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分兵出徐庶設謀
晉陽,徐庶洗浴完畢,劉璋為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當年認識徐庶的人濟濟一堂。酒足飯飽以後,劉璋將眾人帶入了議事廳。雖說有賢才來投值得高興,但眼下的局勢,倒也不容樂觀
茶杯裡雲舒漫卷,茶杯外果香瀰漫。可惜,議事廳裡的眾人,捧著香茶,品著果味,卻滿臉嚴肅,眉頭糾結,彷彿品的不是香茶美味,而是苦藥澀果。見眾人眉頭緊鎖,劉璋不禁歎息一聲道:「既然沒辦法對付張白騎,那我們就等元儉的消息吧至於…」
「參見主公…」一個文吏走進議事廳,奉上一紙公文道:「長安有緊急文書」
「不會是志才出事了吧」劉璋心中一陣擔憂,他深怕戲志才等不及張機、華佗,便撒手人寰,趕緊奪過文書,仔細看了起來。看完後,劉璋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當他看見四夫人會見張白騎幾個字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
「廖元儉想找死麼」劉璋憤怒的將手中的文書往地上一拋道:「誰給他的膽子,竟敢攛掇四夫人去見張白騎?」
見劉璋大怒,廳中眾人全部默然。徐庶是新來的,對劉璋的畏懼不多,他撿起地上的文書,看了一遍道:「大哥,廖化沒有攛掇四夫人去見張白騎,而是攛掇張白騎去見四夫人」
見徐庶說話,劉璋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皺眉問道:「這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徐庶笑道:「大哥沒看明白,是張白騎親赴長安,以您妻舅的身份,拜見四夫人」
「什麼?」劉璋又拿過文書,仔細的看了一遍,他不由驚道:「這張白騎好大的膽子,難道他就不怕有來無回麼?不行,原本張白騎投降也算是好事,如今我卻不能接受他的投降那個白癡廖化,做得都是什麼事」
「主公,既然是長安傳來的消息,您仔細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事」賈詡知道劉璋的性格,只要涉及到自己的親人,就容易激動。不過,賈詡不會犯顏直諫,只會暗中提點。
「呃…」劉璋聞言,趕緊平心靜氣,將文書從頭到尾仔細瞧了一遍,看完以後,他大喜道:「多虧了志才,若非如此,該死的廖化就壞了我的大事諸位,如今張白騎也歸順了我軍,我們可以安心對付袁紹了」
賈詡笑問道:「敢問主公,志才如何安排張白騎?」
「命其駐紮雒陽」劉璋將手中的文書遞給賈詡,賈詡看完,又依次傳了下去。
「妙哉」周瑜笑道:「戲先生不愧為大哥信賴的謀士,此策甚妙」
「那是自然只是廖化該罰」劉璋滿臉笑意的說:「如今曹操即將陷入荊州之亂,劉表、劉備、孫策無力北狩,就剩我們與袁紹一較高下。諸位,有沒有信心與袁紹一爭短長?」
「揍他個兔崽子」張飛猛從椅子上跳起來道:「天天在晉陽憋著,我早已經受夠了窩囊氣。大哥,你說怎麼辦吧」
劉璋掃視眾人,突然下令道:「周瑜、徐庶聽令:我命你二人主管晉陽戰事,遇事無須稟報」
「遵令」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周瑜和徐庶跳了起來,可聽完命令,二人又面露彷徨之色。
「怎麼?沒有信心?」見二人欲言又止,劉璋眉頭一皺,彷彿十分不滿。
「有」周瑜和徐庶相視一眼,二人何嘗不知道,這是劉璋想讓他們親密無間。常言道:人生四鐵,同過窗、扛過槍、分過髒、嫖過娼。如今劉璋不就是想讓二人一起扛槍麼
見二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劉璋笑道:「諸將聽令:從今日起,爾等都歸徐庶、周瑜調遣,他二人之令,便是我的命令」
「我等謹遵主公之令」廳內眾將齊齊躬身行禮。
「好」劉璋笑道:「本候便在這晉陽城裡,等你們的好消息。公瑾、元直,切莫讓我失望」
劉璋說完便離開了議事廳,賈詡也隨之離開,眾將立刻把目光射向周瑜與徐庶。周瑜急中生智道:「諸位將軍,主公臨時授命,我二人尚未有妥帖的準備,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商議如何?」
「沒問題」張飛十分大度的說:「只要你讓俺老張做先鋒,就是休息十日,也沒問題」
「多謝張將軍大度」徐庶笑道:「到時候,先鋒之職,非你莫屬」
眾將都離開了,議事廳裡只剩下周瑜與徐庶二人,周瑜苦笑道:「元直,大哥還真給我們臉面,切不可落了他的面皮。」
「那是自然」徐庶也滿臉苦笑,他想了想道:「既然大哥讓我們收拾袁紹,自然是要我們樹立威信,不如各帶一部,去迎擊袁紹,如何?」
「各帶一部?」周瑜眼中一亮,問道:「你準備攻打誰?」
「張燕肯定是不能打我聽說他與張白騎不清不楚,想必日後也是我軍的人,勿需削弱自己的勢力,那就只有曲陽與陽邑了」徐庶手撫下巴,仔細想了想道:「我聽說高覽是袁紹麾下少有的大將,而曲陽卻有匈奴與烏丸援兵,難取捨啊」
「那就不要取捨,抓鬮吧」周瑜笑道:「看運氣便是」
徐庶問道:「那隨軍將領呢?」
「要不也抓鬮?」周瑜滿臉笑意,而徐庶竟也笑著點了點頭。
兩大軍師彷彿玩笑似的開始抓鬮,周瑜運氣好,抓著了陽邑,帶著黃忠、關羽、甘寧去收拾高覽。而徐庶的運氣不怎麼好,抓著張飛、馬超,去曲陽收拾蔣義渠,以及烏丸、匈奴。當然,越危險的地方,功勞越大。至於趙雲,則留在晉陽鎮守,否則,誰敢讓劉璋呆在晉陽?
第二天,徐庶與周瑜便率兵離城,雖說袁紹勢大,分兵有些不利,但周瑜與徐庶都是智謀深沉之輩,既然敢分兵,自然有恃無恐
曲陽比較近,張飛、馬超又是騎兵,徐庶的行軍速度自然快一些,當天就到達了。曲陽守將不是別人,正是張郃與張遼,二人聽說援軍到了,實在喜出望外。這幾個月,他們可是被修理慘了
城守府內,徐庶高坐主位,聽張郃與張遼匯報軍情。自兩軍對峙以來,都是袁紹軍攻城,每當張遼、張郃欲圖反擊,烏丸與匈奴騎兵就會對他們進行打擊,搞的二人只能如縮頭烏龜般躲在城裡,拚命抵擋袁紹軍的攻擊。
「看來,得想辦法,幹掉匈奴與烏丸的騎兵」徐庶捏著下巴,低頭沉思,張飛等四將面面相覷,大廳內一時沉默無語。
「徐軍師,你倒是說話啊」張飛是性急子,等了好半晌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拿地圖來」徐庶吩咐了一句,便對張飛笑道:「張將軍勿急,行軍打仗得慎之又慎,否則壞了主公大事,你我便萬死莫贖了」
「是…」若徐庶說什麼大道理,張飛當然不會聽,可徐庶卻搬出了劉璋,隱隱告誡張飛要聽令,張飛自不敢再多言。
盯著地圖,看了半晌,徐庶突然一指北水河,笑道:「此地真乃天賜的破敵之處,張飛將軍,你不是要做先鋒麼?我便以你為先鋒,明日去烏丸、匈奴大寨挑戰」
「好勒」張飛滿臉興奮,馬超剛要出聲反對,徐庶下一句話便打消了張飛的熱情,以及馬超的衝動。
「只許敗,不許勝…」徐庶如是說。
「徐軍師,俺老張沒得罪你吧」張飛滿臉不忿,哪有打仗不許勝的?當然,以前劉璋幾乎都是硬碰硬,可徐庶是什麼人,他豈會與劉璋用相同戰法?
「張將軍勿惱,此乃誘敵之術」徐庶笑道:「你看此地,正是兩河交匯處,旁邊的土丘,可埋伏萬人。張將軍只需將敵軍引至此地,再由馬將軍堵住河口,以張郃將軍的大戟士突入,那追來的外族騎兵,豈有命在?若擔心傷亡過重,還可以在灘涂上設置陷阱、絆馬索之類的東西」
「這…」張飛也熟讀兵法,他仔細聽完徐庶的意見,眼中精光直閃,看向徐庶的眼神,也變得火熱,哪怕先前他還有些不滿。
「幾位將軍呢?」說服了張飛,徐庶目視馬超三人。
張遼問道:「軍師,你不會讓我守城吧」
「文遠沉穩,自然是守城的不二人選只有你守城,我才能放心」見徐庶竟然拍馬屁,張遼知道,他躲不過守城的任務了。見張遼臉色拉了下來,徐庶不由笑道:「文遠,袁紹有百萬大軍,你還怕沒有功勞?這一仗打完,下次攻打蔣義渠,我便讓你出戰」
「多謝徐軍師」張遼要得就是徐庶這句承諾,否則他真擔心一直做守將。要知道,如今曲陽四將中,也只有他和張郃適合做守將。
見達成了一致,徐庶猛站起身道:「眾將聽令:張郃,我命你率大戟士去北水河埋伏,多設陷阱。馬超,我命你在孝木鄉埋伏,待烏丸、匈奴騎兵過去,你便尾隨而至。張飛,我命你率本部人馬,攻打蔣義渠大寨,許敗不許勝」
「末將遵令…」四將抱拳而出,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