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皇叔 第二卷 天下初亂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荊州亂司徒得將
    第一百七十八章荊州亂司徒得將

    袁術是很典型的紈褲子弟,他對孫堅不滿,便立刻對孫堅發動了攻擊。可惜,袁術用盡全力,也只是勉強與孫堅打了一個平手,這還是孫堅放水的結果。至於孫堅為什麼要放水,卻是因為黃祖。

    也不知道是不是黃祖與孫堅有宿世冤仇,原本沒有交集的二人,竟然離奇的發生了矛盾。其實也不能算是矛盾,只能說是小摩擦,比走路無意蹭了一下,還小的摩擦

    照理說,以孫堅和黃祖的氣度,一點小事,他們根本不會計較。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兩人偏偏都心情不好,從小摩擦而引發口角,又從口角變成鬥毆。最後,雙方竟然調集部隊,在江夏附近幹了一架。

    黃祖自然不是孫堅的對手,而孫堅又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孫堅稍稍教訓了一下黃祖,便撤兵了。黃祖丟了顏面,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便向荊州牧劉表請求支援,發誓要滅掉孫堅。

    劉表與黃祖自幼便是好友,而且劉表能在荊州立足,也多虧了黃祖。別看劉表號稱孤身一人進入荊州,以一身才學博得荊州四大家族的助力,從而平定荊州。其中若沒有黃祖穿針引線,劉表就憑一身儒學,豈能折服陌生的四大家族?難道荊襄四大家族都是白癡,隨便來一個有名望、有身份的漢室宗親,就能震住他們?當然不可能

    黃祖乃是荊襄四大家族中黃家的人,黃家與龐家向來交好,而蒯家和蔡家既交好又相鬥。聽起來似乎很矛盾,其實很簡單。也就是說,沒有外人威脅的時候,蒯家和蔡家會爭權奪利,有外人的時候,他們會一致對外。當然,他們一致對外也視乎外人的實力,外人太強大,他們會同時妥協,並聯手制衡外人。

    劉表被朝廷任命為荊州牧,第一個就通知了黃祖。黃祖在劉表沒來之前,早已經與龐家、蔡家、蒯家打好招呼,並簽訂了一系列的利益分配。劉表來荊州,其實就是接管而已。只不過,黃祖作為劉表的朋友,加上劉表又有八駿的名聲,他自然不能讓劉表難看。於是,黃祖就和其他幾家家主聯合起來,說了一個慌,將劉表編得英明神武。

    對於黃祖這個朋友,劉表不僅僅是信任,甚至還有感激。當黃祖請求調兵教訓孫堅的時候,劉表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至於統兵的蔡瑁等人,黃祖自然能說服。荊襄四大家族,看上去聯繫不大,甚至還互有爭鬥,其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荊州居然出兵了,孫堅心中非常不爽他之所以被袁術攻擊,就因為他沒聽袁術的話,攻擊荊州。如今劉表居然不分青紅皂白,與袁術一起夾攻他。孫堅立刻向袁術修好,並願意做攻擊荊州的先鋒。

    袁術打孫堅就是為了面子,既然孫堅服軟,袁術也就饒了他,畢竟孫堅還是袁術名義上的手下。袁術的攻擊一停止,孫堅就好像餓狼一樣撲向荊州。沒有後顧之憂的孫堅,不愧江東猛虎之名,打的蔡瑁、黃祖節節敗退,最後在江夏,雙方僵持住了。

    大漢亂了當各地情報匯聚到長安,那些還在期盼袁紹等人再次勤王的漢室忠臣們都失望了最失望的人,卻是司徒王允。不過,王允雖然對各地諸侯們失望了,但他並沒有放棄。既然諸侯們不好用,他就自己想辦法幹掉董卓

    每日,看著朝堂上暴虐的董卓,王允都深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而他每天看見董卓身後的呂布,他都不由暗歎呂布助紂為虐。想起死去的張溫,想起那一杯血酒,王允真的希望老天開眼,賜給他一個比呂布還厲害的將領。

    「咦這不是王司徒麼?」早朝過後,董卓回府休息,畢竟是快六十歲的人,精力大不如前,而呂布作為董卓的親衛,在這時候,也可以放鬆了。從董卓府邸離開,正好遇見王允,想起美麗的貂嬋,呂布便上前與王允打招呼。

    「啊…溫候…」看見呂布,滿懷心事的王允愣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失魂落魄與尷尬,王允笑了笑道:「人老了,就容易走神,還望溫候勿怪」

    「哪裡」呂布笑道:「王司徒比義父還小幾歲,義父都不覺老,司徒怎麼能稱老」

    王允笑道:「丞相大人龍精虎猛,我哪裡能與他相比」

    「對了」呂布笑問道:「劉璋已經退兵月餘,不知王司徒可有貂蟬的消息?」

    「啊?」王允搖搖頭道:「貂嬋被冠軍侯帶走,想必已經是冠軍侯的人,呂將軍英雄蓋世,何患無妻?別管她了」

    「司徒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呂布聞言有些不悅,若非王允是貂嬋的義父,呂布都有可能發火。想想歷史上,貂嬋侍奉過董卓那個老頭子,呂布都沒有嫌棄,如今貂嬋被劉璋帶走,呂布怎麼可能放棄她?

    「嗯?」見呂布不悅,王允在心中暗道:「這呂布倒是情深,可惜他殺了丁建陽,還助紂為虐。別說貂嬋被冠軍侯擄去了,就算貂嬋還在,我寧願殺了她,也不會讓她跟隨呂布」

    「王司徒?」見王允愣住,臉上還露出一絲狠色,呂布不由出聲問道:「司徒大人在想什麼?」

    「哦」王允回過神來,強笑道:「我在惋惜溫候如此重情重義,小女卻被冠軍侯擄去,無法侍奉枕席,實在可惜」

    「王司徒謬讚」呂布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不由笑道:「司徒大人可有閒暇,有一位故人,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

    「故人?」見呂布說的慎重,王允在心中冷笑道:「我的故人已經被你殺了」

    呂布不知王允心思,他不由笑道:「的確是王司徒的故人」

    「不知是哪位故人?」見呂布不像作假,王允便出聲相詢。其實以呂布的性格,也做不得假。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若司徒大人有閒暇,我們找一個地方仔細敘說,可好?」丁原是董卓的敵人,呂布自然不能在大街上,把丁原留給王允的信拿出來。

    「這…」王允有些猶豫,他實在不想,與助紂為虐的呂布,有過多的來往不過,想了半晌,王允還是決定聽聽呂布想說什麼,他也對故人之物有些好奇。

    「若溫候有暇,晚上來寒舍小酌,如何?」若問哪裡比較安全,自然是王允家裡。於是王允便邀請呂布府上一聚。

    「布今晚必至」呂布一抱拳便告辭了,而王允看著呂布的背影卻有些疑惑。

    晚上,王允備齊酒宴、歌舞,呂布果然如約而至。王允為表示尊敬親自迎接,呂布笑道:「王司徒何必如此若真算起來,您還是我岳父呢」

    「小女福薄,配不上溫候」王允笑道:「酒宴已備齊,溫候,裡面請」

    「王司徒請」呂布與王允聯袂而入,分賓主坐下後,兩人便開始對飲,並欣賞歌舞。

    酒至半酣,王允出言問道:「溫候,你說有故人之物交於在下,敢問是何物?」

    呂布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十分恭敬的遞給王允。王允接過信一看,只見信封上赫然寫著:「吾兄子師,小弟丁建陽拜上」

    「這…」王允直愣愣的看著呂布,他與丁原相交莫逆,自然認得丁原的筆跡。

    呂布十分沉痛的說:「義父臨終前,要我將此信交於王司徒,直至現在,我才有機會奉上」

    王允深深的看了呂布一眼,便開始讀信,信中赫然寫道:「子師兄:你看見此信之時,小弟已然歸於地下小弟此生忠於大漢,卻在臨死前,做了一件對不起先帝之事董卓手中那份遺詔是真的…」

    「什麼?」王允看到這,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呂布問道:「建陽說,董卓手中的遺詔是真的?」

    呂布聳聳肩道:「當初,我知道此事,也十分震驚」

    王允知道,無論是呂布,還是丁原都沒必要騙他,他懷著無比震驚的心情,繼續看了下去,而信的內容,讓王允更加震撼不已。原來,丁原把他和呂布的計劃全部寫在了信裡。當然,若是呂布沒有表現出忠心,這封信將會隨丁原的屍體而消失。

    看完信,王允看向呂布的眼神完全變了,他站起身來,一躬到底道:「賢侄,老夫向你賠罪了」

    「伯父何必如此?」呂布雖然很聰明,但他一直自恃勇武,不喜讀書。什麼察言觀色,對他來說,完全是廢話,故而他可不知道,王允一直在鄙視他。

    見呂布如此,王允還以為他不欲計較,搞的王允心中更加愧疚。不過,既然呂布不計前嫌,王允也沒必要自虐。只見王允把手中書信遞給呂布道:「賢侄,建陽之事,你不負所托。然建陽還有遺命,不知你可願意聽從?」

    「義父所命,孩兒豈敢不從?」呂布接過王允手中書信,只見王允指著其中一段,原來是丁原將呂布托付給王允,並希望呂布能聽從王允的話。見信如此,呂布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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