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皇叔 第一卷 京都風雲 第二十九章 為練兵約鬥嚴顏
    幽州官員就這樣被收服了。當然,這也是因為幽州無能人的關係。就憑一個魏攸,實在支撐不起幽州刺史府這樣的龐然大物。不過,若是讓魏攸等人知道,劉璋腰間的寶劍就是那把可以先斬後奏的斬蛇劍,估計他們會更害怕吧!

    幽州刺史府,在劉焉的帶動下,飛快的運轉了起來。安民、招兵、修葺城牆,一步步讓薊縣走向了繁華。劉璋充分的發揮了紈褲少爺的習性,他每天帶著史阿和一百禁軍組成巡邏隊,只要發現欺民的事情,他就會上前管理。一些不開眼的世家子弟,被他一頓暴揍還算輕的。若是遭到反抗,黃忠、嚴顏就會帶著新招募的士卒前去「練兵」。

    不出三個月,幽州大小世家被劉璋剿滅了三個,挨揍的人不計其數。幽州世家想設法將劉焉父子趕走,便派人去京城活動。可京城那些世家一聽說是劉璋的事,立刻變了臉,誰也不想招惹這位凶神。當幽州世家知道了劉璋在洛陽的所作所為後,一個個趕緊回去讓自家子弟配合劉焉的工作,否則挨揍都算輕的,有皇帝罩著,別說剿滅幾個小世家,就算劉璋把幽州世家全滅了,他也不會有麻煩。幽州世家與洛陽世家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

    劉焉在幽州的工作越來越輕鬆,加上劉璋的幫忙,竟然連政務都少了很多。其實官府本來就沒有多少大事,最多的就是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可是往往犯下這些事的人,都是一些世家子弟。處理,會得罪一大票人,不處理,又不好面對百姓。又不是每個州刺史、太守都有劉焉、劉璋這種背景。那些世家子弟惹了麻煩,常常要當地官府擦屁股,這才導致了一些地方政務繁忙,就好像洛陽令和京兆伊,這兩個官職、地位、俸祿都差不多,可偏偏管的事也差不多,正是因為世家子弟惹的麻煩太多,僅靠一個洛陽令或京兆伊忙不過來。

    劉焉到幽州的目的,是收拾烏丸人。劉璋將薊縣內的世家子弟收拾完以後,便開始幫劉焉練兵了。不過,有劉宏贈與的近六百羽林軍,劉璋倒也不擔心基礎士兵不足,於是他將新兵分為了兩部分,一部給嚴顏帶,一部給黃忠帶。可惜的是,幽州偏僻,百姓凋敝。劉焉費勁心力才聚攏了兩萬部隊,這已經是薊縣養兵的極限了。

    說實話,黃忠和嚴顏很鬱悶。雖然他們以前只是校尉、軍司馬,但是帶兵、練兵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可是劉璋的訓練方法,卻讓他們十分奇怪。照黃忠和嚴顏的想法,練兵無非是每人發一把武器,然後傳授殺敵之術。槍兵讓他們學會穿刺,刀兵讓他們學會劈砍和用盾,弓兵就是射術。劉璋偏偏推翻了他們那一套方法,讓士兵學走路、學站立!

    「漢升,你說公子的方法有沒有用?」看著一排排站在校場上迎著太陽的兵卒,嚴顏有些不解的問道;「這站也能站出精兵?」

    「不知道!」黃忠按照我的要求,一鞭子抽在一個亂動的士兵身上,然後對嚴顏道:「公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記得公子是怎麼說的麼?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我是一個軍人!」

    「呃!」嚴顏愕然,他知道劉璋救了黃忠的兒子,可他沒想到黃忠對劉璋竟如此盲從。在嚴顏心中,士卒是要上陣殺敵的,他看不出劉璋這麼練有什麼用,所以有些牴觸。

    「漢升!」嚴顏有些不悅的說:「士兵們要上陣殺敵,不教他們殺敵之術,卻讓他們做如此兒戲之事,我要去找刺史大人!這樣練兵,絕對不行!」說完,嚴顏飛馳而去,只留下黃忠一人在校場上訓練士卒。

    黃忠看著嚴顏的背影暗道:「老嚴啊!不是老哥不罩著你!公子特別吩咐,若是你不服氣就讓你去找刺史。看來公子早就把你看穿了,你卻尚不知情。你也不想想,公子雖然才八歲,但他什麼時候做過無用的事?唉…」

    黃忠轉過身就看見兩個士卒在交頭接耳,他啪啪抽了兩鞭子道:「老子怎麼說的?再敢違犯軍令,小心軍法從事!」

    幽州刺史府,劉焉坐在首位,一臉笑容的看著下首的劉璋和嚴顏。

    「父親,您叫我有什麼事麼?」劉璋正在街上教訓那些不張眼的世家子弟和地痞惡霸,就有人把他叫到了刺史府。可是這麼長時間了,劉焉卻讓他和嚴顏坐在一旁喝茶。

    「我兒,嚴將軍對你的練兵方法頗有不解,我想讓你給他講講!」其實劉焉對劉璋的做法也有些不解,可他答應了劉璋,絕不干擾劉璋練兵,於是他就藉著嚴顏的不解,順便向劉璋發問了。

    「嗯?」劉璋看向嚴顏道:「嚴將軍,你有什麼不解?」

    「公子,這上陣殺敵,你不讓士卒熟悉兵器怎麼用,卻讓他們站什麼軍姿,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嚴顏雖然有意見,但是該恭敬,還是很恭敬。

    劉璋沒有回答嚴顏的問題,而是笑問道:「嚴將軍,你可知道孫子兵法中對精兵的要求?」

    「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嚴顏笑道:「話是這麼說,可要達到這些境界,實在千難萬難,若能達到其中一兩點,就算得上是精兵了!」

    「在我看來,達到那些要求,實在太容易了,那句話只是我心中部隊的基本要求!」劉璋看著嚴顏笑道:「若是嚴將軍不信,我們可以試一試!」

    「怎麼試法?」嚴顏作為武勳家族子弟,心中有他的驕傲。更何況,他不信自己從小就開始學習武藝、兵法,竟然比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當年,他之所以做劉璋的護衛,是迫於劉焉的壓力。在嚴顏看來,他是投靠劉焉,而不是投靠劉璋,這也是劉璋把他和黃忠分別對待的原因。

    「你和黃忠都掌握了一萬部隊,你的一萬部隊按照你的方法練,黃忠的一萬部隊,按照我的方法練。三個月後,我們各挑出千人進行比鬥,哪方失敗了,就要按照對方的練兵方法練兵,不知你意下如何?」劉璋早就想折服嚴顏,因為他看的出來,嚴顏貌似恭敬,卻是看在劉焉的份上。他想出這個方法,就是要讓嚴顏心服口服,畢竟劉焉不止劉璋一個兒子。亂世即將來臨,劉璋身為劉焉之子,自然要依附於劉焉。雖然劉璋知道劉焉最後還是將位置傳給了他,但他擔心,萬一因為他的穿越,導致歷史改變,那就不是人力可以預料了。所以劉璋必須把劉焉的勢力都握在手上,而嚴顏正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環。

    聽了劉璋的話,嚴顏有些猶豫。怎麼說劉璋都是劉焉的兒子,他作為劉焉的部將和劉焉的兒子比試已經很過分了,可偏偏劉璋只有八歲。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和一個八歲的孩子比練兵,嚴顏實在拉不下這張臉。

    「嚴將軍,你可敢與小公子比試?」劉焉一臉笑容的看著嚴顏,可嚴顏卻有些驚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家將和主人比鬥,那不是找死麼?就算有本事,也不能、不敢贏!

    「末將錯了!」嚴顏跪在地上道:「末將豈敢與小公子比試,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嗯?」劉璋和劉焉都有些驚詫,這嚴顏匆匆而來,卻如此作態,絕對有問題。其實嚴顏只是想讓劉焉改變劉璋的練兵方法,卻沒想到劉璋會提出比試。劉焉疑惑的問道:「嚴將軍,你匆匆而來,不就是想讓璋兒改變練兵方法麼?如今璋兒給你機會,你怎麼…」

    「大人,顏不過是一個護衛,哪有資格與小公子比試!我…」嚴顏低下了頭,將眼中的落寞與不甘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呃?」劉璋明白了,封建社會等級森嚴,嚴顏身份低下,若是與劉璋比鬥,屬於以下犯上,而以下犯上在古代是大罪。突然,劉璋哈哈大笑道:「嚴顏啊!虧了你還是武將,想這麼多作甚!說實話,我讓你與我比試,並不是嘲笑你,也不是以勢壓你,而是想讓事實來說話。既然你覺得我的練兵方法不對,那你就用你的方法證明給我看,你是對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難道我和家父是那種知錯不改的人?還是你覺得,你的能力比我們高,我們會忌憚你?記住了,哪怕你以後做到大將軍,你還是我和父親的手下,因為我們是漢室宗親,天下都是我們家的,何況是你!說!敢不敢站出來證明自己?」

    「敢!」嚴顏被劉璋的大喝鎮住了心神,武將的傲氣又回到了胸中。

    劉焉大笑道:「好!嚴顏,若是你能在三個月之後,證明你是對的,以後我麾下的部隊都由你來練,若是輸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聽小公子的吩咐,不得再有任何異議,我還要靠你們擊退烏丸人呢!」

    「末將遵命!」嚴顏看向劉璋和劉焉的眼神中帶有一片火熱,他終於能夠證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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