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的燭光映照著鏡前的嬌顏,東摘下圓帽,瞄了一模糊的影子說:「爺,你和多爾博到底是怎麼想出這個餿主意的?開什麼鋪子不好偏偏要開那竹房,要知道臣妾最恨的就是女紅,也不嫌虛耗光陰、一針一線的倒騰個沒完」
葉布舒正給她解著辮穗,聽聞此話手中一停不高興了:「好意思說!舊的本事丟了,新的也不學!福晉在爺身上留下過一針一線嗎?!」
「嘿!誰說丟了?那騎馬射箭學會了還丟得了?爺不信咱們馬上試試!」
「得!怎麼扯遠了?如今福晉就算是射中一千次鵠心也沒用,有能耐留個荷包在爺身上就得了,你那箭不用留在爺身上!爺還想多活兩年看著咱兒子出世!」
東一愣,不語了。葉布舒抬眼瞄了瞄她也不多言,逕直拆散了她的辮子拿起梳子梳起來。沉默了良久,不甘於此的東秀眉輕蹙的打起了主意。
「爺——」
「嗯。」
「能不能換個生做呀?」
「不能!」
「為什麼呀!?還不是你一句的事!」
「誰說地。遇到難地事兒。你就一腳將多爾博踢開了?真是枉費了他疼你。」
「哪有這麼嚴重。反正不是開個小店讓臣妾和百合時常能待在一塊兒消磨時間嘛!」
「那你能做什麼生意!?」
葉布舒沒好地坐在了凳上不再溫溫柔柔地給她梳發。沉下臉來瞪著銅鏡裡地人問到。
發現他好有點生氣了。東轉過臉來瞅了瞅他不以為然地說:「爺能做地生意。臣妾都能做。難道爺還懷臣妾經營商舖地本事?諾大地睿親王府上上下下一兩百口人也讓臣妾管得輕輕鬆鬆妥妥當當嗎!」
葉布舒一聽「啪」地將梳子放在桌上來了氣:「且不說你那是給銀子出去。經營商舖卻得賺銀子回來。根本性質都不同。再說——」
「怎麼不同了,再說什麼?」東見他似乎一本正經的「鄙視」起自己來,也生氣的抬高了聲線轉過身來面對面質問他。
「再說開門迎客自然人多嘈雜,男男女女的擁堵一堂成什麼話!繡紡多好,就算有爺們上門好歹也排除了那些下三濫的人!」
「哦——」東瞪著他半天總算反應了過來,她不可置信的使出了「金剛指」點著他說:「原來爺就是想畫個圈圈將臣妾放在一群女人堆裡頭!爺曾經不是這麼迂腐的呀!如今怎麼變得這麼狹隘了!?」
「爺——就是這麼迂腐,你要怎麼著?」
沒想到他會撒潑東氣結的望著他、鼓起腮幫子將手一收,轉回了身去:「得!嫁給你,臣妾自認倒霉!」
「你說什麼?」葉布舒惱火的放大了音量,抬手將她轉了過來:「讓你吃好、穿好、過好日子還對不住你了?說說看!爺怎麼就讓你倒霉了?」
「爺開口閉口都是這些庸俗之物,簡直如市儈草民裡還像個皇子阿哥?!難道臣妾不是倒了霉嗎!」
「得!爺庸俗?爺市儈?你自個兒坐在井底看天,不知道那世態炎涼就罷了,還要強求爺也跟你一樣天真?成年的皇子就只能憑官位領俸,一品武官多少歲俸?八十一兩!加支才五百二十八兩!夠你用嗎?給你從杭州運回來的補服就花了二十兩!一年的俸祿算下來只夠你做幾件衣裳的,若真是靠著領俸度日,你還不早跑回娘家去了!」
東頗為吃驚的一愣的說:「不是吧,爺是還有莊園處在張羅著收租嗎?」
「莊園處!?他們基本上都閒置了。」
「為什麼啊?」
「得了們別說這些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爺不說怎麼知道臣妾不明白?難道爺的租地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沒有過租錢收得少」
談到這事兒葉布舒好像有點閃爍其詞不願細說,東漸生竇的看了看他人的疑心病升騰了起來:「為什麼呀?朝廷是有律令的呀?」
「哎呀,跟你說個事兒老是越扯越遠,不說了!」
愕然的見葉布舒站起身來走開了,東更為納悶的隨即跟了上去:「爺—」
「好了好了,這些事兒不用福晉操心,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該幹嘛就幹嘛,該花銀子就花,其他事兒一律不用你擔心,綾波紡的生意爺也不指望能賺錢,只是給福晉和百合姑娘開闢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小天地,福晉愛怎麼經營都成,只管開心就好!啊!」
葉布舒一邊解著盤扣一邊說,一副盡快結束談話的模樣,東不住的猜測著卻毫無頭緒的迷茫起來,她顧盼一番,抬手幫他解起了扣,討好的帶著笑容試探他:「爺是不是投充的人數太少,所以租地也薄,以至於」
「差不多吧,也就是這麼回事兒」
「那爺的名下到底有多少投充農奴?」
「你怎麼
消停消停?爺現在不缺那點銀子,福晉何必追問這
「可是朝廷不是有律令在此嗎,又不是什麼——」
「福晉!朝廷是咱們滿人的,不是漢人的。你覺得天經地義的事,對漢人來說卻可謂是生生的『暴行』。再說投充、圈地、~發、逃人等等政策急劇的減少了漢人的數量,致使良田荒廢生產停滯,長此以往最終受害的還是咱們滿人!若不引起重視,必然是一大隱患。但是爺現在不想說這些事第一、這些開國措舉都是通過阿瑪頒布的,這麼說是對阿瑪的大不敬!第二、爺即要出征斷不敢帶著慈悲之心和姑息之意,因為福晉還在家裡等著爺回來。如果當真有一日『妻寡嫂』的惡俗落在你的身上,恐怕爺在泉下都閉不了眼!」
葉布舒雙目緊蹙言辭激烈,東呆望著他一言不發的愣起了神雖然她也是個心懷慈悲的人,卻未曾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待問題。忽然感到葉布舒是個很複雜的人,他既暴躁又溫柔,既殘酷又善良。好像世上所有矛盾的性格都被揉在了他的體內,它們時而悄然並存互不干擾,時而又驚濤駭浪廝殺個夠,所以他才會乍起乍落的這麼善變。
「福晉?你傻乎乎的看著爺幹嘛?爺給你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葉布舒兩手扶肩怔怔的看向東,神色中有一絲憂慮。東抬起眼簾將他一望,深深凝視了他片刻入了他的懷中:「爺,不管是你的才智還是你的仁德,時常都讓臣妾感到自己很愚鈍、很矮小」
葉布舒閉上眼著她的髮香,放下心來吁了一口氣:「是嗎?今天你說了太多讓人意外的話差點將爺拋上了雲霄,爺實在懷是不是在做夢!」
「你當然在做夢
「」
「連臣妾自己都不敢相信些話是臣妾對爺說的。」
「得,會埋汰人嚇我一跳。」
「還不是你教的」
東睫毛一抖,埋首在懷裡笑了。幸福感油然而生,寧靜美好得沒有一絲雜念。不過,葉布舒可不會這麼「善良」兩手環著他的腰際,忽略了他的「邪惡」。葉布舒眉心舒展的掛起了一絲笑意他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髮際說:「福晉,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且後悔不已曾跟你說過那一通不吉利的話,你說爺該怎麼辦呢?」
「打仗不就回來了!爺指的是哪一通話?」
「就是——讓福晉得已的時候去投靠泰博兒奇的話
「哦那不打臣妾沒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爺不必顧慮了。」
「不行,爺辦不到」
聽他怔怔的說出這話,東抬頭凝視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葉布舒趁勢緩緩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唇喃喃的說:「讓爺留個放心的人在家陪著你」
**的氣息拂面,心悸的感覺又來了,東渾沌的微微閉上了眼,一片茫然的問「誰——」
隨著葉布舒突兀的將她抱起低聲回到:「兒子」。眼一睜,東已被穩穩的托起,一步步朝著床榻靠近,她頓時無以復加的羞怯起來,心底迅速竄起了一絲慌亂,那一晚不好的記憶襲來,她陷入了極大的惶恐。
桌燈暈起的柔光,拉長了身影努力射向角落的床榻,葉布舒輕輕將東放下,伸手鬆開了床幃,一片昏黑中東自覺的捏住了衣襟口,她顫巍巍的打了個激靈說:「爺、你就不能換一個人麼?」
容不得她再出口推搪,葉布舒俘獲了她的唇瓣,熱流從腳跟潺潺湧進了身體,她感到所有力氣都已從身體中慢慢抽離。急切中她伸手按住瞭解著盤扣的手,下意識往床榻內側躲了一躲。胸前卻已一陣幽涼,衣帶漸寬從肩頭滑落,葉布舒氣息不穩的在耳畔呢喃:「福晉,你的皮膚跟絲綢一樣細滑」
伴著一絲氣息吹向耳際,葉布舒將她身子一抬,把壓在身下的衣物都輕輕除去,東兩手護胸的顫抖起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畏懼:「爺,你別這樣,會很痛
稍一遲疑,葉布舒溫柔的笑了:「不會,爺保證!」話音未落他低頭將她一吻,手自腰際撫了上來
東渾身一震,緊張得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她的胸脯急劇的起伏起來,血液如萬馬奔騰在體內衝撞:「爺!臣妾還沒準備好別啊」她抬手推著葉布舒壓下來的身子,被他那同樣滾燙的身體嚇蒙了,恐懼讓她想要掙扎,千尺浪頭上的顛簸卻昏沉的使她乏力起來。
密集在蓓蕾上的吮吻帶著葉布舒沉默的回應將她整個淹沒,微弱的抵抗逐步繳械投降,風帆已揚的扁舟被蕩漾起了從未有過的**,她只剩隨他乘風破浪的餘地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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