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誰才是表演天才
時間踏進了四月份,《螢火蟲》正式開機拍攝的消息得到了一眾媒體報道,王揚帶領著小羅伯特-唐尼、希斯-萊傑、傑西卡-阿爾芭等主演們出席了開機新聞發佈會,他笑稱「《螢火蟲》不但會是我執導生涯的重大轉折,也會是演藝生涯的重大轉折。」沒說會多成功,也沒說會多失敗,不過這個話確實在理,擊破靈氣喪失的質疑和證實辦公大樓法則,兩者都是大轉折。
令媒體影迷們疑惑的是,又關他的演藝生涯什麼事?他有過演藝生涯嗎?《鬼影實錄》病毒營銷攝像的超市售貨員?
「我會客串一個重要角色。」這是王揚當場對媒體們的回答,不是龍套而是重要角色,並且不是玩笑話,《螢火蟲》官網公佈了一批角色定妝照,包括馬爾船長、簡尼、凱莉、瑞娃等寧靜號成員,藍手套暫時沒有登場,然而卻多了一個「神秘人」,只見神奇揚穿著牛仔裝、叼著大雪茄,很是帥氣迷人,據稱大雪茄是向已故華裔攝影大師黃宗霑致敬。
看起來神奇揚玩得很開心,他在佈景板前擺了很多裝酷賣帥的造型,還有傑西卡親密合影,難道他飾演的角色是瑞娃男朋友?無論如何,已經有眾多粉絲大聲尖叫,頭像是個白人少女的赫斯特評價道:「哇!!揚這樣好帥啊!」亞裔女孩艾琳娜的評價則代表了另一大派粉絲對此的意見:「真讓人期待!但神奇揚這是為了好玩吧?我想依然會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
如果王揚的客串是為了《螢火蟲》的前期宣傳,那麼目的達到了,這引起了很多對《螢火蟲》不怎麼感興趣的影迷的關注,有史以來獨此一家的bby導演、偶像派導演,全球最性感的男子前30,同性戀者最希望出櫃的男明星前10、「華裔布拉特-皮特」……正值青春年少的神奇揚,也要認真地登陸大銀幕?
「看看他吧!他對待電影的態度越來越玩鬧,已經連台前的工作都想做了,他以為自己拿的獎盃是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嗎?」所有人都知道神奇揚拿的是最年輕的最佳原創劇本,最年輕的最佳導演,傑弗裡-韋斯特霍夫沒有錯過這個諷刺的好機會,他在博客寫道:「我告訴大家,這是王揚變成凱文-科斯特納的第一步。」
凱文-科斯特納,辦公大樓法則代言人,在36歲以《與狼共舞》拿下奧斯卡最佳導演之後,他連續收穫了7次金酸梅最差男主角提名,其中3次得獎;1次最差導演;4次最差影片拿獎1次。
神奇揚這麼一個「只有導演」的u-電視製作專業的未畢業生,演什麼戲呢?不過這大概只是宣傳策略的小打小鬧,導演客串龍套算不上什麼,真正引起影迷熱議的是,讓人甚是震驚的一件事證實了,《螢火蟲》是星際牛仔類科幻冒險片,只看馬爾船長等人的衣著打扮,和他們拿著的手槍武器,一股西部牛仔的風味撲面而來。
繼《斷背山》這樣的同性戀牛仔之後,神奇揚又瞄準了星際牛仔,問題是影迷們都清楚……星際牛仔?那是什麼?開什麼玩笑!
在「科幻冒險」這個題材的票房排行榜裡,沒有找到類似風格的過億票房之作,《星球大戰》系列、《星際迷航》系列二分天下;《侏羅紀公園》系列、《人猿星球》系列等不能混為一談;99年9068萬全球票房的《銀河追緝令》、94年7156萬的《星際之門》、98年6911萬的《迷失太空》……都不是,就連片名叫《太空牛仔》都和牛仔帽、牛仔靴、馬刺、手槍那些沒有什麼關係。
「難以想像西部牛仔和星際科幻的結合是什麼樣子,這行得通嗎?」、「這會是什麼風格?喜劇?正劇?」網絡上全球各地的影迷粉絲們各有議論紛紛,問題是高科技的未來,為什麼還會有落後的牛仔?也有人開始疑惑漢字標誌、功夫在影片中的定位;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螢火蟲》不好拍!但越是不好拍,就越讓他們期待,這可是神奇揚!八連勝的神奇揚!
第二部科幻片就有革新科幻世界的野心,更令無數鐵桿們大感興奮,神奇揚有可能開創一個成功的新科幻系列,打破壟斷數十年的格局麼?
小雨綿綿的溫哥華,火焰電影制工廠《螢火蟲》攝影棚,劇組眾人正在尾艙艙口佈景進行著拍攝工作,距離王揚喊下第一聲「in!」已有兩天,拍攝表的推進緩緩,合作過多次的瓦雷-菲斯特等人都明顯發現,這一次導演的要求又高了很多,如果《穿普拉達的惡魔》算是有所鬆懈,那麼現在已經飆到了苛刻的地步,幸好他不是個臭脾氣的人。
演員們的表現也沒有讓導演找到指責的機會,這個攝影棚正發生著一場演技大碰撞,暫時沒有邁克爾-皮特的鏡頭;希斯-萊傑更不在寧靜號的佈景裡出現,他需要先行離開劇組一個月,等待劇組把寧靜號等室內佈景鏡頭拍完,劇組預估的全片殺青時間是八月底。至於現在,首先較上勁的是小羅伯特-唐尼,丹尼爾-吳,艾倫-佩吉。
艾倫-圖代克、吉娜-托瑞斯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穩定;而看了17歲加拿大小布丁的表演,劇組眾人都頗感驚訝,王揚的瘋狂讚美顯得是那麼有先見之明,佩吉是那種為了表演而生的天才。
聽著王揚一聲聲高興的「gd!」、「very-gd!」,小羅伯特-唐尼這個老天才卻很不服氣,尤其是蘇珊-萊文就在片場中,他誓要證明自己才是被譽為「天生的表演者」的人,才是這個片場演技最厲害的天才!因為出色演繹了鋒芒畢露的傑夫-馬一角,而廣受好評的吳彥祖,在珍惜每一個機會的決心下,同樣也在默默發勁,他可能不是天才,但絕對不是庸才。
一個良好的片場氣氛能提升演員們的狀態和表現,除了入戲的氛圍方面;競爭較勁心態也是演員爆發的促使原因,《d》裡艾米莉-布朗特如此閃亮,與她透露的「我想要打敗梅麗爾-斯特裡普。」不無關係。
此時的寧靜號尾艙,似乎被一片生死攸關的氣氛籠罩,艾倫-佩吉躲在一大排雜物箱子後面緊張地探頭張望;小羅伯特-唐尼、吉娜-托瑞斯都在裝載著火箭炮;而鏡頭主要拍攝對象,肌肉威猛的吳彥祖在鋼絲的協助下,自如地拿著兩挺漆黑巨大的改裝道具加特林機關鎗,「啊」的吼叫著一步一步走向艙口方向,左右擺動地瘋狂掃射著假想的外面天空。
「噠噠噠……」兩挺加特林機關鎗的槍身高速地旋轉,槍口噴著輕微的火舌,空包彈的彈殼一枚一枚地散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叮的清脆聲音。
數台膠片攝影機同樣在高速運轉,以不同機位拍攝著不同鏡頭,相同的是攝影機旁邊的攝制組眾人無不一臉認真專注,瓦雷-菲斯特以肩扛方式拍攝著正面鏡頭,按照之前王揚的設計微微搖晃著推進鏡頭,最後停在吳彥祖的面部特寫上,只見他青筋暴起,似乎承受著重大的後座力。
從飛船在天空飛行,打開的尾艙噴出了兩道火舌,再推進到簡尼的特寫,便是這個鏡頭。菲斯特的身後錄音師、燈光師等人都在工作狀態,王揚手持著白色話筒,留意著整個畫面的情況,簡尼、充當背景的馬爾船長几人,拍攝之前都有過了綵排走位,幾位天才並沒有犯下低級錯誤。
這個鏡頭隸屬的場景是故事開始階段,寧靜號又做生意了,馬爾、簡尼、佐伊三人驚險巧妙地竊走了一列火車的目標貨物,結果因為貪心,自然是把藏著瑞娃的黑箱也搶了回來。火車方面派出了自身安保系統的一些小戰機進行追擊,於是在遼闊的天地間,寧靜號攻擊擺脫著追來的敵人。王揚把這一場戲名為「火車大劫案」。
加特林機關鎗是非常有代表性的終極子彈火槍,說是好萊塢電影的最愛也不過分,因為它的槍管旋轉、子彈噴射、彈殼四散等帶來的淋漓盡致快感,以及給人重感、狂暴感的造型,是其它機關鎗無法比美的。不過相比較其它科幻片的能量槍、激光槍、等離子槍……《螢火蟲》卻依然用著火藥武器,也真是夠新穎。
「船長,船長!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一件事了。」箱子後的艾倫-佩吉大聲地喊,小羅伯特-唐尼頭也不回地扛著火箭筒,一邊往艙口走去,一邊喊道:「什麼?你想我死?你愛我?我真的受不了這個!」艾倫-佩吉喊著道:「我給寧靜號裝了vi38型導彈裝置系統,還買了發射一次的彈藥!」
來到艙口演著發射了一記火箭,小羅伯特-唐尼突然大驚:「什麼!?」他敏捷地扔下了火箭筒,快步奔向前方通道口,一邊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安裝這些玩意了?我們沒錢買螢火蟲級別的導彈系統,你居然買這個……你怎麼安裝上去的?」他抓起了牆上的電話,急道:「沃什!我們有vi38型導彈系統!馬上用!現在!!」
「,我找找,我找找……」尾艙的擴音器響起了艾倫-圖代克的聲音,小羅伯特-唐尼、艾倫-佩吉、吳彥祖、吉娜-托瑞斯都靜了下來,一個特寫鏡頭輪轉的時間後,四人突然整個人演得往後飛去,飛船因為發射了超級別的導彈而產生巨大震盪,他們都跌坐在地上,小羅伯特-唐尼扶著過道門,呆呆地呼了一口氣:「帶勁!」
如果是在分鏡頭劇本裡,外面追擊的幾駕戰機都已經爆炸成一堆散落的碎片了。
「u!」王揚抬起話筒說了聲,全場攝影機頓時都關停了下來,幾位主演都笑著站了起身,只是讓他們馬上歎氣是,王揚說道:「從摔倒那裡開始再來一遍!你們摔得太有防備了!準備好!」一場戲的鏡頭因為機位角度不同,還要補拍特寫等,所以就算不ng也需要反覆拍攝多次,補全充足的鏡頭素材。
「in!」、「,u!」、「in!」……
雖然《螢火蟲》場面格調的定位是宏大壯麗,不過細節台詞並沒有全部採取正劇風格,寧靜號一船人的性格都十分喜劇,當然隨著故事的推進,氣氛也會漸漸變得更嚴肅正經,迎接務求讓人感動震撼的結束。但現在只是開始階段而已,所以片場的氣氛十分輕快活躍,完全沒有《第九區》時的壓抑。
「等會這樣,你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下去,是真的用力。」尾艙佈景的拍攝機位已經改變,黑色特製大箱子旁邊,王揚拿著一根鐵撬棍給唐尼,吳彥祖示範著暴力開箱動作;瓦雷-菲斯特、喬斯-韋登等人指揮攝制組做著準備。擊退了火車的追擊後,馬爾船長几人便檢驗到手的貨物,最後輪到了這個大箱子。
箱子倒沒有指紋瞳孔那些多麼先進的密碼裝置,只是落後的數字盤而已,饒是如此也難住了馬爾和簡尼,兩人決定繼續暴力對待。
「in!」隨著王揚的一聲令下,攝影機開始了運作,而鏡頭中的幾位演員也隨即進入角色,進入到《螢火蟲》世界。唐尼和吳彥祖站在箱子邊,一起合力地按著鐵撬要強行開箱:「唔唔啊啊啊!」兩人都使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咬著牙臉頰都鼓了起來,而大箱子紋絲不動。這時候站在旁邊觀看的艾倫-佩吉忽然走了上去,在箱子的數字密碼盤上按動了一會。
突然啪的一聲!鐵撬把箱子蓋高高地掀起,唐尼和吳彥祖自然而然地有了個猝不及防的動作,差點摔在地上。艾倫佩吉轉頭望向兩人,早已想好此時凱莉的心態,天賦盡顯地大大咧咧笑道:「船長,居然有人用951753做密碼!」她頗有點得意:「哈哈!」而這份得意是對那個設置密碼的人,即西蒙;而不是傻瓜一樣的馬爾、簡尼。
這個小女孩真欠揍啊,我才是天才!唐尼默默地狂吼了聲,正好契合了馬爾此時的心情,他語氣抱怨:「凱莉,你能不擅作主張一回嗎?我們差點就撬開了!」往箱子內看去的吳彥祖卻「喔」的一聲驚訝大喊,儘管箱子裡什麼都沒有,首先要完成從箱內拍攝幾人的仰視鏡頭,才再俯視拍攝箱子裡的瑞娃。
「u!」……「in!」
當攝制組做好了器材機位的準備,拍攝又在繼續,吳彥祖「喔」的一聲大喊,望著箱內的攝影鏡頭,彷彿看到的是分鏡頭劇本上,一個穿著連衣裙、蜷縮沉睡的少女,他震驚地急道:「馬爾!我們不是不做人販生意嗎?我可不做人販生意!」隨之進入仰視鏡頭視野的唐尼也怔住了,只道:「這個箱是你非要帶回來的。」然後艾倫-佩吉、吉娜-托瑞斯也出現在箱邊。
「看到」裡面的女人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艾倫-佩吉知道凱莉有些吃醋了,但不是那種妒忌心,而是生起了一種僥倖心理,佩吉既驚又疑的說道:「哇,她……她不會是娃娃吧?我的意思是,那種用來……」她頓時很尷尬,唐尼幾人瞥了她一眼,前面都說了,艾倫-佩吉翻了一下白眼,支吾揭過去:「用來什麼的玩具娃娃。」
王揚竭力地忍住莫名的笑意,等他們演完,才哈哈笑道:「u!接下來補拍鏡頭。」他對瓦雷-菲斯特等人說了句,又望向那邊遠處坐在椅子上,入神地看著劇本的傑西卡,這次她真是變異了,比他還要努力。王揚笑了笑,對話筒喊道:「傑西!快到你了,過來準備好。」那邊的傑西卡抬頭一望,應了聲就起身走來。
除了看箱子的俯視鏡頭,拍攝表上還有諸多任務,比如瑞娃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從箱子裡跳了出來,輕易地打倒了馬爾幾人,又突然暈了過去。……
溫哥華,寬敞的酒店公寓客廳裡,希斯-萊傑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壁,一副面無表情,心神恍惚的樣子。在做完開機採訪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這個公寓裡,已經好幾天沒有離開房門半步了,每天都在感受、拆解著藍手套的內心世界、言行舉止。不知道想到什麼,希斯-萊傑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是的,那樣的世界才是最好。」
沒有強弱的觀念,那麼就不會有什麼自卑,也不會有什麼父母離異,每個人按照系統的最佳分配而戀愛結婚,每個人都開心……太好了!
誰想破壞阻礙這個世界的誕生,誰就得消失!這是一種榮譽,一種貢獻……希斯-萊傑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出,忽而又輕輕發笑,沉默了一會,喃喃自語:「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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