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為大業夏侯獻女
「冠軍侯,您不能啊」劉璋的話一出口,張紘大驚失色。若是劉璋也加入對付江東的行列,江東可就真沒有希望了
「為什麼不能?」劉璋笑道;「兩家開出的條件都是女人,我自然要挑選溫柔婉約的美女。要知道,就算是祝融夫人,也是溫柔如水,只是對別人很凶若是想換換請調,有她足矣,何必再搞一個悍婦回來?再者說,以兩個美女換一個,應該比較上算,就看曹孟德上不上道了」
「上,一定上」不怕劉璋開高價,就怕劉璋直接否定。對於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作為使臣的滿寵豈能不懂?只見他將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
「別打算和我討價還價,我開出了條件,曹操就要履行,否則我不介意出爾反爾」劉璋冷冷的看著滿寵道:「我給曹操一個月時間,若一個月後,兩女沒有送來,那就對不起了」
「這…」滿寵有些猶豫的說:「三小姐沒問題,可夏侯將軍愛女卻…」
「奉孝,傳令張郃,讓他盡起冀州之兵,在黃河邊上待命,再命周瑜、甘寧統率麾下水軍,在黃河裡備戰。」理都沒理滿寵,劉璋直接下令,眾人嚇了一大跳。
「是」郭嘉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主公,甘將軍早已經準備好了,至於張郃將軍也躍躍欲試,枕戈待旦」
「冠軍侯,你這不是明搶麼?」滿寵急道:「這種大事,自然要商量一下,再…」
「我就是明搶現在是曹操求我,而不是我求曹操」劉璋冷笑道:「想拖延時間,難道你們真當我是傻子?」
「冠軍侯雄才大略,誰敢當您是傻子」見劉璋一口道出曹操的目的,滿寵趕緊陪笑臉道:「您也知道,夏侯將軍…」
「行了你不用解釋」劉璋道:「我既然已經下命令,就不會改口。該怎麼做,就看曹操的選擇要知道,君無戲言」
「冠軍侯,且容我聯繫主公,可好?」滿寵一臉無奈,只能選擇聽話。
「這是你的事」劉璋端起茶碗道:「來人,送滿大人」
「且慢」滿寵笑道:「既然冠軍侯選擇與我家主公合作,何不將張紘作為回禮…」
「滿伯寧,我知道你與子揚、奉孝的關係不錯,可你要記住,你我現在分屬敵對若你再挑戰我的耐心,我不介意殺了你,再讓曹操換一個使者來只有呂布那種蠢貨,才會在塵埃未定的時候,做出不該做的事再說了,曹操現在討好我,有什麼資格向我拿回禮?」劉璋滿臉淡然,卻掩蓋不了他話裡的寒意。
「是,在下知罪」一陣陣威壓從劉璋身上傳來,滿寵趕緊躬身道:「在下這就告辭了」
「嗯」劉璋哼了一聲道:「送滿大人」
在僕役的引導下,滿寵走出了城守府,出府的一霎那,他竟有種虛脫的感覺,就算面對曹操,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摸了摸發涼的後背,他趕緊回到驛館,將劉璋的要求寫成奏疏,連夜向濡須口送去。當然,從武威到濡須口,一路上除了劉璋的地盤,就是曹操的地盤,他可不怕信件丟失。
「冠軍侯,您怎麼能答應曹操」待滿寵走後,張紘猛跪在地上道:「曹孟德掌握五州之地,更是狼子野心之輩,您怎麼能與他同流合污?」
「誰說我要與他同流合污了?」劉璋笑道:「與曹操同流,豈不是與虎謀皮?他想拖延我,我又何嘗不想拖住他,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
「這…」張紘有些不解的問道:「冠軍侯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璋道:「江東那邊的條件不變,既然孫小姐仰慕我,就把她給我送來。至於其他條件,由郭嘉、賈詡和你談,談妥以後,曹操也差不多將兩女送來了。到時候,我便下令冀州出兵」
「這…」雖然曹操是敵人,但聽說劉璋要背信棄義,滿寵也有些驚訝,他不由問道:「冠軍侯,您若是真那麼做,對您的名聲不利…」
「名聲?」劉璋哈哈笑道:「子綱,你不是這麼天真吧兵不厭詐,我騙曹操兩個女人就會損壞名聲?以我的身份,就算殺人搶女人,又算得了什麼?你就不用操心別的事了,待曹操將女人送至,我會命人以花轎接孫尚香入益州。你就準備吧」
「是」張紘在武威待了月餘,早就知道劉璋說一不二的性格。他只能應命,以免讓劉璋不高興,導致計劃失敗
「好了既然張大人知道了我的計劃,就請你去準備吧」劉璋笑道:「還希望你別壞了我的好事,否則我真與曹操聯手,江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別以為我出兵江東很難,我在益州還有不下五萬軍隊,甚至還能命南蠻、五溪蠻出兵」
「在下明白」張紘也不傻,劉璋騙曹操關他屁事,他只負責江東不被滅。躬身行禮後,張紘也離開了,他必須寫信回江東,讓孫權準備孫尚香的嫁妝。
「主公,您怎麼想起來為翼德求親?」外人都走了,郭嘉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想知道麼?」劉璋淡淡的發問,郭嘉使勁點了點頭,他卻促狹的說:「就不告訴你」
「呃…」郭嘉道:「主公不說,我就問文和文和,你最擅長揣摩人心,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這還不簡單?」賈詡笑道:「主公麾下眾將,除了翼德以外,誰還沒有正妻?要知道,翼德可是與主公同歲,主公能不上心麼?」
「這是什麼理由」郭嘉不屑的說:「元直、公瑾不都沒有正妻,難道他們不是主公關心的人?」
「切…」賈詡不屑的掃了郭嘉一眼道:「虧你還掌管情報,元直、公瑾都已經有主了,難道你不知道麼?」
「啊?」賈詡的話一出,連劉璋都愣住了,郭嘉十分感興趣的問道:「元直與公瑾有目標了?快告訴我是誰?」
「想知道麼?」賈詡也淡淡一笑,猛開口道:「就不告訴你」
「呃…」沒想到跟著劉璋久了,賈詡也學的那麼促狹,郭嘉差點栽倒,他嘴裡嘟囔道:「不說就不說,我不會去翻看情報麼?」
「那就很對不住了」賈詡笑道:「情報我已經燒掉,除了我以外,暫時沒人知道。」
「文和,你也太狠了」劉璋聞言一臉無奈,他還想趁機瞭解一下,誰料賈詡竟然守口如瓶
「主公都叫我毒士,不狠一點哪成?」賈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得意的神情,讓劉璋有種想抽他的衝動。
「不說就算」劉璋道:「奉孝,我命你緊盯元直、公瑾,務必要查出他們與誰家女子來往過密想不到,這兩小子的保密意識還真不錯,居然連我都蒙在鼓裡。」
「遵命」郭嘉十分八卦的說:「何止是主公,我還不是一樣。身為情報部的主管,連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有查到,真是太失職了」
「那就去查吧」劉璋笑著揮了揮手,讓二人退下了。
十日後,濡須口,曹操接到了滿寵的匯報。聽說劉璋不僅要他的女兒,還要夏侯淵的女兒做張飛之妻,他卻是有些無奈。雖說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出賣自己的女兒,但讓他為了自己的大業,出賣兄弟、下屬的女兒,他還做不到
「丞相,你找我?」程昱乃是曹操最信任的謀士,如今有了難以決斷的事,曹操自然不會忘記他。
「仲德啊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吧」曹操靠在榻上直哼哼,頭上裹著一條頭帶,很明顯是頭風病又犯了。他指了指榻旁的矮几,上面放著滿寵的書信。
「丞相,此事並不困難」程昱道:「若丞相親自去見夏侯將軍,想必他不會拒絕。為了大業,又何惜一女」
「仲德,妙才隨我征戰半生,幾乎將所有東西都獻給了我。如今,我還要他獻出女兒,你讓我如何開口?」曹操靠在榻上,滿臉痛苦之色,不知道是因為頭風病,還是要說服夏侯淵贈女。
「丞相,夏侯將軍會體諒你的」程昱也有些鬱悶,他實在不明白,劉璋為什麼想給張飛提親,還是提夏侯淵**。
「仲德,我實在無顏見妙才,不如由你走一趟?當然,若妙才不同意,我也不強求」曹操是梟雄,可他對自己人還是不錯的,即便有時候,他會用一些手段,卻也無傷大雅。
「這…」程昱猶豫了一下道:「也罷主辱臣死,既然丞相不能出面,就由我去見夏侯將軍」
「多謝仲德」曹操拱手道:「若妙才同意,便按照劉璋所言,將二女送去長安。若不同意,便讓他整軍備戰,迎接劉璋來襲」
「丞相,我看您還是親自去見見夏侯將軍為好」程昱笑道:「夏侯將軍字妙才,又豈是不懂道理之人?」
「這…」曹操揉了揉腦袋,想了半晌道:「就依仲德之言,我們回壽春,大營有誰掌管才好?」
程昱道:「子通、公達都有大才,公明也是大將之才,主公將大營交給他們三人,應該沒有問題」
「既然仲德都說三人可以,就交給他們吧」曹操掙扎著坐起來道:「仲德,讓人準備車馬,我們這就回壽春。」
「謹遵主公之令」程昱微微一躬身,便離開了大帳。至於曹操正犯頭風,是不是能趕路,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身為曹操的老下屬,他深知頭風病的發病規律,只要有無法解決的煩心事,就會發作
傍晚,有一輛馬車在千餘護衛的保護下,悄悄開出了曹軍大營。車上赫然坐著滿臉病容的曹操與青衣飄飄的程昱,而車伕則是一員虎背熊腰的大漢,赫然是許褚。塵土飛揚,馬車在夕陽下,往壽春開去。
壽春到濡須口並不遠,一夜趕路,第二天中午就到達了。到達壽春後,曹操與程昱盥洗了一下,便把夏侯淵請到了丞相府。看著滿臉病態的曹操,再看看一臉倦容的程昱,夏侯淵笑問道:「大兄、程先生,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也不想回來」曹操苦笑道:「妙才,為兄對不起你」
「啊?」夏侯淵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兄,你何曾對不起我?」
「唉…」曹操滿臉羞愧的歎了一口氣道:「還請仲德跟你說吧我實在開不了口」
「程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聽了曹操的話,夏侯淵立刻把目光轉向程昱,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妙才啊…」程昱從懷中掏出書信遞給夏侯淵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疑惑的接過書信讀完,夏侯淵的雙眼瞪的猶如銅鈴,他驚道:「劉璋為張飛提親,還要我家小女?開什麼玩笑」
「我也希望是開玩笑,可這是真的」曹操搖了搖頭,深深歎了一口氣
「大兄,我家小女才十六歲雖說可以嫁人了,但張飛今年都三十多了」對於企圖老牛吃嫩草的張飛,夏侯淵十分鄙視,他真不願意將女兒遠嫁他方
「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想到劉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本想讓我的女兒受點委屈,沒想到…」曹操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妙才,我知道你不會同意,還是整軍備戰,等待劉璋來犯吧」
「什麼?劉璋來犯?」夏侯淵趕緊又將書信讀了一遍,他才發現曹操想用女兒牽制住劉璋,而劉璋則趁機討要他的女兒。猶豫了半晌,夏侯淵咬牙切齒的說:「大兄,我…我同意了」
「什麼?」曹操驚道:「妙才,你瘋了?你可知道,我們總有一天要與劉璋決戰,若娟兒嫁給張飛,她以後…」
「大兄,不用說了」夏侯淵咬牙道:「為了大兄的江山,我連性命都捨得,何況一個女兒?只要能牽制住劉璋,就算要我自縛上門,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