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眾人一陣瘋狂的點頭,讓劉璋頗為無語,他十分無奈的端起酒杯道:「不說廢話了喝酒」
看見劉璋無奈的表情,大家會心一笑,同時端起酒杯開始對飲。雅間內的氣氛頓時高漲,很快眾人便喝的有些面紅耳赤了。當然,關羽除外,他本來就是紅臉,喝再多都看不出來。
「乒…乓…砰…」就在劉璋幾人談笑對飲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桌椅碗碟倒砸的聲音。只聽一個雄壯的聲音怒吼道:「本將在邊疆縱橫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居然敢看不起我」
「呃…」劉璋雖然微醉,但聽見外面有人自稱在邊疆縱橫,他不禁來了興趣。於是劉璋帶著眾人走出了自己的雅間。剛來到發生爭吵的雅間門口,只見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一臉怒火的拎著酒樓的掌櫃,似乎想要打人。不過,酒樓掌櫃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我說客官,你在哪裡縱橫,我管不了可你若是沒錢就來喝酒,不管到哪裡都是你的不對」掌櫃被大漢拎在手中雙腳懸空,可嘴裡卻不依不饒。
「我身為執金吾之義子,豈能欠你酒錢」大漢一臉憤怒卻沒有動手。
「那你就把酒賬給結了」掌櫃微笑道:「鄙店小本經營,恕不賒欠,因為實在虧不起」
大漢怒道:「我說過了我的錢袋被人偷走,現在就回去取錢,保證不會少了你的。」
「那您把這位喝醉的同伴留下,若是您不回來,我也有地方討要酒錢」掌櫃根本就不信大漢是執金吾的義子,而且朝廷中的官員,今日是大官,明天被罷免也很正常,誰知道大漢說的執金吾是誰。
「你…我這位同伴爭奪西園八校尉失敗,正在鬱悶中,若是留在這裡,出了什麼好歹該如何是好?」大漢歎了一口氣,將掌櫃放了下來,抱拳行禮道:「掌櫃的,通融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既然你很快就回來,那就快去快回,你的同伴我會著人照顧」掌櫃不為所動,大漢氣的雙手握拳,手上的青筋直暴。
見大漢生生制住自己的怒火,劉璋倒是挺佩服,他雖然不認識大漢,但出門在外,誰沒有出現意外的時候,加上大漢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員虎將,於是劉璋走上前扔出幾串錢道:「掌櫃的,他們用了多少錢,都算在我頭上」
「好的多謝公子」掌櫃接過錢,看了大漢一眼,轉身就走了。
「多謝」大漢抱拳道:「我這就回去取錢還給公子」
「些許錢財算什麼?我看你虎背熊腰應該是一員大將,為何沒有參加西園八校尉的選拔?既然你的同伴是校尉,你也不會差吧」劉璋打量了一下大漢,大漢身上的氣勢,竟讓他隱隱有種壓迫感。要知道,這種感覺,劉璋只在關羽身上感受過。雖然張飛、趙雲、黃忠的氣勢也不差,但劉璋和他們太熟了,故而沒有這種感覺。
大漢聞言苦笑道:「公子抬愛,其實我只是一名主簿」
「呃?」劉璋心中大驚,如此猛將竟然是主簿,哪位大才如此暴殄天物?不過,劉璋隨即便想起了一位大才,而大漢趴在酒桌上的同伴,讓他更卻定了大漢的身份。
「敢問你可是并州呂布字奉先?」劉璋試探的詢問了一下。
「公子認識在下?」大漢驚訝的看著劉璋,原來他正是呂布。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你的那位同伴」劉璋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張遼道:「張遼張文遠,大將之才,可惜所托非人,敗在我麾下大將手中。」
「您…您是冠軍侯?」張遼回來,就把他敗在冠軍侯麾下大將手中的事告訴了呂布,呂布若再猜不出劉璋的身份,那就是蠢了。
劉璋點點頭笑道:「正是我今日巧遇奉先,我做東,去喝上幾杯如何?」
「冠軍侯相邀,我豈敢拒絕,只是文遠…」呂布有些猶豫,他知道大將軍和劉璋不怎麼對付,而丁原和大將軍的關係不錯,他擔心丁原知道他和劉璋喝酒,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放心吧」劉璋笑道:「一併抬過去,再讓掌櫃找幾個人來伺候,難道奉先還怕文遠著涼麼?」
「這…」呂布還有些猶豫,張飛卻有些不耐煩的說:「難得我大哥看得起你,去不去直說,像個爺們行不?」
「你…」呂布和張飛就彷彿天生的對頭,才見面就對上了不過,正因為張飛的激將,呂布才放下了顧慮,抬著張遼就來到了劉璋的雅間。
酒至半酣,呂布和劉璋等人越聊越起勁,他們都是武將,在武藝方面,自然頗有心得。而呂布的武藝在眾人又是最高,他的一些獨特想法,讓劉璋幾人佩服不已。在眾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劉璋忽然問道:「奉先,你恨不恨丁原」
「呃…」呂布有些酒精上頭,他一拍桌子道:「談不上恨,只是有些不忿罷了我呂奉先勇猛如斯,可義父卻命我做主簿,每日那些繁瑣的工作,實在令人無趣還不如給我一支部隊,讓我匹馬縱橫,豈不快哉」
「嗯…」一聲微弱的哼聲響起,原來是張遼酒醉難受,而張遼的哼聲也提醒了呂布。想起現在與自己喝酒的人的身份,呂布驚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見呂布緊張,劉璋笑道:「奉先不必擔心,你說的話,我決不會說出去。其實奉先不該恨丁原,因為他是一片好意。」
「好意?」呂布見劉璋真誠,這才放下心來,他拿起酒杯猛灌下去道:「好心就不會讓我做主簿說是要磨練我,實際上是擔心我軍權太過。哼…口是心非」
「奉先謬矣」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張遼酒醉醒來,本想找口水喝,沒想到聽見了呂布的抱怨。他剛想說呂布兩句,卻看見了劉璋。張遼趕緊爬起來推了呂布兩下,而後行禮道:「參見冠軍侯」
「文遠不必如此」劉璋笑問道:「校場上,翼德沒有傷著你吧」
張遼一拍胸口道:「冠軍侯放心,張將軍手下留情,我沒受一點傷」
「那就好」劉璋笑道:「雖然沒受傷,但也不要如此酗酒,對身體不好」
「唉」張遼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可能是酒尚未醒,又復飲酒,故而張遼一臉苦澀,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藥。
「不怪文遠」呂布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璋道:「本來以文遠的武藝,在比武較技中想拿下一個校尉的位置實在很容易,可他沒接到何進的命令就擅自出戰,結果惡了何進,連原本去河內招兵的資格都被剝奪,還被趕出了大將軍府。」
「這…」劉璋有些無語的搖搖頭道:「何進有眼無珠,像文遠這樣的大將,他居然說趕就趕?不過,何進匹夫早晚死於非命,文遠離他而去,實乃明智之舉想必文遠離開大將軍府後,便來找奉先了吧」
「若真如此,他也不會喝的爛醉如泥了」呂布搖頭道:「他先去見了義父」
「不會連丁原也不見待他吧」劉璋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要知道,丁原既然能發現張遼,並把他推薦給何進,應該是一個識才之人。在劉璋看來,丁原總不會因為張遼的一次失敗而放棄這個將才。
「義父也難啊」呂布用一種怪異的口氣說:「義父說文遠得罪了何進,他也不好立刻啟用文遠。義父擔心何進猜忌,雖然沒有讓文遠離開,但也沒有讓他回去。現在,文遠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空頭校尉罷了我幫文遠說情,卻被義父大罵一頓,結果不了了之可惜我只是一個主簿,手中無兵無權,否則一定將文遠納入麾下。」
「何進無謀,丁原瞎眼可笑真是可笑」劉璋突然十分嚴肅的問道:「文遠,我麾下尚有萬餘精兵,若不嫌棄,便來并州效力如何?如今我正是并州牧」
「冠軍侯要招攬我?難道你就不怕得罪大將軍麼?」劉璋直言不諱的招攬,讓張遼受寵若驚。要知道,現在的張遼只不過是一個小將,勉強夠上校尉級別,更兼他得罪了大將軍,若沒有特殊情況,他這一輩子都無亮了
「那何進是大將軍,我乃驃騎將軍,誰怕誰?」劉璋笑道:「文遠不會以為,隨便來一個殺豬賣肉的,我都能看得起吧英雄如翼德者,雖然他殺豬賣肉,但不乏英雄之氣。廢物如何進者,就算他是大將軍,亦難逃廢物之名我觀文遠,非是出身,而是能力。為一個能力出眾、忠心有加的大將,別說得罪何進,就算得罪陛下,我也要保」
「這…」張遼十分感動,他還沒有遇見過,誰能像劉璋這樣看重他,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呂布也不行。可是看著身邊的呂布,張遼又有些猶豫,他不禁問道:「冠軍侯,某回去考慮一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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