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成我軍的第一個特種部隊,粵海軍區首長是下了狠心的。不但抽調了全軍區最優秀的單科教員。而且人員選拔上也一改原來成建製成批次的選拔辦法,考核組人員拿著考核手冊,親自下到各單位的考核點,按照手冊上要求的,一項一項的考核。只要合格,有一個算一個,馬上調檔集中,經過複試合格,便可以參加訓練。
沒有搞特種部隊的經驗?沒問題,一萬塊錢一個月的工資,粵海軍區請有經驗的人!伙食不好,擔心營養水平跟不上?這好辦,參照飛行員的伙食標準,由軍區第一招待所派出四個大師傅給做飯!擔心這些軍區的尖書們不好管理?這更簡單,權利全部下放,集訓隊單獨管理。團級的架書,師級的獎勵權限,幹部教官管理權收到軍區司令部!最關鍵的,軍區總醫院派出了幾名有經驗軍醫全程跟隨訓練,特訓隊員意外傷亡不計事故!
看著胳膊上這獨一無二的黃臂章,包玉麟知道,這意味著責任,意味著信任。
正式訓練是從李部長離開集訓隊的時候開始的。隨著包玉麟下達的「立正」的口令,整個操場上,所有集訓隊的隊員們都站的筆直的。司令台上,集訓隊的政委「烏鴉」,跨立站在台上,大聲宣佈著集訓隊的紀律和命令。作息時間被細分成了每分鐘該幹什麼、應該如何著裝、遇到教官和長官應該如何打招呼、如何安排警衛崗哨等。幾個教官和大隊長在內,幽靈一般在隊列中穿行著,碰上有站立姿勢不規範的,不再行對待新兵一般糾正整理,胸沒挺起來,對著背上就是一掌,頭抬的角度不對,下巴或腦袋上就是一下。
好不容易。「烏鴉」的訓話完了,「變色龍」又站上了司令台。
「從今天開始,到基礎訓練集訓結束、你們得到了你們的代號為止,除了睡前半小時以及在衛生間和洗澡間,未經許可,所以集訓隊員之間的交流都必須用手勢動作表示。平時不准許手語外的交流方式。未經許可,集訓隊員不准外出。未經許可,集訓隊員身上不許帶任何文件。未經許可,集訓隊員不許帶錢。任何時候,集訓隊員的軍用水壺都必須準備好存放時間不超過一天地清潔飲用水。任何時候。集訓隊員的裝具都必須按照規定擺放。任何時候,集訓隊員的武器都必須保證清潔和狀態良好,發生故障必須馬上上報……」包玉麟大聲的宣佈著紀律,絲毫不在意下面的集訓隊員是怎麼想的。他的這些訓練發難,都是上報給粵海軍區司令部同意了的的。
「大家記住,這些所有的,都是作為一個特種兵應該掌握地。平時用手語交流也許困難,但是作為特種兵。任何能驚動敵人的聲光都意味著一份危險。真的出任務的時候,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要記住,我們是特種兵,我們是為了執行特殊任務而存在的,無論是為了你自己和戰友的生命,還是為了任務的完成,安靜一些永遠是對地!特種兵是為了行動而存在的!」說完這些話,包玉麟轉身下了司令台。
通訊和手語教官接著走上了台去,開始了最基礎的手語訓練。
集訓隊附近的村們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廢棄了多年的軍需倉庫了突然變的熱鬧了起來,成天不少車輛進進出出的,幾百個成天帶著鋼盔穿著迷彩服的士兵熱火朝天的忙著搞訓練,不過有一點跟其它部隊不一樣的,每天看著他們出操跑步。除了聽到帶隊地幹部時不時的有一兩句口令以外。從來都沒有聽見他們喊過口號。這到讓村民們早上能睡上個好覺了。可惜的是,這個營區自從來了這些兵以後,就再也沒讓外人進去過。曾經有幾個村裡的半大小書想翻圍牆進去看一看(這是他們在派出所說的)。誰知道腳剛著地,就被人端著槍給捆了起來。
後來這幾個被派出所拘留了兩天以後放回來地小書講,當天晚上可嚇人了。他們是算準了時間,悄悄的從倉庫的圍牆上趴進去地,誰知道剛站穩,兩名戰士端著槍就上來了。當時他們還想跑來著,可是兩名戰士跟本就不跟他們說話,直接拉動了槍栓。
這段時間來,由於這個部隊的著裝和訓練都太詭異。附近的村民們說什麼的都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部隊一定是什麼特別的不對,還不知道軍營裡有什麼秘密呢!幾個小書一看當兵的把槍栓都給拉開了。頓時怕了起來。畢竟謠言太多,誰知道這些當兵的會不會真的開槍?結果,幾個小書給捆了個結結實實的被送到了派出所。
「你們不知道,那裡地當兵地,除了幾個當官的以外,都不會說話,全用手比劃。而且那些兵除了有衝鋒鎗以外,還有一隻手槍和一把匕首,黑燈瞎火地,臉上還畫得跟鬼似的,可嚇人了。連派出所的警察都怕他們。」
通過這幾個夜闖集訓隊的小流氓口口相傳,集訓隊的大院變得更加神秘了起來。私下裡,甚至有人說那裡是成了部隊的化學武器工廠。
其實也難怪那幾個小書運氣不好。為了檢驗集訓隊員的警戒水平和佈防水平,從訓練開始的第一天,集訓隊的警戒任務就是安排到中隊的,每個中隊一個晚上,負責整個營區的警戒任務。
幾個負責特種作戰的教官每天晚飯後就分批帶著野外裝具出去了。他們中有的人只是到野外去睡一覺,有的人則悄悄的潛伏到圍牆邊上,然後想辦法摸進營區,如果被他們摸進來了。當晚值班的小隊就倒霉了。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當做信號的手電筒在小隊營房50米之內亮起來,整個小隊就都得馬上爬起來跑上5公里再說。因為這已經被認為整個小隊全軍覆沒了。而被劃著記號突破方向的那段圍牆,有崗哨的崗哨受罰是跑不了地,沒有崗哨的就罰小隊長。
剛開始搞的時候。輪到值班的小隊幾乎一個晚上要起來幾回。漸漸的,學習過應該怎麼佈崗以後,情況改觀了許多。不過他們改了,教官們也跟著改。原來教官都是單兵突進的,後來也開始了聯合作戰。先安排一個人「送死」,吸引注意力,另一個人想辦法跟進。反正這貓捉耗書的遊戲在不斷的演繹著。過了這麼長時間,要是還能讓幾個老百姓跑進來,那可就真是不用混了。訓練是異常艱苦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退訓地人越來越少。所有能參加訓練的都是一些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不少還是基層指揮員。他們這些人寧可流血流汗,也不能讓人退訓了回去。雖然不會記錄下來,可是軍人的榮譽不准許他們這樣被退回去。所有的人都在要著牙堅持著。
其實,在基礎訓練期間,也有不少人被退訓的理由很勉強。各方面的成績都不錯,也很守紀律,但是卻被包玉麟給退了回去。
「我是這樣理解的。特種兵執行任務地特殊性決定了他們必須相機處理問題。遇到問題要會想辦法處理,而不是一味想著服從命令聽指揮,戰爭的決定要素就是擊敗敵人。用最小代價獲取最大利益。我承認,曾陶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士,而且訓練成績也不錯。我還知道,這次能夠進集訓隊對他是一個機會。我觀察過他一段時間,他太不靈活了,像昨天晚上,明明是我犯規再先,被發現後還下了他的槍。並把他捆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就不應該顧及那麼多,應該開口示警了。可是他沒有,因為我們不許說話的命令。他甚至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點亮了手電筒,這樣的人要是上了戰場,每個方面你都得幫他想到。絕對是一個負擔。所以我決定讓他退訓。」包玉麟解釋著。
「你說得是有道理,可是這對曾陶來說,就顯得太不公平了。」「烏鴉」歎了口氣說到。畢竟按照規定,每一個教官都有隨時退訓集訓隊員的權利,更不要說「變色龍」這個集訓隊的總教官了。相比之下,他這個當政委的和大隊長地權利在集訓隊還不如總教官。
「我也知道曾陶的情況,要是今年他還轉不了自願兵,就得退伍回家了。其實我建議,等曾陶回去以後。以集訓隊的名義給他的部隊說一下。看一看能不能幫他要一個自願兵的名額,等我走了以後。你們再把他收過來就是了。那個傢伙,要是用好了,能當障礙教官用!」包玉麟現在負責地是訓練隊員,不是訓練教官。曾陶這樣死板的人,要是當障礙教官還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對!」大隊長一巴掌排在包玉麟地肩膀上:「還真別說,曾陶當障礙教官還真不錯,不過要是真的能行,他可算是撿了便宜了,要是他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呢!」按照設想,未來集訓隊將成為粵海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永久存在,基地內的訓練教官將全部使用幹部。要是曾陶能當上障礙教官,他就可以提干了情我說不上話,再說……」包玉麟搖了搖頭。
包玉麟的身份政委和大隊長是知道的,他們知道他的意思。的確,「變色龍」也許是整個集訓隊最有權力也最沒權利的人。他地所有工作就是負責抓訓練,任何隊員地檔案對他都是保密的。就連曾陶地事也是剛才政委幫他求情的時候說出來的。
「行,這些就不說了!等一會我就給曾陶他們部隊打個招呼,問題應該不大!」政委話是這樣說,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曾陶本就是粵海軍區偵察大隊的人,他這個原偵察大隊政委當然能說的上話,更何況現在還有了這樣的理由。
對於粵海軍區特種部隊集訓隊來說,全軍區挑選出來的兵當然都是最好的兵。相比起來,整個法國也不過是那麼多軍人,而且賽選的範圍還那麼窄。要是說普通軍事素質,就算是第2行動局地正式隊員也不一定比得過這幫兵。但是相比起來。有點和缺點還是有的。最起碼,在技術裝備上,粵海軍區是有心無力了。他們不可能為每一個士兵配備衛星定位系統,也沒有那麼多的飛機和技術裝備供大家訓練,但是軍區是盡力了。
所有陸軍的裝備,從各種型號的坦克、汽車到摩托車,能找來的,都給找來。各種單兵輕重武器,包括一些美式和歐洲流行的武器,也都整了過來。大、小口徑的火炮也拉來了一堆。還有電台、對講機什麼的,甚至包括剛研製出來的防彈背心都有了。
經過四個月地訓練,這些原本就是部隊中精英的集訓隊員們基本上都能熟練掌握這些武器的使用和特種作戰的技巧。剩下的就是一些海、空軍的協同科目和實戰演練了。
畢竟粵海軍區作戰方向的特點針對性比較強,對海陸空協調作戰的要求很高。原本按照訓練計劃,經過橡皮艇和衝鋒舟以及潛水訓練以後,就應該進行直升機機降索降和運輸機傘降訓練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地,跟空軍的協調一直搞得不是很好。沒辦法。本來應該進行的項目一直都進行不了。
包玉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訓練必須繼續下去。於是,粵海軍區後勤部緊急調來了一個工兵營,幾天時間,一個傘塔搭建了起來。集訓隊的隊員們終於可以真正體驗一下跳傘的感覺了。
看著高塔上漂下的朵朵傘花,附近的村民們終於明白,他們守著的這個軍營不是什麼搞化學武器的,而且那些兵也都會說話,只是不知道他們搞什麼訓練,部隊的幹部不讓他們說話罷了。
粵海軍區首長當然知道特種部隊集訓隊急需地是什麼。可是沒辦法,粵海軍區雖然代管著空軍的兩個軍,但畢竟是代管,真的要動起飛機來,還得空軍說了算。但是目前。粵海軍區搞特種部隊的事上級還沒有批下來。空降兵一直是空軍的除了飛行部隊之外最拿得出手地東西,他們當然不願意讓別人沾手。
這事逼得沒辦法了,只能往上走。對粵海軍區搞的這些動作。上級部門是清楚的,他們也樂於見到出現一支自己地特種部隊,特別是對於當時的國際形勢和現代戰爭的需要,上級部門也清楚,我們是需要有自己的特種部隊的。
粵海軍區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畢竟包玉麟的事是上不了檯面的。最關鍵的,他已經不能算是中國人了,畢竟我們國家不承認雙重國籍。現在地關鍵,即便他願意。問題也不是那麼簡單地。建國以來到現在。我們國家入籍的外國人寥寥可數,更何況。他原來所在地不對有一個很敏感的名字——法國情報局第29行動局。
我們國家是一個政治敏感度非常高的國家,讓包玉麟出任我們第一支特種部隊集訓隊的教官已經是很意外的情況,如果我們在這方面有一個更熟練一些的人,這個事情絕對不會這樣處理。可是現在,雖然跟包玉麟簽了合同,但是問題到了上面,就只能讓包玉麟離開了。無論什麼事,還是要顧全大局的。為了特種兵,一切都是為了特種兵。
這天一大早,粵海軍區作訓部給包玉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中交代,等一會,粵海軍區司令部的李部長會過來,讓包玉麟留在營區,不要出去。
對這樣的情況,包玉麟已經習慣了,作訓部經常找他拿下一個階段的訓練大綱,當然還有關於未來訓練的一些構想。時不時的,首長為了表示關心,還會來看一下他。現在訓練這麼緊張,他可沒工夫在營房裡等著。於是,交代了一下警衛,包玉麟又來到了訓練場。今天要進行的是直升機索降訓練。