麗疑問道：「等等，你應該沒什麼事吧？怎麼說什麼死？」傑西卡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也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娜塔麗又是翻白眼，望著逐漸夜幕降臨的天空，一個女人明白了另一個女人的心思。她有幾分刺激傑西卡，也有幾分真話地說道：「什麼菜譜？不用那麼麻煩，你太寵他了，沙拉就很好！自己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做，難道還要我煎牛扒麼？而且我們要是在一起了，我不會放棄勸他吃素。還有什麼？」
「還有，他喜歡……」傑西卡突然咬了咬牙，吃什麼素啊！一想到他要天天吃些沙拉，連一個雞蛋都不能吃，她就心痛，還有他喜歡的衣服款式顏色，他喜歡看的球賽，他喜歡的方式，他喜歡的生活方式……天啊！傑西卡呼了一口氣，她不放心，沒有女人比她更懂得照顧他，她突然道：「我不會死的，我不會！」
誰想過要你死了！娜塔麗噗的一笑，真是服了這個甜心，她笑問道：「你不是吧？你以為急性腎炎那麼容易死人嗎？一個提醒，你躺在醫院裡！拜託，沒有那麼嚴重，你擔心什麼啊？有什麼心理問題可以告訴我，我是個醫生。」
「謝謝，娜塔麗，只是我想得太多了，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夢。」傑西卡感覺那股堅強回來了，看來很久沒大病過，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誰！她傑西卡-阿爾芭從小到大什麼病沒有見過？這只會讓她變得更強！那邊的娜塔麗笑道：「一個夢？當然，別開玩笑了。」傑西卡霍然驅走了害怕，儘管還是一陣陣頭暈，卻清醒了很多，也明白了娜塔麗剛才的好意，笑道：「謝謝你。噢……我得掛了，拜拜！」
「怎麼不睡？」和幾個劇組談完問題又生出新問題，談了很久王揚才脫身走進來，誰知道就看到她坐著聊手機，他頓時責怪了句。走過去拿起她的手機擺到櫃上，王揚嚴肅道：「沒收了。」傑西卡卻露齒地笑了笑：「我不會讓自己死的！」王揚沒好氣地一笑：「我都說了，不會！撒旦要是來了，我就踢爆他的屁股！來，喝口水再睡覺。」他拿起保溫水瓶扭開，遞過去道：「小心燙。」
傑西卡微笑著喝了一大口，心裡暖暖的，看看她都擁有什麼？這兩天，他照顧得她無微不至，她除了自怨自艾有珍惜嗎？但現在不會了。王揚扶著傑西卡躺下，給她蓋上被子，吻了她額頭一口：「快睡覺，你要好好休息才會快快康復。」傑西卡睜著稍微浮腫的眼睛：「可是我睡不著。」
「。」王揚笑了笑，真像個小孩子，他笑道：「那我哄你睡。唔……」想了想，相視著她的眼眸，他溫柔輕唱道：「嘿，朱迪，不要沮喪。唱首傷感的歌曲，來舒緩自己的心情……」
「記得讓她進入你的心裡，那麼你的生活就會開始美好……」傑西卡也輕笑地唱了起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