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中毒計劉璋遇險
在劉和的招待下,劉璋在刺史府廂房睡著,典韋與典滿也不可能整晚站崗,二人就在隔壁的房間內休息。當然,還會有虎衛接替二人,為劉璋看守房門。最起碼,要保證隨時有人聽劉璋吩咐。
「走水啦救火啊」半夜裡,幽州刺史府外,突然閃現出一道光華。接著,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刺史府幾乎瞬間就被大火包圍站崗的虎衛立刻分別進入典韋與劉璋的房間。
「主公,快醒醒」虎衛使勁搖晃著劉璋,可劉璋喝了不少酒,睡的十分深沉。
「典將軍,失火了快起來」在隔壁,典韋和典滿被另一個虎衛搖晃著,二人同時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失火了?」典韋猛跳起來,拉著典滿就往劉璋的房間沖,順手還拾起了地上的鐵戟,同時下令聚集虎衛,準備衝出刺史府
「主公」典韋來到劉璋身邊,連晃了幾下,居然沒有晃醒他,典韋心中暗道:「主公平時睡覺沒那麼死,今天是怎麼了?難道真喝多了?不會啊主公的酒量不在我之下,今天明顯沒喝多少…」
「父親,還不快走,火越來越大了」見典韋愣在那裡,典滿一聲大喝,將他喊回了神。
「你拿著」將手中鐵戟遞給典滿,又把劉璋背起來,典韋吩咐道:「把床上的錦被鋪在主公身上,再到外面弄點水澆上,以免燒傷主公」
「是」典滿接過鐵戟,自有士卒前去打水。
尖叫、呻吟、慘嚎,甚至是高呼救命,在寧靜的深夜中,顯得那麼淒厲,卻沒有人憐憫,更沒有人出來救援,只有大火燃燒著什麼,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待眾人準備妥當,大火已經接近劉璋休息的廂房了
用數根布條把劉璋綁在身上,典韋倒提著雙戟,大步衝入火中。虎衛在前面開道,典滿在後面,一手提著鐵戟,一手扶著劉璋,以免他掉下來一路上,大火燒塌了房屋,少了支撐的樑柱,帶著火苗不停掉落,虎衛軍士卒有不少人被燒傷了
「兄弟們,支持住,前面就是大門了」眾人慢慢接近刺史府大門,典韋見生路在前,不由大喜。
「放箭」衝出火場,眾人還沒有適應眼前的光線。只聽到一聲令下,無數箭矢夾著厲鳴向典韋等人射來。
「啊…」典韋與典滿聽見箭矢劃破空氣發出的厲鳴,趕緊揮舞雙戟,將射來的箭矢全部擋下。可虎衛軍士卒沒有他們的本事,很多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其中大部分人永遠站不起來了只一陣箭雨,劉璋帶來的百餘名虎衛竟損失了大半。
「啊」看見麾下士卒慘死,典韋的凶性被激發了,他滿臉猙獰,雙目圓睜,揮舞著雙戟就往前衝。典滿深怕典韋有失,趕緊衝上前去,用手中的雙戟,抵擋著飛馳而來的箭矢,同時將獨門小戟射向敵軍的弓箭手。剩餘的虎衛見典韋父子如此凶悍,立刻拔出武器上前助戰,就連受傷倒地的人,也堅強的爬了起來,拄著兵器殺入敵軍。
「殺」典韋雙眼赤紅,猶如一頭發瘋的猛虎撲入羊群記得歷史上,典韋被張繡、賈詡算計,連雙戟都盜走了,可他依然守住了中軍,為曹操逃跑爭取到了時間。如今,典韋有雙戟在手,就彷彿魔神臨凡。
不光是典韋,典滿也繼承了乃父之風,手中雙戟舞得密不透風,但凡擋在他前面的人,不是被斬為兩截,就是身首分家。若遇見騎卒、將領,甚至是人馬俱碎虎衛士卒見兩位主將如此兇猛,更不甘落後,一些丟失兵器卻來不及撿的士卒,竟然將敵人按在地上生生扼殺
典韋永遠不懂溫柔,雙戟揮舞開來,赫然忘記了背後還捆著劉璋。敵人的鮮血猛濺開,不僅僅噴在典韋身上,還噴的劉璋渾身都是。被溫熱的血水一澆,再加上典韋上竄下跳,猶如烈馬在奔騰,劉璋被顛醒了
「老典,怎麼回事」感覺著嘴裡的腥鹹,劉璋睜開眼睛,只見典韋已經渾身猩紅,不由十分驚詫
「不知道」典韋道:「睡到半夜,突然走火,整個刺史府都燒了起來。我們喊不醒您,只好背著您,帶著兄弟們突出火場。誰料,剛衝出來,就被人埋伏兄弟們陣亡了好多」
「老典,放我下來」無論是典韋父子,還是虎衛,都是劉璋最信任的袍澤。這些袍澤竟然在自己的城池裡遭遇伏擊,劉璋心中深感歉意,更多的卻是憤怒
「主公,情況不明,您還是待在我背上吧」典韋擔心劉璋有危險,自不想放他下來
「胡說老子什麼時候做過兄弟們的負擔?」劉璋暴怒道:「放我下來,與你們共同禦敵」
「是」典韋聞言反手將身上的布條割斷,劉璋順勢跳下地面,從腰間拔出斬蛇劍。此時,正有五六個士卒,用長矛向典韋刺來,劉璋一劍削過,竟將五六把長矛全部削斷了
「納命來」多年的征戰,劉璋總是做指揮,所有人都忘記了,他本身也是一個武者雖然比不上關羽等大將,甚至比顏良、文丑還要差些,但他也是童淵的徒弟,常山趙子龍的師兄
一柄長劍雖然並不適合劉璋的武藝,但對付普通士卒,倒也不是很困難。長劍飄逸,劉璋殺人都是那麼瀟灑,他與典韋父子猶如三把尖刀,將敵軍分割開來。可惜,劉璋三人雖猛,卻比不上敵軍源源不斷,劉璋麾下的百餘虎衛,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
「弓箭手,放箭」見士卒無法抵擋,躲在人群中的敵將再次將弓箭手調集起來。
「老典,小心弓箭手」見敵軍的弓箭手又出現了,劉璋擔心典韋中箭,不由出聲提醒。
「主公放心,老典的小戟還沒用呢」典韋吼道:「滿兒,擒賊先擒王,擒殺敵軍大將」
「知道了」典滿聞言,一邊斬殺士卒,一邊尋找敵軍大將,凡是騎馬的、打旗的,只要被他看見,都會被斬殺。
「老典,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往城外沖」劉璋廝殺了一陣,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清醒了,他有些惱怒的說:「這些人應該是幽州軍,劉和的手下」
典韋聞言十分吃驚的問道:「主公,劉和是您的侄子,怎麼會害你?」
「誰知道」劉璋冷笑道:「他害我,自然有他的利益,或許他覬覦幽州,甚至是天下」
「就劉和那種廢物,也配覬覦天下?他怎麼不撒泡尿照照」典韋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他實在不明白,天下為什麼會有這麼白癡的人。
劉璋與典韋一邊說話,一邊往城門口殺去,典滿帶著殘餘的虎衛,跟在他們身後,而劉和麾下的士卒,竟然被他們殺的膽寒,只敢在遠處綴著。慢慢的,劉璋等人來到了城門口,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隊隊排列整齊的士卒
「劉季玉,放下武器投降吧」一員大將頂盔貫甲,手持一把大刀,十分得意的站在眾士卒之前。
「你是何人?」劉璋不僅沒放下手中長劍,還在地上拾起了一根長矛。百鳥朝鳳槍以及槍中夾劍術,沒有長槍,他實在施展不出來。
「冠軍侯當然不知道我,因為我是烏丸人」大將冷笑道:「當年,你成名之戰,便是襲擊我烏丸王庭烏桓山,我父親、叔父皆死於此戰身為人子,身為烏丸人,我鮮於銀自然要報仇」
「於是,你便說服了劉和?」劉璋皺眉道:「劉子和沒那麼傻吧」
「我當然說服不了主公」鮮於銀笑道:「說服主公的人是袁熙」
「袁熙?」劉璋問道:「袁熙憑什麼說服子和?我可是子和的叔叔」
「那我就不知道了」鮮於銀道:「等你放下武器投降,或者等我生擒你,你可以親自問主公」
「大言不慚」典韋爆喝到:「陳留典韋在此,我看何人能夠生擒我家主公」
「弓箭手」鮮於銀大吼一聲道「我數十聲,若你們不放下武器,我便放箭了十…」
「十你母親」典韋大罵一聲,將鐵戟插回後背,又從皮囊中掏出十餘把小戟一個個擲出。那些小戟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專挑敵軍將領射殺。劉璋與典滿見狀,立刻帶著虎衛衝向敵軍。
「放箭,快放箭」典韋三人出乎意料的兇猛,讓鮮於銀驚慌失措,他麾下的弓箭手,因為典韋用小戟把將領射殺而無法得到命令。聽見命令的弓箭手放箭了,沒聽見的依舊蓄勢待發。稀稀拉拉的箭矢,倒也沒能傷著人。
「殺出城去」劉璋右手持槍,左手持劍,猛衝向鮮於銀,鮮於銀自知不敵,趕緊後退。此時,典韋與典滿也跟了上來,而虎衛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放千斤閘」眼看劉璋三人已經砍斷門栓,正準備推開城門,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石板在城門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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