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賠罪讓陳登很感動,於是乎,陳登決心盡力幫助劉備。當然,陳家的力量,還不是陳登能夠動用的。可陳登保證,在他最大的權利範圍內支持劉備。
有了陳登的保證,劉備喜出望外。要知道,陳珪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最看重的還是陳登。等陳珪百年後,陳登必是陳家家主。有了徐州最大世家的支持,劉備就是不想在徐州坐穩也不行。
劉備在徐州坐穩了以後,便開始徵兵蓄糧,積累實力。兗州曹操與呂布也開始了第二輪交鋒。至於劉璋,他還在成都呆著,因為他的三哥劉瑁不行了!
「三哥,你挺住,我為你找尋大夫了!」坐在劉瑁的榻前,劉璋緊緊握著劉瑁的雙手。而榻上的劉瑁臉色蒼白,雙眼下陷,瘦的好似皮包骨一樣。
據醫者說,劉瑁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受傷後,沒有及時理,就長途跋涉,傷了根本。
加上大喜大悲,傷了心脈,導致氣血兩虧,又沒有及時補救。總而言之,就是劉瑁沒救了!
「四弟,你不必傷心,人總有一死,能看著你為大哥二哥報仇,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劉瑁躺在床上,兩隻眼睛就好像死魚一般泛著白光。
「不」兩行淚水從劉璋的臉頰上滴落,他雙眼通紅,就好像si人的猛獸。
「四弟」劉瑁微微一笑,臉上出現一絲紅潤,他竟然坐了起來。
「三哥」見劉瑁坐了起來,劉璋心中猛然一驚,這很明顯是迴光返照!
「我時間不多!」聽我說!握著劉璋的雙手,劉瑁一臉誠懇的說:「四弟,我要去了!你不要傷心!待我死後,將我與兩位兄長埋在一起。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嫂子。若可以,幫我照顧她。她還年輕,若有好人家,就把她嫁了吧!當然,你也可以自己納了。她的姿容尚可,算命的說過,她有皇后之命!雖然命數之說虛無縹緲,但好歹能為你增加點人望。更何況,她的兄長乃是蜀中大將吳懿……」
「哥……我。、。」劉璋泣不成聲,淚水滴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劉璋真的很後悔,若非當初在陽平關下,接何太后之時,他猶豫了一下,也不會造成三位兄長相繼死去。若早知如此,劉璋捆也把三位兄長捆回益州!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兒!」一個蒼老的身影撲進臥室,原來是劉焉。劉范、劉tan去世之事,劉璋和劉瑁一直瞞著劉焉,可這一次,劉瑁要死了,劉瑁之妻吳氏卻沒能瞞住。聽說劉瑁病重,劉焉立刻趕來了!「父親!」再次看見劉焉,劉瑁心中的恨意已經消失,畢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更何況,他也快死了,又何必帶著恨意離去?唯獨讓劉瑁有些不滿的是,他沒能看見張魯一家受死!
「我兒,你怎麼成這樣了!」看著年紀輕輕的兒子,居然形容枯槁,劉焉的心碎了。
「父親,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四弟操心!四弟會將我們魯恭王一脈發揚光大,您不能再扯他的後腿!我這就要去見母親與兩位兄長……父親……四弟……保重……」隨著劉瑁臉上的紅潤慢慢消失,他的身體也開始發軟,他的呼吸停止了!
「不!你怎麼能死在我前面!你怎麼能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這個逆子!你這個不孝子!起來!起來啊」抱著劉瑁的屍體,劉焉憤怒的咆哮著,他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父親、、、、三哥去了……您……節哀吧!」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劉璋扶住劉焉搖晃的身體。「老四!」雙目失神的劉焉,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轉身問道:「老大和老二也去了?」
「大哥。二哥去了!」被劉焉的氣勢所攝,劉璋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
「他們怎麼死的?」出乎劉璋的意料,劉焉竟沒有太大的悲傷,又或許是悲傷過度。
「被李催、郭紀殺死的!」看著劉焉沉默的臉龐,劉璋輕輕的說:「大哥、二哥的仇,我已經報了!李催被我千刀萬剮,郭紀被我削棍。如今,兩人的屍骨,還在大哥二哥的墳前!」"難怪你突然攻打長安!好!非常好!"
劉焉竟一臉笑意,誰也不知道他在誇獎什麼。
劉璋突然發現,劉焉的嘴角,有一絲鮮紅溢出。
「噗」一口鮮血從劉焉的嘴裡噴了出來,劉璋趕緊上前扶住他。
「父親!」劉璋十分焦急的吼道:「醫者,快點叫醫者!」此時,一個老者走上前,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劉焉的手腕上。過了有一刻鐘,老者歎道:「劉大人過度悲傷,以至於傷了根本……」「你除了會說傷了根本,還會說什麼!老子只問你,能不能救!」暴怒的劉璋一把拉住老者衣領道:「你治不了我三哥,再治不了我父親,你說我養你作甚?若我父親有什麼好歹,我要你全家陪葬!」「我」老者被勒的喘不過氣來,臉漲的通紅髮紫,就快窒息了。「大哥」站在旁邊的張飛,知道劉璋已經失去了冷靜,他連忙梆開劉璋的手,將醫者救了下來。
「咳咳」老者被就下來後,跪在地上一陣猛咳。張飛見狀怒道:|「還不趕緊把人救醒,真的找死麼?」
「大人,不能救啊!」老者苦笑道:「劉老大人悲傷過度,已經吐了一口鮮血,最好是讓他昏迷,用蔘湯吊命,再用肉粥慢慢補救。待其身體好轉後,再將其救醒,才能保證他的性命」「那你不早說!」張飛一臉無奈,這些老郎中就喜歡吊人胃口。
「我不是沒來及麼!」老者在心中暗暗苦笑。
其實老者也很鬱悶,平日裡,劉璋看上去十分和藹,也沒有架子,他就忘了劉璋乃是益州最具有權威的人。本想賣弄一下學識,誰知差點被莫名其妙的幹掉。當下,老者也不敢在耽誤,立刻下去為劉焉配藥,。「去把真叫來,讓他主持我三哥的喪禮!」過了半響,劉璋平靜了下來,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後院。
「啊……」一聲慘嚎在後院響起,劉璋似乎想把胸中的郁氣全部吼出來。
「夫君?」蔡琰幾女聽見劉璋的嚎叫,趕緊來到院中,卻看見劉璋滿臉淚水的坐在地上。
「琰兒寧兒秀兒大小喬我兄長死了!」抬起頭看著眾女,劉璋眼中已經含滿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劉誕、劉范死的時候,劉璋還能用報仇來驅趕心中的悔恨,可劉瑁卻是病死的。雖然劉瑁的病與劉璋的關係不大,但劉璋一直認為,劉瑁三人是因為他的貪心而死。
要知道,劉璋是老四,若劉瑁三人在益州,他便沒有資格繼承益州牧之職。就為了繼承權,劉璋才沒有強行讓三位兄長回益州,而三位兄長卻死了,所以劉璋一直在愧疚。
蔡琰幾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劉璋,只好一起抱著他。若是平時,被五個美女包圍著,劉璋一定會想入非非,可如今他已經雙目失神,無思考,如何還能感受身邊的香艷「嘔」看著劉璋,蔡琰心中一陣揪痛,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感覺一陣噁心,便乾嘔了起來。
「琰姐姐,你怎麼了?」蔡琰是正妻,雖然她的年齡並不是最大,但眾人都叫她姐姐。
看見蔡琰乾嘔,眾女都有些焦急,而劉璋也回過神來。
「琰兒,你……」看著乾嘔的蔡琰,劉璋心中一動,他大聲吼道:「快叫醫者來!」「見過大人!」正在熬藥的老者,聽見劉璋傳喚,他趕緊將手中活計交給學徒,背著藥箱就衝了過來,他可不想再被劉璋勒一下了。
「勿需多禮,快看看夫人怎麼了!」看著臉色蒼白的蔡琰,劉璋滿臉焦急。
老者聞言伸了伸手,卻沒敢上前。古人講:男女授受不親。老者豈敢隨便把手搭在太守夫人的手上?
見老者拘謹了很多,劉璋還以為剛才嚇到他了。於是劉璋拱手笑道:「老丈,剛才是我無禮了!不過,我兄長逝世,我父病危,還望你寬恕我的魯莽!」
「不!不是」老者吭之吭之的說:「那個,男女授受不親,我」」「趕快為夫人診治!」劉璋聞言苦笑不得,他哪在乎這些。
要知道,後世的醫院,就算是婦科,也有男醫生。治病的時候,女人甚至要把私處給男醫生看,如今只是搭搭手腕,算什麼事,當然,這也是老者害怕了,以前他給劉璋的內人治病,可沒這麼多事。
老者戰戰兢兢的將手搭在蔡琰的手腕上,過了半響,老者的眉頭皺了起來,手指也按實了。就在劉璋一臉緊張的時候,老者躬身笑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