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關羽不是……」,接過使者的書信一看,龐羲大驚,他突然明白了,所謂勸降與誠意只是計謀而已,劉璋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龐羲考慮的三天時間,讓關羽突襲朱提人打破僵局。
見龐羲沉默,使者笑道:「龐已西,世人皆知,我主與張魯有仇,故而我主將最後一絲生機給了您,還望您不要自誤!」
「啪!」龐羲一巳掌拍在案上,十分憤怒的說:「劉季玉卑鄙無恥,明明要表現,展翅更新組更新最快。誠意,卻分兵突襲朱提,早知這樣,我便殺了你,再出兵攻擊黃忠!」
「正所謂兵不厭詐,龐巳西何必惱怒?再說了,您現在殺掉在下也不晚!」
使者笑道:「如今城外只有黃忠的兩萬部隊,龐巴西何不先殺掉在下,再順手做掉黃忠?」
「你當我不敢麼?」龐羲怒道:「來人,將此人拉下去砍了!」
龐羲一聲令下,四個侍衛猛撲向使者。
「休得無禮,我自己走!」只聽使者猛喝一聲,侍衛相繼止步。
使者微微一躬身道:「龐巳西,在下就此拜別,並在地下恭候您和您的家族!」
在四個侍衛的中間,使者毫無懼色的往大廳外走去,他不像去赴死,倒像是去赴宴。
「攔住他!」龐羲愣了一下,趕緊下令,本來是押解使者上法場的侍衛,趕緊攔住使者。
要知道,如今張衛已敗,等趙雲、關羽與黃忠匯合,巳郡城下就要面對劉璋的六萬大軍。當初,僅僅是面對劉璋的四萬大軍,龐羲已經龜縮不前。若是六萬大軍齊至,龐羲都不知自己能頂幾天。
「龐已西還有何事?」使者回過身來,一臉笑意的看著龐羲,而龐羲的臉卻漲紅了。
「剛才我只是想試試先生的膽色,冠軍侯麾下,果然不同凡響!」龐羲好歹是一方諸侯,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龐已西過獎了!不知您可有決斷了?」使者豈能看不出龐羲眼中的殺意?不過,他的任務是招降龐羲,對於其他事,能省就省了。
「這……」龐羲又猶豫了,他用手指在帥案上不停的敲擊,因為他擔心使者給他的情報是假的。使者也不著急,三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主公,有情報!」一個小校走進大廳,將一份情報遞給龐羲,還不懷好意的看了使者一眼。
龐羲有些緊張的打開情報,他很希望使者的消息是假的。可惜,龐羲失望了!小校遞給他的情報,與使者遞給他的那份一模一樣。
「先生……」龐羲略帶顫抖的問道:「若我投降,是否……」
「放心吧!」使者笑道:「雖說兵不厭詐,但我主一向言出必行!其實,我主之所以勸降龐已西,就是不想讓巴郡生靈塗炭。龐已西麾下八萬精兵,也是我主治內百姓!」
「我……投降……」龐羲咬牙切齒的做出了決定,他明白,現在已經是他最後的機會,一旦劉璋大軍兵臨城下,他便是再想投降,也不可能了!,展翅更新組更新最快。
「龐已西英明!」使者笑道:「還得勞煩龐已西親捧民籍圖冊、兵符印綬,自縛至軍前!」
「我……也罷……」龐羲歎了一口氣,既然不想以命相搏,受點屈辱又算什麼。
「龐已西,雖然以後您就是普通人了,但你會慶幸今日的選擇!」使者一臉笑意,龐羲卻滿臉元奈。
「先生,您在冠軍侯麾下,應該不是普通人吧!」龐羲見一個普通使者竟然有如此膽色,不由出聲詢問。
「我?」使者笑道:「我乃是冠軍侯的親戚,淮南劉渙!」
龐羲大驚道:「可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劉延的後人?」
「正是!」劉渙笑道:「不過,我之才不如我弟弟,故世人皆知淮南劉曄,而不知我!」
「先生之才亦讓人欽佩!」龐羲笑問道:「我只是不解,為何先生才來我這,便一心求死呢?」
劉渙哈哈笑道:「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既來做說客,自不想受折磨。求死,乃是為了不死!」
「求死乃是為了不死?」龐羲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劉渙一臉欣慰的問道:「龐已西可準備好了?」
「何事需要準備?」龐羲笑道:「來人!拿民籍圖冊、虎符印綬過來,你們幾個拿繩索將我綁上!」被龐羲指著的幾個侍衛有些猶豫,他們怎麼敢捆綁以前的老大。龐羲見狀怒道:「快點,萬勿讓先安久等!」
侍衛無奈,只好將龐羲綁上,而已郡的民籍圖冊,也有人拿來了。龐羲與劉渙一起來到巴郡城門處,黃忠早已在城下等候。
隨著巴郡城門的敞開,龐羲歸順,益州大部都歸屬與劉璋麾下。除了漢中的五斗米教,益州再也沒有,能與劉璋抗衡的力量。當然,少了張衛與龐羲,解決五斗米教,只是早晚的問題!
「好!」看著郭嘉送來的情報,劉璋不由笑道:「劉渙幹的不錯!既然龐羲是他說服的,那就讓他接任巳郡太守!至於龐羲,問問他,願不願意來成都陪我父親!」
郭嘉點了點頭問道:「漢中的事怎麼辦?」
劉璋笑道:「傳我命令,讓關羽、黃忠、趙雲開往汊中,準備剿滅五斗米教!」
「這……」郭嘉有些猶豫的問道:「主公,我聽說五斗米教與漢中百姓十有八九都有聯繫,剿滅的話,似乎有些不太適合!」
「剿滅又不代表殺光!」劉璋笑道:「五斗米教還是可以存在的,只要剔除張魯在五斗米教中的影響。只不過,難免一,展翅更新組更新最快。場殺戮!」
「主公,門外有一個道士求見!」就在劉璋與郭嘉為五斗米教的事而頭疼的時候,一個小校來到議事廳內稟報。
「嗯?道士?」劉璋問道:「可有名帖?」
「沒有!」小校搖了搖頭。
郭嘉眼睛一轉道:「主公,此道人既然求見,必是異人,不妨一晤!」
「有請!」劉璋正在頭疼道教的事,有一個知根底的道士幫忙也不錯。
「無量壽福!貧道見過冠軍侯!」一個身穿道袍,道骨仙風的老道士,隨著小校走進大廳,只見此人鬚髮皆白,不知多大年紀!
「道長有禮!請坐!」劉璋還禮,請道人坐下,立刻有家僕送上香茶。
「多謝冠軍侯!」道人在下首坐定,便稽首道:「貧道不請自來,還望冠軍續勿怪!」
「豈敢豈敢!」劉璋笑問道:「道長光臨,蓬蓽生輝,敢問道長道號!」
「貧道左慈字元放!」老道頜首,一臉笑意。
「烏角先生?」劉璋笑問道:「聽聞先生乃是神仙中人,如今不在仙再修行,緣何留戀人間,竟到了我這裡?」
左慈笑道:「七殺星動,主人間殺伐。如今貪狼、破軍皆相應之,殺破狼格局已成,主天下大亂百年!世事如此,本與我無干!然二十年前,突降異星,其芒如斗,竟隱隱將殺破狼之局衝破。余苦苦追尋十餘年,終於找到異星對應之人!」
「啊?」劉璋一頭霧水,可他的心卻在顫抖。劉璋雖然聽說過殺破狼格局,但他並不懂,可人間大亂百年,他卻是知道。從黃中之亂開始,到晉朝統一結束,汊人整整經歷了九十七年的戰亂。
「烏角先生,您不會說,二十年前,天降異星就是我吧!」劉璋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說到底,他並不相信天象之說,哪怕那玩意很神奇。
「不錯!」左慈的笑容十分慈祥,卻讓劉璋覺得他有些居心不良見劉璋一臉懷疑,左慈笑問道:「冠軍侯心中,可是不解?」
劉璋點頭問道:「先生既然是化外之人,就算異星突現,又與你何干?」
「確實與我無關!」左慈一臉笑意的說:「可貧道發現,異星竟然與道教教統有不解之緣,那就與貧道有關了!」
「嗯?左老道,你不是想勸我出家修行吧!」劉璋突然想起,傳說中,左慈曾經勸說過,大權在握的曹操出家修行。
「豈敢豈敢!」左慈的笑容僵在臉上,別說劉璋乃是,展翅更新組更新最快。漢室宗親,就說他若真是異星,也在紫薇桓中。要知道,天象顯現,異星可是力壓三大帝星的奇星。誰敢冒天下之大韙,勸說劉璋出家?
見左慈不是勸說自己出家,劉璋略有些奇怪的問道:「既不是勸我出家,我又豈能與道教有緣?」
左慈哈哈笑道:「冠軍侯此言差矣!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道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未必一定要出家,才能與道有緣。大道三千,即便是殺戮,又何嘗不是一種道?」
「呃……」劉璋一陣無語,左慈明顯是一位哲學家。為了不讓左慈繼續忽悠,劉璋苦笑道:「道長,你還是直說你的來意吧!」
左慈沒有回答,而是笑問道:「我見冠軍侯眉頭微鎖,不知是否有訶煩惱,不如說與貧道聽聽,或許貧道會有辦法!」
劉璋聞言眼睛一亮,左慈與五斗米教同為道教的不同分支,應該有辦法處理五斗米教。
於是劉璋笑道:「我正為張魯掌握的五斗米教而煩惱!」
左慈一擺手中浮塵道:「貧道正為五斗米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